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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最出风头的,还是刘军浩家的动物,几乎每来一个剧组都要把这些动物拍摄进去。当然拍摄那些农村题材的电视剧,出镜率最高的换成了赤兔。
正在家里悠闲着,霍军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是让他帮忙在刘家沟收蛐蛐。
“收啥?”刘军浩还以为他提前打电话过来想要收蘑菇呢,谁知道竟然要收这东西。
“蛐蛐,蝈蝈,学名叫蟋蟀”霍军以为它没听清,又解释了一句。
“靠,你怎么什么都收。难道现在城里开始流行吃蟋蟀了?”刘军浩才知道自己没有听差。貌似以前听人说过蛐蛐属于高蛋白低脂肪的昆虫,吃起来味道不错。
“不是吃,是斗蟋蟀玩,这个你应该懂呀。”霍军反问道。
“我太懂了”说起斗蟋蟀,刘军浩自己也算半个行家。
上小学的时候娱乐活动少,秋季开学后学生们常做的事情就是斗蟋蟀玩。离开学还有十几天,村里那些熊孩子就开始满世界抓蟋蟀,然后把抓到的蟋蟀进行淘汰赛,决胜出前三名,分别册封为“头盆”、“二盆”、“三盆”,等开学后再拿到学校参加比赛。
这是一项几乎人人都参与的课外活动,就像现在孩子玩电子游戏机一样有吸引力。一下课,各人从文具盒中掏出蟋蟀,摆下擂台便可以斗上几回。
每次的赌注也不高,就一个作业本。
只要听说开始斗蟋蟀,立刻会引来无数人围观。斗输的孩子自然垂头丧气,很多时候斗急了还会从脑袋上拔几根头发,然后拴住蟋蟀的脖子,悬空摔几圈,直到把蟋蟀甩的眼冒金星为止。这样的蟋蟀被称为“招魂蟋”,“招魂蟀”重新上场后比先前要厉害许多,往往做拼死状,反败为胜。不过斗过一场,这只招魂蟀也就活不成了。
因为斗蟋蟀,刘军浩连输了十几个作业本。他痛定思痛,特意找人请教经验,得知乱坟岗上的蟋蟀比较厉害。于是乎,晚上吃罢饭和刘启勇两人拿着小手电潜身蹑脚来到坟地上。那个时候乱坟岗旁边的树林还没有砍,一到夜里猫头鹰很多,非常吓人。两人也是愣头青,根本顾不上害怕,用大半夜时间把乱坟岗转遍,捉了三只蛐蛐。
其中有一只蟋蟀果然厉害,在班级的比赛中过关斩将,登上冠军,他输掉的那些作业本也赢了回来。就在刘军浩准备乘胜追击转战外班的时候,斗蟋蟀的事儿被老师发现了。
老师只用一脚,就把这只冠军踩成肉饼。当然回家后刘军浩也没好过,刘老头早拿扫帚疙瘩等他呢。
不过那都是小时候调皮捣蛋做的事儿,长大后忙东忙西,没再捉蟋蟀玩过。
现在听霍军一提,倒也觉得新鲜。
“好呀,我等下去村里给你宣传,多少钱一只?”刘军浩一口答应下来。蟋蟀这东西纯属害虫,专门祸害田间的花生、大豆、芝麻。村民们恨得直咬牙,能把它们捉光更好。
“一元钱两只,连那种油葫芦也要,不过只要公的。”
“油葫芦要它干啥?”刘军浩不解的问。那东西虽然能斗,但是它们的打斗不精彩,很少有人用这东西斗。
“养着玩呀,油葫芦叫声洪亮,用笼子养起来也不错。”
“那好,你明天就可以过来,我给你捉半桶。”刘军浩拍着胸膛保证。自己后院开着高压灯,每天晚上循着亮光赶来的蟋蟀不计其数。
这些蟋蟀大部分都成了黄鳝的美餐,如果废物利用更好。等他告诉何一凡等人收蟋蟀的消息,这几个熊孩子立刻欢呼起来。
他们前两天还发愁立秋后知了减少,收入也少了很多呢。现在倒好,又有新的赚钱项目了。
跟着他又让何一凡到村里通知,结果下午的时候毛孩子就带一百多只蟋蟀过来要卖。
“这熊孩子,我要蟋蟀干啥。你先养在家里,明天有人专门过来收。还有这些人家不收……”刘军浩说着从水桶中挑出几只肥头大脑的油葫芦。
“为啥,为啥,不是说要油葫芦吗?”毛孩子不解的问道。
“人家要公的,另外蟋蟀要分开放,那些断胳膊少腿的也不收。”刘军浩没给他们讲如何区分蟋蟀的公母。这些家伙经常斗蟋蟀玩,自然门清。母蟋蟀尾部中间有一根很长的针状产卵器,不会鸣叫;雄虫尾部则没有针状产卵器,会鸣、善斗。
看到一会儿功夫人家捉这么多,何一凡等人也耐不住等到晚上,立马拎着营养快线瓶子开始沿墙根四处寻摸。
蟋蟀喜欢栖息在荫凉、土质疏松、较湿的环境中,院里草丛内、枯枝败叶下、砖缝里多得是。
没一会儿他们就收获二十多只,吸取毛孩子等人的教训,几个人捕捉蟋蟀的时候轻手轻脚,生怕将这东西的腿弄掉,而且捉到后特意分开存放。
晚上蟋蟀更多,高压灯下黑压压一大群,无数黄鳝都把脑袋伸出水面,单等那些跳进水中的倒霉鬼。
三个人越捉兴致越高,一直到十二点多,刘军浩催了几次他们都没有睡觉。
不过收获丰硕,等霍军上门的时候,三个人把捉到的蟋蟀全部弄出来,一晚上捉有三百多块。
村里其他孩子捉的也不少,毛孩子一人就卖了近八十块。
令刘军浩意外的是还有几个游客带着蟋蟀上门,用他们的话说闲着也是闲着,捉这个既能当消磨时间还可以挣钱,何乐而不为。
一上午功夫,霍军所带那个专门放养蟋蟀的大柜子就放满,洒出的钱也有一千多块。
“我说老霍,你这能卖出去吗,可别赔了。”刘军浩看他收这么多,有些担心的问道。
“放心吧,我吃不了亏。现在人有钱,玩的花样多。斗蟋蟀已经和钓鱼、养鸟、种花一样,成为一种消遣方式。 现在咱们市里边玩蟋蟀的人不少,差不多有几万人。这些蟋蟀弄回去普通的两块钱一只卖掉,如果好的能卖几百元,甚至上千元。这么多里边有一两只好货色,我就不会赔本。如果真能得到一只“将军”、“虫王”,那可了不得,等于淘到金子了。”霍军和刘军浩做过几年的生意,彼此相熟,因此才会交底。
末了霍军又感叹道,“咱们这里的蟋蟀市场还够不活跃,在山东宁阳,那里依山傍水,草木丰茂,地理位置和自然环境得天独厚,自古就是有名的蟋蟀之乡。现在每年到宁阳购蟋蟀的人络绎不绝。像这个季节估计有十几万人,很多还是从香港、澳门慕名而来的。那里的蟋蟀才叫贵,据说有的一只能卖上万元。”
第四百九十六章 挖掘刘家沟的优势
蟋蟀换成人民币,几个小家伙才确定不是做梦,一个个捉蟋蟀的尽头更足,半天时间每人分了一百多块,比打知了壳还来钱快。
吃罢饭他们根本不顾刘军浩劝阻,三人已经提着罐头瓶,拿着网兜朝河堤边的黄豆地跑去。
这个季节黄豆快成熟,地块里边的蟋蟀特别多。晚上你要是从地头经过,绝对能听到蛐蛐声响不绝。
两口子生怕这些家伙捉蟋蟀时顾天不顾地,把人家的黄豆秧踩断,赶忙抱上孩子到河堤边转悠。其实张倩也有捉蟋蟀的心思,不过她这么大的人,哪好意思给几个孩子抢生意,所以想想只能作罢。
“建辉,这里,这里,你们还是在这里找吧,肯定有很多”刚走到废弃的窑厂附近,刘军浩突然停下脚步。这地方到处都是砖头碎瓦,上边零零散散长着不少齐膝高的杂草,按照他的经验,此处很适合蟋蟀藏身,而且一般都是好蟋蟀。
几个熊孩子半信半疑的靠近窑厂,就听到蟋蟀、油谷和一些不知名秋虫的鸣叫。张倩在那边随意踢动块长满青苔的碎石,里边立刻蹦出一只身体硕大的“油葫芦”。
这下何一凡等人忙乎起来,揭砖头、扒草丛,没一会功夫抓了二十多只。
“姑父,你站远点,别碍事呀。”小建辉看刘军浩脚下还有一片没找,就直接开口轰他走。
这家伙,刘军浩苦笑着摇摇头,抱着老大离得更远些。
正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宏亮的蟋蟀鸣叫,声音中还带着几分苍老,一听就知道这虫绝对不凡。
按照他的经验,一般多在石子地、沙滩地、或者坟墓里边的蟋蟀质地比较好。这经验是他当年花两只斑鸠贿赂临班一个学生得到的,人家的爷爷当年就是玩蟋蟀出身。据说这老爷子分辨蟋蟀的本领很高深,可以根据地形、位置判断出此地是否藏着上等蟋蟀,还能够聆听声音判断出蟋蟀的优劣。一般那种叫声分开,铿锵有力的都是好蟋蟀,而一声声连着叫的,十有八九是劣等蟋蟀。
“建辉,快来,这里有只好蟋蟀,如果捉到最少能卖十块钱。”听他叫嚷,小建辉赶忙跑过来,继而循着声音蹑手蹑脚朝青石板靠近。
那只蟋蟀果然灵性十足,好像知道有危险靠近,叫声戛然而止。
小建辉懊恼的停下脚步,过了半分钟,蟋蟀又开始尖叫起来。他朝前两步,猛然掀开半掩埋在地下的青石板,刚伸手要朝土里边摁,突然妈呀一声,跌坐在地上。
只见一条三尺来长的菜花蛇从青石板下窜出,冲他昂头吐了几下信子,顺着草丛快速逃走。
呆在一旁的黄斑皮立刻窜身而上,将它摁在爪子之下。
“我让你吓我,让你吓我”小建辉很为自己刚才的胆怯羞耻,抓起木棍冲上去,连续几下把菜花蛇打死。
消灭掉敌人,他又回来寻找蟋蟀,刚掀了两块青石板,里边就有一只蟋蟀蹦出。正是凶猛无比的“蛇盘大将”。这东西身体灵活,飞快钻进旁边的碎石中。
小建辉也有耐性,仔细把周围的碎石清理干净,这次蟋蟀不及躲避,被他收入营养快线瓶中,从瓶口看去,那蟋蟀头圆牙大、项宽腿圆,触须和虫尾未受丝毫损伤。浑身闪着油光,果然不像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