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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胀红着脸,结巴着开口:“谁说我没见识过的?我我,我只是有事先走而已。”
我一愣,为他似曾相识的语气,他现在有多大?初中吧?和当年的我一样年岁,也有着傻里傻气的天真,他让我想起了从前,那个也曾经认真的少年的我……
他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扭着手就快步走开,大抵是在懊悔怎么这么倒霉碰上了我这个混世魔王。我微微一笑,也跟着走了出去,嘴里还油腔滑调地喊着:“崇嘉表弟,你走慢点,等等我啊!”
他紧张兮兮地转过头瞪了我一眼,气呼呼地说:“叫什么叫,小点声会死啊!”
我无奈地耸耸肩,他和对我对视半晌,自己也掌不住笑了起来:“无赖……”
在这个圈子里,我从没遇见象他这样纯洁的人,与我从前见到的那些MB,完完全全是两类人。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我要守护他的纯真,就象……守护当年年少无知的我……
崇嘉对于我而言,从那一刻起再不是寻常意义的手足兄弟。
纠纠缠缠,转眼间十载流年。
我却从未真正得到过他。他在乎我,我知,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恋,我开始焦躁,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有其他的人?
马上对自己的假设嗤之以鼻,我那么爱他,他怎么可能不爱我,怎么可以不爱我!
我要的从没到不了手,崇嘉,也绝对不会是意外。
可就是那个雨夜,他烂醉如泥,对着因为担心而匆匆赶到的我,决然地说出了分手。
在心痛之前,我先感受到了受辱似的愤怒。
凭什么?这场游戏由我开始,何时结束也应该由我决定!我对你推心置腹,你还有什么不满?!
我给你的爱,你怎能轻易放弃?
我不允许,我强烈到近乎扭曲的自尊也不允许。
当手下将那个男孩的资料送到我的手里,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男孩,夺去了崇嘉所有的爱?他甚至不爱他!一场矫情的单恋就让崇嘉义无返顾的离开我?可笑!我哪里不如他?!
展凡,人如其名,平平凡凡。
我冷笑着将他的资料慢慢揉皱,从这一刻起,你的命运将再不平凡。
或许你无辜,谁让你抢走了我最心爱的东西?那就注定要承受我的惩罚。
残忍,自私,睚眦必报?我承认,这是我从小就根深蒂固的性子,在自己,以及旁人的纵容之下,毫无节制地恶性膨胀着。
我立即通过各种渠道安排崇嘉出国考察,这个计划,不允许他的出现。我不在乎和他分开一年,我只要他在将来心甘情愿地回到我身边,这就足够了。想到这个等同于挽回脸面的胜利,我轻轻地笑了,闲来无事;玩玩何妨?
从浴室出来,我甩了甩半湿的黑发,水珠飞溅间,我看见趴在床上的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痛楚神色。
我在心里讽刺地一笑,他来做MB的原因我也调查地一清二楚,可笑,被人伤害之后就自甘堕落?没有明天没有未来沉沦苦海,以为把自己折腾地恹恹一息就不会再想起过往的一切?这种只会自怨自艾的人永远都只能成为弱者,而我鄙夷弱者。
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卑贱低下的MB,只要有钱谁都能苟合!我怎么相信怎能承认,他会夺走崇嘉的爱!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MB!
走到他面前,我掏出一叠钞票,居高临下地撒在他赤裸的身上。
他看了我一眼,眉也不皱,起身平淡地说了一句:“你给多了。”
“没想到你还有职业道德。我知道行情的。多的当小费。”我挑眉,带着点轻狂的鄙薄。
出乎意料,他并没为自己的尊严辩驳,穿上衣服,他接过钱,塞进裤袋,竟不再看我一眼,匆匆而过,避我如洪水猛兽。
我隐隐发怒,他是什么东西?居然这种态度对我!我的坏脾气又上来了,我不屑他人的曲意奉承,却一定要所有人都臣服于我。长臂一伸,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慢着。你的电话。”
他转向我,脸上又慢慢浮现一种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眼里却是冷若冰霜。
“没有电话。我们不会有第二次了。”
寒冷的夜风扬起他的发,扫过他冷峻的面庞,我几乎怔住,因为他的眼神,在那一刹那,是沉静到绝望的深沉和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
这一刻,我才知道,资料上的他并不完整。站在我眼前的,才是真正的他。
我发誓,就算不为崇嘉,我也一定要把他弄到手。
就从这一刻开始。
我讨厌别人的无视。尤其是他。
信手擦去唇边的血迹,我冷冷地扬起头,看着眼前几个狼狈不堪的小流氓:“还有谁不怕死的尽管来!”
没有人回答,他们早就瘫在地上,惊恐莫名地看着我,他们大概想不到一个看上去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打起架来是这么的心狠手辣。
不再看他们,我转身离开那条暗巷,胸口却袭来一阵钝痛:该死的,还是受了伤……以前混帮派的时候明明没这么不济的……果然是太久没上道场练了,这班兔崽子下手还真狠!
我眸色一深:展凡,你好样的。玩我是吧?
我承认我小看了他,我一直以为他的拒绝和冷淡是欲擒故纵,没想到他竟然想出这招来警告我别再纠缠他。我早该想到的,他突然这样谄媚地主动答应和我出去吃饭定然有鬼,却没想到他居然摆这个局来整我!我越想越火,一踩油门。车子就往本色冲去。
我他吗的不信我镇不住你!展凡,走着瞧!
可当他将瑞士刀架上我的颈项时,我还是诧异了一下,虽然我已经知道他不是我想的那种白痴,他被逼急了,谁都想不到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只是我不知道,他有这么高洁吗?不想再和人有第二次的接触,那他还来做这行?!
“你有本事就真的刺进来吧。”我握住他的手腕,挑衅地挑眉。我想知道这个让人摸不透的男孩,他的底限究竟在哪里。
他狠命瞪着我,双眼窜过一抹血红,刀刃瞬间往皮肉里又陷进了几分—然而良久之后,他却缓缓地松开我,带着丝求饶地呢喃:“放过我吧……”
我挑眉,轻轻一哼:“……那一瞬间,我以为你真的会动手……”
他疲惫地站起身:“我就是一个平凡怕事的人——所以,请不要再招惹我了。”
我玩味地一笑:“你和我想的……真的不一样。”
这是真话,他究竟是软弱还是坚强,愚蠢或是聪明,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想知道,迫切的想。
我要定你了,你逃不了的。
一张天罗地网在我的筹划之下,在黑暗中迅速地织就,只有他不知道而已。
把他逼到一个走投无路的境地并不难,难的是让他无路可走只能想到来找我。
有钱能使鬼推磨,人的贪欲在任何时候都是永无止境的,而我,偏偏穷困潦倒到只有钱,就算曾经我拥有过一份真爱,事到如今也被展凡硬生生地从我的骨血中抽离。
当那个据说在“本色”和展凡走的最近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只是傲慢地将一张支票甩了过去。
ROY听完我的吩咐,吃惊地瞪大眼睛,不知因为我的计划还是那支票上庞大的数额:“邢先生……这,展凡年纪小不懂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当我还在意展凡设计整我的事。
我眯起眼:“……你不做?想清楚了……这笔钱够你离开那个鬼地方了。”作势要抽回他手里攥着的支票,他的神色隐约闪过一抹不舍。也是,这笔钱够的上他被人干几百次了,他能不心动?有了这个,他做什么不好,用的着在这里继续鬼混?
“邢,邢先生……展凡他不知道您的来历,您放过他吧……”出乎意料,ROY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
没想到呢……一个婊子,还学人家讲什么有情有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我冷笑着说:“行,我不勉强你,我多的是使唤的人。到时候我让他死的更掺!”
“邢先生!”他一惊,一手搭上我的袖子,我嫌恶地挥开,微微一怔,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甚,忙换了个口气不耐地说道:“我现在不过是整整他出口恶气,要真把我惹火了,你知道我的手段!就是你自己,也未必能平安无事!”
一番威逼利诱,他终究是看了自己捏的发皱的支票一眼,慢慢地点了点头。
我轻蔑地一扯嘴角,这种人会有什么真心?!都是下贱的动物罢了,要的,都只不过是钱!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心理其实是平静的,又带上了一点点的期待。
“出了什么事?”我明知故问。
他有些惊惶地抬头,将掺在手上的ROY推进我怀里:“救他……”
我不着痕迹地挡开他的身躯,“……解释一下原因。”
ROY迅速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
他也会觉得心虚吗?为展凡?
心存善念,又怎么能真的堕落?展凡,你终究太嫩,才会这样轻易地踏入我的陷阱。若不是对你的性格了若指掌,我又怎么可能如此笃定你会为一份虚伪的友情自投罗网。
所以你在感动着ROY别有用心地替你承受那其实原本就不属于你的折磨时,在你为了他受的伤害而愤怒伤人时,你就注定要卷进这个天造地设的局里。
我三两下就摆平了这个早就预料好的局面,惟有那个男人受伤之重让我有些诧异—腰腹扎的那一刀深的几乎致命,若不是抢救得时,只怕已经挂了。我挑挑眉,这个男孩还真是有些凶悍呢……只是这件事只怕有点难以善后,我吩咐手下什么时候给那个男人家里通个气,塞点钱,别把事情往上闹,大家脸上都难看。手下却说已经有人打点过了,家属对赔偿金额没有异议。我很有些吃惊,竟然有人愿意为他出头?我皱眉问他是谁,手下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是KAVEN。
如果可以,我很不希望和这个男人正面抗上,君子不立危墙之下,KAVEN复杂的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