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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卡尔斯霍斯特提供了几乎所有经过联邦情报局的重要文件复本。紧急情报通过无
线电传给卡尔斯霍斯特,其余的则装人带夹层的箱子,拍在胶片上装入儿童食品罐
内,通过秘密邮政信箱或联邦情报局的邮差埃文·季别尔(此人也在为克格勃效力)
投递给克格勃。据费尔费讲,在1961年8 月以前的两年间,柏林墙筑了起来,中央
情报局和联邦情报局正在制定破坏东德经济政治发展的计划,积极策动心理战引诱
欺骗工人力量,此时我不止一次冒险(已经记不清冒过多少次险),一次又一次地
接头,一次又一次送交情报资料——一切都只为一个目的:“使苏联能够做出有的
放矢的决定。我清楚地明白,那两年我给苏联的反间谍机构提供了他们赖以工作的
线索、我的被捕证明了这一点。”
同帕克和黑勃尔顿一样,费尔费工作的动机与其说是思想意识,不如说是虚荣
心。他和同事们经常受到克格勃将军们的鼓励和祝贺,有一次甚至是克格勃主席本
人。50年代在德国工作的中央情报局的一名工作人员在1961年费尔费被捕后总结说:
“如果写一份联邦情报局的损失报告,那大概得写几万页。不仅间谍和接头地点都
败露了,而且这10年情报人员提供的所有材料都必须重新审核。有些是敌方伪造出
来的,有些做过一些改动,还有一些则是捕风捉影的消息。”
在第十五总局(东德情报机构)组织的大规模渗透到西德的行动中,克格勃获
益匪浅。第十五总局成立于1952年,它归属东德国家安全部,1956年又改名为情报
总局。从它成立之初麦库斯·尤加思(米沙)·沃尔夫就是头目,而且也是他们那
一代人各种渗透计划的策划者。沃尔夫的父亲是一位著名的共产党作家,希特勒上
台后被迫逃往莫斯科。1987年快退休以前,沃尔夫开始自称为苏联集团内各国情报
界最具才能的一位领导,他任职时间比所有同行都长。沃尔夫最成功的一名情报人
员是久特尔·纪尧姆。他父亲是东德一名牙医大夫,勃兰特被盖世太保追捕时他曾
将其藏匿于家中并为他治伤。1955年受情报总局指使老纪尧姆找到当时任西柏林市
市长的勃兰特,求他帮助自己在东德受排挤的儿子。一见面勃兰特就喜欢上了久特
尔,并决定给他安排个好前程。1956年,纪尧姆和他的妻子——两人都是情报总局
的间谍——获准到西德政治避难。几年后两人都在德国社会民主党中谋到正式工作。
1969年,以社会民主党为首的多党联盟执政,勃兰特出任总理,这对纪尧姆来说是
个绝好的机会。而其他情报人员只有羡慕而已、纪尧姆成为威利·勃兰特的朋友和
亲信,并任波恩办公室私人助理。他提供给情报总局(而情报总局又将它们提供给
克格勃)的情报中,包括西德试图同东德及其他东欧国家建立最初联系时的“新东
方政策”的详细内容。1974年纪尧姆作为东德间谍被揭露后,勃兰特被迫辞职,这
已足以说明其震动之大。
纪尧姆仅是东德庞大的间谍队伍中在西德活动的一个,尽管是最著名的东德间
谍。据1958年情报总局的叛逃者判断,西德那时至少已经活动着两三名间谍,躲在
幕后伺机而出。麦库斯·沃尔夫最成功的战术之一就是“女秘书攻势”,他善于勾
引中年单身妇女,而她们都是国家公务人员,能够接触到秘密情报。50年代中期沃
尔夫攻势的牺牲者中有一位44岁的女秘书伊姆加尔·列梅,她在波恩外交部作秘书,
负责同各国大使馆的联络工作,她把文件复本提供给了自己的“情人”、情报总局
的间谍卡尔·赫麦尔斯。1958年被捕后报界称为“红色的卡扎诺娃”。此后20年间
麦库斯·沃尔夫又派遣了不少更加成功的“红色卡扎诺娃”接替他。
冷战以前以及冷战期间,大部分有关西方的重要情报,克里姆林宫都是从电子
侦察中得到的。1951年情报委员会第七总局(负责加密解密工作)重新并入舍韦廖
夫中将领导的国家安全部第五总局。1954年克格勃组建以后,加密、联络和解密的
工作由第八总局负责,领导人仍是舍韦廖夫。克格勃和情报总局的解密人员不像他
们的英美同行那样拥有现代化的电子计算机设备。比如,美国国家安全局从1952年
建立伊始,便拥有世界上最大的计算机数据库。尽管苏联的电子侦察在技术方面落
后于西方,但它有另外两个优势弥补了这一不足。首先,它控制着苏联数学家和程
序设计师中最优秀的力量,他们中的不少人时至今日仍时常被召去为克格勃和情报
总局工作。无论是美国安全局还是英国政府联络总部都不可能招募到如此雄厚的力
量。其次,苏联的电子侦察来无疑问大大受益于谍报侦察,实际上重大的破译工作
过去和现在都有赖于间谍收集到的电码、密码。冷战期间向大使馆进行渗透像往常
一样给了苏联破译工作很大帮助。莫斯科最感兴趣的还是它的“主要对手”的使馆。
虽然美国驻莫斯科的外交官在对待苏联人的监视方面已不那么幼稚,但对冷战高潮
时期驻苏联使馆的安全保障的认识仍处于原始状态。1952年乔治·凯南被任命为美
驻苏大使抵达莫斯科,他发现自己的府邪“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一切,在它
的威力面前,我,我们所有的人都孤立无援”。这只无形的手属于外宾服务局。该
局为各外国使馆公开招聘服务人员,它实际上是国家安全部第二总局(反间谍局)
的一个分支机构。外宾服务局的人会在一天中的任何时刻意外地出现。到莫斯科几
个月后的一天夜里,凯南和妻子被一阵从紧靠卧室的走廊传来的隐约声响弄醒,凯
南走出卧室,“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仔细看发现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妇人。‘你是
什么人?’我问,回答是:‘新来的看门的’。”
自从1940年大使馆里发现几百个窃听器之后,便开始对使馆进行定期检查,但
再也没发现类似的“小甲虫”。凯南不得不认为这是因为国家安全部有了更完善的
电子窃听技术,而不是由于使馆的警戒加强了。1952年9 月从华盛顿来了两名专家,
他们开始仔细检查大使馆的建筑及大使官邻。专家请凯南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中大声
朗读一份旧的外交呈报,他们希望用这种方法使隐匿的窃听装置工作起来。突然一
名专家开始用十字锤猛力敲打带有美国国微的镶板后面的墙壁。在一无所获的时候,
他一脚踩在镶板上。突然,他带着胜利的喜悦在碎片中找出了一个铅笔形的窃听器,
它把凯南所讲的每一个字都传给了使馆大楼以外的监听者。第二天早晨凯南发现国
家安全部的保安和苏联服务人员的脸色都变得格外阴郁,“充满了仇恨、敌视的气
氛,让人透不过气来”。但不管怎么说,防止国家安全部窃听的保卫措施已远远超
出了国务院历来的规定,以至凯南自己也不知道破坏窃听装置这决定性的一步走得
对不对。甚至事隔20年后,当他撰写回忆录时仍旧有些怀疑:“一名大使能把自己
卷人这样一场恶作剧吗?但假如我不这样做,或许我的政府会因为我的疏忽而怪罪
于我?时至今日我还不知道对这些问题该如何做答。”
正是因为国务院反对,1953年以前中央情报局一直没有获准在驻莫斯科大使馆
派驻代表。中央情报局莫斯科分部的工作出师不利,第一任间谍头目爱德华。艾利
斯·史密斯就被来自国家安全部的女仆勾引去了。后来他向凯南的下任博列思承认
一切,羞辱地回国了。当时任中央情报局一个分队作战科科长的彼尔·德西尔负责
社会主义国家的事务,他认为“史密斯的工作不但没带来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而且
有不少是杜撰出来的”。除了史密斯外,至少还有12名使馆工作人员承认自己同国
家安全部(克格勃)派来的“乖宝贝”有过风流韵事。他们还说这些“乖宝贝”为
了招募他们做国家安全部(克格勃)的间谍,竟把他们鬼混时拍的照片拿出来相威
胁。博列思后来说:“所有这些人都在24小时内被遣送回国。”
1953年在柴可夫斯基大街开始营建一座新的美国大使馆。施工过程中美国保安
人员整日在工地上值班,以免在楼上两层安入窃听装置。但这种值班没有丝毫意义,
因为晚上就撤岗了。博列恩在回忆录中解释说这是由于不经意(很明显是他自己的
粗心大意)和出于“省钱”的考虑。1964年克格勃的叛逃人员尤里一公先科的证词
帮助在大使馆找到了40多个窃听器。它们被藏在暧气片后面镶衬墙壁的竹筒里,这
样金属探测器就无法发现。博列恩极力对这次使馆保安工作中的失误轻描淡写。苏
联窃听了两层楼的房间,而这些地方博列思曾认为“是莫斯科最保险的地方”。它
包括大使办公室,密码室和中央情报局的驻外机关。但他还一再说,这也并未说明
“俄国人探听到了什么真正的秘密。”这种不负责任的结论是与建造使馆时他撤掉
夜岗的盲目乐观相联系的。当然,使馆人员比以前机警了,他们意识到苏联人电子
间谍手段的危险并采取了一些预防措施。可还不能说所有的使馆人员都是谨慎行事
的了,在博列恩任大使期间,12名工作人员承认自己与形形色色的克格勃性伙伴做
爱时被拍照,然后他们被先后遣送回国。但总体上说美国使馆的保安状况不比其他
国家的代表机关差,而且要想破坏美国外交官的名誉,并不比破坏其他国家外交官
的容易。在莫里斯·德让任法国驻莫斯科大使的8年间(1956196年),他和法国空
军武官路易·吉博都被克格勃的“乖宝贝”勾引。这是第二总局(反间谍局)的奥
列格·米哈伊洛维奇·格里巴诺夫亲自指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