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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没有机会见过。‘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们就应该这样,自
业,你说是吗?”
唐自业没太在意:“当然啦。娟娟,我看你们大陆的高中生文化水平真不错呢,
你经常诗啊词的,一套一套的……”
李娟娟不高兴地噘起了小嘴:“这不是文化水平问题,是心灵真情的流露。自
业,我说不清你的心里有没有我……”
唐自业咧开大嘴笑嘻嘻地说:“谁说的?”他猛地亲了李娟娟一下,“这不就
代表我的心了?死巴巴的连理树哪有这个意思!”
李娟娟摸着被亲的脸颊,哭笑不得。
唐自业与李娟娟手牵手走在林荫路上。这一对俊男靓女颇惹人注目,李娟娟心
里挺滋润。
唐自业却突然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哈欠。
李娟娟看看他:“自业,你这些日子精神不振,肯定夜里又去赌钱了……”
唐自业居高临下地吓唬她:“怎么,你也想管束我?我老爸管我,我大哥管我,
这就够我受了!”
李娟娟一扭脸道:“我哪敢管你,我是关心你,怕你输了钱还伤身体。”
唐自业紧走两步拦在她面前表白:“你不懂,我为什么要去赌场,我要大赢一
把,为我们厂筹集资金,我要进行技术改造,换新设备,超过我大哥。娟娟,你不
要以为我只知道玩、跳舞,我是个男人,也想干一番事业的。你看着吧,用不了多
久,我们就能超过大哥的厂了,我也可以创建自己的品牌服装!”
李娟娟挺高兴:“自业,我早就看出你是个胸有大志的人!”又疑惑地问,
“可是筹集资金非要去赌场么?其实还可以想其他办法……”
“唉,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不懂。现在的社会,尤其是在澳门,用
别人的钱不如用自己的钱。用自己的钱心里踏实。”
李娟娟点头:“那是。”
“哼,老爸老是批我,大哥瞧不起我,小妹把我看成花花公子,我一定要做出
个样子来……”
李娟娟挎上他的臂肘:“我相信你……”
唐自业诡秘地一笑:“哎,这两天大哥不来管我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李娟娟摇摇头:“不知道。怎么了?”
“他的后院起火,再也不会有心情来管束我了!”
李娟娟吃了一惊:“他们厂起火了?”
“什么起火?哎呀,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呀?看你这个怪怪的样子,让人怕怕的。”
唐自业今天心情实在是好:“怕什么?你看这景致多美呀,走,到前面的亭子
里,我教你跳国标!”
唐自业十分有3be地将歇气的游人请出了亭子,便“征用”了权做临时舞池。他
拥着李娟娟跳舞,口里念着:“一、二、三。四……对,就这样,头往后仰,使劲
仰……”
李娟娟顺从地往后仰着。
揽着李娟娟的腰,唐自业欣赏着李娟娟秀美的姿容,情不自禁地吻了起来:眉
毛、鼻尖、嘴唇……
“你……你教我跳舞,还是……”
唐自业紧紧搂住李娟娟的纤腰:“我什么都教……”
五十一
许佳鹏正在看文件,电话铃响。
他拿起电话:“谁呀?……玉珊?”他情不自禁地面露喜色,“你怎么想起给
我打电话了?”
“许佳鹏,你卑鄙到了极点!你拿了我的玉佛不还,还到处挑拨……”
许佳鹏的心猛地一沉,意识到大事不好。他皱皱眉:“你说的是什么?玉珊,
我们见面谈好不好?”
乔玉珊声音嘶哑:“我再也不会和你见面!你赶快把玉佛还给我!”
许佳鹏心里急速地掂量对策,猜测可能发生的事情,嘴里边敷衍着争取时间:
“不见面怎么还给你?”
“你让罗姐送给我。”
“玉珊,我正要和你说这事,玉佛丢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了,真的,我
一直保管得好好的……玉珊,你听我说……”
乔玉珊手持电话,呆立在街头电话亭里,一时说不出话来,手哆嗦着,过了会
气愤地骂道:“许佳鹏,你这个大骗子!我当初瞎了眼……你还是人吗!”她啪地
挂了电话。身体无力地依靠在话亭上,闭上眼睛,痛苦地流出泪水。她知道,这一
下更是跳进大海也难洗清了。
许佳鹏呆呆地看着电话,叹口气,用拳头抵住额头,自语道:“真邪了……怎
么会丢呢?”
唐洁美风风火火地闯进许佳鹏的办公楼。
许佳鹏的秘书在楼道里迎着唐洁美走过来。
唐洁美住脚发问:“许佳鹏在吗?”
女秘书惊讶万分,瞪着眼不相信地打量着她。
唐洁美又催问一句:“许佳鹏在不在?”
女秘书才清醒过来似的:“啊,是洁美小姐呀,许总经理在!在……”急忙引
唐洁美走向许佳鹏办公室。
女秘书刚要开办公室门,唐洁美一把扯住秘书的手。
女秘书疑惑地盯着唐洁美。
唐洁美顿了一下,说:“我不找他了!”说完,转身疾步走去。
女秘书莫名其妙地望着唐洁美的后影,自言自语地咕噜一句:“神经病……”
阵阵东南风掠来了南太平洋的水汽,天上阳光乌云乍开还闭,像个淘气的孩子
舀着天上的水随意地往街上泼。行人尖叫着往骑楼下躲避,唐洁美却茫然不觉地兀
自在街头慢慢走着。
乔玉珊坐在公共汽车上,忧郁的脸上布满愁云。
公共汽车停下来,所有的乘客都下车了。乔玉珊发现空荡荡的车上只剩自己时,
才大梦初醒似地赶快站起来下车。
司机关切地喊:“是不是忘了带遮(伞)?”她全没觉察地走进雨帘。
乔玉珊走在海边堤上,望大海滚滚波涛,心潮翻涌,渐渐就流下泪水。
“我唐立业队不胡思乱想,可是要是我早一天胡思乱想,就早一天洗掉耻辱!”
丈夫的话像刀子一般割着她的心。乔玉珊不是大家闺秀,但也是从小宠大的,父母
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说过一句言重的话。虽说是唐家少奶奶,但身在澳门,有一点她
的处境与李娟娟没什么两样,都是“外来妹”。因此她的矜持底下还掩盖着三分敏
感。她从来没有如此有意识地讨好别人,从来没有如此在乎自己在唐家人的印象,
但她都做了。北京虽为内地,但家庭早已小型化。在唐氏大家族中她本来已觉得很
累,如今丈夫又对她出言不逊,她真的有些支持不住了……
乔玉珊并不知道,此刻唐立业坐在福昌新厂的办公室里,两手抱头也在痛苦地
沉思着。
“你好好管一管你老婆吧,被别人戴了绿帽子还不知道!”弟弟的腔调令他无
法忍受。
“我乔玉珊是问心无愧的,对得起你的……不信,你可以问罗佩琴……”他知
道妻子外柔内刚的秉性,如果自己对她表现出不信任,这也许是无法弥补的伤害。
他一方面无法抹掉心头的阴影,一方面又急于寻找理由为妻子证明清白。
终于,唐立业抬起头,果断地拨电话:“华利公司?请帮我找一下罗佩琴。”
电话里的声音:“罗佩琴几天前已经被辞退了。”
唐立业吃惊道:“辞退了?她去了哪里?”
电话声音:“不知道。”
唐立业慢慢地放下电话。
不知不觉已是傍晚,工人们陆陆续续下班出去。
静静的车间,一排排亮闪闪的机器。
唐立业独自站在机器旁,用手下意识地摩挲着机身。
空旷的车间里,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他的大脑里几乎是一片空白。
深夜时分,乔玉珊拖着疲乏的步子走回唐家。
乔玉珊正要走进楼门,听到唐洁美喊她。抬头一看,不远处唐洁美坐在小车里。
乔玉珊拖着机械的步子走过去。她对可能发生的任何一切都已有了思想准备。
唐洁美冷冷地:“大嫂,请上车。”
乔玉珊看看她,默默地上车。
唐洁美驾车悄然无声地滑离唐宅。
小车在海边一处空地上停下。
澳幽大桥的灯光蜿蜒而去,一直消失在接近囗仔岛的那一端。这座造型奇特、
高耸而又显得单薄的跨海大桥,在乔玉珊现在看来,似乎像一个炫目灯光勾勒出来
的巨大的圈套,而她又像是被一种不可预测的命运推着往前走。
唐洁美走下车,迎着夜风拢一把头发,向远处的灯火眺望,似乎忘记了车里还
坐着乔玉珊。
乔玉珊缓缓走下车,走到唐洁美身边。
二人沉默。
“洁美,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吧。”
“大嫂,我一直觉得你是我的好大嫂,是贤慧、善良、美丽的大嫂,可我万万
没想到,我认为最好的大嫂却在欺骗我,戏弄我……”
“洁美,我没有欺骗你,更不可能戏弄你。”
“那我问你,你在学校里那阵,是不是和许佳鹏拍过拖?”
乔玉珊没料到她如此尖刻地发问,但她仍然平静地回答:“是。”
“那你为什么后来告诉我,你在学校里和他并没有什么来往,压根不了解他?”
“事实证明,我确实不了解他,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卑鄙无耻,这么阴险,利用
我和他过去的一小段恋情做文章,以此来挑拨我们的关系!”
“不,你错了。”唐洁美冷笑一声道:“我自从和佳鹏分手后,至今就没再见
过他的面。”
“那……你听谁说的?立业?”乔玉珊缓缓转过脸问道。
“我不会告诉你我是听谁说的,但你与佳鹏拍过拖是事实,这就足够了!”唐
洁美通视着对方的双眼。
乔玉珊也沉默地与她对视。过了足足一分钟,她才缓缓开口说:“我承认,我
曾与佳鹏拍过拖,但那只是人生路程上一小段火花,而且早就熄灭了。当我第一次
踏上澳门,就是你和佳鹏来接我。我当时就大吃一惊,我没想到这么巧,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