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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中的七煞剑门人,怕连三爷司马武也伤害了,不敢乱放飞镖等暗器。
这正是猎人出身的聂十八的机警。在他追进大堂时,一招摘梅手,早就擒住了司马武。本想一下就取了司马武的命,这时心中一闪念,感到在这机关密布的大堂,留下他一条命比杀了他的好,起码七煞剑门人有所顾忌,不敢乱放暗器。想不到司马武主动去踩地上的一处机关按钮,“轰隆”一声,一个巨大的铁罩骤然从屋顶罩落下来,将自己和聂十八一块罩住了。如果聂十八在这刹那间松了司马武,自己完全可以闪身出去。可是司马武抱着与聂十八同归于尽的歹毒念头,反手抓住了聂十八,狞笑道:“我们一块去死吧!”正是机会一纵即逝,铁罩落下来了,双双将他们困住。
穆家姐妹也奔了进来,一见这种情景,一时间也怔住了。司马武在铁罩中狞笑道:“好!好!你们都时来了,老子死,有你们四个人陪着,够本钟离雨脑子灵活,一双目光四下扫视安置机关的地方,欲想将铁罩吊起来。而一边的娉娉问:“司马武,你想什么?”
司马武说:“老子不想手什么,只想和你们一块死!”他大吼着“放箭!快放箭!别管老子了!”
钟离雨和娉娉、婷婷顿时紧张起来,各自凝神运气,以备不测。可是没有什么暗器射出,却隐隐听到一阵阵“轧轧”的响声,蓦然,大堂正面挂有一头老虎的字画移开了。露出了坐在椅子上的熊梦飞。他的左右两边站着闵子祥和元凤,身后站着四位锦衣剑手。
熊梦飞现在是高高在上,像帝王登殿般高高俯视着大堂中的情景,面部流露出一股复仇的快意,说:“这就是你们穆氏一家毁了熊耳山庄应有的结果。”
钟离雨问:“糟老头儿,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们么?”
熊梦飞不屑的说:“你们三个,或者还有可能侥幸逃出去,但你们的兄长,死亡便在顷刻之间,只要老夫一声令下,这大堂上所有的各种暗器,就要像骤雨般朝铁罩射出。”
“那你的第三弟子不一块死了?”
“老夫这么多弟子,都先后死在你们的剑下.又何妨多死他一个。”
婷婷说:“你这老贼怎么这般冷酷无情?今后还有谁追随你了?”
“哼,为了能杀掉你们,他死也值得了,武儿别怪师父这么做。”
司马武说:“师父,弟子早已下定一死的决心了,你下令吧,别管我了!”
“好样的!不辜负为师对你的期望。你死后,为师将他们的心全挖出来祭奠你和你死去的师兄弟们!”
聂十八在铁罩里说:“娉娉、雨弟,你们快离开这里,别管我了。”
娉娉心痛欲绝地说:“你怎么这般说的?我能丢下你不管吗?要死,我和你死在一块。雨弟、婷妹,你们两人快出去。”
熊梦飞一声冷笑:“老夫劝你们最好还是别乱动,你们以为你们能逃得出大堂么?”
钟离雨大大咧咧的问:“那么说,在这大堂四周也有机关了?”
“唔!你说得不错,只要老夫一按动按钮,外面大堂的石阶就会射出密如雨点般的带毒暗器。除非你们练成一身坚不可摧的钢铁般的身躯,不然,只要任何一支暗器射中了,马上见血封喉,逃也逃不了多远。”
“这么说,我们是死定了?”
“你们还有一条生路可走。”
钟离雨扬扬眉问:“哦?你说来听听,是什么生路?”
“永远臣服老夫,终身听候老夫一调遣。”
“就是这么简单?”
“你们别以为你们假装答应了,老夫就算了你们。”
“你还有条件?”
“不错!你们四个,先服下老夫这四颗药丸,然后就放了你们。”
“是四颗毒药?”
婷婷说:“雨弟,你怎么这般傻?不是毒药,他会叫我们服吗?”
钟离雨说:“看来我是问得太傻了。”
熊梦飞说:“这不是一般令人致死的毒药,是受老夫控制的毒药。因为你们四人的武功太好了,老夫只好这样做。”
婷婷说:“我明白了,我们服下毒药之后,就变成刚才那一伙失却心智,只听从你们的命令行事的黑衣武士,成了七煞剑门的杀人工具。”
聂十八一听便说:“雨弟,你们千万不能服!那对江湖危害太大了。”
熊梦飞说:“这是你们唯一的生路!”
钟离雨眨眨眼皮:“我们成为杀人的工具也胜过这么白白死去呵!糟老头,你将四颗毒药拿出来,我们服。”
熊梦飞问:“你们愿服?”
“因为我不想死呀!”
熊梦飞对身后一个锦衣剑手说:“你将四颗毒药拿过去,交给他们,盯着他们服下去!”
“是!”
这名锦衣剑手带着四颗药丸走下来。钟离雨骤然出手,将这个剑手揪了过来,一边说:“姐姐,你们冲出去,十八哥,你小心了!”一边将这名剑手扔出大堂门外石阶上,触动了机关,一丛带毒暗器顿时激射而出。也在这剑手一声惨叫和暗器出后的刹那间,穆家姐妹似电闪般飞出去了。
在同时间,钟离雨连人带剑,化成一道华光,直击熊梦飞。钟离雨这疾如迅雷般的行动,令熊梦飞目瞪口呆,张惶不知所措。闵子祥和元风双剑齐出,拼死护着熊梦飞。他身后的三名剑手更是一齐跃出,齐刺凌空而来的钟离雨。钟离雨在空中剑光一闪,这三名剑手不是手断剑飞,就是剑折人亡。这是越女剑法最凌厉的一招,“潜龙腾飞”,能凌空杀人。因为这三名剑手一挡,熊梦飞按了座椅上的按钮,不但壁上的字画合并,也射出一丛乱箭,而钟离雨机灵地闪到一条横梁上,避开了这一丛乱箭。这一丛乱箭,又将两名受伤未死的锦衣剑手射死了。但却让熊梦飞、闵子祥、元凤逃入了大堂的地下通道里去了。
接着大堂无论柱子、四周墙壁和地上各处机关一齐发动,各种暗器齐射,纵横交错形成了一道暗器的网,就是大堂里的一只苍蝇,也难以逃过这一阵四处横飞的暗器。
聂十八在听到钟离雨叫自己小心时,知道钟离雨要出手了,将一向奇厚的太乙真气暗运出来,形成了一道紫气隐现的光环,护着自己的全身,震偏震飞了各个方向射来的各种不同的暗器。跟着双掌拍出,一座十分坚固的铁罩,给他一身真气和掌力震得四分五裂,四处横飞。聂十八闪身出来,问梁上的钟离雨:“雨弟,你没有事吧?”
“十八哥,我没事。”
“好!雨弟,我们破屋顶而出。你跟着我,小心了!”
“好的!”钟离雨见聂十八一身不可思议的真气,竟然能将一座铁罩震得四分五裂,向四处横飞,惊奇得不得了。他还想等这一阵暗器射出以后,想办法再将聂十八救出来。现在不用他救了。至于那个一心要死的司马武,早已死在各种暗器中了。
聂十八运用了自己十成的功力,双掌凌空向屋顶拍去。这十成的功力,别说是屋顶,就是一块万斤重的铁板,也能给聂十八这一股震今烁古奇厚的掌力掀开击飞。只听见“哗啦”一声巨响,大堂整个屋顶也被聂十八拍飞了,断木碎瓦冲天而起,向四面飞溅,聂十八和钟离雨,似一双凌空冲起的矫燕,从屋顶飞了出来,飘然落到了空旷的草地上。穆家姐妹看得又惊又喜又担心,一齐奔了过来:“你们没受伤吧?”
聂十八说:“我没事。”
钟离雨眨眨眼皮反问:“你们看,我受了伤吗?”
婷婷笑了起来:“你当然没有受伤啦!”
“我怎么没有受伤了?”
“你要是受了伤,还能这么打哈哈吗?你呀!任何时候也不会正经。”
娉娉问聂十八:“你怎么从铁罩里跑出来的?”
聂十八还没有答,钟离雨便说:“他是这么一抖动,双掌一拍,铁罩就自动散裂,便走了出来。要知道这个铁罩像面条似的,我就不用替他瞎担心了。”
聂十八问娉娉:“你和婷婷也没受伤吧?那时我真担心你们呢!”
娉娉说:“我和婷妹没事,就是担心你们。怎么轰然一声,你们从屋顶飞了出来?”
钟离雨说:“大堂四周石阶。都有机关,我们不破屋而出,又从哪里出来?”
婷婷说:“这么一个满布机关的大堂,我们毁了它才好!”
聂十八说:“好!让我来毁了它!”
钟离雨说:“我也来。”
他们郎舅二人,各暗用真气,连续几掌凌空向大堂的墙壁、门扉、柱子拍出。这座坚固的大掌、屋顶早已掀去,失了支撑和拉力的作用,给他们连续几掌,“轰”然一声,全倒塌了。大堂所有的机关,全都给埋葬在这一堆废砖、断椽之中,地道口也给乱石砖堵塞了。
婷婷说:“我们找熊老贼去,别让他逃跑了。”
钟离雨说:“对对!这老贼叫我们服毒药,我们没有服,叫他服下泥土石灰也好。毒不了他,让他胀个要死要活,尝尝难受的滋昧。”
大堂一带的房屋一倒,这处堡中之堡的深宅大院所剩的房屋也不多了,不是一些亭台楼阁,就是低矮的房舍。他们四人,怕里面还有机关,便见一处毁一处,高的楼阁就放火烧。熊耳山庄最后一隅的房舍,也给夷为了平地废墟,再也没一间房屋了。到了这时,熊耳山庄才真正荡然无存,在江湖上消失了。
聂十八等人找遍了熊耳山庄的废墟,不见熊梦飞的踪影,知道这个老贼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