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秉娴哆嗦成一团,慌乱之际,只是落泪,那人将她抱着:“乖乖地,别动,就不会吃苦。”秉娴反应过来,将他推开:“你是何人,意欲何为?”颤声问罢,勉强抬头看他。
她只望见一双毫无感情的眸子,淡淡地,泛着冰雪之蓝,他道:“我是何人?如今我便是你的夫君……”
秉娴叫道:“你不是!我是相爷之女,是未来的少王之妻!我的夫君是少王君雅风!”
十四岁的女孩儿在拼力大叫。那人却将她抱得死紧,俯身在她耳畔道:“是啊,相府明珠,尊贵无匹,高高在上,未来的少王妃?……那又如何?如今,你不过是一个婊…子,还有……”他忽然停了,咬着她圆润无瑕的耳垂,仿佛得了无上美味,细细地舔咬了一番,才满足地嗅着那香气,低低道:“没有耳洞?真是妙极的人儿……过了今日,谁认得你?少王妃,你今生无望了,乖乖地,我或许会疼你……”
秉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伸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禽兽!我宁死!”他怔了怔,而后握住她的腰,用力压下来,道:“娇养的小猫儿,知道什么是禽兽么?……从今日起,你是生是死,由我说的算。”那笑逐渐狰狞,冰冷铁硬的身子贴上来,狠狠摆弄着她。秉娴晕厥之前,只记得有一声惨叫,凄厉不似人声。
茫然之中,似踏足黄泉。秉娴在黑暗之中流泪,喃喃地求:“爹爹,你在哪里,救救娴儿。”
摸摸索索地行走,身子却如千钧之重,不停地坠入深渊里去,连眼皮儿也睁不开。
似梦似醒,只是低低地叫:“爹爹,我很疼,爹爹,你在哪,你要去哪,带了娴儿去罢……”身子缩成一团的哭。
“娴儿!”光影之中,是兰修的脸,修长的眉眼深深看她,一阵风吹来,他的袍袖飞舞,身形倒飞出去,离她越来越远,任凭她声嘶力竭地叫,哭叫着求,都无济于事,他最终远去。
秉娴睁开眼睛,光影中,她望见一张极俊美的脸,定定地看,眼睛是黑色的,并非那邪魔般的蓝。
秉娴哽咽,还未来得及说一声。那人伸手,在她脸庞上轻轻摸过,道:“可怜的孩子……”秉娴看到他眼睛里藏着的同情之色,眼泪刹那溢满双眸:“你是谁?”声音嘶哑。
那人望着她,微微一笑,道:“我的名字,唤作将离。”
秉娴眨了眨眼:“是芍药。”他一怔,却又漾漾地笑了:“嗯,是芍药。将离,是芍药别号,庭前芍药妖无格,折来一笑是生涯。”他连用了刘禹锡同洪炎两首诗,虽然秉娴不知他是何人,什么出身,但这两句,却有极明显的自嘲意味。
秉娴略摇头:“不是……”他道:“不是?”秉娴闭了闭眼睛,轻声道:“今日阶前红芍药,几花欲老几花新。开时不解比色相,落后始知如幻身……”她望着这美的如芍药般的男子,道:“我喜欢这个。”
将离望着床上躺着的女孩儿,喃喃道:“开时不解比色相,落后始知如幻身……哈、哈哈……”轻声地笑,几分欣然。
顷刻,他伸手,将秉娴眼角的泪轻轻拭去,温声道:“真是个好孩子。”手慢慢地在她脸上摸过:“好了,睡罢,——这一次,要早些醒来。”
秉娴只觉得一阵困倦,双眼皮闭上,欲睡时候,道:“将离……”耳畔是他的声音:“嗯?”秉娴道:“我爹爹死了么?”他道:“嗯……”秉娴道:“我也会死么?”将离道:“有我在。”秉娴道:“你是好人么?”将离道:“我会……守着你。”秉娴道:“你不会离开?”将离沉默良久,秉娴快要睡着,模模糊糊之中,若有似无地听到个残缺不全的几个字。
身子钝钝地痛,“嗤啦嗤啦”,耳旁嘈杂。
秉娴呻吟几声,终于睁开眼睛。
登时骇然,却见自己在地上,似被什么拽着走,铠甲好似被人卸去,只留下薄薄的中衣。秉娴挣扎抬头,却见身前有一人,缓步而行,手揪着她后颈的衣裳,就这样生生地将她拖过地面。
秉娴大惊,道:“喂!”望见那双眼熟的黑色靴子,心中一动。
那人却不答应,揪着秉娴走到一个大木桶旁边,忽地轻轻用力,将她一扯,便扔在了木桶之中。
水蔓延上来,将秉娴从头到脚包围,幸好是温水,倒不觉得难受,秉娴从水中湿淋淋地爬出来,伏在木桶边缘,大力咳嗽:“你做什么?!”恼恼地望着身前那人。
忽然愣住。
面前站着的,竟是个极清秀的少年,看样子不过十四五岁,身形有几分单薄,长得亦不算太高。秉娴的身量比一般女子要略高些,同普通男子差不多,他的个头,也似跟秉娴不相上下的……
一身素净青衣,腰间勒着黑色腰带,人本就瘦瘦地,那腰带一勒,显得腰身更是劲瘦惊人。
少年似有些吊儿郎当地站在木桶边儿上,冷眼看着秉娴,他一手掐腰,一手摸着下巴,嘴里还叼着一根草。
神采飞扬的眉眼,灵秀的尖下巴,这张脸生得令人讨厌不起来,只是眼神太过肆无忌惮,极明亮,上上下下打量着秉娴。
“臭猪,这半天差点熏死老子。”他将嘴里的草吐出来,粗声粗气地骂,又道,“叫什么叫?没将你扔到河里去洗已经算是老子善心大发。”
秉娴见他言语粗鲁,同清秀出尘的长相大相径庭,不由愕然,而后问道:“是……你救了我?”又扫一眼那双靴子,是……没错,可……
少年道:“你知道就好。”伸手推推她的胳膊:“进去,好生洗干净了再出来!”
秉娴心中迟疑不定,看看少年,又看看着着中衣的自己,吃不准他是知道了自己是女扮男装,还是不知……
少年见她踌躇,便笑一声,道:“直勾勾地盯着看个什么劲儿?——难道想勾引老子?”忽然凑近了秉娴,鼻尖儿几乎都撞到她的鼻子。
大概是水热,秉娴不由有些脸红。少年却细细盯着她,道:“别说,你这家伙,长得还真不错。”又靠在她颈间嗅了嗅,道:“……这香气真个是天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青衣出场了,撒花~~~这个孩子不错的(噫,为什么我见哪只都觉得不错?捧脸)
大家蛋腚看,就当作是一个少女的历险(冒险,成长,复仇等……随意填空)故事吧。。
当然,看完之后,若是能留下数枚印记,让某人知道恁们在看,是何感想,则更好了。。XD抚摸~~
(作为一个瞎得瑟的‘完美主义者’,我时常会觉得某处不完善,就会返回去修改修改……因此有时候先前的章节、或者某个场景或者标题啥的会有所不同,大家欣然意会哈)
14
14、少年游:终解两相逢 。。。
奉青衣俯身来看,他一把墨似的头发,都用一根青色布带绑在头顶,此刻便滑落脸颊边上,荡向秉娴面上。——靠近了看,少年双目点漆,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恁般无暇色。
秉娴急急地,全身缩入水里去,背向后,紧紧贴在木桶边上。
少年看着她略带戒备的神色,一怔之下啐了口,道:“怕什么?本少爷若是对你有意思,早就趁着你昏迷时候吃的干净,再者说,就算我现在想要你,难道就不能了?”他不屑一顾扫她一眼。
秉娴心头一紧,下意识揪住衣领,但看着少年清秀的脸,哑然失笑,便放开了,反正色道:“多谢少侠……不,恩公。”
少年噗嗤笑了出来,容颜动人,道,“嘴儿倒是挺甜,动作麻利点,快些洗好,衣裳在桌上,我要出去一趟,回来后你若还是臭气熏天的,我就真把你丢到河里去。”说着便真个转了身。
秉娴轻轻松一口气,不料少年伸手开门之时却又停下,转身来看向她,秉娴一呆,少年眼波流转,道:“我叫奉青衣,——你最好记得你恩公的大名。”似笑非笑地,说完之后,打开房门,扬长而去。
秉娴听外头脚步声去,便手脚极快地洗了一番。先前她藏身军中,从来都是跟马匹马粪为伍,马房里众人也有不修边幅的,却皆不如她,镇日里一身臭气熏天,也不洗浴,却不知秉娴只为了遮掩那身上之香。
原来她天生肌肤生香,生怕给人看出端倪来,才出此下策。如今出了军营,看这少年又年纪甚轻,应该不至于对自己有不轨之心,便不再掩饰,痛痛快快沐浴一番。
秉娴洗好之后,见桌上果真放着一套衣裳,抓来穿了,里头单衣贴身,外头却是件极宽敞广阔的长袍,秉娴从来不挑剔这些,有得穿便是极好。当下收拾妥当了,便去擦那一头又黑又密的头发。
秉娴靠窗边儿坐了,将窗户打开,让风透进来,一边吹风一边擦,终于头发弄了个半干。
奉青衣回来之时,秉娴已经将头发挽了个简单的男子的发髻,先前她给奉青衣扔进木桶之时,头发散乱,先头那钗子丢了,她一时找不到发簪,发髻只松松地堆在头顶上。
奉青衣推门而入,秉娴正挽好了头发回身看过来,奉青衣一眼看到窗户边儿上的人影,顿时惊了一惊。
少年的心,刹那惊艳。
他游走各国,行踪隐秘,虽不曾亲近女色,但也见过些千娇百媚的女子,但却不知要怎么说面前这女人。
他虽行为老练,但在男女事上却仍是少年心性,替秉娴买衣裳,不过是为了自己不受马粪臭气所苦,是以随意地就抓了几件最便宜的暗色布衣给她替换。
然而,这粗糙的灰色长衣外罩着黑色长袍,随随便便穿在面前这人身上,却横生出恁般一股风流妩媚气质。
那张脸,洗去了先前的土色,肤白胜雪,眉目胜画。
双眉不够细,却是恰到好处如水墨描绘,红唇并非是所谓樱桃小嘴,唇瓣微鼓,初开的桃花娇艳,又水润润地,诱人去咬上一口,好尝尝她唇上滋味。
那一头如云长发,如此简单地堆在头顶,露出粗布衣领之下,颈线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