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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看到他进门恭敬地唤着;也引来了大厅内人的注意。
“小言;回来了?”后母一如平常温婉地对他微笑道;然后示意他快些过来。
夏景言踱步过去;本想靠着父亲那侧坐下却又被后母使了个神色;便只得顺势坐在了井卉身边。
夏景言五岁父母离异,母亲带着哥哥夏景叶离开夏家,他则跟着父亲,从小缺失的母爱都是后母给的,虽不是亲生,后母一直待他视如己出,甚至在他还是孩童的时候在寒冷的冬季冒险救回落水的他,从而落下了病根致其无法生育。
从此他对后母态度改善,一直尊敬着她,感激着她,也改口叫她妈妈,所以她的话他都会听。
后母看着夏景言坐在井卉身边,两人郎才女貌也确实相配,却也不禁令她惋惜。
两年前的车祸让夏景言失去了关于简奕的所有记忆,包括与简奕有关的所有人,他的记忆一直停留在认识简奕之前。
而他之前对简奕浓烈的爱她也看在眼里,简奕来过夏家很多次,很优秀,很懂事,她很喜欢,只是那个孩子和夏家始终是有缘无分……
以婕也看着夏景言坐在井卉身边,不管是外貌还是气质,两人的确很般配,只是不管再多配,她也只觉得那是井卉从简奕手里抢过来的幸福。
若不是顾忌夏家二老的颜面,她根本不会坐在这里陪井卉一家说笑。
“你怎么才回来,让你伯父伯母还有井卉等这么久。”夏世荣看着夏景言有些不满地开口道。
“是我疏忽,在公司处理一些事情耽误了时间,让伯父伯母久等了。”夏景言对井父井母笑着解释道。
“年轻人总会有很多事情,况且景言忙的是公事,不打紧,不打紧。”井父却摇手说道,然后看向夏世荣还故作责备。
“老夏,我要是有两个那么能干的儿子帮忙打理公司欢喜还来不及,孩子热衷于工作是好事,男人就该将事业放第一位,有两个这样优秀的儿子只叫我羡慕啊。”井父感叹着。
夏世荣闻言也笑着回应。
“家庭事业两不误才是成功的男人。”笑意深了几分又道。
“老井你说这话似有见外,今天谈的就是孩子们的婚事,日后景言就是你半个儿子,何来羡慕一说,以后便是一家人不必生分。”
井卉听到此话有些难掩喜色地嘴角绽开一抹笑。
井父看到女儿娇羞的模样便也随之附和。
“一家人一家人,景言能成为我井家的贤婿也是我井家的荣幸,我膝下无子,景言日后便是儿子,我也定当与老夏你一道好好栽培。”
夏世荣自然更是喜上眉梢,畅言欢笑,好不自在。
“那老夏,你看这婚事定在何日较好?”井父蓦地开口询问道。
夏世荣让佣人拿过一册黄历,翻阅了良久才有所决定。
“我看八月的日子都不错,就从中挑一日来作为婚期如何?”
夏世荣说完夏景言便微微皱了一下眉。
八月,四个月之后?
对夏景言来说,他还不想那么早被婚姻所束缚。
况且一旦与井家缔结婚姻他便不止是VG的少董,还将是井氏的女婿,身份复杂,一切利益都取决于他,他不想现在便被这样当做两家利益间的棋子。
思忖良久,明知道现在说话会引得双方不愉快他还是擅自开了口。
“结婚的事我觉得还为时过早,我进VG才两年,许多东西刚上手刚步入正轨,有待提升的方面还有许多。”然后嘴角噙着笑看向井父。
“正如同井伯父所言,男人就该将事业放第一位,景言资质尚浅,事业上还不足以独当一面,一个连事业还无法驾驭的男人怎能承担起家庭的重任,所以……我希望等再成熟些的时候再考虑婚事。”夏景言说得言之凿凿,也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在座的所有人包括以婕都诧异住。
夏景言出事的一年后,夏世荣便安排他与井卉在一起,在一起的一年多,井卉与夏景言一直是上层名流公认的金童玉女,不管是外人还是各自家里,他们看起来一直是甜蜜的一对。
以婕倒是没想到他会想延迟婚期。
夏景言的一番话让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没有人说话,夏景言却能清楚的感觉到父亲夏世荣身上慢慢散发出的怒气。
双方都略显尴尬之色。
井卉看着夏景言眸色黯淡,此刻脸上再也没了笑意。
还是井母先开口打了圆场。
“我家小卉也还年轻不懂事,怕是还不知身为人妇的各些礼节与事理,这些我还得慢慢教。”顿了顿又说道。
“景言胸怀大志,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好孩子,只是现在也不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孩子们自有的想法我们作为父母也该尊重才是,孩子们的确还年轻,我看……婚事也不必操之过急。”
见井母这样说夏母也随后开口。
“我家景言从小性子直,年轻气盛说话不得体,都是叫我给惯出来的,如若冒犯我做母亲的在此陪个不是。”
“大嫂,言重了,既然已有婚约结婚只是早晚的事,一家人你若是这样说可就当真生分了。”井父立刻做出回应。
虽然不是夏景言的生母,她却这样护他,这个女人很聪明,她这样说他们岂能不给面子,这样既能护住夏景言,也能化解尴尬,夏家的每一个都是那样的精明。
井父纵然心里有气也只得隐忍着不发作。
夏世荣也只得赔笑,却不再多说话,直到大儿子夏景叶从外归来才打破了这僵硬的局面。
“老公……”以婕看到夏景叶出现便起身去迎接他。
“景叶回来了啊。”井父顺势唤了一声。
夏景叶这才看到家里来了客人。
牵着以婕缓步走进大厅然后礼貌地打了招呼。
之后两家人又随意聊了些商场上的事井家便离去。
一家人都出门相送,看着他们离去才算告了段落。
“你给我来书房!”再次回到大厅的时候夏世荣阴沉着脸,厉声对夏景言喝道。
夏景言没有任何杵逆地跟着父亲上了楼。
“一会儿少说几句,别惹你爸生气。”后母担心父子俩会吵起来不安地拉着他交代了一句。
“妈,我知道,放心。”夏景言轻覆了覆后母拉着自己的手背柔声道,随后继续上楼。
夏景叶后来才回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婕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夏景叶听完便有些沉默。
弟弟夏景言之前并未与他提及过关于自己婚约的事,也没有任何不满。
为了事业?
他若是结婚与事业也并不冲突,这只是他拿来搪塞的借口罢了。
他不想结婚,其实就如此简单。
至于原因,夏景叶也一无所知。
以婕现已怀有6个多月的身孕,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最近变得有些粘人,夏景叶本想去楼上看看情况却被她拉着说些琐碎的事情。
即便是索然无味,他却也听得耐心,直到楼上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他才警觉地安置好她上了楼,身后还跟着后母。
“你让我现在有何脸面面对你井伯父井伯母?还有井卉,一个女孩子,就被你这样任性妄为地拖延了婚事,你有想过她的感受么?”
夏景叶赶到书房的时候便看到了书房内地板上被父亲打破的青花瓷和父亲高声呵斥的模样,弟弟夏景言站在父亲面前面无表情。
“那是我的婚事,你们之前有问过我的意见么?就连今天的商量也是那样唐突,我不是孩子,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夏景言并没有妥协,他只觉得这样的联姻越发让他觉得可笑。
连商量婚期作为当事人的他都是最后才知道,他现在连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你的想法?!”夏世荣气急。
“你除了与那些混账小子去厮混,夜不归宿,你还能有什么想法!事业?”夏世荣笑得嘲讽。
“你现在想起了事业,你在事业上又做了些什么?得罪了与我一起辛苦创立VG的长辈们还要我和你哥哥再去事后安抚人心,你那时候怎么没想到你的事业!”
“老夏,景言毕竟还不够成熟,你少说几句。”后母终究不舍夏景言被这样斥责,便走进书房去劝阻丈夫。
“不够成熟,要多大他才能成熟,景叶26岁的时候已经能掌管整个VG,他呢,现在也是26岁除了给我整日添乱还能做什么!”夏世荣的声音又抬高了几分,再次看向夏景言开口。
“你什么时候能学学你哥哥,什么时候能不叫我操心!”
夏景言的双手紧攥,骨指泛白。
在父亲眼里,他就是那么的一无是处,永远比不上哥哥,永远。
“所以哥哥能选择自己的婚姻,我只能当你的棋子。因为你欠他十年,你不忍将他往外推所以将我往外推。”冷然开口说道。
所有人都怔在原地。
夏景叶眉宇紧蹙,再也舒展不开。
原来弟弟一直是这么想的?就是这样想的么?
“你在胡说什么?!”夏世荣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气得挥掌拍了身旁的办公桌。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既然我从头到尾只是一个局外人,我也不会自讨没趣让你心生厌烦,你优秀的儿子只有一个……而那个儿子从来不会是我。”夏景言说得冷漠,然后便抬步出书房。
夏景叶直挺地站在书房门口就这样注视着他。
一母所生的亲兄弟,亲兄弟……却是一直这样想着。
他的失忆,让他变得连他都觉得陌生。
与哥哥直接擦身而过,夏景言没有丝毫的停顿便离开了书房。
“逆子!逆子!”夏世荣痛心疾首。
他曾经最懂事最体贴的小儿子,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夏景言下楼的时候看到了正要上楼的以婕,挺着大肚子步履迟缓。
没有再多看一眼便绕身而过。
这个家,他现在一刻都不想待!
“二少爷,天色都快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有佣人不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