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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大人,我想到外头透透气,您可以帮我吗?”鮱珞软语请求。
“你身上的伤不宜移动。”闻天语头也不回地应着。
“整日躺着会闷坏的,这对病人而言,可是不好的喔。”鮱珞不死心地道。
“不行!别再说了。”冷漠的口气,毫无商量的余地。
真霸道?
鮱珞不悦地咕哝。他不帮她也行,她自己来。
一手抓着身上的丝被,一手努力撑起身子。她无法相信,仅是一个简单的动作,
竟让她气喘吁吁。
“你该死的在搞什么鬼?”预期的咆哮毫不留情地传来。他从来都不留情面。
娇喘着自他怀中抬起头来。“求求你,好吗?”
“你……”
她美丽的眸中写满期盼与坚决,让人无法拒绝。
“要是伤口再裂开的话,我可不管。”他附加但书。
“嗯,我会小心的。”
他弯身抱起她,虽然仍是冷着一张脸,动作却不失温柔;鮱珞发现,自己竟愈
来愈喜欢赖在他的怀中。
抱着她来至台前,让她的背靠着他的胸膛坐着,一手轻揽着她的腰稳住她,一
手顺手拔了根竹梗放入口中嚼着。
鮱珞贪婪地汲取林间清新的空气,这儿清幽的环境,令她喜爱。蓦然发现,原
来,他也是个爱清静的人。
“你……”
鮱珞的螓首向上侧仰,欲询问他是否如同她所推测之人,怎知,闻天语正恰巧
低下头——
四片唇,便这样不经意地胶着在一块儿。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鮱珞欲说的话,硬生生地梗在喉咙里,只是呆愣地注视着
在眼前放大的俊颜。
闻天语慢慢抬起头,将他的唇离开她的。
虽是如此,手指仍眷恋不已地轻刷过她的嫣唇,似乎想再一次感受她的柔软。
“对不起。”收起手指,冷硬地道歉着,并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她娇嫩甜美的唇,令他忍不住想再一亲芳泽。但现在的他,绝不会让这种事再
发生。
鮱珞伸手抚着被他碰触过的唇,唇上仍留有他的余温……
方才的意外,她并不感到懊恼,只是对于他的道歉,感到丝丝不悦。
她不需要他的道歉,他又没做错什么。若真要说他有什么错的话——
就怪他,为什么总是那么冷静好了。
同时不再说话的两人,让气氛显得尴尬。
“方才你想说什么?”闻天语先打破僵局。
想说什么,已不重要了。“没什么。”
“你……”既然不想说,算了。忽然思及梗在心中的疑问,闻天语问道:“你
的武功,并不在刺客之下,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
“我没有武功。”鮱珞直截了当回着。
“没有武功?不可能!”他见识过她的轻功,已臻上乘。
看出他的困惑,鮱珞解释着:“我们并不需要武功,我们只需修练法术。你所
谓的轻功,只是我法力削弱之后的飞天术罢了,并非真正的轻功。”
“你到凡界,所有的法力皆削弱,你到底还剩哪些法力?”
“够用来对付黑木祭了。”鮱珞实话实说。
“问题是,你不只是要对付黑木祭,你还要应付他请的那些杀手,你懂吗?像
你这样完全没有武功,还来不及面对黑木祭,便香消玉殒了。”闻天语残忍地说着。
灵界之人,难道不晓得人心险恶吗?
“所以,我才需要你当我的贴身护卫嘛!”鮱珞笑望着他。
他总算明白她的用意了吧?
闻天语顿时觉得有种上当的感觉。
“你设陷阱让我跳?”
“我没有!”鮱珞无辜地摇头。“我只是让你明白我的需要。”
“为什么是我?”他不悦地扬起剑眉。
“我只信得过你。”
她翦翦秋瞳里明显的信任,让他无法反驳。
“我能靠着你,休息一会儿吗?有你在身边,我才能安心。”鮱珞轻声低语。
当闻天语回过神时,只来得及望见,她无邪的睡颜。
???
为了躲避黑木祭的探访,闻天语皆会在天未明之际,至东篱宫将鮱珞带走。连
日来的相处,已为两人培养了绝佳的默契。
今日,如同往常一般,鮱珞己梳洗完毕,静坐在床上等他。
经过多日的调养,伤口已渐渐愈合,只等它结痂脱皮。
他来了!
缓缓睁开垂闭的眼,她总是对他的气息特别敏感,如同他对她一般。
窗户被人轻击两下,随即有一抹白影穿窗而入。
月牙白的衣衫,仿佛是他的印记;也唯有这种高贵的白,才能衬托出他不凡的
气势。
如往常一般,向鮱珞点了一下头,算是打声招呼,便弯下身躯,欲将她拦腰抱
起。
“咱们还需躲黑木祭躲到什么时候?听黛儿说,他已经明显地等得不耐烦了。”
鮱珞忍不住询问。
其实内心深处的她,是想明白,她还能和他单独相处多久。
“不需要躲了。”闻天语冷沉道。
“真的?”鮱珞欢喜地笑了,但思及和他独处的日子也宣告结束,胸口没由来
地发闷。
以后,再也无任何理由让他光明正大地抱着她了,自己得先适应没有他陪伴的
日子。
“我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我自己可以走了。”鮱珞拍拍闻天语的肩膀,要他
放下她。
望了她一眼,闻天语无谓地耸肩。“随你。”
放下她之后,逐自朝宫外走去。
“上哪去?”鮱珞微喘着大步跟上。
“凌霄阁。”闻天语头也不回地道。
“北辰宫的凌霄阁?有事吗?”
闻天语暗自放缓脚步,让她跟上,磁性的嗓音平淡地道:“君王想让你知道一
些事,顺便听听你的意见。君王怀疑又是黑木祭搞的鬼。”
“又是黑木祭?他又做了什么吗?”鮱珞反感地皱眉。
“待会儿你便明白了。”语毕,闻天语伸手环住鮱珞的腰,施展轻功往凌霄阁
掠去。
???
凌霄阁的大厅中,文武大臣齐坐一堂,自每人脸上肃穆的表情看来,似乎发生
了令人头疼难解的大事了。
悄悄隐身在屏风后的闻天语与鮱珞,听到了以下的对话——
“启禀君王,目前虽已将东桃镇与外界隔离,但日益扩大的疫情,若再找不出
医治的办法,恐将殃及全国。”一名留着长髯的文官忧心道。
“连颜大夫都束手无策吗?”风尹玄翊怀抱希望问道。颜大夫是风尹国的国医,
也是目前唯一的希望。
众大臣摇头不语的反应,将风尹玄翊的希望彻底砸碎。
“据说……”一位福态的老者呐呐地开口。“颜大夫的身体,似乎也感到不适
了。”
“岂有此理!”风尹玄翊龙颜大怒,一掌拍上座椅扶手。“小小一场不知名的
疾病,便让全国上下的医者、文武百官束手就缚,万一今日是场瘟疫呢?是否每个
人皆要在住处等死了?”
“臣无能,请君王降罪!”文武百官惶恐地齐跪一地。
“起来!全都给我起来想办法!”风尹玄翊没好气地喊着。都什么时候了,光
请罪有用吗?
“今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先是旱灾,再来疾病,接下来呢?又会是什么天灾
人祸了?”可真是诸事不顺啊。风尹玄翊的眸光不由得瞟向黑木祭,这些事一定和
他有关,却苦无证据
察觉风尹玄翊不寻常的注视,黑木祭佯装不知,心里却乐坏了。这一场不知名
的疾病,若是处理得不好,便可毫不费力地让风尹玄翊丧失民心,届时他只要在一
旁多加煽动,再开出一道治病良方,民心的依归便可想而知。
到时候,风尹玄翊就得乖乖地将这瑰丽江山拱手让人,至于鮱珞天女,他会让
她后悔下凡来阻挠他的好事。
“君王,传说天女是上天所派的福星,而本国得天独厚,蒙上天宠幸,得一名
鮱珞天女相助。上回的旱灾,全靠鮱珞天女所求来的一场大雨,而挽救了成千上万
百姓的生计,臣想……也许这回,也能靠天女帮咱们化解。”黑木祭居心不良地建
议着。
“是啊!上回天降甘霖,全靠鮱珞天女所赐,由此可知,鮱珞天女一定是上天
派来帮助咱们风尹国的,只要天女答应,一定有办法的。”一名大臣欢欣地下结论。
“是啊?鮱珞天女一定行的。”
“我就知道,她是咱们风尹国的救星。”
大臣的讨论声此起彼落,仿佛溺水之人抓到浮木般,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而
此时,鮱珞天女便是那一块浮木。
屏风后的鮱珞,对着一旁面色凝重的闻天语苦笑着。黑木祭这招借刀杀人之计,
果然高明。
她若成功了,是理所当然,顺天应人。
倘若失败了?恐怕是千人所指,无病而死吧!
“安静!”风尹玄翊见状,不耐地出声制止。会演变成此种局面,他心里有底,
这也是他想让鮱珞天女亲耳听到的原因。“吕卿,多派人马,供应东桃镇民所需的
粮食与日用品,并严加封锁,管制人民的进出,除医者与军队外,一律不准进入。”
风尹玄翊对一名武将指示着。
“是,臣遵旨!”武将起身覆命。
“今日到此为止,是否派鮱珞天女前往,本王心里有数。有最新的消息,立即
回报!也请众卿再拟良策,共体时艰。”语毕,风尹玄翊举步离开。
“臣恭送君王!”
望着风尹玄翊略显无奈的背影,黑木祭得意地笑了;哈哈的笑声,不断在他心
中回荡。
一场不知名的疾病?他等不及想见到,当被派去的人发现是场瘟疫时,脸上的
表情。
闻天语对鮱珞打个手势,趁众臣商讨之际,双双离开凌霄阁,往君王寝宫而去。
???
“你们都听见了吧?”
书房中,风尹玄翊对甫步入书房的两人闷闷地开口。
“难道,除了鮱珞天女之外,全风尹国中竟无人有办法对付黑木祭了吗?”风
尹玄翊挫败地喊着。
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