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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万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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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笑点头,完全领命。
  「还有,中途为了节省时间,妳就算想解手,就地解决,别让我再四处找人,明白没?」
  「……」
  这男人,怎么老是这样?
  老是令她又恨又……有小小的心动!
  盛夏的阳光夹杂着热度。
  微弱的光线钻进废弃的矿洞里,即使还没有走出口,也能开始清楚地见物。
  废弃十多年的矿洞连着山腹深处的地道,到了最后一天,地道连上当年他的记忆,顺着记忆而行,正是少年时期他走出山腹的废矿出口。
  「岁君常,这里不会有矿夫吗?」
  他转头看她想攀过挡在矿洞的大石头,却又因碍事的长发跟长裙,让她连续几次滑下那巨石。
  他仿佛在看见一只老猫很笨拙地在攀岩。黑眸灿光难掩,他上前说道:
  「低头。」扶住她的腰身,让她整个人顺利滑过巨石。直觉护住她的头,以防她撞上矿洞顶石。
  「谢谢……」她微喘。
  在阳光下,他清楚地看见她灰头上脸,万分狼狈,衣袖破损,满脸污渍,简直惨不忍睹。
  他又顺手拉下她犹如白纱罩顶的蜘蛛网,道:
  「大恩不言谢,以后有得妳衔草结环来报恩了。」
  能出洞,她心情很好,根本不想回应他的捉弄。
  岁君常也不介意,开始打量起这陌生的矿洞,道:
  「这里本来就是废弃十来年的矿场,自我买下这座矿场,重新开采后,这部份还没有开放,不会有人来的。我饿死了,小老头,还有没有食物?」
  「有。」她打开货袋,连忙取出仅剩的半块大饼。
  他咬了两口,嫌恶地皱眉。「我竟然吃它吃了这么多天……」撕了一块塞进她的嘴巴里。「吃饱一点,等天一黑,再出洞。」
  「咱们要暂时离县吗?」
  他沉吟片刻,正要说出答复,忽然听见矿洞口附近有童稚的声音低喊:
  「岁、岁爷爷!」
  他转头一看,瞧见年有路抱着饭碗跳起来,尤其她一见万家福也在,笑颜立即逐开,激动得连眼眶也红了,大喊:「姐姐!」
  「万家福,退回去!」岁君常厉声道。
  万家福怔了怔,没料到他连有路都防。
  「小路,妳躲在这里吃饭做什么?谁欺负妳了?」矿洞外传来年有图的叫声。
  岁君常动作极快,将万家福拦护到自己身后,盯着年有图走进矿洞。
  年有路连忙垂下头,不敢乱将视线移向岁爷爷。所有人都说哥背叛的……
  「小路?」年有图觉得有异,扫过矿洞内,然后倒抽了口气。
  一时间,冷漠如死水的眸瞳对上吃惊错愕的眼神。
  「岁爷!」那声音极为复杂。
  「看见我没有死,很吃惊吗?」岁君常平声说道。
  「不……」诧异、惊喜、错愕、挣扎、算计等无数情绪在剎那间毫无掩饰地流过年有图的眼瞳,最后,停在他眼底的是,坚定的出卖。
  岁君常暗咒一声。
  「你没有死,无疑是……找到了!」年有图直盯着他的脸色,放开喉咙大叫,嘶声力竭地大叫:「找到岁爷了!找到岁君常了!」
  「连后退数步,最后索性反身奔出矿洞,非要闹个人尽皆知不可——
  「谋杀了税收官的罪犯岁君常,找到了!就在这里!就在这里!」极大的嗓门,在采矿场掀起一阵阵的喧哗。
  远处,传来捕快人马吆喝围逮的叫声,马声、人声不绝于耳。
  万家福看着这一切,心里充满疑惑又难以置信。
  「小老头。」他头也不回地说:「妳看见了吧?这,就是跟了我数年的亲信,我怎么离开得了常平县呢?」





  第六章
  谋杀京师税收官,罪犯岁君常,因证据确凿,无须再审,即日收押大牢。
  ——县府公文
  因岁家银矿极缺矿工,故今由县太爷代为签署转让文,罪犯岁君常暂交付矿场,为无薪矿工,其岁家家产暂为扣押,静待京师专员裁定罪刑。
  ——常平县罪犯转让文
  一时之间,北方各县榜文四处流传。
  普通百姓只知岁家银矿为天下矿业之首,主子姓岁而已;外商人则明白岁银与银饰的价值,招集合伙商人前往抢生意;而各地消息晚一步的矿业主子,在确认消息真伪后,连夜收拾行囊,火速来到常平县里。
  一进常平县,赫然发现南北矿主虎视眈眈,旅商暗地与县太爷勾结,抢下银饰生意,客栈高朋满座,各地拥来劳工求征矿夫,矿场外围四周搭起生意棚子,可谓生机勃勃,重现矿县即是商县的荣景。
  而岁家采矿场内,则暗潮汹涌——
  「快点,快点,照顺序来——」数名工头如分各类矿石一样,将矿夫分门别类。
  「这是干什么?」外地来的少年矿夫好奇地问。
  「是每月一次的看诊。」本地的矿夫好心解释,跟上前排队:「县太爷现在只是代管矿场,所以一切照岁爷以往的规矩。每个月都有免钱的看诊,如果哪儿有不舒服,可以趁这时候请大夫看看。」
  少年用心点头。「这倒是。疾病一生,很容易传染的,这岁家主子挺有见解的。」
  来的大夫有好几名,有年轻的也有老的,少年打量一阵,扫过四周矿工的长相。
  「小伙子,你在看什么啊?」
  「唔,我在瞧,岁家矿场不小,这几名大夫够吗?」他有意无意地试探:「矿夫至少近千人不止吧?」
  「另一头采矿场也有大夫在看,再者,大夫连着看三天,你说看不看得完?」
  「喔,那我没瞧见女工们啊,女工们呢?」
  老矿夫见他满面热切,以为他少年怀春,对女子感到好奇,遂答道:
  「女工目前在银厂,或散布在矿洞,除非身体自觉有异,不用看大夫。」
  「哦……」他运气一向不佳,试了几次就是没遇见想要找的人,难道真要他半夜突破重围,爬进女工通铺看个仔细?他会被打成馒头吧?
  「轮到你了!小伙子,你有什么不舒服?」老大夫问,见这少年细皮嫩肉,不像是干粗活的人。
  「我很好,最多是太阳大了点,有点熬不住。老大夫,你可以治百病?」
  老大夫点头,亲切地说道:「老夫有数十年经验,遇过许多隐疾,如不能治本,至少也能让你长期调适不致病发。」
  「那有没有办法让我的眉、我的嘴、我的眼,往上吊?」他很期待地问。
  「……」
  「老大夫你听不懂?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一种药,能让我的脸恢复正常,不像是苦瓜脸?」
  「没有。」老大夫很干脆地说,一看这少年没精打采的沮丧,不知为何被他的神情影响,也跟着悲伤起来。
  少年双肩微垮地摆手,道:
  「算啦,反正我天生如此,只是问问而已。」他扁着脸离开原地,任由其他人往前排。
  才走了没几步,忽然听见那个对人很亲切的老大夫怒喝:
  「老夫拒绝为此人看诊!」
  少年回头,瞧见老大夫对着某名高大的矿夫怒喊着,神情既紧张又势利。
  这名矿夫裸着上身,肤泛蜜铜,腰身虽然纤细如江南斯文男儿,但背脊线条极为有力好看,应该是个练家子或者曾做过苦力的男人。
  少年来常平县的头几天,发现这里的百姓对外地人没什么好脸色,但这老大夫却不一样,不会对外地人另眼相看,这高大矿夫是干了什么事?
  少年实在好奇,倒回去走到那矿夫的正面,发现那矿夫五官俊朗,生得好看,只是脸色略暗,似有病在身。
  「出了什么事?」为首工头年有图发现骚动,匆匆奔过来。「老大夫,怎么了……岁爷?」
  岁爷?少年的下垂眼立即闪闪发亮,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矿夫。
  「有图,老夫拒绝为岁爷看诊!」
  年有图闻言,脸色带异,道:「现在他是矿场矿工……」
  「可是,却杀了京师来的税收官!」老大夫厉色道:「你该明白,老夫最恨杀人犯法的罪犯!」
  年有图张口欲言,最后叹息:「好吧。」招来下一个矿夫看诊,然后对着岁君常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知道,我也无所谓。」高大的矿夫平声说道。
  少年在旁偷听,立即浑身起颤。有没有搞错,有必要用这种「杀人如麻」的声音说话吗?很折磨人耶。还是,跟他垂垂五官一样是天生的?如果是,那就有必要同情一下了。
  年有图耸肩。「既然你能体谅,那是最好也不过的。」招来附近监视的工头之一,道:「你带他回去做事吧。」
  少年发现那名工头是练家子,像扣押犯人似的押着岁君常离去。也对,既然是罪犯,绝不能容许他由矿场逃脱……糟,那万家福该不会也受到如此对待吧?
  「等等!」年有图叫住他,忍不住好奇问:「岁爷,这几日天气还没有热到多离谱的地步,你用不着脱衣吧?」他记得岁君常很耐热的。
  岁君常慢吞吞地睇他一眼,道:
  「矿夫的衣物太粗劣,我穿不惯。」当着年有图错愕的脸,转身离去。
  少年立即快步跟在岁君常身后。他观望一阵,假装工作,拾起一把沉重的锄子,然后来到岁君常身边一块挖掘。
  「嘿,岁爷,今天天气真好。」试图展露他最和善可亲的神情。
  岁君常没有作声,利落地掘起石块来。
  少年不死心,继续道:
  「听说,你是这里以前的主子?沦落这种地步多惨啊,别怕,我相信你!你绝对没有谋杀税收官,全是县太爷的脑子有毛病!」
  「你我素昧平生,你怎么信?」岁君常连正眼也没有看他。
  少年抖了抖,实在不想听这种了无生趣的声音,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拉拢关系。
  「我当然信啦,在你之前,也有人被莫名其妙判罪,这不是表示县太爷有问题吗?」为表亲热,他索性拍了拍岁君常的背……真是结实啊,让他这个江南小男儿有点羞耻。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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