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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少侠,正是无风不起浪,你要是没有收藏这只锦盒,为什么武林中黑、白两道上的人物,都在追踪你?”
“我怎么知道?这是七煞剑门的人,莫名其妙地说我身上有什么蓝美人的。”
“聂少侠,我劝你别装糊涂了,你知不知锦盒内藏有什么东西?”
“藏有什么东西了?”
“藏的就是蓝美人!”
这一下,聂十八又怔住了:“真的?”
“你还想跟我装傻扮懵?我劝你好好说出来,不然,你我都不得了。”
聂十八这时全明白过来,怪不七煞剑门的人苦苦追踪着自己,原来贺镖师身上藏有蓝美人,看来七煞剑门的人杀了贺镖师之后,将镖车劫走,其中没有蓝美人,便疑心是我得到了,同时还连累了长沙雄风镖局的人,令他们也遭受七煞剑门人的拦劫。聂十八叹了一口说:“冯总镖头,我老实告诉你,我没见过,更不知道什么锦盒。”
“聂少侠,你是逼着我出手了!”冯总镖头大喝一声,“来人!”
在外面的两位佩剑武士应声而来:“总镖头,什么事?”
冯后镖头一指墙脚站着的聂十八:“将他抓起来,别让他跑了!”
两位武士顿时拉出了剑,一个说:“姓聂的,你乖乖的受擒吧!”
聂十八说:“你们别乱来!”
冯总镖头喝声:“上!捉了他再说。”
两名武士正要扑上,蓦然,窗外两条人影,似疾鸟般从窗口飞进来,其中一条人影,手起剑落,一下将武威镖局的两名武士放倒了,还顺手牵羊,将放在茶几上的那一块血布取了过来,同时用剑逼着冯总镖头,冷冷地说:“我劝你最好别乱动乱叫,不然,你就跟你手下的这两个人一块上路吧。”
聂十八惊愕了,一看这两个突然从窗口飞进来的人。其中一个竟然是肖郎,又惊讶地叫起来:“肖大哥,是你?”
肖郎一笑说,“兄弟,让你受惊了!”
“肖大哥特意来救我?”
“兄弟,我实在不放心,只好暗暗跟了你来,你没事吧?”
“我没事。”
聂十八十分奇异肖郎竟有这么好的武功,而与肖郎同来的那一位锦衣从说;“元逍。你快带聂兄弟离开这里!”
“是!二爷。”这时肖郎完全恢复了自己的真面目,是七煞剑门二十四剑手的元逍。他对聂十八说,“兄弟,我们走!”他带着聂十八从窗口跃出去了。锦衣立运长冷冷地对冯总镖头说:“我现在不屑杀你,今后自然会有那一位华服人来找你算帐。”说着,倏然出手,便封了冯总镖头的两处穴位,令冯总镖头既不能动,也不能出声,然后越窗而去。以冯总镖头的武功,自然不敌七煞剑门的第二大弟子夺魂剑立运长,但也不致于一下就给立运长制服,真正交锋起来,没有二十多个回合,不能分胜负,但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了。立运长是有心而来,冯总镖头全无防备,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镖局中,何况他一心要活捉聂十八,所以当立运长似闪电般骤然杀了他身边的两名武士,一时间惊震得呆了,还没有醒过来,又给立运长用剑逼得自己不能动,这时想反抗也来不及了。何况立运长还是武林中一等的上乘高手,一把夺魂剑,江湖上不知多少英雄好汉,丧在他的剑下。
聂十八在元逍的一拉一提之下,翻墙越瓦,不但远离了武威镖局,更出了广州城,一直跑到白云山上才停了下来。他们停下来不久,夺魂剑立运长也赶到了。聂十八喘过一口气说:“肖大哥,我多谢你了,要不是你们来,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离开那镖局。”
元逍问:“兄弟,你没有收藏那锦盒?”“没有!”
“贺镖师没有将那锦盒交给你?”
“肖大哥,你不会也疑心我要了那锦盒吧?其实那总镖头不说,我还不知道锦盒的事。”
“兄弟,你仔细想想,你埋葬贺镖师时,有没有发现一个一尺来长的长方形锦盒在他附近?”
“没有。”
“你怎知道没有?”
“因为我埋葬贺镖师时,就在附近挖的泥坑。要是有,我还能不发现吗?”
元逍还想盘问,立运长说:“别问他了,再问也问不出来,现在我们快带他回去。”
立运长这次赶来岭南,暗中盯视聂十八,主要是想知道蓝美人的下落,将蓝美人取到手,所以一直没动声色,让聂十八与冯总镖头见面。现在目的虽然没有达到,总算知道了蓝美人的一些线索,一个是蓝美人在这块血布里。既然贺镖师临死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这块血布就必然有埋葬蓝美人的示意图和路线,第二个是在贺镖师埋葬的地方寻找。要是这两处都没法找到蓝美人,到对再慢慢的审聂十八不迟,所以他们立刻带聂十八回河南的熊耳山。
聂十八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甘冒千辛万苦,那怕就是在鬼影侠丐和穆家父女的面前,也没有说出血布的秘密来。到头来,这血布的秘密不但说出来了,还落到了七煞剑门人的手中,就是自己,也变相地给七煞剑门的人活捉了,要带回熊耳山。聂十八不但白辛苦了一场,也白白浪费了鬼影侠丐和穆家父女血战群雄,救他的一片情义。
元逍皮笑肉不笑地对聂十八说:“兄弟,你跟我们走吧!”
聂十八愕然:“我跟大哥去哪里?回山凤姐姐那里吗?”
“兄弟别问,你去到就知道了。”
聂十八摇摇头:“不,大哥!我不跟你们去了。”
元逍愕异:“兄弟,你不跟我们一块走?”
“大哥,我多谢你们救了我,我可不想再累了你们,更不想因此而害了山凤姐姐。大哥,你们走吧,让我一个人回北方行了。”
初时,元逍还以为聂十八看破了自己的意图,不愿跟自己走,原来这小子是好心过了头,怕连累了自己才不跟自己走的。一笑说:“兄弟,你现在不跟我们走,恐怕不行了!”
“有什么不行的?”
“因为没有我们两个人护着你走,你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说不定武威镖局的人,马上就会寻来。”
“不不,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想跟你们在一起,你们走吧,别管我了。”
“你真的不跟我们走?”
“是真的,我不想再连累了你们。”
元逍突然出手,一下点了他的要穴。聂十八愕然:“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元逍说:“我老实告诉你,我根本不是什么肖郎,而是七煞剑门的人,我和立二爷辛辛苦苦将你弄到了手,你不跟我们走行吗?”
聂十八大吃一惊:“什么?你们是七煞剑门的人?你,你们不会是跟我闹着玩的吧?”
“小子,谁跟你闹着玩了,要不是我们的门主要活的,老子在乐昌县就一剑将你挑翻了,小子,你今后跟我们乖乖的走,不然,有你这小子苦受。”
立运长皱皱眉:“元逍!你还跟他多说什么?找个麻包将他装起来,别让人看见了。”
“是!二爷,我马上就去。”
也在这时,树林里飘起了一个沙哑的妇人声:“我的乖女,现在你看清楚你的肖郎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娘却没有看错了人。”
元逍一看,从树林里走出来的,不是山凤又是谁?她身后跟随的两个人,正是岭南双奇黑罗刹和矮罗汉。元逍一下傻了眼,不知所措:“凤妹,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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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岭南风云
上回说到,山凤的突然出现,使元逍顿时傻了眼:“凤妹,是你?”
山凤那天真、善良、清秀的脸儿,本来如朝霞般的美丽,这时惨白得如一张白纸,秀目中流露出的是一种难言的失望和痛苦。这么一个心地如白玉似的深山少女,将一颗纯洁的心献给了心爱的男人,满以为今后开花结果,谁知爱上的却是奸险小人,一个心灵十分丑恶的汉子。自己编织的美梦,消失得一干二净,她失望极了。她缓缓地走过来.无限幽怨地望着元逍,叹了一声,语调平淡,怨而不怒地说:“肖郎,你太使我伤心了!我怎么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人!”这两句平淡无波的语言,没有责骂,但却表达了一个善良少女极度的失望。
元逍急忙说:“凤妹,你听我解释。”
山凤摇摇头:“你不用解释了,你我的情义,算是尽了。”山凤的这句话,又表达了少女的决心,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不不,凤妹,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你到现在还想骗我哄我吗?我跟我爹娘,从乐山一直暗暗跟踪你到这里,你的言行和所作所为,我都看得请清楚楚,也听得清清楚楚。过去,我爹娘说你这个人不可靠,我还百般为你辨护,给你讲情。可是现在,我完全错了,还是我爹娘没有看错你。”
“凤妹,我是真心爱你的。”
山凤苦笑了一下:“我多谢你,教会了我江湖中人与人之间相处最深刻的一课。你走吧,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了。”山凤说完,转头对楞着不能动弹的聂十八说,“聂兄弟,是我不好,错托了人,可苦了你了。”
聂十八连忙说;“不不,姐姐,这不关你的事,反而是我不好,给姐姐招来了麻烦。”
山凤又轻叹了一下:“兄弟,要是他的心地有你一半这么好,我也心满意足了。”
黑罗刹这时说:“你这个稀里糊涂的傻小子,我曾经警告你,要你提防这个心术不良的奸险小人,你怎么不听我的话?还一路上叫他大哥大哥的,活该你倒霉!”
山凤说:“娘!聂兄弟是心地太好了,像我一样,不知江湖上人心险恶。”说着,她走近了聂十八身边,伸手想去拍开聂十八被封的穴位。
元逍一着急:“你想干什么?”
山凤睨视了他一眼:“你们七煞剑门人害得他还不够么?难道你还想再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