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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崩得”(犹太工人总联盟)建立于1897年。在1898年建立的最大的马克思主义
组织“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以及1902年由过去的民粹主义分子建立的社会革命党创
始人中就有许多人是犹太人。犹太民族的代表对革命运动的积极参预,助长了“暗
探局”的反犹情绪。
尽管许多“老布尔什维克”是犹太人出身,但在斯大林时期,排犹主义又开始
抬头,虽然形式很隐敝。与“暗探局”不同的是,克格勃从未进行过对犹太人的大
屠杀。不过,克格勃却是苏联国家体系中的头号反犹机构。就国家而言,虽然领导
职位事实上对于犹太民族是无缘的,但外交部和党中央委员会基本上还是接纳犹太
人在其中任职的。但在克格勃内部情况就截然不同了。从一些克格勃的工作人员深
信存在着“犹太复国主义阴谋”和“意识形态的离间行为”这一点来看,“暗探局”
反犹神话的影响是无容置疑的。1985年1月,第一总局情报处副处长,以才智超群、
善于准确评价而名声赫赫的11·fi·扎莫依斯基要克格勃工作人员相信(戈尔季耶
夫斯基也参加了这次会面),共济会的活动有明显的犹太痕迹,因而是大规模犹太
复国主义行动的一部分。
由于完全可以理解的原因,克格勃的讲义和教材从不承认“暗探局”对待政治
犯和犹太民族的行径与今天克格勃的行为之间有任何联系。“暗探局”尤其重视对
外情报工作。它在国外的间谍的主要任务是监视俄罗斯侨民。如今这些任务由克格
勃各驻外情报站设立的反间谍机构来执行。不同政见者流亡国外始于1847年。赫尔
岑的流放事件,而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这种做法在“民粹派”人物中盛行起来。
到尼古拉二世登基之时已有5000名革命者流亡国外。他们采取各种方法,从投掷自
制炸弹到在英国博物馆阅览室搞研究,来准备推翻沙皇制度。
“暗探局”在国外监视这些流亡者的办事处大本营,设在俄国驻巴黎的使馆里,
因为巴黎是流亡者的中心。据法国安全机构文件记录,这个国外办事处是1882年开
始涉足巴黎的。到1884年,在大名鼎鼎的彼得·拉奇科夫斯基的领导下,其活动范
围大为扩展。在“民粹派”活动时期,当时尚为小小公务员的拉奇科夫斯基还对革
命思想颇为同情。1879年他落人警察之手,那里有两条路让他选择:或是被流放西
伯利亚,或是为政治警察局效力。在作出选择以后,拉奇科夫斯基成了沙俄情报史
上最有影响的一名军官。和克格动后来派到巴黎的情报头子不同的是,他在首都的
最高阶层中有显赫的地位,在巴黎股票交易所赚了一大笔钱,常在圣克鲁自己的别
墅里举办豪华的招待会,并和许多上层人物关系甚密。《巴黎回声报》1901年曾对
他的情况有所描述:
“如果您在公开场合见到他,我相信,你对他是绝不会有任何怀疑的,因为从
他的外表丝毫也看不出他负有如此凶险的使命。胖胖的,不耐寂寞,脸上总是挂着
笑容……他看起来是一个善良。快乐的小伙子,大伙儿的中心人物……他有个很大
的弱点——一见我们娇小的巴黎女人就神魂颠倒。而事实上他却是在欧洲十个国家
的首都工作的人员中最有本事的一个”。
拉奇科夫斯基和继其之后担任国外办事机构头目的人有着与圣彼得堡“暗探局”
局长同样的地位和同样的行动自由。就像“暗探局”在俄国国内的活动一样,国外
办事机构的工作人员对俄国流亡者既进行“外部”监视(穿便服的特务、看门人等),
也进行“内部”渗透(间谍警察,其中一些人还曾是革命者)。巴黎的安全机构非
但未对这个办事机构在法国的活动加以阻挠,甚至还将其视为扩大自己情报搜集网
的工具。在一战前夕法国情报机关所做的一份报告中写道:“对俄国警察为控制俄
国革命者而在巴黎进行的官方的和非官方的行动的客观分析证明,这些行动有着巨
大的稗益。”
为了不失去法国当局的好感,国外办事机构便不断施法以增加法国当局对可能
发生的革命的恐惧。、结果令人满意,连法国安全机构内部也认为,1914年仅在巴
黎及其近郊就有四万名俄国革命者——而这个数字超过了俄国革命者在整个西欧实
际人数的十倍以上。
当政治谋杀的浪潮席卷全世界的时候,欧洲其他国家的警察机构对与俄国人的
国外办事机构合作的兴趣大大增加了。无政府主义恐怖分子的牺牲品中有法国总统
卡尔诺(1894年)、西班牙首相安东尼奥·卡诺瓦斯·德里·卡斯基略(1897年)、
奥匈帝国皇后伊丽莎白(1898年)、意大利国王温伯德(1900年)、美国总统麦金
利(1901年) ,以及一连串俄国的政治活动家,其中有教育部长H·fi·博戈列夫
(1901年)、内务部长江·C、西皮亚金(1902年,他还负责“暗探局”的工作),
以及接替其位的B·普列韦(1904年) 、莫斯科总督谢尔盖·亚历山大大公(1906
年) 、总理兼内务部长fi·A·斯托雷平。1898年在罗马举行的世界安全机构大会
上通过了以下决议:“各国负责追查无政府主义分子的中央机构彼此间应建立直接
联系并互通情报。”
驻巴黎的国外办事机构控制着在英国、德国和1912年起在意大利监视俄国流亡
者的那些工作人员。在瑞士这个越来越重要的革命者流亡中心,国外办事机构下辖
着三个日内瓦警察组织,他们可以直接从警察局的案卷中获得所需的情报并对瑞士
当局提供的情报的正确性进行验证。对在比利时和斯堪的那维亚国家的流亡者的监
视工作由当地的警察负责,巴黎派来的负责特殊使命的“暗探局”间谍也参与此项
工作。同时,在一战前的那些年里,“暗探局”的国外办事机构总是因其在法国的
行动而不断受到社会党人和激进的法国议员的攻击。1913年俄国驻巴黎领事馆认为
有必要宣布停止国外办事机构的活动。它的职能表面上移交给了安里宾主持的私人
秘密侦探所执行。此人曾是“暗探局”国外的一个工作人员。而实际上国外办事机
构的活动从未停止过,只不过是小心谨慎罢了。正式“关闭”国外处,对法国安全
机构也造成了冲击。1914年法国安全部门声称:“法国政府将不再象过去那样可能
掌握法国境内危险的流亡者活动准确情报。”
国外办事机构的活动并不只限于搜集情报,它还要制定后来被克格勃称为“积
极活动”和“特别措施”的各种行动方案,以便对外国政府及公众舆论施加压力,
并实施各种形式的暴力手段。1886年拉奇科夫斯基手下的人炸毁了“民意党”在日
内瓦的出版社,并将事情办得很巧妙,使得一切看起来都好像是失望的革命者干的。
I809年拉奇科夫斯基“揭露”了一伙在巴黎制造炸弹的俄国流亡者。经过一场喧嚣
之后,许多密谋者被判监禁(其中一个叫兰德赞的人逃到了国外,被缺席审判),
而其余的则被驱逐出境。在俄国,“暗探局”逮捕了63名似乎与巴黎的小组有牵连
的革命者”事实上这个阴谋是在拉奇科夫斯基领导下由那个叫兰德赞的人策划并实
施的。此人为“暗探局”国外处安插的奸细,表面上他出资建造了军火工厂(制造
炸弹),而这些钱则是国外处工作人员交给他的。
拉奇科夫斯基在巴黎任职的十八年间(1884-1902年)总能掩盖掉其参与恐怖
行动和建立那些似乎由流亡者的革命者筹建的炸弹制造厂的痕迹。而接替他任国外
办事机构头目的拉塔耶夫(l903—1905年)可就不那么幸运了。法国安全机构很快
就发现了他的不轨行为,比如,他参与了在巴黎对特鲁别茨科伊大公的未遂暗杀行
动,并在法国人举行的反对沙皇1905年革命后的暴行的集会上设置炸弹,致使两名
法国宪兵也成为受害者,所以不久他就被召回俄国。1909年,一个名为弗拉基米尔
·布尔采夫的革命派记者揭露了拉奇科夫斯基在1890年那起炸弹制造事件中所扮演
的角色、他还说,1890年逃脱了警察追捕的那个奸细兰德赞不是别人,正是驻巴黎
的国外机构头目之一哈尔京。哈尔京的《神速逃离和匿迹》一书本身就能证实布尔
采夫的话。但奇怪的是,法国安全机构对此反应并不强烈。因为与办事机构的一个
奸细所犯下的罪行相比,它们从国外处得到的情报“更有价值”。
拉奇科夫斯基科主要特长在于伪造文件和使用好细。有证据表明,正是他伪造
了“犹太复国主义精英实录”。从而引发了轰动一时的反犹事件。“实录”虽在第
一次世界大战之前未起太大作用,但却“证明”了犹太人要达到其主宰世界的阴谋。
有一段时期尼古拉二世曾认为,该实录可以帮助人们了解1905年革命的原因。但当
得知这是伪造品时,他懊恼地说,这些文件“玷污了反犹太主义的神圣事业”。晚
些时候,“实录”’又重新出台,成为纳粹分子和法西斯分子的行动指南。在20世
纪所有伪造品中,这份“实录”带来了最严重的后果。
拉奇科夫斯基的作用并不仅限于担集情报和进行“积极活动”。除此之外,他
还企图对俄国的内政施加影响。1870一1871年普法战争失败后,法国在外交上陷于
孤立的地位。 作为一名“建立俄权法同盟” 思想的狂热追随者,拉奇科夫斯基于
1884年来到了巴黎。他充当秘密调停人,积极参与了建立1891—1894年间“法俄同
盟”的谈判。不仅如此,他还在1899年及其后来达成的各项条约中起了重大作用。
拉奇科夫斯基在巴黎最可靠的接触人是1898至1905年主持法国外交部工作的戴奥菲
尔·德尔卡塞。在第三共和国七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