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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是不解,那个丫头虽说不该如此阿谀奉承,可也罪不至死吧,怎就落了如此下场?
“小姐?”那个丫头也是万分不解,全然不信自己听到的事实。
蝶依扫向老二、老四,果然见二人脸色惨白,随即冷哼一声道:“四个丫头,你的理由最让人不齿,却也是最容易糊弄过去的,因为她们都是接触的人,你却是接触的鸟,最没嫌疑。可越是这样,就越可疑,你知道为什么吗?”
那个丫头望着蝶依,冷汗淋漓,跌坐在地,蝶依接着道:“你身边那个,眸光清澈,有那样目光的人,不会坏到哪里。而中间那个,更是孩子心性,最后这个虽说嘴碎,却是个胆小的。而只有你,目光之中全然没有紧张,甚至夹杂着幸灾乐祸!”
“你以为你去看鸟就很安全,却忘记了鸟也是要有人照顾的。既然别人可以在我身边插眼线,如何在大姐身边插不得?”
一席话,令房中之人各个噤若寒蝉。这个三小姐,太恐怖了!
“你背后的人呢,本小姐也就不追究了,不管是谁,想必定是在这房内的。本小姐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此次也就罢了,还有下次,本小姐定追查到底!来人,拖出去!”
眼中寒光一闪,杀气四现。门外的侍卫很快的走进房内将丫头拖了出去,而那丫头此刻,连求饶的心都没有了,更不敢四处看,三小姐虽说不查,可谁知真假,自己死也就罢了,若是查出来……最后连累家人,就罪大恶极了。
“三小姐,奴婢身体不适……”一满脸脂粉的女人站了出来,显然是想告退。
然而不等她说完,蝶依一个眼神过去,成功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不差这一时半会,刚刚你们不是看的很欢快么,接着看,一个都不许走!”
说罢,又看到了那个最小的女孩,也就是刚刚关心她的那个,府内唯一一朵没污染的花,实在不该污染了,遂再次开口道:“将小小姐带出去玩。”
那小姑娘虽是不解,却还是随着自己的丫鬟走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回头看了看蝶依,眼中有一丝担忧。
“行刑!”见那小姑娘出了院子,蝶依冷冷开口。随即,粗大的棒子便砸在了那丫头身上,院内哀嚎不断。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众人生生感到寒意,还有那不断冒出的鲜血,急剧的刺激着她们的神经。她们不过是养在深闺的妇人、女子,虽也杖毙过不少人,可何尝亲自观看过行刑,更何况是这样的近距离!
那一根根的棒子就仿佛打在她们身上,不少女人都是冷汗淋漓,面色惨白。老二、老四甚是压抑不住身体的抖动,腿脚不稳,全靠身边的丫头扶着。大夫人何尝不是,这事别人不清楚,她却是知道的,好在老三没有追究下去,不然后果……
随即想到她已失贞,顿时又挺起了腰杆,一个失贞的女子在这个世道能过什么日子?也不过就是嚣张了这一回,明天,明天她就让这个死丫头生不如死!
正文 13 残忍
一顿杖刑,不到二十杖一个如花的生命就此逝去。院内众人脸色惨白,连院外的那些都已是战战兢兢。午后本是安静的时刻,主子们午觉,下人们三三两两的聊天漫谈,可今日,府内一众女眷都聚在了这百草园,是以下人们也在附近游荡,却不想正好听见了刚刚那凄厉的叫声。
这一日在将军府所有人眼中都宛如噩梦。看着几个护卫捏蚂蚁般提着死去的丫头出门而去,看着那随之滴了一地的鲜血,每个人的心都寒碜碜的凉。
蝶依看着那一滩的血迹也隐隐蹙了眉,却深知处在这深宅大院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昨夜要不是余一出现救了自己,只怕今早起来,自己就真躺在某个青楼妓院里了。恻隐之心,是最要不得的。
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蝶依抓了抓手,着恼道:“水怎么还不来,本小姐不是说要沐浴么?”
越这样说,越感觉身上痒,抓得越发厉害起来,一不小心竟扯落了那黑纱,露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而手上那一点朱红妖冶、魅惑。
萧月凤看着那守宫砂很是不可置信的一顿猛瞧,却发现不管怎么看,那红色就在那里!“你……你,你没有……”一时间,竟有些语无伦次。
众人随着她所指的方向,也清晰的看到那点朱红,是守宫砂!那昨晚,应该没出事才对,那刚才那番言论所谓哪般?
面对大夫人和萧月凤吃惊、不可置信的眼,面对众人的不解,蝶依叹了一口气,表情甚是恼怒:“我有啊,自然是中招了,不然为何穿成这般!你们看。”
将手一翻,几个醒目的红豆冒了出来,那红豆之上还有脓水冒出,皮肤溃烂,惨不忍睹。
“啊!”又是阵阵惊呼。
蝶依开口道:“这个也不知是什么病,昨夜吸下那药粉,就觉身上瘙痒异常,我一大清早就出了门寻医问药,大夫说要用扶桑草汁洗澡才可防止蔓延,至于根治,怕是难了。这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唉!”
万分凄惨的摇了摇头,正欲进屋,忽又停了下来,道:“对了,大夫说这个是会传染的,蜻蜓服侍了我几个时辰,如今已经长了,刚刚二姐姐还摸了我的手,不知……”
“啊!”此话一出,人群之中又是几番闹腾,刚刚还站在萧月凤身边的萧初柔瞬间躲到了最角落。人群四下散开,大家望着蝶依的目光皆是恐惧。
“蝶依,扶桑草找来了!”云鹤群及时出现,扛着一袋子草走进了院内。
众女闻到那味道,有的已经在墙角吐了起来。话说这扶桑草是专门长在乱葬岗吸食尸体而活,自然也就带着一股恶臭,那草汁更是臭气熏天,若是沾上,怕是半个月也难去掉那味道。
然而,某女还是很善解人意道:“各位姨娘姐妹们,既然表哥找了这么多扶桑草过来,大家就都拿一点回去沐浴吧,刚刚在这里呆了几个时辰,感染了当治疗,没感染的也防御一下嘛。大家各自散了吧,蝶依要沐浴了。”
众人一听,如蒙大赦,看着那恶心的扶桑草,想了想刚刚蝶依手上的惨状,摸了摸自己如花的容颜,终于一个二个抢了扶桑草就跑。其中以萧月凤拿的最多,最后竟然一丝也没给蝶依剩下。
看着落荒而逃的众人,蝶依唇角一勾,将身上的黑纱取了下来,直直感慨:“唉,女人哪,就是这般……”一阵摇头,进屋去了。
此举看得云鹤群一阵眼抽,丫的,说的好像自己不是女人一样。不过,这么黑心的女人,还真是少见哪!扬起手闻了闻,咦,好像很臭啊,死丫头,看你日后怎么补偿我!
半刻钟后,某女将手上的红豆洗干净,换了身皮大摇大摆的躺在了那贵妃椅上。门外刚刚还战战兢兢的下人,此刻万分不解,看小姐的样子,好像没事啊?
蝶依斜睨了她们一眼,嗔怒道:“看什么看,你家小姐我会长那么恶心的东西么?该干嘛干嘛去!”
众女一阵眼抽,丫的,小姐太腹黑了,刚刚那个是画上去的?怎么那么逼真哪!同时,望着百草园入口的方向,众人一阵默哀,那些可怜的姨娘姑娘们……
蝶依看着她们勾起了唇,这样才对嘛,要是哪个不时相的还想出去告状,绝对是……没事找抽的!
大摇大摆的躺了下来,云鹤群又是一阵眼抽:“喂,我这么大个人在这,你好歹招呼一下行不?”
蝶依摆了摆手,指着院墙之外道:“老大、老二都在外边,犯得着我招呼么?”
呃……此言一出,萧仁贵和萧招弟待不下去了,足下轻点,翻进了院内。
看得云鹤群一阵眼抽啊,为嘛萧家的人都喜欢翻墙呢?
笨,自然是翻墙比走门快了!狠狠的鄙视了她一下,蝶依接着休养生息。
然后是相互行礼,新进的两人等了半晌,也没见蝶依有起身的意思,索性放弃了。萧仁贵对着这个女儿那是着恼又无奈,只得生生叹了口气。
倒是萧招弟看着那地上尚未清理的一滩血,蹙眉开口道:“这院子确实荒凉,刚刚又打死了下人,也不适合居住了,不如让蝶依搬到其他院子里住吧?”
萧仁贵何尝不知,这个女儿他一直不喜,出生之后就没多问,自然是被人欺负了去。这个院子她还是第一次进,也不知她是如何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确实是落寞荒凉的紧。
昨夜的事情,虽然蝶依没查,可是他这个做爹的却不会不查,打那个丫头一出来,想要散播她失了清白的消息,他几句逼问,便将事情知晓了个清楚明白。而且,在院外听了这么久,他又怎会不知,这丫头不查,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根本心里就跟明镜似的。想不到自己戎马一生,最终对女儿却看走了眼,把最有才华的一个女儿埋没在了这后院。
“搬到梨雪园去吧,是你母亲住过的地方,倒也不会辱没了你。昨日之事,爹爹自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萧仁贵说着,眼中复杂难明。
“哦?梨雪园我去,交代就不用了,相信那个丫头的死和那些个扶桑草够让她们忙的了,索性我也没啥事,您老就别操那份心了,只不过若是想温香暖玉,怕是要出门左转了。”
噗……
蝶依不咸不淡的话,让云鹤群忍不住喷了,丫的,还真没见过这么淘汰自己父亲的。出门左转?去青楼?这个女儿当得够有才的!
在萧仁贵幽怨的目光之中,云鹤群憋得一阵内伤,以手上不干净为由,告退,找地方偷笑去了。
萧仁贵何尝不是嘴角直抽,可恨却发作不得,一来这么多年他欠了她太多;二来她该死的顶着三皇子妃的头衔,还得到了左相和太后的双重庇护,而最重要的却是,该死的,她竟然说出了和她母亲同样的话!打从自己纳妾,她娘何尝不是这样冷冷淡淡云淡风轻!
摇了摇头,萧仁贵吹胡子瞪眼扬长而去。
蝶依看着他的背影勾了勾唇,其实这个父亲也没有那么古板嘛,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