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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人萧法刚-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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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卿搂着法刚,法刚也轻轻地抱着舜卿,两人相依偎到天亮,但法刚却没有丝毫动摇自己给自己定下的原则,那就是在没有给舜卿名分之前,他不会跟舜卿有进一步的发展。
舜卿和她姐姐在法刚家住了三个晚上,法刚都牢牢地把持住自己,最后他认真地跟舜卿姐妹谈了自己的想法。
“舜卿,你也知道,我虽在教书,可基本赚不到什么钱,家里的状况我不说,你们想必也看明白了,所以我必须去南洋。”
第35节:惜别故乡斩情思男儿立业当自强(4)
“法刚,我妹妹愿意等你,你为什么不答应呢?”舜卿的姐姐问道。
“阿姐啊,我知道你和舜卿的心意,是想先和我订婚,以后再结婚,可我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舜卿和她姐姐紧紧地盯着法刚问道。
“我百天之后就没再见过父亲了,现在千里迢迢去投奔他,一切还得听他安排,如果我现在仓促订婚,去了南洋,他万一不同意,我岂不是害了舜卿。”
法刚说这话时,真诚中带着难以言表的不忍。
说到最后,法刚承诺自己到了南洋,一旦征得父亲的同意,自己将立刻接舜卿过去;并且法刚立誓自己远走他乡之后,一定晚于舜卿结婚。
舜卿和她姐姐感到劝说无望,只得动身离开法刚家,法刚便送她们到了村口。站在村口的树下,法刚看着舜卿远去的背影,暗想或许这个与自己深爱的女人会永远地离开自己,在以后的岁月里,舜卿的形象将会不时出现在自己脑海里,自己曾是那样深情而温存地爱恋过她啊。法刚闭上眼睛,任眼泪从脸颊哗哗淌下。
5
别人都是成家立业,法刚则是选择立业成家。在他看来,一个真正的男人应该视事业为自己的本能,如果有了事业,自然也就有了成家的基础。抱着这样的信念,法刚一心等待着父亲给他办的护照。
按正常程序讲,法刚其实是出生在大陆,想要办护照去新加坡,并不是很容易。法刚的父亲想了一个办法,让法刚用马来西亚一个老乡的名字冒充,这样就避免海关在出生地的问题上卡法刚。于是护照盖好了马来西亚政府的章后,父亲差一水客来中国大陆接法刚出国。
法刚于是辞掉了在梅屏国小教书的工作,学生、老师、学校的同事都非常舍不得法刚。
法刚走的那天,师生、家长全部赶来送他,在蕉岭跟梅县交界的脚头径,短短的一段路,大家硬是走了四十多分钟。俗话说,人人心中一杆称。这话没错,法刚在国小的日子里,是全身心地为大家付出,力求把自己一身所学悉数教给孩子们,与学生及家长都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在送别的路上,学生们哭了,家长也哭了;看着大家真诚不舍的泪水,法刚的眼眶也湿了,回想起自己在校期间的操劳、困苦,顿时觉得一切的付出都是那么的值得。
直至今日,回想起当初那一幕送别场景,法刚都情不自禁地感动万分。他常说:当时大家都那么穷,饭都难得吃饱,可自己走时,师生、家长全部送自己红包。红包里包的不是“钱”,而是大家的“心”。
回到家乡石扇后,法刚把他们送给自己的所有红包都交给三叔母,交待她把宗族里所有的人和老师请来一起吃顿饭,算是与大家作别。
法刚走得那天,风有些大,阳光也是淡淡的。阿姆和顺招姐一道把法刚送到梅江口岸。
站在岸边等船时,阳光穿过天顶,渐渐地往西边的角上移去,归鸟掠过法刚的头顶,咿呀咿呀地叫了几声;蝉声嘈杂起来,流水的声音也似乎洪大了。法刚忽而打了一个寒噤,觉得阵阵凉意袭上心头。
风吹乱了阿姆的头发,阿姆看着法刚单薄的肩膀,忍不住哭了起来,哽咽着说:“阿三啊,不会将来妈妈没有命再见到你吧?会不会真的傻母鸡孵小鸭?”
法刚看着阿姆用衣袖擦眼泪,心想阿姆啊,阿姆,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就是你啊,可你吃了多少的苦啊。阿姆悲戚的泪水渗透了法刚的心,法刚深深地抱住了失声痛哭的阿姆:“阿姆啊,儿走多远,这一颗心永远在阿姆的臂弯里跳啊,阿姆啊,等着我回来孝敬你吧。”
这时,梅江上驶来一辆嘟、嘟作响的小汽艇,法刚真的该走了,他带走的不仅是简单的行囊,还有阿姆满腔的牵挂。
第36节:蛟龙困潜难抉择汕头巧遇老同学(1)
第八章
蛟龙困潜难抉择汕头巧遇老同学
——原来法刚遇到的是自己的同村同学——钟连章。两人毕业后因不在一地,故没有经常联系,但也还知道对方的一些消息,想不到今天在这里遇上了。两人亲热地互相搭着胳膊,同声感叹这世界原本真小,大家居然在汕头这个通达的商埠,不期然迎面撞到……
1
1948年下半年,内战引发的严重粮食短缺开始在全国蔓延;成千上万的人死于饥饿。内战激烈地继续着,国民党丢失了越来越多的地盘,长江防线成为孤注一掷的国民党企图保住半壁江山的关键,而东北野战军正准备攻打锦州,实现辽沈战役的大转折。
带着满腔的离愁别绪,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法刚跟着水客在这兵荒马乱的时节,一路奔波到了汕头。
带着满腔的离愁别绪,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法刚跟着水客在这兵荒马乱的时节,一路奔波到了汕头。
一到汕头这座百年商埠,法刚尚未来得及看看汕头的老街和骑楼,那水客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阴沉沉地说到:
“法刚,你的护照不能用。”
法刚一听此言,原本的满腹心事都惊得飞到九霄云外,变色道:
“为什么?”
水客说:
“你爸给你的护照是假的,没有经过英国政府盖章,不管用的。”
看着水客事不关己的冷漠神情,法刚顿时象跌入了深不见底的冰窖,感觉就连呼吸也仿佛冻结住了。法刚心乱如麻地拿出护照,认真地找人仔细核实了一番,才发现事情的原委: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当时都是英国托管地,因此不仅要有马来西亚的章,还必须有英国官方的章。水客说的话并不假,自己的护照确实没法让自己去南洋。
法刚用双手使劲搓了搓脸,心想这水客为何如此可恶,护照不能用也不早说,偏偏等自己辞掉工作,离开家乡,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汕头才说。法刚狠狠瞪了水客一眼,没再跟他说话。法刚想,事已至此,与他纠缠又有什么意义?还是饶他算了。
汕头的老街如同蛛网一般四通八达,街边的骑楼有着明显的西式风格,法刚没有丝毫心情观赏这些在当时来说甚是稀罕的街景,步伐沉重的他只想找间便宜的旅馆先住下来。沿途听着耳边传来的潮汕话,法刚“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愈发明显。
夜晚时分,天气依旧有些闷热,法刚没有梳洗,和衣躺在旅社的床上,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眼睛在黑暗中直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怎么办,人说世事成难败易,可如今的挫折未免来得太早了一点,连努力的缝隙都还没看到一点,就被窝囊地困在异地。窗外的蝉声为何如此聒噪,心绪不宁的法刚猛地侧了个身,用枕头捂住耳朵。
过了许久,法刚从床上坐了起来,望向窗外依稀零落的灯火。唉,不知道此时的阿姆在做什么呢?一定在祈祷我平安出国,她要知道我流落于此,该是何等的不忍心啊,定会叫我返家的。不,不能回去,阿姆、姐姐只字不识,日子过得那么不易,我既然立誓要在异乡的天空成就一番事业,以回报阿姆,就不能退缩,哪怕走投无路也不选回家的路。想着想着,法刚的神情时而愁苦,时而刚毅,最后居然是紧咬着牙关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旅社的人来敲门,告诉法刚有人找。法刚一时摸不着头脑,心想自己在汕头无亲无故,会有什么人来找自己呢?
正莫名其妙之时,一个魁梧的国民党军官快步走了过来,问到:“你是法刚先生吧。”
原来,这份缘是法刚在汕头办中转手续时结下的。司管区的司令是梅县萧家一族的人,当时梅县萧家一族是旺族,族里很多人有钱有势。那萧姓司令听说过法刚的祖父,得知法刚流落汕头后,于是就派了军官来找法刚,希望法刚到他的部队去谋生。
法刚虽年轻,也正处于困顿彷徨之际,可他对时局却有着清醒的认识。当时的战局看似国共两方势均力敌,可共产党已经充分发动了人民群众,代表着新兴变革的先进生产力;而国民党则如百蠹之木,颓势积重难返,呈日薄西山之状。
法刚冷静听完那军官的劝说之辞,最后说道:
“请您替我感谢萧司令,能念族情之谊,在异乡给我指条路;但我一介书生,从未曾想过戎马之事,还望萧司令谅解。”
军官看法刚人年轻,但想法却坚定如磐石,想来自己再行劝说也是无用,于是就起身告别,回去复命了。
第37节:蛟龙困潜难抉择汕头巧遇老同学(2)
拒绝了突如其来的邀请,法刚重新陷入了困境,眉头又一次紧锁起来。他鼓舞自己,世间原本没有路,人走过以后,便自然是路了。想自己从小就生长在艰难的环境中,与环境搏斗的精神无时不刻地存在于自己的信念中,来吧,暴风雨即使来得猛烈,自己也要闯过去。
思谋再三,法刚初步有了两种打算,一是参加共产党,投身到解放全中国的战争中去;二是,如果暂时无法参加共产党,就先在汕头从商,然后看看还有什么发展的机会。
2
在汕头,法刚住的旅社名为富春旅社。法刚在旅社里憋闷了许久,于是打算出来走走。到旅社门口一看,噢,居然是个井字路,法刚不由得苦笑,暗想这路岂不像自己的心情,错综复杂,管它许多,走到哪里算哪里。
那天天气依旧湿热沉闷,或许是心情的缘故,法刚看路上的行人,觉得他们好象同样行色匆匆,满腹心事。理想,命运;命运,理想,自己究竟会走怎样的人生道路?是去作一名军人?或是就在汕头经商?更重要的,这些选择是自己想要的吗?法刚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前路飘摇,心中的茫然如同一片大雾。
走着走着,法刚不知不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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