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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娴道:“是属下无能,对不住少王,只能离开了。”
君无忌道:“听你的口吻,好似对雅风还甚是留恋?”
秉娴道:“殿下说哪里话,其实……属下一心想离开少王殿下,虽然一来是因为做差了事,二来,未必不是为了自己打算。”
君无忌道:“哦?你有什么打算?”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秉娴道:“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属下虽然是一介武夫,不擅谋略,又是初来乍到,但……也看得清楚,自要选择有利于自己的阵营栖身。”
君无忌缓缓地住了脚,看着秉娴,又低头去看湖中的鸳鸯戏水,问道:“这话有点儿意思。”
秉娴道:“属下虽然无知,但也不想自己站错队,若是将来太平无事还好,若是有什么事的话……”
君无忌道:“何为太平无事?”
秉娴道:“这……属下一时失言。”
君无忌道:“我说了这里没有旁人,你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秉娴道:“属下自底下侍卫处听了许多闲言闲语……本是不敢同殿下说的,但殿下是性子洒脱之人,如今属下又栖身殿下之处,自是希望殿下好的,因此不敢瞒着。”
君无忌笑道:“识相,说。”
秉娴道:“大家伙儿私下议论,并没有说殿下同少王殿下不好的,只不过……有关长公主殿下……却有些……”
君无忌正伏在栏杆上,闻言噗地笑道:“姑姑啊……哈哈,这个你不用说,我也早听说过啦。”
秉娴道:“原来殿下早知道了。”
君无忌望着水面,笑得欢畅:“是啊,虽然是家丑,但外头的人早就传的漫天飞舞,我那姑姑,生性风流,养了几个小白脸呢。”
秉娴道:“殿下听说的是私事,但不知殿下可想过,长公主很得皇上宠爱,但是长公主却十分疼爱少王。”
君无忌笑意微微一敛:“嗯……这倒是。”
秉娴道:“少王殿下虽好,但倘若有人想……”
君无忌望着秉娴:“你的意思是……”秉娴道:“殿下自然明白,接下来的事不用属下多说了。”君无忌道:“你到底也曾是雅风的人,这么说,不怕我对雅风不利么……”
秉娴道:“属下只是觉得殿下对属下还有些猜忌,但殿下不是心胸狭窄之人,何况少王殿下一心为殿下好,只怕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想要挑拨殿下跟少王之间的关系,属下既然已经投身殿下这边,自要提醒殿下防患于未然。”
君无忌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对付姑姑?”
秉娴道:“属下不敢。”
君无忌道:“别说不敢,有什么不敢的?说起来我自己也有些着急,我这个御皇子做了数年了,皇上一直不肯开口封为皇太子,多少人心怀忐忑呢,我也暗中怀疑是不是有人对皇上挑唆了什么……你今日这番话,其实也早有人对我说过了,只是我……”
秉娴道:“殿下大概是不愿正面对上长公主殿下,坏了皇家的和气。”
君无忌道:“皇家的和气?未必……皇家是最不和气的……”长长地一叹,唇边竟是冷笑,又看秉娴,忽地伸手将她肩膀抱住,道:“你敢对我说明这番话,胆子不小啊?”
他靠得极近,语声里有几分暧昧。
秉娴面不改色,道:“属下只想对殿下挑明心迹,为以后有个出路……打算。”
君无忌凑得越发近了,尽情嗅了一番,道:“出路啊……等我成了太子,自有你的好处。你既然敢对我说这些,是不是有什么……妙计,能帮助我对付姑姑?——我先前不肯动手,是在等个好机会,你也说过了,姑姑很得皇上的宠爱,何况,她那位驸马,也是个有来头的。”
顿了顿,复凝眸叹道:“想当初查办兰修,驸马王家,也出过不少力啊。万一弄得不好,本殿下还要惹一身骚。”
秉娴听到他说到自己家的事,心头微跳,抬眸对上君无忌的双眼,道:“属下这里,倒的确有个消息,只不知道能不能帮上殿下的忙。”
君无忌道:“你说来听听。”
两人靠在一起,看起来竟似勾肩搭背,喃喃低语一般,秉娴也不闪避,低声说道:“殿下忌惮长公主的原因之一,是驸马王家,但不知,能不能就从驸马入手呢?”
“从驸马入手?”君无忌望着她,“如何入手?”
秉娴道:“长公主当初下嫁驸马时候,曾提出一个条件……”
“你是说……”君无忌双眸微亮。
秉娴道:“身为驸马,便不能纳妾,但长公主还另提了一个条件,便是让驸马毕生不得与其他女子有染,所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是啊。”君无忌面带笑意,“这个我也听说了,是姑姑哭着跟皇上求得,不然她还不愿意嫁呢……”
秉娴道:“那假如驸马他……跟其他女子有了奸情的话……”
君无忌笑道:“以姑姑那个脾气,定然会不依不饶闹得无法收拾……如果闹起来的话,王家自然就不是姑姑的助力了。”
秉娴道:“殿下一点就通,正是如此。”
君无忌道:“蓝贤,你当真是解了我一宗心病,这样虽好,不过……驸马他,说起来可是个老实人,人又木讷,一直未曾听闻他有什么不妥……”
秉娴道:“是男人便必好色,何况长公主自己还养了几个面首,驸马心中,焉能平静?”
君无忌眸色闪动,道:“你是说……”
秉娴道:“殿下,不如派人去查一查,若驸马真的是个规矩老实的,那么咱们再做打算,倘若驸马真的……那便是天助殿下成事。”
三日后,御皇子府,秉娴正在同鹿城闲谈,忽地有个君无忌的近侍来召唤她。
秉娴急忙前去见君无忌,却见他已经打扮整齐,见了秉娴,便笑着说道:“小贤,走,跟我去看一出好戏。”
秉娴道:“殿下说的好戏是?”
君无忌笑道:“现在说了就没意思了……走罢!”
君无忌身边只带了两个容貌平平的侍卫,秉娴一看,就知道这两位是高手护驾。四人出府,外头早备好了马匹,翻身上马,君无忌一马当先。
行了一刻多钟,来到一处竹林茂盛的所在,遥遥看去,竹林中小楼隐隐,君无忌驻马,侧耳倾听,道:“还没到,正好。”翻身下马,其中一名高手将马拉去藏起,君无忌道:“跟我来。”绕过竹林,好似到了那屋子的后门处,靠近了一看,见那扇漆黑的后门竟是半掩的。
君无忌推门而入,秉娴跟随其后,一路望内,见里头环境幽静的很,一直又走了许久,才到了一处阁子之后。
君无忌挥挥手,那名面目寻常的高手身形一闪便隐没而去,想必是暗中护卫了。
君无忌冲秉娴招招手,秉娴悄无声息到了他身边儿,两人极慢地来到那阁子的后窗处,还没有站住脚步,便听到里头有个声音说道:“什么时候,她死了我就清净了,这种日子,何异于神仙眷侣……”
君无忌便挑眉,掩嘴无声而笑,那男子的声音说罢,便有个女声娇滴滴地道:“真个是神仙眷侣么?只怕你心里也嫌我是人老珠黄,残花败柳了……”
秉娴听了这个声,心里咚地一跳,君无忌凑近了她耳畔,道:“果然如你所说,驸马寂寞难耐,在外头找了个姘…头……如今,我那姑姑闻讯,正赶来呢……”
他热热的气息喷在耳朵眼里,秉娴只当无知,低声道:“想必是殿下通风报信?”
君无忌道:“我是个孝顺懂事的侄儿,自然不忍心我姑姑蒙在鼓里。”
正悄悄地说到这里,里头男子又道:“什么残花败柳,你跟她比起来,就是那天上的仙女了……你只跟过兰修一个,可她呢?不知多少男人上过……”
那女人就笑着,撒娇道:“兰修可是谋逆的罪人,你不嫌弃我跟过他,我高兴都来不及了……”
秉娴垂了眸子,深深呼吸才能控制骨子里的战栗,君无忌察觉她的手凉且有点抖,低低问道:“你怎么了?”
秉娴正要回答,忽地听到有个声音说道:“驸马爷,驸马爷不好了……”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夹杂着一个女子的声音,厉声叫道:“不要脸地贱人!给我滚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更得晚了点,不过这章还算肥啦。。。
这场会不会是简单的捉X呢。。你猜。。
64 醉垂鞭:朱粉不深匀
秉娴听出那女子的声音竟正是先前兰修的妾室玉娘,当初她还要叫一声“二娘”的,却不知为何,如今竟成了王驸马的姘头。
门外的女人一声吼,君无忌笑道:“来了!”秉娴来不及管他,凝神去听。
先前那厉声高叫的声自然是爱芝公主。
爱芝喊罢了,屋内一阵惊慌,驸马惊道:“怎么这母夜叉来了!”玉娘道:“大人,怎么办,公主她会杀了我的!”驸马说道:“有我在……不用怕!”
在这紧张关头尚能如此的,倒也算是个人物,只是声音里未免带着一丝底气不足的颤意。
说话间,又是一声喝:“贱人!不敢出来见我么!”而后是“彭”地一声,似是屋门被踹开的声响。
然后便是玉娘的惊声尖叫,夹杂着驸马的声音:“公主!”声音更是颤了三分。
一阵沉默,而后是爱芝公主道:“果然……果然……”不信,愤怒,而后是高声地叫:“你居然是跟这个不要脸的□在一起!贱人,你要我日后怎么见人!”
“公主饶命!”玉娘叫道,带着痛意。秉娴恨不得能亲自看上一眼,君无忌抬手,在窗棂纸上一戳,戳出个洞来,秉娴见状,也如法炮制。
果然能看到里头情形,却见是爱芝公主拽住了玉娘的头发,将人扯在地上,尚不放手。
王驸马披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