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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彦感到一阵失望,他原本不想再说什么,但是他是忍的朋友,他无法容忍忍以这种方式和态度对待自己的部下以及工作。
“仅仅只是你的一句话,我们几十个人日以继夜地在这里工作,忍,你知道吗?这几天,我们几乎没有睡过觉,也没有认真吃过一餐饭,你是我们的老板,你对我们所做的这一切,仅仅只是以一句突然没有兴趣了来回答吗?”
伊藤忍看出了靖彦心中的痛苦和失望,心中暗自惊了一下。他很想将自己的事向靖彦说出来,靖彦是自己交往最长的朋友,也是所有属下中,最忠实于自己的,自己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呢?可是那,让他怎样说?他实在有些开不了口,思之再三,他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便要向外走。
“忍,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靖彦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伊藤忍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靖彦。
“我一直觉得,你对待自己的部下,就像对待自己的兄弟一样。只是,这一次,你真的让我好失望,忍,我心里真的好失望!”
伊藤忍十分的动情,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然后对他说:“靖彦,我的好兄弟。”
靖彦突然一挥手,将伊藤忍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掀掉,情绪激动地说道:“你不要这样叫我,我不是你的兄弟,我只是你的部下。”
伊藤忍也不理他,走到旁边的一个位子上坐下来,沉默了片刻之后,也不管他听不听,自顾自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她是我一个非常特别的朋友,所以,我才会让你去查她。正因为我非常信任你,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她会在我的眼前消失,而我根本不知道。后来,我知道了这件事,所以非常生气,因为这件事使我变得非常被动。不过,现在,她已经重新回来了,所以,没有必要再查了。”
靖彦还有些不甘心,他是个事业心极强的人,一个人在他的严密监视下消失了,然后又突然回来了,虽然这个人对于他的工作来说,并非一个极其重要的人,但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却是太重要了,他一定要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你能告诉我,她是哪一天回来的吗?”
“我不知道,也许是前天,也许是昨天。”
靖彦感到糊涂了,“你不是每天都与她在一起吗?”
“那不是她,而是她的弟弟。”
“她的弟弟?她的弟弟到日本来了?她的弟弟叫什么名字?”
“叫上官伟雄。”
他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想法,但没有向伊藤忍说出来,在没有调查清楚以前,是不会轻易下结论的。
“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忍,你能原谅我的激动吗?”
伊藤忍再次拍着他的肩说:“该道歉的是我,我应该跟你说清楚。可是,这件事,我现在的确没法说得更清楚,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靖彦想,不是以后,现在我就已经有点明白了。
第七章
伊藤忍正要离开时,靖彦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有什么事吗?靖彦?”他一面清理自己的东西,一面说。
“有件事,我要向你报告。”
“很急吗?”
靖彦犹豫了一下,说:“不是急事。”
“既然这样,明天上午吧,我现在必须要出去。”
“也许,我们可以在你的车上说?”
一般情况下,在车上说当然可以,但是今天不行,他的车上坐着伟雄,也可能是紫绪,他要赶去理发,然后还要去给龚翼轩和季云买点礼物。
“明天吧。”他边说边向外走去。
靖彦见他正有急事要办似的,且自己的事明天说也没有什么问题,便没有再坚持。
伊藤忍来到楼下,上官紫绪已经在门口等着他。
她今天真是漂亮极了,一时间,他几乎确认她就是紫绪,很想上前拥抱她并且亲吻她。他向她走近几步,感觉上,他已经伸出了自己的手,可实际上,他的一切动作都停了下来。
上官紫绪当然看出了他的意图,她感觉他有拥抱自己的冲动,心中暗自一喜,还以为他真的会那样做,后来见他一切动作都停止了,心中又不免有些失望。这只不过是半秒钟的事情,很快,她就冷静焉,知道他还没有彻底地改变,自己必须给他足够的时间,便很宽容地原谅了他,并且伸出自己的手。
这个动作对于他来说,已经非常的普通平常了,他没有犹豫,便伸出了自己的手,将她的手握住,然后又挽起了她,一起向汽车走去。
按照原计划,他们先去了一家美容厅,然后又去超市。
“季云真的会来吗?”她问。
“我已经向他通过电话,他和他的妻子左晴晴以及两个儿子都来。不仅如此,还有几个人要来,到时候,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不是到时候大吃一惊,而是现在,她就已经非常的吃惊了。她暗想,莫非东帮那几个都要来?那几个跟龚季云是死党,龚季云父亲的生日,对于他们来说,当然是一件大事。但是,这种事,似乎也没有必要全都千里迢迢地跑来呀。是不是他们之中有几个人正好在台湾,便和龚季云一起来了?东帮的六个人中,安凯臣、向以农以及雷君凡跟台湾没有什么关系,就是平常的业务,也跟台湾少有搭界。倒是南宫烈和曲希瑞,跟台湾的关系就比较特别一些,他们两人都娶了一位台湾女子为妻,那么,是不是他们两个今晚也来了?当然不是一个人,刚才,伊藤忍说还有几个人要来,至少也应该是两个以上。难道他们两个都来了?如果不是他们,又会有什么人让自己吃惊呢?
想到今天可能会见到南宫烈,上官紫绪的心一阵发紧。
天啦,他不是已经有一个席湘儿吗?而且,自己不是已经爱上了这个患有异性恐惧症的怪人吗?怎么至今想起他,都有一种心跳呢?
如果曲希瑞来的话,她倒是非常欢迎的,她一定要想办法问一问他,是否曾见过像伊藤忍这样的病例,或者他这个神医是否有更妙的办法医治伊藤忍?
如果真是他们几个来了的话,那么,今晚可真有一场大热闹了。
伊藤忍和上官紫绪手挽着手走向龚园,这当然不是在台北的那个龚园,而是龚季云的父亲龚翼轩根据台北龚园的布局,在东京所建的另一座龚园。
伊藤忍知道,龚季云因为身世特别,因此小时候受过许多的磨难,尤其是龚翼轩的夫人美依,认为龚季云是个丧门星,是个夺走了自己的爱情和幸福的人,对他不是打就是骂,只要见了他的面,便歇斯底里地发作,后来终于因疯狂而自杀。
龚翼轩失去了爱妻,悲痛欲绝,怎么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恨自己也恨龚季云,认为是袭季云和自己害死了她,因此,他便开始汹酒,一旦喝醉了,就对龚季云又踢又骂。有一次,龚翼轩出手过重,把龚季云踢下楼梯,摔得头破血流,昏迷了将近一个星期。那里,龚季云的爷爷奶奶感到事态严重,便劝龚翼轩出国去散散心。龚翼轩清醒后,也对重伤儿子深感愧疚,他于是来到日本,创立了飞鹰集团,从此与台北的龚园,再没有联系。龚季云的爷爷和奶奶失去了儿子的,慢慢也改变了对龚季云的看法,认为是因为他,他们才会失去儿子的,所以,从此不再爱他。后来,龚季云去美国读书,然后又一再结婚,这期间,他虽然一直在台北的龚园,但与爷爷奶奶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直到他娶回了第七任妻子左晴晴,才在左晴晴的斡旋下,与爷爷奶奶和好。当时,左晴晴原想促成龚季云父子的团聚,一家人在她生下第一个儿子小凯凯时,来一个大团圆。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这一愿望,直到两年后,她生下第二个儿子时才实现(详见拙作《掬在手心的朝阳》)。
龚季云虽然与父亲和好了,但无论是他还是父亲,相互走动都不是很多,这一次,因为是父亲的六十大寿,他是不能不来了。再说,两个儿子也应该来见一见爷爷,人是不能忘祖忘宗的。
伊藤忍和上官紫绪来到龚园时,见龚翼轩夫妇以及他们后来在日本生的儿女、龚季云夫妇和两个儿子都站在龚园门口,迎接着客人。
今天来的客人,龚季云基本上都不认识,但他毕竟是长子,出于礼节,他不得不站在门口。
伊藤忍一出现,他立即就看出来了,他正转过身要对妻子左晴晴说:“晴晴,你看谁来了?”话刚说完,却发现他右边走着一位绝色女性,心中大为惊讶,再一细看,老天,虽然她剃了个男生头,可是,她那美丽迷人的面庞和满脸的巫性,却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她不是上官紫绪又是谁?
伊藤忍和上官紫绪?这事的确让龚季云非常惊讶,他们是怎么扯到一起去的?而且,还手牵着手呢,难道说,忍那个怪毛病好了?
龚季云自己是一个怪人,大概应了那句老话,物以类娶,人以群分。他身边的怪人特别多,据目前已经知道的,东帮中的神枪手安凯臣就是一个,他有一种人格分裂症,一年中有三个月,白天和晚上会呈现两种不同的人格;还有南宫烈的妻子席湘儿,有一种男性恐惧症,只要与男人接触,浑身就会出疹子;而面前这个伊藤忍,则是一个极为罕见的女性恐惧症者,与女性之间的距离太近,他就会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楚。龚季云甚至还记得,他们一起在美国读大学的时候,有一次,他故意引了一个妓女去找伊藤忍,那个妓女非常主动地投怀送抱,一上来就是一个大拥抱,甚至将自己的香唇递了上去。没料到,伊藤忍全身发抖,突然倒在了地上。那时,他还以为忍是癫痫发作,后来才知道,这是一处罕见的女性恐惧症。
难道他也像席湘儿一样,见到了自己亲爱的人,那种病就好了?
伊藤忍竟然没有了女性恐惧症,这是让龚季云大吃一惊的原因,还有另一个原因是他身边的这个女人,竟然会是他们的老熟人上官紫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