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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立业旁敲侧击:“也许想到过吧?”
乔玉珊有些奇怪:“我怎么会想到……”乔玉珊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再说话了。
唐立业立即扭转情绪,故意兴奋地说:“你这个小镜可真是个宝镜,一看到它
就会回忆起美好的时光!”
乔玉珊:“什么宝镜?当时买时才1角5分钱,早就该扔了。可说也神奇,这小
镜曾掉地上三次,竟然完好无损。在美国读书时,我和你打乒乓球,一次我用力挥
拍抽球,把小镜甩掉地上,还是你给捡起来的,你当时还说这小镜真结实呀!”
唐立业依然心神不定、表情古怪地自己向前走:“我早就不记得了,我这个人
吃亏就吃在心粗,往往被人欺骗……”
乔玉珊站住,对唐立业认真地问:“立业,我看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唐立业没想到妻子直统统地问他:“我我,我怎么啦?……”
乔玉珊一着急,一口京片子又快又脆生:“立业,从我认识你那天起一直到现
在,我这是第一次看到你表情这样古怪。有什么话你就尽管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唐立业想了想,下了决心:“话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我就和盘端出吧……”
清晨起来,唐自业坐在客厅里喝茶看报。在他的记忆里,有一阵子没认真读过
报了,也不知一天尽忙些个什么。
唐洁美打着哈欠走出卧室,见唐自业独自坐在那里,便问:“咦?礼拜天你居
然坐在家里,真是难得!”
唐自业顺口说:“我一会就走,有约会。”
唐洁美撇下嘴:“你哪一天没有约会?成了约会专家了!”又看看唐立业的屋
子,“大哥大嫂还没醒啊?比我还能睡懒觉!
唐自业伸个懒腰:“人家两口子早起来了,一早就去的仔岛逛去了,哈,就像
刚谈恋爱一样……”
唐洁美感慨道:“大哥大嫂可真是亲密无间的一对儿,夫唱妇随,同心同力,
事业上互相帮助,生活上互相体贴……”
唐自业伸长脖子问:“你挺羡慕他们?”
“怎么?大哥大嫂不值得羡慕?”
“你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人心隔肚皮……”
唐洁美这下子才算是真醒了:“我怎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把话说清楚。”
唐自业竖起一根手指头说:“你小点声,别把老爸老妈吵醒了……走,到阳台
上,我有话给你说。”
唐洁美半信半疑地跟唐自业去阳台。
二人坐在阳台藤椅上。
唐自业伸直两条长腿,摆开架势问:“我问你,你和佳鹏的关系到底怎么样了?”
唐洁美一撇嘴:“早完了,彻底完了!”
唐自业拿腔拿调地问:“是你自己愿意完呢,还是有人从中破坏?”
唐洁美摸不着头脑:“破坏?谁破坏?我自己愿完的,用不着别人来破坏!”
唐自业故意卖了个关子:“那……我就没什么话好说了……”说完起身,要往
客厅里走。
唐洁美拽住唐自业:“二哥,你这是怎么回事,话说一半就吞回去,卖关子吊
我胃口呀?”
唐自业顺势又坐回来,故意四下看看,然后神秘地眨着眼,对唐洁美小声说:
“大嫂没有从中挑拨你和佳鹏的关系?”
唐洁美吃了一惊:“大嫂为什么要挑拨我和许佳鹏的关系?你乱说什么!”
唐自业神秘地说:“我乱说?哼,你知道大嫂和佳鹏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老同学关系呗!我早就知道。”
“所以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吧?告诉你,他们俩拍拖过!关系非同一般!”
唐洁美愣了:“你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拍拖过?”
“在学校那阵。”
唐洁美想了想,不以为然:“那有什么!谁在年轻时不交几个朋友!你的女朋
友少啦?”
唐自业没想到她还护着乔玉珊:“哎呀,你别往我身上扯,问题是他俩感情一
直未断……”
“你怎么知道?”
“你想想,大嫂在美国那么多男同学,为什么偏找大哥?这就是因为大哥能把
她带到澳门,也就是说带到许佳鹏身边。另外,大哥刚建厂时,为什么许佳鹏能那
么痛快地借预付款给大嫂,这里面的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唐洁美陷入沉思:“二哥,这是你自己的猜想还是……”
唐自业摇头晃脑地说:“这里面当然有我的一些分析,不过言之有据。那天许
佳鹏喝了酒,无意中和我说的这些话,我一直打不定主意告不告诉你,有些话我也
不相信,可酒后吐真言啊!”
唐洁美不吱声。
唐自业趁热打铁地说:“你还自以为挺聪明呢,我敢肯定,许佳鹏肯定和嫂子
单独约会过,没准你和许佳鹏拍拖时,许佳鹏正热恋着大嫂,寻找过去甜蜜的影子
呢!”
唐洁美用手捂住耳朵:“别说了……恶心!”
唐自业知趣地走开,表情得意地做了个鬼脸。
唐洁美呆呆凝视着地面,低声道:“二哥,这个事情不要和爸爸说,他心脏不
好……”
“啊,这种事情我一般是不对他们说的……”
唐立业和乔玉珊坐在草地上,心情沉闷压抑。
唐立业偏着脑袋望着远方,手指下意识地掀下草尖,揉碎扔掉。
乔玉珊在一旁低声说:“立业,我确实在学校那阵与许佳鹏谈过恋爱,但很快
就过去了。我没有告诉你,并不是想隐瞒什么,因为也没有什么值得告诉你的。告
诉你,只能增加你的心烦。”
唐立业本不想再提些话题,起码现在不。但话已说到这了,他又觉得还是说清
楚了好:“是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当然不心烦了,可坦率地说,我不心烦,并不
意味着没发生令我心烦的事。”
乔玉珊追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我问你,你同意嫁给我,有没有可以到澳门见许佳鹏
的意思?”
乔玉珊认为没有必要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你走到哪里,
我就跟到哪里。”
“我再问你,许佳鹏为什么会那么顺利地借给你预付款?”
乔玉珊无语。她也意识到自己根本解释不清。
“这两天我想了很多,许多事想不明白,姓许的和姓唐的是竞争的对手,他竟
然会借钱给对手建厂!如果他是想用这个钱控制我们,他为什么要通过你的手,你
在当中又是一个什么角色?我还要问问你,在他借钱给我们的前一天夜里,你接到
一个神秘的电话,还在纸上记着什么,是谁的电话?要干什么?”
乔玉珊吃惊地说:“你还记得这事?”
“我本来早就忘了,但现在我认为有必要搞个清楚。”
乔玉珊想了想说:“那是罗佩琴来的电话。”
“罗佩琴?她给你来电话干什么?”
乔玉珊吃力地说:“她……我让她给我打听许佳鹏的住址。”
唐立业一字一顿地说:“然后你根据住址去找许佳鹏了?”
乔玉珊停顿了下,陷入两难。她不想欺骗丈夫,一开始没有这么想,但往下说
又说不清:“当时那种情况,我只想早日让你摆脱困境,可是我和他并没有……”
她恨自己笨嘴拙舌,若换了自己是对方,也不会相信这些话的。
唐立业拉长了脸与声调:“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乔玉珊有点生气,生自己与丈夫的气。好好的星期日里没来由地受审:“立业,
你明白什么?”
“我明白什么还用我说吗?实际上,那天夜里来电话的或许就是许佳鹏本人。
你们是在约会。”
乔玉珊尖声道:“立业,你不要胡思乱想,不信,你可以去问罗佩琴。我乔玉
珊是问心无愧,对得起你的!”
“那好,我问你,你那玉佛到底哪去了?”
乔玉珊万万没想到丈夫会知道这件事。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脖子:“我……立
业,我承认,在玉佛的事情上,我确实撒了谎。当时许佳鹏借给我们钱,要我拿出
抵押,我们有什么做抵押?他说要这个玉佛,就当是个凭证,也给我们一点压力,
等我们出了产品,就把玉佛还给我,谁知他竟然……”
“他把玉佛珍藏起来了?是吧?一个漂亮女人送给他的东西,当然珍贵了,怎
能轻易还回?”
乔玉珊几近乞求地说:“立业,你不要胡思乱想!我真的没有……”
唐立业冷冷地说:“我胡思乱想?我唐立业自认为不是一个小肚鸡肠之人,从
我们相识一直到结婚,你扪心自问,我对你怎么样?正因为这样,我才感到震惊,
感到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我没想到你会利用我对你的爱和别人……哼,我胡思乱
想?是的,我要是早一天胡思乱想,就早一天洗雪耻辱!”
乔玉珊趴在草地上哭起来:“天地都可以作证,你凭什么冤枉人……”
五十
唐自业拉着李娟娟的手走进普济禅院。他把唐洁美一个人扔在阳台上发愣,自
己约会女孩子,早已把上午的事扔到了脑后。
观音殿里怪里怪气的塑像吸引了李娟娟。
十八罗汉分列殿两旁。其中有一尊罗汉,眼睛浮突、鼻骨高隆、鬓发卷曲,极
像外国人。
李娟娟奇怪地看着它:“怎么罗汉里面还有土生呢?”
唐自业哈哈大笑起来,不懂装懂地说道:“哪里是土生!这是马可·波罗,真
正的意大利人。走吧,你要看的树在后面。”
后山花园里弥漫着年代久远的老园子特有的阴森森的气息。
高大的连理榕树,美髯飘拂,状貌古拙。
“这就是你要看的那棵连理树,有什么看头?”
李娟娟打量着,嘴里喃喃地说:“这就是连理树啊,我到澳门以后就听说了,
就是没有机会见过。‘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们就应该这样,自
业,你说是吗?”
唐自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