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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又特意买了一条公狗,每日里喂春药和沈兰心关在一起,那狗一旦发情,就对着她又啃又咬,衣服早已嘶得稀巴烂,浑身上下都是伤口,下体之处更是一片狼藉。
被狗折磨半月之后,沈兰心已是浑身臭味,腐烂不堪,狗都不愿碰她了,萧庭尤不解气,将她丢进了马棚里,被发狂的公马又插又踩,最终一命呜呼,死不瞑目,丢到了乱葬岗,结束了她为人所不齿的一生!
秋雨过后,是一场接一场的严寒,不知不觉间,蝶依离开的日子已近一年了。
皇甫铭志坐在窗前,看亭外淫雨霏霏,那丝丝的寒意沁透指尖,更添了几许落寞。高处不胜寒啊,以往有蝶依在不觉得,可如今却总觉得这偌大的郡主府,哪里都透着寒意呢!
君弄月坐在旁边,也是一语不发,一年的时间,这个孩子白日跟着太傅学习,晚上陪他伺候他,尽心尽力,倒也辛苦。以往天天见到不觉得,如今忽然一看,才恍然他竟然长高长大了不少,若是蝶依在,他该比蝶依还高了吧?
当初脱光了都不曾和蝶依成事,也不知这一年的时间学会行房没有。只是学会了又能怎样呢,蝶依,都不知现在何处!
皇甫余一给自己和云鹤群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幽幽开口:“一年前的今天,我们曾在这里庆祝,那时候郡主府才刚刚落成,她都还没搬过来住,边关传来消息说你打了胜仗,我们便在这里,吃喝玩乐,好不热闹!”
“那天还有墨心邪在,那一大锅的火锅汤还是他做的,说真的味道还不赖。”
“行酒令的时候弄月特笨,好出错,学声狼叫鬼哭狼嚎的,还真挺有范儿。”
“切,你好到哪里去?除了歪歪心思就是花花肠子,还拿个菜叶和酒壶表白,真是秀逗了。”君弄月白他一眼,接过酒杯也喝了一杯,曾经那么笃定的不喝酒,可忽然尝一尝,也没觉得坏到哪里去,总归就是这样了,蝶依不在,也没人帮自己喝了。
“说贼哪里贼得过墨心邪,他可是捧着蝶依的脸就是一吻下去,真是去他大爷的行为艺术!”皇甫余一夺过酒杯,又是一杯下肚,脸色明显不忿。
皇甫铭志静静听着他们的讲述,去年今日的场景仿佛在眼前重现,他记得蝶依唱了一首搞笑的歌,扯着外袍做袈裟,还十分搞怪的来一声阿弥陀佛。可场景一转换,就换成了齐国,换成了蝶依那句冷冽的“没得商量”之后的生离。
几个男人里,大家都想她没错,却没有人比他更想她。他和她最亲近,他爱她最深,和她呆的时间最久,想她最入骨,最痛彻心扉……
可是……
“有北辰的消息吗?”头发白了以后,皇甫铭志再没出过家门,在这郡主府中等着,日复一日。但是该要知道的消息,他还是都知道,皇甫余一想得到的,他也都能想到。
几个人的嬉戏调笑,因着皇甫铭志忽然的开口一顿,接下来便是良久的沉默,消息早就传来了,只是太过伤心。
皇甫铭志感觉到气氛的变化,抬头看着君弄月眼中的担忧和淡淡的不平便明白了,随即惨然一笑,原来是这样,原来是北辰!
“很庆幸,却也很悲哀。庆幸在于我们之间有情蛊的牵绊,你永远不会背叛我,悲哀却在于,想要一份真正的感情,竟然要建立在蛊毒之上!铭哥哥,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当时,墨心邪与沈兰心纠缠之时,蝶依如此问过他。那时候她的眼中全是迷茫全是受伤,他说不是喜欢,是爱!他以为她那么问,便是相信她,他那么答,便会给了她安全感,让她不再彷徨孤单,可事实呢?
原来是北辰,原来一直都是他!
她有事的时候总是第一个想到北辰,连逃婚也想和他一起逃开。若不是蛊毒的牵绊,她早就和他远走高飞了吧?
那一个关于爱的问题,他回答不是喜欢,蝶依的回答也不是喜欢吗?可惜,他转折之后说的是爱,而蝶依呢?是因为恩?因为情蛊的牵绊?
“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银色的发丝在暗夜之中闪着苍凉的微芒,情蛊啊!
“铭哥哥/哥/二皇子!”三声惊叫随即而起,三人都冲到他身边,眼中满是担忧。
“没事,我没事。”云鹤群抱着胸口,惨然一笑,如桃花落尽的凄美。
云鹤群心中一痛,却不相信这样的事实,蝶依不会丢下他们的,绝不会。就算丢下他,丢下君弄月,丢下皇甫余一,却也不绝不会丢下皇甫铭志。他们已然有夫妻之实,他与她有恩,就算不是因为爱,只是责任她都不会丢下他的!
看着昔日与自己一同醉酒,一同打架,你争我夺相互奚落的兄弟,如今凄凄惨惨戚戚,云鹤群忍不住一阵心疼,爱,真是个伤人的东西!
“她一定会回来的!”云鹤群眉头一蹙,说得坚定。
皇甫余一微愣,看着他,想起蝶依心中也是浓浓的苦涩。他曾经还为她办过一处房产,买过一个丫鬟,在她还不是萧蝶依的时候。那个丫头叫滴水,意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意,当初一点小恩小惠她都能如此铭感五内,如今一条人命在,她不会玩笑吧?
爱,是个奢侈的东西,他已然不敢去求,但是恩,却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是的哥,她一定会回来的!”
君弄月也是连连点头:“我用自己三年的光阴换来的答案绝不会错,她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黯淡下去的眸光渐渐明晰,她会回来吗?她不是和北辰走了,那只是意外?她真的会回来吗?
“阿柒……”崖下,蝶依一个喷嚏打出,耸了耸鼻子,满是不爽,“真是的,每天都想我很多遍,让不让人活了?”
北辰宠溺一笑,温柔的大手接着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按着,帮她舒缓筋脉,孩子已经近十个月了,想来这几日也就要出生了,生下来再隔一两个月的也就能出去了,届时一解相思之苦,那时蝶依的鼻子也可以少受点罪。
“都怪你太迷人,外面的想着你,宝宝自然也是知道,就一直霸占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愿出来。”
蝶依被他逗得开怀一笑,真是,宝宝没足月自然是不会出来的。其实外面的倒也还好,看不见也不知她的情况,思念会有,担心会有,但相比起来,她倒是觉得北辰还是最苦的。照顾她这么久,无微不至的,让她都无可挑剔了。
怀着孩子身体发生了许多变化,脚都浮肿起来,北辰那舞刀弄枪的手毅然决然的就放下刀剑,变得绵软起来,每日里帮她按摩拿捏,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有时候蝶依总在想,若不是北辰跟着下来了,就他一个人在下面,她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些事呢!
“相公。”
“嗯?”北辰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依旧轻柔没有停顿。在他看来,这些都是男人该做的,伺候好自己的娘子,义不容辞,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相公,我们怀个孩子再出去好不好?”蝶依看着他刚毅的侧脸,想着他为她做的让步做的牺牲,忽然觉得没什么可以报答他的,能够做的也只有这简单的一些了。
北辰按摩的手一顿,抬起头,眼中是惊喜无限,怀个孩子再出去?
自然是千般好万般好的,只是他会不会被他们打死啊?生这个孩子已然耽误了这么久,要是再怀个孩子,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行房,对那些当了一年和尚的男人,实在是严重的考验啊!这帐不敢找蝶依算,自然就是算到自己头上,到时也不知道是一对几,当然啦,以他现在的武功是不用怕的,但是真伤了谁,蝶依铁定不高兴,这个真是……
“相公,你觉得不好吗?”蝶依看他脸色几番变化,纠结又纠结,实在有些无法理解。
“娘子,为夫自然觉得好,但是上面那些空虚寂寞一年多,再这样会不会残忍了些?怀着孩子可是不能行房的,就算行房动作也要轻柔,为夫深受其害,咱们还是晚些生好了,反正娘子早晚会给我生的。”
蝶依听后,愧疚更浓,北辰虽然和她在崖下单独呆着,但那房事,还真没敢太放肆,尤其近几个月,肚子大起来,便彻底断了,怕伤到这小宝宝,还真是委屈了他,天天看得见吃不着。
她本想补偿他,他却考虑得这么周到,连上面人的心思都照顾到了,有他这样默默的付出,还真是让她感动得无以复加,只能在心底再记上一笔他的好,日后好好回报。
几日后,蝶依从睡梦之中被痛醒,只觉小腹一阵阵的收缩,惊得她冷汗淋漓:“相公,相公!”
咬着牙,轻轻唤了两声,北辰恢复了武功,自然听得见这响动,连忙从厨房赶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娘子,这是,要生了?”
蝶依轻轻点头,额头的汗珠却是一直冒,虽然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但真的来了,还真是有些心慌意乱,没有产婆更没有医生护士,实在是……
北辰何尝不是面色泛白,他在猫猫那里已经学了许多的东西,但一到用时,还真是有些暗恨不够。紧握着双拳强令自己冷静下来,在她后背垫了个软软的枕头,柔声安慰:“忍着点,疼了就抓紧我。”
蝶依点点头,心中的不安压下去不少,静静等着。一波一波的疼痛折腾得她精疲力竭,而北辰的手已经被她抓得一片青紫。
“愣着干什么,去烧热水啊!”一男子冲进屋,将北辰推了开去,占据了他的位置。
北辰见到是个陌生人,神情一凛随即就要出手。却听蝶依喊了他一声“死猫”!
这是那个雪貂?北辰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真的会修成人型的?这个,天哪,这个实在是……
“喂,烧水啊,想不想她活了!”猫猫一个白眼,随即一脚踹了过去,他已经回复人型,这些人类可不是他的对手了,哼!
北辰虽然没被他踹到,却也气得不轻,考虑到蝶依正在生死关头,也只能忍了,回头看他不收拾他,该死的!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