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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仔起哄:“唐太宗,还等什么?借肥爷吉言,赢它个几百万!”
“来来,别光讲话,喝酒喝酒,为唐太宗旗开得胜干一杯!”唐自业兴奋不已,
说:“输几个钱我唐自业不在乎,我唐自业输得起,前几次我不过玩玩而已……”
肥爷一字一顿地说:“唐公子,别老讲输、输的,我当然知道你能输得起。但
像你这样讲信誉。有底气的人,一定能赢!”
“对对,一定能赢!”
肥爷伸出熊掌般的手拍了拍唐自业的肩膀:“唐公子,趁热打铁,如果手头不
方便,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唐自业忽地站起来:“谢谢肥爷关照,我姓唐的这次豁上干啦!”
肥爷也站了起来:“借多少,说个数。但情是情,义是义,还是老规矩。”
“那当然,我说话算数,请肥爷放心!”
唐自业脸放豪光,手持筹码,“啪”地压到赌台上。
唐自业狂叫吉言:“猪笼入水啦,大吉大利!……”
果然赢了!筹码哗啦哗啦像流水一样流到他的面前。
唐自业乐得扭歪了五官:“赢啦……”
唐自业握满了筹码的大手,“啪”地下注。
唐自业眼珠子转动着,最后死死盯住荷官的手,仿佛他的全部希望乃至生命,
都在这只手上抓着。
众赌客五官表情错位。这张台的豪赌惊动了整个赌厅。赌客们纷纷围了过来,
唐自业从来没有如此成为众人注目的中心。他热血沸腾,面色潮红。殊不知许多旁
观者此刻的心态就如同免费看一个疯子作跳崖表演……
乔玉珊坐在床边:“……娇娇,今天阿姨想听娇娇讲故事了,好不好?”
娇娇羞怯地摇头。
乔玉珊俯下身:“阿姨知道娇娇会讲故事,娇娇讲得好听极了,阿姨真想听,
娇娇让阿姨满足一下好吗?”
娇娇看着天花板,又闭上眼睛。
乔玉珊失望地看着她,轻轻叹口气:“那么娇娇是累了,今晚先睡吧。”准备
起身离开。
娇娇突然闭着眼睛说话了:“……从前,有、有一只大、灰狼,掉、掉进猎、
猎人的陷;陷阱……”
乔玉珊惊喜地看着她,扑向娇娇,亲了她一下:“讲得好,继续讲……”
罗佩琴和罗老太在外屋惊诧地听着娇娇的说话,互相看看,不由百感交集,热
泪盈眶。
罗老太擦擦眼睛,喃喃道:“娇娇讲故事了……”
罗佩琴重复:“我的女儿会讲故事了……”说着,自己也抽歙下鼻子,拿出手
绢擦着,看看母亲,两个人又笑起来。
第二天中午,乔玉珊和娇娇在吃饭,突然恶心起来,她抑制不住地到厕所大呕
起来。
娇娇急得直叫外婆:“阿姨……病……病了!”
罗老太一听,赶紧坐起来,挣扎着下床。
罗老大扶着墙和桌凳,挪到厕所门口,正好乔玉珊走出来。
“阿婆,你怎么下床了,你……快上床……”
罗老太说:“玉珊,你怎么啦,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我没事儿,刚刚不小心被噎了一下,没事儿!”
乔玉珊扶罗老太上床。
阿婆不住地唠唠叨叨:“玉珊,有病就要去医院,我当年就是不在乎,结果一
上年纪就不行了……”
乔玉珊看见桌上的饭菜,又是一阵反胃。
此刻正巧罗佩琴进来。娇娇迎上去:“妈妈,阿姨……吐了……”
罗佩琴看看乔玉珊:“乔小姐……”
乔玉珊勉强笑笑:“又是那样,有些恶心,身上没力气……”
罗佩琴果断地:“乔小姐,我陪你去医院。”
一位妇科大夫对乔玉珊说:“太太,祝贺你,你身体不但没病,而且有喜了!”
乔玉珊一时没反应过来:“有喜?”
大夫再次肯定地证实道:“你怀孕了。”
乔玉珊惊怔道:“真的?您说我怀孕了……”
罗佩琴喜悦地说:“恭喜你。乔小姐!赶快通知唐总经理吧?”
乔玉珊一愣,看看她,摇摇头:“不……”
唐家人围坐一桌吃饭,人多嘴多却没人张口说话,气氛显得沉闷,但谁也不知
如何开口。
阿秀把菜端上来:“炸酱面。”
唐福昌嫌着吃了两口面,突然将筷子放下:“不如玉珊做的。她做的炸酱面才
正宗呢!”
唐立业和唐洁美互相看看,没有说话。
唐福昌拉长腔调说:“玉珊什么时候回来啊?”
唐立业含糊地应道:“快了。”说完随便扒拉两口,起身想走。
唐母急道:“哎,立业,还有菜没上呢!”
唐立业闷闷地说:“我吃完了。”
唐福昌看看唐母:“自业几天都不回来吃饭,忙什么呢?”
唐母支吾:“总是有事呗……”
此刻,正在赌场搏杀的唐自业眼睛通红,双颊泛青,紧张地盯着荷官的手。
荷官的手按动开关,骰盅发出停止下注的叮叮声。
罐开,亮出点数。
唐自业发狂地叫着:“我赢啦!”
唐自业的双手划拉着筹码。
唐自业和李绢绢沿石阶而上,来到的仔岛七潭公路旁大型浮雕。
李娟娟忧虑地说:“自业,你这几天怎么又去赌场了,我真为你害怕……”
“你呀,小家子气的女人,在工厂里天天干呀、熬呀,能挣多少钱?就说我大
哥吧,自以为是改革家,创名优品牌,到头来怎样?现在还没还清贷款!我呢,一
下子赢的钱,够你几十年的工资!赌场是狼窝,是虎穴,我唐自业就敢闯这个狼窝
虎穴……”
了望台上丽日当空,难得透明度如此好的天气,澳门和伶什洋尽收眼底。
唐自业有点得意忘形,搂着李娟娟说:“我很高兴。今天我们去吃什么……”
“我只想早点回去,车间里还有点事儿,我想晚上去加个班。”
“工厂是我开的,我不着急,你着啥急?走,去吃葡萄牙大餐!等我赢了大钱
后,咱们好好把工厂改革一番,你当副总经理,要不,干脆你当总经理,我当董事
长,准比大哥和阿嫂他们强……”
唐母扶着老公在唐家宅外花园散步。两公婆满怀心事,一时找不到轻松的话题。
唐福昌道:“我看这几天立业情绪不高,怕是和玉珊之间有点什么事。往常玉
珊出外办事,一二天就回来,可这次,多长时一唐母搪塞着说:“玉珊……可能是
有什么事,不过即使和丈夫吵架,也不能抬腿就走,把家和丈夫扔下不管呀!做媳
妇的应该尽职尽责。哼,我就看不惯大媳妇,表面上好似柔柔软软,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唐母见话不投机又忍下了,改口:“其实我们不大了解她。”
唐福昌却不以为然:“你除了看自业顺眼以外,再就没顺眼的人了……”
唐母顺口叹气:“别提自业这个败家子儿!……”
唐福昌听出她话中有话,不由有些心惊:“自业怎么啦?我还第一次听你说他
不是……”
唐母自知失言,马上说:“我说自业好,你不高兴,我骂自业,你说不顺耳,
你叫我怎么说才好……”
唐母扶老公坐到一石凳上。
此刻唐自业远远看到父母在花园里的身影,便快步走过去。
唐自业跟在老人身后,怕这个看见又怕那个看不见,急不可耐地躲在树后面频
频朝唐母摆手示意。
唐母似乎感到什么,一转头,看到唐自业在树后摆手。唐母回头见唐父正闭目
养神,便说:“你在这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唐母蹑手蹑脚地绕了一个圈,来到树丛背后。
唐母压低声音埋怨道:“我一见你的面就吓得要死,你又要干什么?”
唐自业探头望了望老爸那边,兴奋难抑地说:“妈,这回你可要欢喜死啦……”
“哼!你不让我担惊受怕,我就烧高香啦!还有什么可欢喜的……”
“妈,我赢啦!”唐自业说着掏出一包钱递给唐母,说:“还给老爸,老爸还
没来得及发现我借他钱了吧?”
唐母果然喜出望外,说:“这下我可睡安稳觉了。好啦,从此你就洗手不干了,
过正经日子吧!”
“妈,你不懂啊,发大财的日子在后面哪!”
世纪之交的澳门,一改往日的悠闲与散淡,方方面面的人士都沉浸在一种莫名
的浮躁中。许多人祈盼能平静地等待回归,但却难以以静制变,而是不由自主地卷
入应变的漩涡。大律师高清文召集的一次同行聚餐会上,便弥漫着焦躁的情绪。
大律师激动地说:“仁慈堂贱卖产业,并将资金转移到葡萄牙,是违背我们绝
大多数上生的意愿的。特别是九九回归将至。这么做,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们大家不能沉默,这些产业是我们祖祖辈辈,一代一代积少成多积攒起来的。它
们取自澳门,也应该用于澳门。大家说怎么办?”
大家面面相觑。一位年长的土生缓缓道:“你是我们公认的大状。既为行尊,
当义不容辞,我们都和你一样的心情,你就拿个主意吧!”
众人附议。
高清文慢慢站起来,环视左右道:“我提议:我们致函葡国总理,签名请愿,
要求葡国政府必须尽快返还我仁慈堂资金。我第一个签名。”
众人争先恐后地签名。
乔玉珊越是走近福牌服装专卖店,越是强烈地意识到自己已是一个孕妇。她下
意识地摸摸肚子,一种由衷的欣喜和隐隐的不安交替着涌上心头。
披着福牌缓带的小姐从店里出来送客。
乔玉珊不由地仔细端详这位陌生的小姐。因为那条“福”牌缓带,使她产生一
种亲切感。
乔玉珊环顾店内挂着的样品:“哦,又有几种款式……”
售货小姐招呼道:“小姐,这几种是新上柜的,要看看吗?”
乔玉珊指了指:“把那件拿来看看。”
售货小姐取下西服。
乔玉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