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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倘若这个老家伙还在,比能消弭一下皇帝的暴戾之气。
路斯比啊,路斯比,你去得也太早了。
正这么想着,萨鲁身上散发出的阴风,凝聚出一股强大的风暴,席卷整个厅堂。
“废物!!一群废物!!”怒狮的吼叫,都没有他的威力大。
每一个字都冷得让人如坠冰窟。
赫梯的皇妃再次失踪,怎能不让这位爱妻挚深的皇帝发彪,塔卡,卡布斯已经被鞭笞了一百下,皮开肉绽,血珠滚落,惨不忍睹,至于伊斯,萨鲁看在路斯比的面子上没有对他用刑,他的身体早在抵达贝达的时候,就昏了过去,还没醒过来,就被扔在厅堂冰凉地上,丽莎是女人,鞭笞一百下,定会要了她的命,奥利是她的弟弟,所以代为受刑,总共两百鞭笞,如果是常人,早就昏死过去了,哪还能像现在这样跪在地上。
默布心里清楚,鞭笞算是轻的了,若非皇帝知道杀了他们,皇妃会伤痛欲绝,恐怕这些人早被处于极刑,还是最残酷的钉刑。
钉刑,即受刑者被捆绑在十字杆上,用铜钉钉身,每一颗都避会过要害,共三百六十颗,受刑者最先被钉入的是眼睛,其后是四肢关节,按照直线排列,一寸长的钉子,钉入的时候都会撒盐,可谓疼痛无比,人要么失血过多而死,要么就是痛死,残忍度令人发指。
“陛下,战事当前,请陛下……”默布终于鼓起勇气求情了,可是话没说完,就被萨鲁眼里放出的寒光给吓得仓惶跪地。
萨鲁知道现在是在前线,动气只会影响判断力和镇定,但露娜又失踪了,怎能让他不急、不痛、不怒,她的眼睛才刚好,身体又没有以前那么健康,怎么受得了这份罪。
从奥利的叙述中,他本以为亚述王是掳了露娜回了国,但从派去亚述的探子回报,亚述王根本没有回去,也在那夜失踪了,亚述现在也是人心惶惶,派人积极寻找中。
那么,她会去了哪,是和亚述王一起?还是已经出事了?还有那个叫卡尔的护卫,他和她在一起吗?
担忧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每一日都是成倍的增长,他不得不找人撒气,如果不是这群无用的东西,露娜又怎么会失踪。
焦心让他食不下咽,即使赢了埃及,也开心不起来,虽是焦虑一片,他也没有被蒙蔽的没法思考,如奥利说,是卡尔让他们绕道去皮布罗斯,以避开亚述王的伏击,从时间看,那时皮布罗斯已经被埃及占领,奥利他们不知道,是自己刻意隐瞒,希腊又离的远,就算会有消息传到,那也会有四五天的时差,但是卡尔是在地中海上出现,离皮布罗斯距离相当近,那么大的战事,他为何会不知道。
精锐的眸像流星划过般的晶亮璀璨,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是被他遗漏了。
默布见他目光炯然,像是在想事情,不再发脾气,心里惊惧消了一点,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奥利等人,那些伤触目惊心,血丝蜿蜒得落到地上,汇成一条条小溪,深怕他们会失血过多而死,不由地扫向梅诺。
梅诺收到了,连忙摇头,意思是这种时候,他可不敢轻举妄动。
默布叹了叹,其实他自己也不敢动,就算跪得脚发麻了,也不敢动一下。
突然,萨鲁眼中精光更利,像是金光一样的从瞳孔中闪现,“埃及,埃及!”
默布不明白他怎么老念叨着埃及,却又不敢问。
萨鲁握紧拳,全身颤抖,不断的将自己想法反复思考,等找不出一个纰漏的时候,他的身子才静止下来。
埃及的神秘兵器,和当年他为了留下露娜自残用的匕首是一个材质,他曾好奇的问过她这是哪里来的,她说是自己炼着玩的,至于炼制的方法,不管他怎么问,她都不说,总是把它藏得好好的,像是深怕他会拿去找人效法炼制似的,过了些时日,他也就忘了,如果不是这次埃及运用同样材质的兵器,他也不会想起来,但这同时也给他提了一个提醒,露娜既然知道这把兵器是怎么炼制的,那么那个陪着她一起长大的护卫是不是也同样知道。
如果他知道,那么埃及会有此兵器,就很有可能是他所为,如果说他帮助埃及对付赫梯,那他会提议绕道皮布罗斯,这个不太合乎常理的举动,就变得合理了,不是不知道,而是故意隐瞒,好引露娜自投罗网。
他爱着露娜,他完全有动机,有理由这么做。
不是吗?
萨鲁脑子就像装了马达一样的飞转,越想越有可能,也就越想越合理,他一直觉得疑惑,像亚述王这么精明的男人,怎么可能在夺了露娜后搞什么失踪,应该赶快回国才对,那样他才可以藏起露娜,失踪,能有什么作为?
失踪,不是死了,就是因为某种理由回不去。
卡尔是唯一跟着失踪,且可疑的人。
露娜,十之八九在埃及!!
就算不能百分百笃定,对萨鲁而言,这也是一个能找到阿尔缇妮斯的可能。
可能就是要实践,才能变成事实。
萨鲁猛地从椅榻上站起,目光闪射出逼人的气势,“传我命令,明日全力进攻皮布罗斯。”
第一皇妃 Ⅳ 卷二 三王一后篇 智斗
当图雅和诺巴利出现在阿尔缇妮斯面前时,她显得很是惊讶,因为她等得是达芙妮,而非这两人,是帮凶吗?她看着不觉得像,这两人一看就是正派人物,正气凛然好似是专为他们而生的词汇,光是站在门口,与她相对,不说一句话,也能感受到源源不断涌来的正义光芒。
她并不知道这两人的身份,但单从他们可以从重兵把守的阻碍下,不废吹灰之力的来到这座囚禁她的寝殿,身份必然极高。
他们似乎是来兴师问罪的,白胡子的老伯看她就像看妖孽,如若不是那长长的胡须挡着,她一定能到他嘴角扯出的轻蔑之意。
至于另外一个女人,很柔美,不似白胡子老伯那般气势汹汹,双眉紧蹙,一双眼睛流露出一份坚定,还有一份小小的忐忑,以及看到她时的惊讶。
爷爷曾对她说过,看人首先就要看他的眼睛,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就算伪装得再好,是混水,还是清水,一目了然,这个女人给的感觉就是清水,清澈见底,根本隐藏不了什么东西。
正当阿尔缇妮斯想问他们是谁时,塔菲尔已经先行一步作出了反应,下跪行礼道,“王后殿下,诺巴利宰相大人!”
阿尔缇妮斯正站在窗边,听到塔菲尔的称谓,眉头挑了挑,
王后!?宰相!?
果然身份够高!
图雅先让塔菲尔离开,等她离开了,柔柔的眼神再次望向阿尔缇妮斯。
心里不得不赞叹,这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恐怕王宫所有的嫔妃加起来都比不过她,这份美并不是来自她的容貌,而是气质,清灵中带着婉约,婉约中有缀着一份难言的高贵,这高贵里还有一种女人很少能有的王者之气。
妖女!?实在不像,倘若妖女都长成这样,那神女会是何等模样,而且……她仔细的打量了阿尔缇妮斯一番。
她的身形十分像一个人,可一时间,她想不起来像谁,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心里有点不笃定了,想着难道是她的占卜错了,她摇头,不,不会,除了去年为陛下占卜是否能病愈,出过一次错外,她的占卜就未曾错过。
宰相诺巴利就没有她这份不笃定了,他是完全相信图雅的占卜,尽管阿尔缇妮斯怎么看都不像是妖女,但只要一涉及到国家的安危,他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陛下因为埃及兵败贝利后,就急速赶往皮布罗斯,现下不在宫里,正是除去这个妖女的绝佳时机,他早已准备了好了说辞,打通所有的关节,不会让他怀疑她的死因。
大手一挥,寝殿里就突入了几名金甲士兵,一看就知道是死士,在诺巴利的示意下,就笔直朝阿尔缇妮斯走来。
“等一下!!”阿尔缇妮斯大喝一声。
诺巴利站到了图雅身前,看出她是犹豫,迟迟没有动作,那就只好他来动手了,“妖女,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阿尔缇妮斯听到妖女二字,额头的青筋突突的抖起,“妖女!?你哪来的证据说我是妖女!?”是女人被说成妖女,都会不高兴的。
“你迷惑陛下,不理朝政,每日荒淫,还不是妖女吗?”光是这三点,就算不是妖女,也是祸水,必须出之。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她真想大笑三声,这算什么证据,卡尔的确每日都来,但可没有他说得那些,她面对他时,只有冷脸以对,连半个字都不说,哪里迷惑,哪里荒淫了,这老伯是不是神经有问题。
“诺巴利大人,你等一下。”图雅扯了扯他的衣袖。
“王后殿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这个王后他是从小看到大的,心底很是善良,但这个时候,善良不能有,只能狠。
图雅知道他的意思,趁着陛下不在,赶紧解决了她,但她看起来很无辜的样子。
阿尔缇妮斯被囚禁了几日,火已经很大了,再遇到这两个不讲理的人,火就烧得更旺,但她知道,火大没有,要紧的是解除现在的困境,她手无缚鸡之力,要对付几个彪形大汉,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想,来这都好几天了,一直无事,偏偏趁卡尔不在的时候出现,这里面大有文章,闪入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是达芙妮搞得鬼。
紫色的眸子精锐的眯了眯,“是谁让你们来的?”
诺巴利愣了一记,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没有谁,你这个妖女不要胡言乱语。”
他的反应很直接,让阿尔缇妮斯明白,他们不是受了人指使,既然不是,就不是达芙妮了。
那他们来是干什么?还口口声声说她是妖女。
她看了一眼图雅,想她是王后,莫非是她这个新娶的王妃太受埃及王‘宠幸’了,心深不满,找个理由想来个除之而后快,这种事情历史上也屡减不鲜了,倒也不稀奇。
只不过她不太像这种女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