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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如果涉及到你的隐私,你可以不回答,但不能说假话。”
许佳鹏觉得问题有些严重:“我说过决不会对你说假话的,你第二个问题问得
太荒谬了,我能和你阿嫂有什么关系?关系正常。不错,我和她见过几次面,但仅
仅是礼节性的见面而已。洁美,在这方面你应该自信,乔玉珊虽然是个不错的女人,
但那时我有了你,你比她青春美丽多了,而她,毕竟是一个已经结婚的女人……”
唐洁美厌恶地皱一下眉头:“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给郑总的上级写过信?”
许佳鹏愣了下,看着别处。
唐洁美逼视他:“你回答我!”
许佳鹏下了决心:“是的。我觉得这样做没有什么错,很正常。”
唐洁美气愤道:“果然是你!”
许佳鹏很难再保持绅士风度:“我怎么了?我是忍无可忍!他郑国泉凭什么夺
人所爱?如果没有他插足,我们现在会是这个样子吗?我对他够客气了,仅仅是写
封信而已。怎么,他受审查了是不是?还真够快的……”
唐洁美盯着他,一字一顿:“许佳鹏,你很希望看到别人的痛苦,是不是?”
许佳鹏爆发地:“难道我的痛苦,你就看不见吗?”他深吸了口气,很快又压
制自己,放缓声音,“洁美,我这样做也是被逼的。我是为了你!不过,你别把这
件事看得大认真,在大陆,审查干部是很正常的事。审查郑国泉,对公,可以维护
中资公司在澳门的形象;对私,翻一翻郑国泉的老底,看一看他到底是什么货色,
这也是对你负责……”
唐洁美冷笑一声:“你倒挺高尚的。”
许佳鹏一摊手道:“我不高尚。我讲实际。”
唐洁美话语冷静,但含着一股逼人之气:“许佳鹏,你不觉得你有些心理变态
吗?”
许佳鹏愣了下,看着她。
唐洁美甚至露出点微笑:“心理阴暗,我建议你去找一下心理医生,你病得不
轻。”
许佳鹏看着她,不安道:“你……你怎么这样跟我说话?洁美,我希望我们好
好谈谈,甚至骂我、打我……”
唐洁美站起来,轻蔑地说:“我是想骂你打你,但现在我没有这个兴趣了。你
配吗?”说完她掉头走了。
唐洁美刚走出几步,许佳鹏突然叫道:“洁美!能不能问你两个问题?”
唐洁美停步,看着他。
许佳鹏:“你问了我三个问题,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也希望你如实回答。够公
平吧?”
“你问吧。”
“和乔玉珊的事,你听谁说的?”
唐洁美考虑了下:“二哥。”
许佳鹏一惊:“自业?”
“是你亲口告诉他的。”
许佳鹏急忙道:“你听我解释……”
唐洁美打断他:“第二个问题?”
许佳鹏愣愣地盯着她,欲说什么,又低下头。
“如果没有问题,我走了。”
许佳鹏猛然抬头问:“洁美,你、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唐洁美盯了他一阵:“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你值得爱吗?”
唐洁美说完,扬长而去。
许佳鹏气恨地一拍餐桌,服务小姐应声而至。
小姐:“先生,埋单吗?”
许佳鹏:“不,拿酒!”
许佳鹏狂怒地驾车飞驰。
许佳鹏一面转动方向盘,一面用手机打电话:“是自业吗……你小子现在在哪
里?……”
坐在“二十一点”赌桌旁的唐自业赌兴正浓。他手持手机,眼睛盯着赌局,说:
“是许总经理呀,有何贵干?”
许佳鹏冲着手机大叫:“你小子太不够意思,我只不过酒后说两句气话,你他
妈的就到处传播!洁美骂上门来了……”
唐自业笑道:“是吗?我传播了什么了?前两天我也是喝了酒,记不清说什么
了……”
“别装傻!你明明知道我和乔玉珊没什么事的!你要向洁美解释清楚!
“这个嘛,那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不好多说什么啦!许老板,凭你的智
慧,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不可能吧!哈哈,我正忙着,对不起啦……”
唐自业关手机,对着赌局眼珠一亮,又一暗,自语:“他吗的,姓许的小子冲
了我的运气!
许佳鹏气呼呼地继续拨号。
一个摩托警察赶上来,示意他停车。
他看看,嘟哝一声:“倒霉。”
车停在了路边。
警察敬个礼,说:“先生,你超速行驶,请出示驾驶证件。”
许佳鹏长出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摸出驾驶证。
“请你下车。”
许佳鹏下车,有些站不稳。
“先生,你喝酒了。”
“我吗?没有,喝了点饮料。”许佳鹏挑衅地斜眼盯着对方,轻蔑地道:“我
怎么看着你长得不大顺眼?是不是杂交的鬼佬?”警察没理他,拿出测试器,让他
呵气。
许佳鹏呼地吹了一口气,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东西是什么玩艺儿?”他一
把把它打掉。
警察不动声色地警告他:“酒后驾车,又不服处罚,是要被拘禁的!”
许佳鹏满不在乎:“去你妈的,鬼佬!”一掌推开警察,大模大样地想上车开
走。
警察上前,一下把他扭住。他发起酒疯来拼命挣扎,警察也不客气了,即时召
来几个伙计把他制服。
许佳鹏被扣上手铐,此时他已经失去理智,不停地咆哮:“放开我!我要投诉
你!”
五十四
乔玉珊在北京赛特购物中心百无聊赖地转着。
突然眼睛一亮,她发现福牌西装专柜。
她亲切地看着服装,双手抚摩着。
小姐过来,殷勤地说:“小姐,买西服吗?这是名牌,很好销的。”
乔玉珊摇摇头:‘哦随便看看。”
小姐仍然热情地说:“行,您慢慢看。”
乔玉珊瞧了瞧四周问:“小姐,我是这个服装厂家的,这服装真好销吗?”
“好销,今天已经卖出去6套了。不过……”
乔玉珊注意地问:“什么?”
“有一个顾客本来都要买了,又说领子不大好,就去买了套日本的。现在顾客
很挑剔,有一点不对他心思,就不买。”
“领子?”乔玉珊仔细看看西服衣领,自语道:“熨烫时压力还不够……”她
对小姐说了声“谢谢”,转身走了。
乔玉珊走近街道报摊,问摊主:“有没有澳门的报纸?”
摊主翻了翻报纸道:“《澳门日报》卖完了……哦,这是《粤港信息报》,上
面什么消息都有……”
乔玉珊掏钱:“我要一份。”
她边走边看报纸,突然脸色一变——
报纸上的澳门新闻标题像针一样刺入她的眼帘:
今晨澳门制衣厂发生大火损失惨重
新口岸黑吃黑枪战殃及无辜一唐姓男子倒在血泊中
乔玉珊立即到电话亭打电话,可是电话线路却像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似的总是忙
音,老打不通。她越发着急,一颗心像被千万支烧红的针插成一个刺猬,她急如星
火地站到路边招手截出租车。
乔玉珊匆匆忙忙赶回家,马上伏在桌上摊开一张纸,飞快地在纸上写了几行字:
爸爸妈妈:
临时有笔业务,要去外地,然后可能直接回澳门,来不及告别。爸爸
妈妈保重身体。我会来电话。
女儿
一个半小时后,她在最后一分钟侥幸地登上北京飞澳门的飞机。
一辆从澳门新机场开出的出租车驶来,停在福昌新厂附近街边。
乔玉珊下车,她看着工厂,走了两步,又改变主意,四处环顾。看见街边有个
电话亭,走过去打电话。
唐立业正在福昌新厂办公室写着生产日志。
电话铃响。
唐立业拿起电话:“喂?喂?找哪一位?我这是福昌分厂……喂?”对方没有
声音。
乔玉珊拿着话筒,听到唐立业的声音没有什么异样,放下心来,将电话挂了。
这边,唐立业莫名其妙,也满腹狐疑地将电话放下了。
乔玉珊又打车赶到了澳门码头邮局,买了邮票信封,借着柜台一角匆忙地在一
张纸上用方方正正的字体写了几句话,然后把一封寄往“福昌制衣分厂”的信投入
信箱。
她重新登上出租车,司机问:“小姐,到哪里?”
她愕然地抬起头,竟好一阵无法应对。她真不知道应该到什么地方去了。鬼遣
神差十万火急夺命狂奔地从北京赶回澳门,难道就是在电话里听听唐立业的声音?
这在北京也可以做到啊!
要不是司机再多问一句“小姐,到底你要到哪里”,她马上就要哭出声来了。
她愣了好一阵,才竭力把情绪稳定下来,对司
“请送我到最近的一家酒店。”
没想到最近的酒店三分钟就到,更没想到,这家酒店竟是她和唐立业结婚大摆
宴席的粤海酒店!
服务小姐引着乔玉珊走进酒店的房间。
小姐出去了,门砰地被关上。乔玉珊在房间里百感交加地站着不动,这是上苍
冥冥中刻意的安排,还是命运对自己残酷的捉弄?苦思良久,她倏地扔下提箱,扑
到床上终于号啕痛哭起来。
夜幕降临了,乔玉珊仍无力地躺在床上,好不容易动弹一下,下床走到窗前,
撩起窗帘望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她努力地瞪大眼睛望着,似乎看到什么,但又什么
都没看到。
乔玉珊又无力地躺到床上,不一会却又翻身起来,打开电视。
电视屏幕在她遥控下不断闪现各种画面,突地,一个广告画面闪出:穿福牌服
装,福到了……
乔玉珊立即关闭电视,又躺倒在床上,紧紧闭上眼睛。但她忽地又坐起来,迫
不及待地抓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不断地换台,寻找福牌服装广告,最终没有寻到。
她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