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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龚新面颊一阵滚烫,她觉得大牛的眸光有异。急忙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因为淋湿紧紧的贴在身上,凸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段。
特别是大牛,因为干活时太热,上半身没有穿衣服。裤子也早已淋湿透,还在滴水中,在他站的位置,已经湿了一圈地面。
“我……”看看仓库外面,还在哗哗落下的大雨。龚新面红耳赤的结巴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牛直白的眸光在对方羞涩不安的神态中,赶紧挪开,低下头局促的提了提沉重的裤腿,呐呐道:“要不我……我离开,你在这躲避一会……”说着他就走向门口,还没有等到龚新说话。只是那么迟疑的望了一眼还在下个不停的老天,就毫不犹疑的扑进雨雾中,甩动一双大脚丫子‘啪嗒~啪嗒’一阵乱跑,瞬间跑远了。
就在那天的黄昏夜幕来临,雨停了之后,夏凌峰突然回来了。
那一晚,龚新很累,对于丈夫的要求。也只是敷衍了事,然后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夏凌峰照样去上班,在离开的时候,告知妻子下一次回家可能要几个月后。说单位人手不够,要加班什么的。
龚新在送走丈夫,侍候公公婆婆吃饭完毕,照例要去田间地头看看。大牛说不定已经在田里忙活了,还得给他送饭去。
当她来到田里时,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暗自猜测大牛是不是还没有来?或者是有别的事?
大牛住宿在另一间单独的厢房,原来是准备用来堆放杂物的。给正房距离一米远左右,因为顾及影响问题,她一般不会在公公婆婆的眼皮下走到那边去。
大牛没有在田里,那么在哪?
龚新提着饭回家,原本是想喊公公去看看大牛的情况。结果开门看见,公公婆婆都不在,无奈之下她只好亲自走了过去。
大牛是感冒了,浑身烧得就像火炭。
龚新急忙拿出家里的白酒,用毛巾侵湿给他搭在额头退烧。
大牛身强体壮,抵抗力还算不错。在高烧退了之后,没到一盏茶功夫,就起来去田里干活了。他得赶紧做完这一家,好去城里找一份长期做的工作。
在夏凌峰招工时,他已经找到一份做保安的工作。只是对方还要喊他等待半月,所以才在半月的空闲时间里,答应来这里帮工。
来这里帮工还有好处。一个就是,可以解决饭钱,有免费住房,又可以赚钱,一举三得的好事谁不愿意做?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反正在大牛那一次发高烧之后,他们俩之间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双抢季节,快要结束。大牛就要离开夏家,龚新的心里,忽然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这一天,公公婆婆佯称要去亲戚家走走。家里就剩下,龚新和大牛。
大牛也要离开了。
龚新在给他算工钱。
前前后后下来,大牛一共在夏家帮工十二天,一天是20元。那么一共是240元,她在算好之后,特意多给了60元,作为他尽心尽力的回馈。
当她把钱递给大牛时,没想到大牛居然一把握住她的手。
心莫名的狂跳,惊慌失措得不知所云。面颊也灼热滚烫起来,她使劲的想抽出,捏握在这双大手掌心的手,却被大牛顺势拉进怀里。
厚实的胸膛,承载住龚新娇小的身躯……如此近距离挨着他,‘砰~砰~砰’是他心脏剧烈的跳动声。在她彷徨迷离之时,大牛强而有力的胳膊,一把搂抱住她,不容分说的走进隔壁厢房里去。
第024章阴谋
一个是风韵犹存;深居简出寂寞的少妇。,
一个是风华正茂,血气方刚的男人。两人如**般,瞬间燃烧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的房门哐啷传来一声巨响。吓得两个衣衫不整的他们魂飞魄散,还没有反应过来是谁进来时。
龚新就看见自己的丈夫,夏凌峰已经气冲冲的踢开厢房房间门进来了。
龚新吓得花容失色,颤抖着卷缩在房间角落里,不敢吱声。
刚刚还信誓旦旦爱自己的大牛,不顾一切冲了出去。
夏凌峰没有去追赶逃逸的大牛,反而怒目而视出轨的妻子。
“离婚吧!”
听到丈夫从牙缝里吐出来的三字,龚新没有辩驳的余地,谁叫自己那么丢人现眼。偏偏这事,被丈夫逮了个正着,恨不得钻进地缝的她,默默无语的在丈夫,随后拿出来的离婚协议上签字画押。
昏昏沉沉的龚新,没有仔细看离婚协议书上的内容,就那么在丈夫威逼利诱下,没奈的签字。事后,丈夫勒令她立马滚出夏家,才明白离婚协议书上写的是;因为她是过错方,夏家的所有财产都不归于她名下,包括孩子的抚养权都归于丈夫夏凌峰一个人。
更加令人气愤的事还在后面。
在夏凌峰和龚新离婚之后,他们家立马出现了另一个年轻妖娆的女人。而且他们家因为修路占据房屋面积,很有可能面临农转非的好事。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也突然,冥冥之中就像是安排好了的。你龚新就是一不守妇道的破鞋,在回到娘家之后,屡屡遭受白眼。
而夏凌峰却洋洋得意的再次步入婚姻殿堂。
“最让龚新心痛的还不止这件事,她的孩子,因为其父亲夏凌峰的唆使,不愿意再见到她。”
陈俊的助手小江,阐述完所查到的这些情况后,把资料重新整齐放好。
托腮思考的陈俊,沉吟片刻道:“你觉得这件事给他死亡在电梯里有关系吗?”
“这个……不好说,牵扯到非科学问题上就是搞封建迷信。不过,我敢肯定,发生在龚新身上的事情,不单单是她个人问题,而是夏凌峰一手制造的阴谋。”小江含笑道。同时递过来一支烟,说道:“管他的,这件案子,不是咱们负责,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呗!”
“怎么讲?”
“我去夏家了解情况时,夏凌峰现在的老婆,告诉我。龚新在离婚一个月后,就服百草枯自杀了,百草枯啊!你知道那是农用剧毒药,服用之后,从口腔至喉咙,五脏六腑都腐烂完,人才咽气……”
“老天……”陈俊叹息,痛心的样子,低吼道。
“还有件事。”小江看着期待他继续说下去的陈俊道:“事后,那名叫大牛的还出现在夏家一次,好像骂骂咧咧走的。”
“……那名叫大牛是会不会是给夏凌峰串通一起,坑害了龚新?”陈俊推测道。
小江点点头道:“有这个可能,不过我去找了这个叫大牛的,不好找。人海茫茫的,再说他没有留下有价值的家庭住址等资料。所以关于龚新和夏凌峰离婚真相已经不好查找,现在主要是查出他死亡的真相,你说是吧?”
陈俊点点头道:“对”继而想起什么,又说道:“这样子,你把这些资料好好保管,我去去就来。”
“好的。”小江答应着,看老大走向门口,似笑非笑道:“老大,你得请客噻,我这么辛苦的搞来真实资料?”
陈俊回首,眉头一皱,苦笑道:“没问题,吃什么尽管开口。不过得等到这件案子破获之后,如果再次成为悬案,咱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法医鉴定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小江不解道。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第一桩,第二桩?说不定还有第三桩……”陈俊眉宇间满是忧虑道。说着就一步迈了出去,身后的房门自动弹开关闭。
陈俊去了蒋蓉家。
蒋蓉躺卧在沙发上小憩。最近发生这么多事,她的噩梦不断,头部疼痛加剧,去看医生,医生告诉她需要休息。
‘笃~笃’房门传来单调的敲击声。
懒得起来,就那么撑起身子,随口问道:“谁呀?”
没有人答复,敲门声依旧。
“毛病!“蒋蓉嘟起嘴,不高兴的起来套好鞋子。慢吞吞的去开门。
门外的人是谁?她暗自猜测,手指搭在门栓上。犹疑着,要不要开门……之前陈俊哥,给她说过,如果有人敲门,千万不要随便开门。
敲门的陈俊等急了,加重的敲击声‘笃笃~笃笃’“谁啊……”
“我……你哥。”
“额!”蒋蓉开门,看也不看对方,径直转身重新坐到沙发上。
进来的陈俊,职业习惯性的扫视一眼屋里。“就你一个人?”
“‘噗’不是我一个,你以为还有谁?”
陈俊一屁股坐下,扬起眉头看向满脸倦容的蒋蓉,幽默道:“丫头,涨姿势了?我是你哥,也不喊我?”
她极不情愿的样子,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反复不停的翻看着自己的手指。低声喊道:“哥……”
“嗯,不舒服?”
“没有,只是觉得倦怠,想睡觉。”
“哦。没有画了吧?”
蒋蓉摇摇头,“没有画了。”
看着茶几上的药,陈俊问道:“嗯,你去看医生了?”
“头疼,去看了下。”
“没什么大问题吧?”说着,陈俊习惯性的伸出手,想要摸一下她的额头。
蒋蓉微微一闪,躲避开对方的手,不好意思的说道:“拜托,别把我当小孩,我没有高烧。”随即面色一沉道:“说吧!你来找我干嘛?”
“瞧瞧你,如临大敌似的,未必你哥我还把你吃了不成?”陈俊故意避开关于两起案件的话题,东拉西扯道。
“是吗?我有吗?”蒋蓉苦笑一下,故意轻描淡写的样子。随意挪动一下屁股道:“哥,有话就直说呗!我向来不喜欢,转弯抹角的,你懂!”
“好,哥也不给你磨叽,发生在你漫画出炉时的两起案件,你有什么看法和想法?”
“……”
陈俊的话一问出,蒋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充满了压抑与无奈的面庞上,闪烁不定的神态,出卖了她内心的脆弱。
两人都无语呆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