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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桦木冷冷的看着他,这目光以往也是不曾见过的。
或者见过了,但都不是对着自己。
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心底敬畏着皇桦木,这样冰冷的目光充满着霸气,紫色的双瞳幽幽透着妖冶的光芒。
依然寂寞无声。
孤星寒被看的很是不舒服,却不会太害怕,水楼里怎样的人没有,凶神恶煞的多了去,一甩手,扯开衣袖,漠然的走着,边扔下一句:
“简直莫名其妙!”
孤星寒爬上马车,换下衣物,惊奇的发现自己身上那些擦伤碰伤好了不少,皮肤也嫩了点。
虽然身为男子皮肤太光滑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看看那些云雾中皇桦木的身影还没有出现,就胡乱抓了点什么擦拭头发,这些原来都是皇桦木在做的,此刻对着自己的身体,居然觉得陌生。
这样子自己梳发更衣,还真是少有。
一直到头发干了,他都要睡着了,皇桦木才回来,只是坐在前边驾车,都没有进来的意思。
连句招呼都不打。
那样平淡的神情好像车内坐的不过是个路人甲,他的任务只是驾车。。。
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孤星寒想起沧峫那时说起的一句话;
【漓哥哥不过是一时兴起,别以为可以长久,他很快就会不要你的!】
【不过是个破烂玩具!】
第 37 章
三这个数字相当的奇妙,很多东西偏要与它扯上关系,才显得有些内容。
比如说,皇桦木已经三天没有同孤星寒说过半句话。
不再一起吃饭,不再一起睡觉,不再一直陪在身边,就算迷路也不会再有人来找,天地间霎时只剩自己。
没有得到过,便不会有期待。
既然习惯了,忽然间失去,实在是说不出的难受。
可是小寒被惯坏了,自然不会主动去问个所以然。
偶尔遇到沧峫,那种嘲讽的眼神,明显是提醒他:
【不过是个破烂玩具,你看,漓哥哥玩腻了~】
沧峫的声音不断萦绕在耳边。
更害怕问了,答案就是这么一句。。。
皇桦木喜欢有趣的事物,这一点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孤星寒还是颇有感触的。比如白家,皇桦木可以温顺的做一个长子该有的事,微笑着孝敬父母爱护小辈【自然是小寒自己】,也可以抛开白家一别多年不闻不问。
再比如,他可以游走官场与商行,做一只笑眼狐狸,里里外外处的熟络,也可以身过花丛片叶不带。
不过是一时兴起,腻了就放开。
然而皇桦木一向做得很好,就是被丢弃,恐怕对方还全然不知。
一直都是当作与己无关,看看就好。
不曾料到,自以为是个观众,冷眼旁观,其实也不过其中一员,只是皇桦木对自己的兴趣时间比较久。
不过如此。
少年晃着双腿,无聊的坐在亭中,周身是一片迷茫,一两枝桃花隐约可见,远处鸟鸣婉转。
身后的白衣男子也不多言,只是沏了一壶茶,小杯品茗。
倒是立在一边的黄衣男子,挥了两下扇子,左右看了一眼,不耐烦的摇头:
“ 你们俩准备一直这么坐着?小鬼,你突然跑过来是想作甚?来了还不说话,就这么坐了老半天,生生浪费时间啊!我和姚子还有祭祀要准备的!”
“噗。。。” 孤星寒缓缓转过头,满脸的难以置信。
原来不想理会他的,西门唐嘉实在是个聒噪的家伙,并且相当粗神经,竟是一点看不出自己心情郁卒。
只是。。。
他望了望姚言,那厢还在平静的喝着茶,这边的说话仿佛浑然没有听到般。
“窑子?”
孤星寒不确定的问了句,西门唐嘉继续摇扇,轻浮的样子活像个浪子,道:
“有什么奇怪吗?姚子,凝子,不都这么叫吗?”
“窑子。。。凝子。。。”
那么西门唐嘉就是夹子?还是西子?
人无完人,长相一流武功盖世的爹爹还是有缺陷的。。。
心情好了一些,忍住笑意,孤星寒坐到亭中石凳上,拿起一杯茶,当作凉开水灌了下去。
“凌月的人真了不起。”
赞叹一声,又端着茶壶续上一杯,“这茶味道不错。”
“特地从凌月带来的特产,就是在山里也是难得见到的茶树,哪里能不好。”西门唐嘉没好气的抱怨,原本想给姚子个惊喜,才大老远跑回去,没想到刚回去,屁股都没坐热,姚子自己就回来了。
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唉。。。”孤星寒捣弄着杯子,趴在石桌上,实在显得无聊又无奈。
西门唐嘉见他这样,也一屁股坐下来,伸手狠狠揉弄小寒的脑袋,头发就整个凌乱起来。
“小小年纪谈叹什么气!”
“不要你管。”孤星寒闪到一边,换个位置,焉焉的,又趴回去,“爹。。。”他低低叫了声。
“如果常常和某人在一起,你会不会觉得腻烦?”
姚言想了片刻,淡淡的回答:“有时候会。”
“那就是会了。。。”
孤星寒又陷入沉思,不过这回不光是他一个,西门唐嘉也是阴沉着脸,哀怨的看着姚言。
和他姚大教主常常在一起的,可不就是自己了嘛!
石化良久,西门唐嘉一收扇,转身走了,唯留下亭中的二人,莫明的望着那身影渐行渐远。
半晌,姚言伸出一只手,轻轻将小寒的头发抚平,那手不似预想上去的冰冷,孤星寒抬起脸,就见到一张十分好看的脸带着丝丝笑意。
雪色的长衫衬得这张原本就晶莹透明的脸更为细致,浅浅的笑意远比妖娆的美艳姿容另人心醉,纯洁而清透。
姚言的身边也总是飘洒着寒冰薄荷似的清凉。
“寒儿的话,不会腻的呢。。。”
干净的嗓音说出这样的话,淡漠的语调在这一刻显得尤为温情。
有什么东西从心头滑过,暖暖的,柔柔的。
“祭奠结束后,随我回凌月吧。。。”
很想点头,好像是姚言第二次提出这样的事,昶凌也说过,那边才是他真正的家。
想说,‘好,我去。’可惜有什么堵在心头,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第 38 章
挣扎在去与不去之间。前面是一条细细的线,跳过就是凌月,那些山山水水,四季变化的美景,还有西门唐嘉,都是巨大的诱惑。
为什么西门唐嘉是诱惑之一?
很简单的道理,不说也罢。
那么到底去是不去呢?
“我去凌月,要做什么?”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凌月是个教派,有自己的规矩。
有规矩就会有束缚,有束缚就会显得不那么自在,孤星寒最看重的就是自由,水楼时代没有人能约束他的放纵,皇桦木甚至其诶了他过得舒服,把身边的应该有的这个世界的规则都改写了。
姚言是教主,自己就是少主,那么多少要负担一些责任。
为什么要明知道累,还往那里跳呢?
小寒的愿望很简单,每天可以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姚言说:“小寒只要留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有些古怪的语气,甚至可以说温和。换做平时是绝没有肯能出现在姚大教主身上的,取代那些朦胧神秘,一种平和的气息。
还有那个令人心跳加速的笑容。
皇桦木的声音可以像是不经过介质直接传达到心底那般深刻,姚言却像夏日里的凉风,拂去焦躁,只留一片冰霜的清香。
到底去是不去呢?
“小寒不会去的。”
凉亭外那个紫衣的男子面带笑容,一直以来都觉得那笑很文雅很温润,如今才看出那些危险的气息,皇桦木其实是只笑面虎。
皇桦木走上前,一把抓住孤星寒,塞到怀里,眼睛对着姚言,语气不大愉快:“姚教主,我实在不喜欢有人动我的东西,就算是你也不行呀。。”
这又是一个小寒不熟悉的阿桦。
笑着,却叫人从骨子里感到寒凉。
孤星寒闭上眼,哀哀叹了口气,这两人分明蓄势待发,没准要对上几回。
也好,其实一直好奇阿桦的功夫如何,也想看看自己爹爹有多么强势。
意料之中的强烈杀气,周遭的桃树飞舞着花瓣,大有花枝乱颤的意味。可以听到细细的流沙声,那些原本聚在身边的白雾变得稀薄,姚言的掌下已是漩涡的形态。
但是出乎意料,那些沙子聚了散散了聚,与其说是发招,不如说是游戏。
可以很清晰的从姚言脸上看到困惑,月下沙失灵了,偏偏是对着皇桦木失灵。
皇桦木笑得轻巧:“月下沙?也不过如此。”他抓着小寒的爪子摇了摇,低头在嫩嫩的脸上亲了口,“既然困不住我,那么就这样告辞了。”
“谁要和你走!”孤星寒挣脱开,朝后退了两步,很顺利的倒入姚言的环抱,自然又流畅。
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忽然不理人,忽然又装作啥事没有。
“小寒不要闹了。。。”皇桦木显得无可奈何,只差没有揉太阳穴。
孤星寒也不理,抓着姚言的袖子,蹭了蹭脸,冷漠的说:“太子严重了,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