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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认定他的性别。
“你到底是伟雄还是紫绪?”他试探地问。
“这并不重要,对不对?”她说。
“是,是,这并不重要。”他有些机械地说。
上官紫绪主动挽起了他的手,说道:“我还从来没有打过枪呢,你要让着我一点,不许赢得太狠。”
伊藤忍心中又有些不自在起来,从这个挽手的动作来看,应该是属于女人的专利,男人哪有向男人讨饶的?相反,女人以这种语气向男人撒娇,却是极其正常,而且是随处可见的。想到她可能是上官紫绪,他心理上的障碍便猛然地冒了出来。
再转过头来想一想,似乎又不是太可能。在来这里的路上,他就已经想过,上官伟雄要做姐姐的工作,并且,上官紫绪要从香港赶过来需要时间,从这两点来看,是上官紫绪的可能性极小。另外,上官伟雄身上本来就有许多女性特征,例如挽手这样的动作,他一直跟着姐姐在姐姐的朋友堆里混,学会了这个纯女性化的动作,也是可以想象的,语气就更不用说了,自己第一天就发现了这一点,甚至还想安排一个训练计划,上官紫绪也证实了这一点。
如此看来,是上官伟雄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想到挽着自己的是个男人,他的心理又安定了许多。
两人手挽着手,走向他的汽车,司机为他们打开车门,伊藤忍让上官紫绪先进去,他随后也进去了,坐在她的对面。
上官紫绪拍了拍自己的身边,对他说:“坐那么远干什么?说话费力,坐到这里来吧。”
伊藤忍非常听话地坐了过去,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上官紫绪却向他这边移了移,身子已经挨着了他,并且伸手挽着他的膀子。其实,她真的很想靠到他的身上去,她知道,那是一种非常特别的感受,她此刻正需要这种感受。同时她也知道,自己如果真想得到这种感受的话,就一定得有耐心,不能在一开始就吓坏他,要慢慢来,一切都按照计划,循序渐进,绝对不能操之过急。
“忍,我真搞不明白,你在工作也要接触女人,为什么就没有恐惧症?难道你在工作上从不与女性接触?”
“我与她们保持两米以上的距离。”他说。
“距离在两米以上,你就不会有那种症状吗?”
“还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我不想到一些其他的事。”
“其他的事?你是指什么事?”
“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而不是工作上的事。”
“就是说,你从来没有对女人产生那种感觉?”
对这句话,伊藤忍立刻警惕起来。她所说的对女人从来没有那种感觉,当然是指爱意,或者由爱意引出的更进一步的深层次接触。如果面前的人是上官伟雄,他应该知道自己曾经有过那样的感觉,那感觉正是针对上官紫绪的,如果是上官紫绪,她当然就不应该知道此事。
“你……紫绪?”他问。
“别这么紧张好不好?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这并不重要,对不对?”
我们说好了,跟谁说好了?当然是上官伟雄,但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早晨在酒店大堂,他们说过同样的话,那也可认为是一种约定。
面前到底是上官紫绪还是上官伟雄?伊藤忍现在才意识到,这训练计划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他的大脑高度紧张,精神没有一刻松驰的时候,再这样继续下去,他怀疑自己可能会崩溃。
“不,我太紧张了。”他说,“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我觉得我快无法承受了。”
上官紫绪认真地看着他,见他脸上有豆大的汗珠落下来,意识到他所说的是真的。她暗暗吃了一惊,实在没想到这件事会给他造成那么沉重的思想压力。在这种情况下,她绝对不能再给他加压,只能减压。
“老兄,我真搞不懂你,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她换了一种口气说,“我们计划,也是你同意了的,而且,这个计划如果成功了,你就恢复正常了,可以享受正常人的爱情,可以正常地生活。这不是一件大好事吗?你有什么好紧张的?再说,如果没有这样的计划,你会一直紧张下去,这就叫长痛不如短痛。对不对?”
听了这话,伊藤忍暗自松了一口气,现在已经明确,他果然是上官伟雄而不是上官紫绪,既然如此,他就再也不必那么紧张了。
“我承认你的计划很有魅力。可是,我毕竟没有接触你的姐姐,现在还不知道会不会有特别的事情出现,你想,我怎么会不紧张?如果我见了她,根本就不能消除自己的恐惧,现在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她感觉到他有一种畏惧心理,甚至想逃避,因此语气严厉了许多,对他说道:“我们不告诉你谁是谁,你又怎么会知道?也许,你接触的是我,也许跟你接触的是我姐姐,即使是我姐姐,你也当成我得了。这有什么不行?你只要以平常心对待,一切不是OK了?”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他喃喃地说。
上官紫绪再次叫起来,“有什么不行的?你现在与我接触,不是很正常吗?我明确告诉你,我是上官紫绪,而不是上官伟雄,他现在还在酒店房间里。”她抓住他的手,作势要往自己胸前拉,一面说:“你想不想证实一下?”
伊藤忍听说此话,恐惧顿时大增,仿佛她要拉去的地方不是一个人身体的某一部分,而是一个可以吞噬人的宇宙黑洞。
“别别别……”他反复只能说出这句话,而且,身体还在发抖。
上官紫绪立即意识到,自己犯了急躁冒进的毛病,将他吓坏了。如果再这样下去,说不准会将他吓跑,那样一来,自己这一番心血,岂不是要付诸东流?不行,再不能刺激他了,得想办法安抚他,让他平静下来。至少,不能让他放弃这个计划,只有这样,才会有一线希望。
“想不到你这么不经吓,行了,我再不吓你了。”她说。
有好半天,伊藤忍似乎才缓过气来,说道:“伟雄,算了吧,这不行的,我们还是放弃吧!”
上官紫绪差点又激动起来,话已经到了嘴边,硬是被她咽了回去,而是换了一副语气,对他说:“你想放弃,我是没有意见的。反正,这个计划如果成功,获益的是你而不是我,所以,主动权也在你手中而不是在我手中。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没有机会告诉你。我已经与我老姐通过电话了,她完全同意加入这一计划,忍,你知道不知道我在与老姐通话的时候有一种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他问道。
她故作神秘地说:“我一说,我老姐马上同意了,她还说,她会尽快赶来配合我。她那语气,好像想一步跨过来似的。她为什么这样急?而且,她为什么那样关心你?我想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有点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他又问了一句。
“明白了她可能对你有点动心了。”
“真的?”伊藤忍又惊又喜,反复问道:“你说,是不是真的?她真的有那种意思吗?”
“我相信我的感觉不会错。”她说,“不过呢,这事的关键还在于你。你想过没有?即使我老姐真的爱上了你,那又怎样?你甚至连碰一下她的手都会吓得发抖,这样的爱情,难道还会有结果吗?”
伊藤忍顿时泄了气,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上官紫绪知道效果来了,进一步说:“你要放弃这一计划也行。不过,我有点为我老姐可惜,她完全是一片真心为你,可是,你却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看来,我得告诉她,趁早别在你这里浪费时间了,还是将目光投向别处,找个好男人,早点结婚吧。”
伊藤忍突然大怒道:“你敢!”
上官紫绪故意叫起来:“你该不会是这么自私的人吧?你自己又不能得到我老姐,却又不让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可是,我……怎么办?”
上官紫绪感到此时需要从另一个角度去刺他一下,便故作惊讶地说道:“你?怎么办?这个问题你问我没有用,你得问你自己。我告诉你,下次,见了我老姐,你如果有胆量抱着她,并且吻她的话,我就绝对赞成她嫁给你,否则,我将会是个坚决的反对派,你敢不敢?”
伊藤忍情不自禁地向后缩了缩,看情形,别说见了上官紫绪的真实面目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来,就是想的时候,他都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
“既然如此,我看你还是死了这个念头,放我老姐自由吧!”她多少有点阴阳怪调地说。
伊藤忍彻底绝望了,经过一番挣扎,似乎又重新鼓起勇气,问她:“我们的计划还有没有效?”
上官紫绪做足了架子,故意平淡地说道:“这件事,你不必问我,要问的话,就问你自己。”
“继续!”他突然大声地说。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不许反悔。”
“到时候?现在不进行下去了?”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再进行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昨天的射击比赛因为途中发生了变故,没有进行,今天继续。
伊藤忍赶到酒店,与昨天一样,上官紫绪在大堂中等他,她的一身打扮,与昨天一模一样,甚至没有一点改变。
没有改变服装,却不能说没有改变穿服装的人。上官伟雄和上官紫绪这一对姐弟,表面上看上去,有着太多的想像之处,身高身型,皮肤的颜色以及相貌上的特别,如果仔细分辨的话,当然会有一些细微的区别。有一段时间,伊藤忍曾非常认真地想过他们相貌上的这种细微区别,结果发现,上官伟雄的眉毛似乎更略粗一点,脸型也稍削瘦一点,嘴唇显得比上官紫绪薄一些,额头更高一点。
当然,这些特征他未能及时验证,因为他在见到上官伟雄时,上官紫绪已经离开日本去了香港。现在,他知道自己如果想从这些细微差别上试图区分他们姐弟,已经是一件完全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