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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一个激闪。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呢?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倒她!!
突兀地两人相视而笑,然后击掌互握。
于是,这一头,也开始忙碌起来。
而在埃勃拉皇宫里,辛克斯也是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三日后的秘密行动,首先他必须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净身为理由,不见任何人,而私底下他则安排几个心腹打点好一切。
净身的时间为两日,第三日则是祭祀大典,在祭祀前他必须再见一次阿尔缇妮斯才行,但是如果是他约见,可能很快就会招人怀疑,因为他和阿尔缇妮斯在公共场合根本没见过几次面,也就没什么特殊理由去约见她。
而行动当日,他必须主持祭典,更加无法和她会面了。
于是,拉拉变成了最好的传声筒。
至于约见理由嘛,是最好找的了,因为埃勃拉皇宫里的人都知道,现任的皇妃殿下差不多快临盆了,让帕卡拉女神赐福一下,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且埃勃拉皇帝也因为祭典需要净身三日,此时见面是天时地利人合具备,再合适不过了。
因此,拉拉顺利地见到了阿尔缇妮斯。
但,对于两人来说,这次的会面和往常不同,两人之间若有似无地存在着某种隔阂,因为拉拉之前也来过几次,所以布玛不会猜到两人之间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加上拉拉的身份也很尊贵,想要私下和皇妃说几句话,实属平常之至,不过想要打发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最多最多就是让她退到外殿的门口,算极限了。
布玛一退下,拉拉就单刀直入地说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到时你只要按照计划做就行。”她的语气极为冷淡,感觉就是想早早说完,早早走。
阿尔缇妮斯坐在椅榻上,手上是用来消遣用的粘土版,上面写了什么,她前看后忘,纯粹就是装装样子,“我知道了。”
阿尔缇妮斯显得很平静,仿佛她们之间所说的事情根本和她无关。
拉拉见了,不自禁地说道,“你怎么能这么平静?”这可是会要人命的。
阿尔缇妮斯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可爱的女孩,“正因为如此,我更要保持平常心。”因为一错皆错,只有冷静才不会让她犯错。
拉拉眨巴着眼睛,对她的话也是似懂非懂,不过她没有忘记来这里的目的,“对了,这个计划还需要一个不可或缺的东西。
“嗯?”
“你的头发!”拉拉指着她齐腰的发丝。
“头发?”阿尔缇妮斯楞了一下,紫色的眸子有着片刻的迷茫,但是转眼间有迸射出一抹透析,“你们打算用替身?”
“哎?你怎么知道。”拉拉瞪大了眼睛,她都还没说详细的计划是什么呢?
“是谁?”阿尔缇妮斯放下粘土版,凝重地看着她,头发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反正再会长出来,最多有些舍不得,毕竟留了很多年了,现在她最关心的就是那个替身。
“哦,是阿鲁,你也见过的,上次那个哭得惨兮兮的小神官。”
阿尔缇妮斯记得那个小神官,虽然没看到过他的样貌,但是从拉拉口里得知他与自己十分肖像,仅是一面之缘,却让她莫名地有些在意。
为了能离开埃勃拉,她不得已走了一步险棋,眼下看来这步棋是走对了,但是有些事情却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他愿意?”这便是她在意的地方,不知为何,她觉得是谁做替身都无所谓,唯独这个小神官不行,这是一种她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感觉就像是即将要从身上剜一块肉下来。
假设他是被逼迫的,那么她便会在此时提出取消这个替身方案。
虽然从安全角度看,使用替身是最完美的,但是一旦替身被识破,最快招致杀生之祸地便是替身本人。
很奇怪,她就是很在意这个小神官的安危。
拉拉以为她是在怀疑阿鲁能力,出口反驳道,“你别小看阿鲁,别看上次他哭成那样,其实他很厉害的,用替身来引开注意力就是他想出来的。”拉拉显得骄傲极了,因为阿鲁是她捡回来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觉得心开始有些慌乱了。
“如果你担心阿鲁是男人,没法假扮你的话,你大可以放心,阿鲁可是全都设计好了,连父亲都说是个绝妙的计划。”
阿尔缇妮斯摇头,“不,我决没有看轻他的意思,只是,他知道这很危险吗?”
“当然,阿鲁说了,这是为了国家。”拉拉可爱的笑脸也不自觉地凝重了起来,“为了国家,为了皇帝陛下,一切都值得。”
拉拉说得那样铿锵,仿佛突然间没了害怕。
“是吗?”阿尔缇妮斯苦笑,如果不是万不得以,她从没想过要去牺牲别人,来达到目的。
不只是眼前的拉拉,还有辛克斯,包括参与到这次行动的所有人,他们都有可能为此付出代价。
这个代价就是死亡。
“我很抱歉!”阿尔缇妮斯轻柔地握住拉拉的手,这是她此刻唯一能说得话。
拉拉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在阿尔缇妮斯脸上看到了担忧和自责,那种表情揉合着歉意,一丝一缕地射入她心里。
那是发自肺腑的,没有任何虚假。
真奇怪,她明明应该讨厌她的,毕竟她抢走了皇帝陛下的爱,也欺骗过她,利用过她,还差点让比萨亚送命,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是陛下的,可是现在她却讨厌不起来。
“你很爱他吗?”拉拉轻轻地问,“那个赫梯皇帝。”
“嗯,很爱,很爱。”阿尔缇妮斯没有任何地掩饰,美丽地脸上是无尽的思念,她同样说得很轻柔,可是听起来就像磐石那么坚定。
“他也一定很爱你吧。御驾亲征只为夺回你,必定也是很爱很爱你的。”拉拉觉得好生羡慕,想起自己,表情显得失落极了。
阿尔缇妮斯无法安慰她,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立场。
拉拉哀伤地叹了口气,稍微调整了一下心情,才道,“在我来之前,父亲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要我带给你一句话。”
“什么?”
“父亲说,皇妃殿下此刻所想所思的只需要如何安全离开这里,至于其它的都不需要担心。是生是死本来就不是人能决定的,假如死亡能带给埃勃拉繁荣与昌盛,那么死亡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拉拉甜美地声音转述着辛克斯的话。
那一字一句都包含着对国家的忠诚。
听在耳边,仿佛是辛克斯的亲口直言。
如海涛般广阔沉稳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假如死亡能带给埃勃拉繁荣与昌盛,那么死亡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相反我会为以此为荣。但请皇妃殿下不要忘记您的诺言,请带给埃勃拉和平。
我,辛克斯·摩纳在此向您献上我最真挚的感谢,并祝您一路平安。
这言词中所代表的含义,阿尔缇妮斯十分感激。
她紧紧握住拉拉的手,语气充满了敬意,以及深深地感谢之情,“请转告辛克斯大人,阿尔缇妮斯绝不会忘记承诺,绝不会。”
她一定能回去!!
*
转眼间,三日已过,离开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一大早,埃勃拉所有的大小神官都整装出发去往拉曼大神殿,到达后便开始念诵冗长的祷文,而后百官列位,按照官位大小,逐一敬献供奉品,袅袅的薰香从巨大的铜鼎中升起,九名头戴蛇盔的白衣神官代表了拉曼蛇身的九个头,排成一列,向拉曼蛇神的神像祷告。
这是,在嘈杂的祷文声中,身穿红色长袍的辛克斯出现在神殿最高的祭台上,大声宣读敬言之词。
宣读完之后,他朝九名头戴蛇盔的白衣神官依次用手里神杖轻点,等点完之后,大神殿内殿的纱幔被掀起,踱步而出地便是埃勃拉皇帝——鲁纳斯·尤拉三世。
同其他祭典不同,他所穿得是一件长及拖地的白色腰布,上身光裸,露出坚实地胸膛,上面画满了红色的纹身,其图案是拉曼神地九个头。
他赤红色长发披散着,妖冶的金眸闪着肃穆,更透着深沉地光泽,额际佩带着黄金的蛇冠,他张开双臂,昂扬起尖尖的下巴,然后紧闭双目,开始接受神的赐予。
在场地百官立即全部跪俯在地。
祭祀正式开始。
按照埃勃拉的习俗,祭祀大典需要持续到晚上,并有相当盛大的酒宴。
虽然是临时举行,准备上较为仓猝,但仍是十分体面的,加上因为两场大战,埃勃拉元气大伤,士兵们都很看重这次祭祀,即便是在巡逻、守卫的时候也是包含虔诚的心,不自主地放松了警戒的心。
刚入夜,拉拉就带着四个抬着箱子地侍女进入皇宫。
为了不让布玛起疑,她还打开了箱子让她看,里面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粘土版。
“这是……”布玛看着满满一箱的粘土版,疑惑地问道。
“都是些杂书,给皇妃殿下解闷的。”她把演练了很久地说词说给布玛听,“前天看皇妃殿下一直在看书,我刚好有,就带点过来,这没问题吧。”
“没有,没有,我这就去通报。”布玛不疑有他,直接进入寝殿禀告。
很快,拉拉就顺利地进入了寝殿。
阿尔缇妮斯和拉拉眼神短暂地交流了一下,拉拉立刻打开箱子,翻出一块粘土版,像献宝一样的叽叽喳喳起来,“皇妃殿下,这本书一定不要错过,这可是埃勃拉现在很盛行的故事,我跟你说……”
阿尔缇妮斯看似很好奇,请拉拉坐下后,两人热切地讨论了起来。
布玛见两人无视于自己,也犯不着凑热闹,便走到外殿守候着。
待她一走,拉拉和阿尔缇妮斯便开始了行动。
“很有意思的书。”阿尔缇妮斯嘴上说着,一边脱下身上的衣物,换上早已准备好轻便衣衫。
“是吧,是吧!”拉拉大声回应,然后让侍女将箱子打开。
原来箱子是特制的,有一层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