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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这碗甜品,其实已经不是原来的味道了,它变得又苦又涩。
只有他,还固执的想着它。
想要找回它。
安安一碗西米捞吃到了一半的时候,贺鸿轩接到一个电话。他听了,似乎有些无奈的说,“好,苏老师,你不要着急,我这就过来。”
挂了电话,他看着安安,“安安,对不起,小蛮又失恋了,现在闹着要死要活呢,她爸很担心,我得过去看看。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安安摇头,“这都要出人命了,还送什么啊?你赶紧过去吧,等下我吃完了自己打车回去。”
贺鸿轩没办法,只有嘱咐她几句,什么注意安全啊,早点回去啊,晚上到了家给他发短信啊,然后才拍了拍她的手,转身走了。
江允庭吃完了,又坐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江水。起身要走的时候,回头看见安安一个人坐在那边。
他想了想,走过去,“你男朋友呢?”
安安抬头看他,笑了,“他有事儿,先走了。江总监,你这是也要走了?”
他点头,“吃完了么?先送你回去吧”
安安推脱了一下,说“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怎么和我这么客气?”
不知道为什么,安安总觉得,他的语调里竟然有些隐隐的忧伤。
于是,她就没有再推脱。
坐在他的车上,空间有些狭小,安安多多少少的有点尴尬。
上次坐他的车,她的心思全在自己惹的那个麻烦以及自己被扣押的车上,也没觉得什么。
今天不同啊,孤男寡女共处一车,又这么安静。
于是她没话找话的说,“你这车够高端的,好多人议论呢。”
他轻轻笑,“前两年买的,后来,我就出事了。你可能也听说了,在床上躺了几个月,醒来以后,对以前的很多事情不记得了,所以,看到这个车,我当时也挺吃惊的。”
安安笑,“失忆了?失忆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他微微皱眉,“也没什么大的感觉,想来,不记得的事情,都不是什么要紧的。”
安安轻轻叹气,扭头看着窗外,悠悠的说,“嗯,我也觉得,要紧的事儿都刻在心上了,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
太安静了,安安觉得有些闷。她笑笑,“可以听点音乐吗?”他点头,“自己放吧。”
安安随手按开了CD开关,没想到,正是一曲《执迷不悔》。
她又手忙脚乱的去关。
无比的慌乱狼狈。
江允庭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了她一眼。
她艰难的扯出来一个笑容,“不听了。”
于是,他微微的抿紧了嘴唇。
快到安安家的时候,江允庭似乎只是无意的说,“你男朋友看起来人不错”
安安微笑,“嗯,他挺好的。”
“是做哪一行的?”
“心理医生。”
江允庭有些疑惑的看她一眼,“心理医生?”
安安笑了,“是啊。”说完这句话,她垂下眸子,“心理医生。前两年,我…不太好。如果不是他,现在我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江允庭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露出青白的骨节。
好在,有这样一个人。
好在,有这样的情意。
他抿了抿唇,只要她好,总是好的。
到了楼下,安安解开安全带,对江允庭笑了笑,“谢谢你,江总监,我先回去了,再见。”
江允庭点头。
安安下了车,江允庭也下了车,绕过来,看着她笑了笑,“上去吧,早点休息。”
说着,往楼上看了一眼。
“呀,怎么都是黑的啊?”安安吃惊的说,“难道停电了?”
江允庭看了看她们这个单元,又看看其他单元,“应该是。”
安安跺脚,“哎呀,怎么这么倒霉啊。”
江允庭笑,“已经这么倒霉了,那能怎么办,面对现实吧陈安安同学。”
他越过她往单元门走去,“走,我送你上楼”。
作者有话要说:
☆、爱没有来生
楼道里狭窄而漆黑,微弱的星光被楼梯间的玻璃窗滤过以后,只剩下点点细细碎碎的光点。
江允庭拿出手机来照着路,自己走在前面,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后。
安安家住在7楼,走到三楼转弯处的时候,不知道谁家孩子的小脚踏车放在了楼道里,她没看清楚,一脚绊了上去。
江允庭只听见身后女孩子惊呼了一声,他回头间,安安已经向他扑了过来。他本能的张开了双臂,安安就这样扑到了他的怀里。
一时间,恍若时光倒流,江允庭忘了松手,也忘了说话。
手机的光灭了,黑暗的楼道里,静的可以听见两个人的呼吸。
安安站稳了才呼出一口气,拍着胸口说,“好险好险,吓死了。这谁家啊,物业早就说了楼道不准放东西的。”
说完了,缓过神,突然发现自己和江允庭这种有些亲密的姿势,她脸腾地就红了,赶紧从江允庭怀里出来,自己站直了,尴尬的绞着手指,“谢谢你,江总监。”
虽然,也曾经伏在他怀里哭,也曾经被他送回家,可是这次不同,这次自己是清醒而理智的,再伏在他怀里,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在这个人面前,洋相出的已经够多了。
不能再多了。
江允庭只是轻声的笑了笑,“没摔到就好。”
然后伸出手,很自然的牵过她的手,“有些黑,我拉着你上去吧,注意脚下。”
他的手指干燥而微凉,在这炎炎夏日,握在手里就像握着一块玉,带着妥贴舒服的温度。
安安愣了愣,想抽回自己的手,又觉得似乎不太好。
别人看起来很坦然,好像只不过是顺势而为,你却这样矫情,反而显得你想多了。
好吧,她承认自己确实想多了。
只是最后她还是任由江允庭牵着她往上走,手上,明明那么冰凉,却渐渐出了汗。
安静的楼道里,只听见两人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江允庭低低开口,“这里经常停电吗?”
安安摇头,“很久没有停电了,前几年有段时间经常停电。”
江允庭“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安安看着他的背影,却渐渐咬住了嘴唇。
以前,这里电网改造,有一年多的时间,都经常停电。那时候,他还在的,每次停电,他就到楼下等着她回家,然后就像这样牵着她的手上楼。
她怕他累,曾经让他别下来了。
可他总是说,“没关系的,就当锻炼身体了。”
可是身体,到底也没有锻炼好。
直到最后,安安都不懂,为什么生活这么有规律,性情又这么平和的人,会生那种病。
渐渐的眼圈就红了,脚下的路似乎也变得模糊不清。
到了家门口,江允庭用手机凑近了门锁照着亮,安安借着光亮掏出钥匙开了门。
一脚踏进门里,她站住了,犹豫着,要不要请他进去坐坐。
江允庭却站在门外,浅浅的笑着,“进去吧,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安安摇头,“没事,这两年…习惯了。”
江允庭突然就低下了头。
手机的光芒熄灭了,安安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隐约的感到一种突如其来的忧伤。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笑了,“那早点休息吧,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嗯,谢谢你,江总监,你下楼小心点。”
江允庭点头,转身的时候突然说,“陈安安,你看,我说过很多遍了,你能不叫我江总监吗,就叫江允庭吧。”
他似乎又笑了笑,“在总公司,他们也是叫我名字的,不过,这里是中国,还是叫中文名字吧。”
安安笑了,也许在国外长大的孩子,不像中国人这样在意一个头衔,所以也不喜欢别人用头衔来称呼自己吧,于是她爽快的说,“那好,江允庭,再见。”
他好像笑了,背对着安安,摇了摇手,一步一步往楼下走去。
安安摸索着换了鞋,直接进了卧室。拿出手机,先给贺鸿轩发了条短信,“鸿轩,我到家了,你那边没事吧?小蛮怎么样?”贺鸿轩很快打过来,“安安,你那边都好吧?”
“嗯,没事,小蛮呢?”
贺鸿轩无奈的笑,“她能有什么事儿啊,你上次也见过她,就是那么一个又二又作的人,这次差点把她爸吓病了,她自己也觉得过火了,这不是蹲在墙角反省呢吗?”
安安笑了,“也够她爸受的了。”
“就是,我也跟着倒霉,我刚跟她说了,她再搅合我约会,我饶不了她”贺鸿轩开着玩笑,说完自己先笑了。
“安安,要不,我现在过去,咱俩继续约会?”
“行了吧,贺医生,你这坐了半天的飞机,晚上又折腾半天了,还来啊,精力真够旺盛的。赶紧歇着吧。”
挂了电话,安安抱起笔记本。
没电对她来说,最大的烦恼就是,怎么给聂以舟写信啊。
好在笔记本里面还有一点电,她开了机,匆匆忙忙登陆了邮箱,然后输入他的地址,照例是先说了一下今天自己做了什么、吃了什么,过得挺好的,挺开心,让他别担心她。
然后抱怨说,“以舟,今天得长话短说了,因为又停电了。你说,电网都改造好了,怎么还停电呢,真烦。”
“我想问你,你觉得世界上会不会有两个人很相像呢?我不是说长得像,就像明星脸那样,不是那个意思。”
“而是长得根本不像的两个人,我却总觉得特别像。我们公司来了一个销售总监,是从总部调过来的。从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觉得他特别像你,眼神、动作都很像,你说多奇怪。”
“以舟,会不会是因为我太想你了,所以产生了错觉呢?”
邮件发出去,安安自己点了点头,应该就是因为自己太想他了,所以偶尔遇到一个人,某些地方可能和他有相似之处,自己就觉得特别像。
一定是这样。
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