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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等他掏出镜子,那空中的钢管便再次狠狠打在他的后脑上。这下打得他后脑勺一麻,险些失去知觉,眼前一片黑暗。
佐君捂着鼻子咯咯“娇笑”道:“在咱们面前使诡计,真是不自量力。小子,你有种啊,受伤了还敢追过来,真当咱们怕了你吗?
“你呀,不过是个靠着女人的小白脸罢了,要是没有那个女人,谁会把你当成一回事?”
伊贺冷道:“不要废话了,赶紧解决他。”说着也未动手,锋锐的长刀凭空出现,对着滕良文的脖子就要斩落。
“等一下,你呀,总是这么猴急。”佐君飞了伊贺一个白眼,摸了摸被打断的鼻梁骨,恨恨道:“这么杀了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他身上可是借影化实这种罕见鉴灵啊,那个老疯子肯定会喜欢,不如把他送过去吧。你说怎么样啊?”
“随你。”伊贺似乎受不了佐君这左一个飞眼,右一个白眼,向旁闪开两步,扭过头道:“那就快搜他,这小子跟着叶静柔这么久,身上肯定有不少好货。”
“知道了啦,就你心急。”佐君又来了这么一句,蹲到滕良文身后,伸出手在滕良文身上摸来摸去,摸到胯间的时候,还重重捏了两把,啧啧赞道:“本钱真是不错,怪不得那小骚货这么护着你呢。”
滕良文全身一阵恶寒,要不是浑身无力的话,只怕早就跳起来逃出十里之外了。
佐君摸够了,这才把滕良文身上带的备用镜与灵鉴都掏出来,摆到地上。
此时滕良文身上共有四面灵鉴,冲锋陷阵、死亡之境、蛛丝马迹和雷霆霹雳,除此之外,还有那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妖镜欲望。
“这是什么东西,包得这么严实?”佐君看到妖镜,忍不住好奇地解开包裹,伊贺也把目光投了过来。
滕良文被吓得魂飞魄散。
这佐君如此淫邪,要是再被妖镜一诱惑,说不定会兽性大发,到时倒楣的肯定是他这跑不掉的俘虏啊。
一想到自己被这人妖强暴的可能,滕良文浑身寒毛倒竖,一时也不知哪冒出来的力气,猛得自地上一跃而起,一巴掌把那包裹自佐君手中打飞。
此时,那包裹已经被佐君解开,在空中翻了几翻,妖镜脱露而出彩光大盛。
佐君与伊贺尽被妖镜吸引,目醉神迷,不禁当场呆了一呆。
滕良文借此机会,一把将尚未飞出的妖镜抓在手中。
但还没等滕良文做出下一步动作,一支钢管又重重砸到了他的背上。
原来那个被佐君以嗜血狂化控制的部下竟然没有受到妖镜的影响,一看到滕良文动作,便扑上来狠狠一击。
滕良文被打得扑倒在地,便听啪一声脆响,手中妖镜正好磕在一块石头上,四分五裂。
破碎的镜片将他的手掌割得鲜血淋漓,染满碎片。
便听一声轻笑,似乎有人喃喃念道:“嘟、嘛、嗫、咭、嗟、呢、吽……”
一团半透明的小小人影自滕良文指隙间飞出,直扑滕良文胸口,一头钻了进去。
滕良文大吃一惊,便觉得一种彻骨的寒冷自胸口迅速蔓延,所过之处又麻又木完全失去知觉。
这正是被妖灵附体后,被吞噬神智控制身体的征兆!
滕良文大为惊恐,手一按地,好像僵尸般直楞楞跳起来,但那冰冷的感觉迅速延过四肢,他旋即重重摔倒。
也是巧了,这回他的两只手正按在并排摆在地上的那三面灵鉴上,淋淋鲜血洒遍四镜。
此时那在耳边喃喃的念咒声尚未停止,又有了鲜血作引,镜中三个鉴灵自是毫不客气地一涌而上,全都钻进了滕良文体内。
妖镜的力量充斥全身后,迅速向着滕良文体内的其他五个鉴灵扑去,竟要把这几个鉴灵吞噬掉!
那冲锋陷阵和蛛丝马迹虽然比不上妖镜,但也是初步妖化的鉴灵,一发觉不对,立刻出自本能地发散出自己的力量苦苦抵抗。
此时滕良文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神智也慢慢模糊,额间的借影化实也几乎要被妖镜吞噬。
但冲锋陷阵和蛛丝马迹的奋起反抗,牵制了妖镜的大部分力量,滕良文神智稍稍一清,回想起闻伯龙说过,被妖化的鉴灵附体反噬时,唯一的办法就是全力运功抵抗。他不假思索地运转九转金丹功,那可怜巴巴的一转内气沿着经脉转动起来。
相对于妖镜的力量来说,无论是滕良文的内气还是冲锋陷阵和蛛丝马迹,都远远不及,但三方同时抵抗,妖镜也是颇感吃力。
妖镜已经颇具智慧,察觉滕良文的内气相对弱小,根本不构成任何威胁,便决定暂时放弃对内气的压制,全力围攻冲锋陷阵和蛛丝马迹。
没了压制,滕良文的内气立刻顺畅地走经串脉,流转全身,自丹田沿脊椎一路上行,过脑后穿眉心,沿正面下行,便好像一条细线,将沿途大穴储存的雷霆霹雳、死亡之境和借影化实连成一串,接着再往下去,直奔胸腹间的冲锋陷阵和蛛丝马迹。
冲锋陷阵和蛛丝马迹在妖镜的全力围攻下,已经岌岌可危。
滕良文内力涌来,虽然力量轻微,但好歹也是股助力,两个鉴灵立刻主动把内力吸引过来,以帮助自己抵抗。
当滕良文内气完成一个小周天运转时,恰好将五个鉴灵串成一线,形成一个完整的力量回圈渠道,五个鉴灵的力量与滕良文的力量结合一处,竟然与妖镜之力平分秋色相持不下。
双方力量争斗不休,只苦了滕良文。
内气每运转一周,那痛苦便加强一分,他只觉得全身经脉都好像寸寸断裂般痛苦不堪,全凭意志硬抗,才能坚持内气运转。
蓦地,那妖镜的力量极度扩张,仿佛爆裂的炸药般,强劲的冲击波瞬息间向着四面八方冲去。
滕良文全身震动,耳侧仿佛打了炸雷般轰轰作响,随即眼前一黑,神智堕入不可知的深渊。
他失去知觉前,唯一还记住的就是坚持运功,绝不停止。
轰,轰,轰……
巨响声不绝于耳,似战鼓擂动,又似万马奔腾。热浪扑面而来,炙得皮肤生痛欲裂。
滕良文猛的睁开眼睛,一片刺目的红光射入,一时间睁目如芒。他眯起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光线的强度。
眼前赫然是个诡异的世界。
天,是黑的。
翻滚的乌云遮去了整个天空的颜色,狂风呼啸而过,却不能让那乌云移动分毫。密云中无数怪异巨大的身影穿来飞去,仿佛海中游龙,搅得云浪起伏。
地,是红的。
烈焰滚滚,如海似洋,吞噬了整个大地,时不时掀起千尺焰头,直卷向乌云。赤焰乌云相映,蔚为壮观。
远处的烈焰之中,一峰拔地而起,直入云霄,仿佛插天利刃,没入乌云。
那山峰乌黑发亮,有如玉石,寸草不生,其上隐现着华丽斑纹,有如一件绝佳的艺术珍品。
他就站在那红色的火焰海洋上,脚下是翻腾的烈焰,头顶是卷涌的乌云,狂风自身侧刮过,卷动长发飘飞。
滕良文左右扫视,赫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密集的方阵之中,两侧都是身材高大壮硕的士兵。
这些士兵身披银色铁甲,一手持盾,一手持刀,刀与盾都是如雪般银亮,与黝黑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长阵向着两侧延展,直到视线尽头,仿佛一条银线,将整个火海分割开来。
他低头瞧了瞧自己,竟也是披铁甲、持刀盾。
“怎么了?这是哪里?”他感到有些惶恐,不安地想着,挪动着脚步。
没有人注意他,所有士兵都紧张地注视着那座矗立于天地间的高峰,不自觉的攥紧手中武器。
空气中充满了压抑的气氛,虽然无数人聚在一处,却只能听到狂风呼啸,战鼓轰鸣。
蓦地,轰隆之声大作,巨响声中前方火海宛如爆炸一般,焰浪激射,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一对巨大的怪兽展翼嘶吼,破浪跃出。
那怪兽身似长蛇,腹生六爪,背插双翼,体覆黑色鳞片。双翼展动间,遮天蔽日,在半空中形成一个黑色的巨大屏障。双兽颈上套着巨索,齐齐拉着一辆巨大的战车。
车上傲然站立着一个金甲巨汉,足有六、七公尺高,手持一对巨斧。
他脸上罩着金色面甲,看不到长得什么样子,面甲的眼孔中竟不停向外冒着白炽的烈焰!
战车在阵前盘旋一周,蓦地悬停在空中。
巨汉高举手中战斧大吼道:“勇士们,现在是时候了。让高高在上的,让坐享其成的,让不断欺骗我们的人都知道,都听到,我们的声音!我们已经厌倦了漫长的等待,已经对所谓的公正仁慈不再抱任何希望。
“在漫长的岁月中,他们一直在欺骗我们,奴役我们,靠着压榨我们的血汗与生命,过着舒适的生活。而我们,只能日复一日地在这火海地狱中挣扎。
“今天到了我们用自己的力量来争取公平的时候了!真正的公正,只能依靠我们自己去夺取!勇士们,跟我冲啊!”
战车盘旋,带着隆隆巨响,飞向插天高峰,卷起倾天火浪。
一直安静的战阵蓦地爆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所有的战士都高举起手中的刀与盾,吼叫着跟随着战车向着那高峰猛冲。
滕良文发觉自己也跟着众人大吼着,向前飞奔。
那黑色的高峰越来越近,滕良文觉得这山峰看起来真好像大漠中的雅士多圣山,只不过雅士多圣山是在黄色的瀚海之间,而这座黑色高峰,却是矗立在火海中。
万千银甲战士组成的银白色浪潮汹涌地盖过火海,扑向黑色高峰。
蓦地,乌云间闪过一道道青白的电光,巨大的轰鸣震天动地,掩盖了鸣动的战鼓,也掩盖了战士的怒吼。
忽喇喇炸响声中,一道闪电自云层中飞落,正击在冲锋战阵的最前方,仿佛是一颗导弹从天而降,那一片战阵轰然爆炸,数以百计的战士被炸得飞上了半天。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闪电如同暴雨般倾泄而下,将红色的天地映得一片青白。
天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