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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可点头，好不容易有点像是在约会了，却因为这么一句话把气氛一扫而光。“江总不是说有安全闸吗？”
“可能是有个部件失灵，才会往下掉。”江凌宵拿起筷子夹起一根鸭舌送到陈可碗里，“你也吃。”
“噢，好。”陈可嚼着鸭舌，正嚼着起劲呢，突然给定住了，因为，因为前面站着一个人。“风扫尾！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嘴里咬着根鸭舌，说话口齿不清。什么风扫尾，根本就是冯少威，冯某人本尊。虽然他戴着大大的墨镜，但是熟悉的话，一看身形就能看出来是谁。除了身形，还有他的笑，他很开心地哈哈大笑着打招呼。
“哟，怎么会那么巧，在这里遇见两位。”冯少威也不见外，拉了把椅子座下来。“吃饭呢，不介意让我一起？”
“你不会一个人来吧。”陈可说。
冯少威得意地摇摇头，目光往另一侧撇了眼，示意他还有朋友在那边坐着。“我看谁那么眼熟呢，没想到是你。还有——”他看着江凌宵。“江总，童大美女常常在提及你，多亏了江总对新片的投资，导演说一定能拍出更好的影片。敬江总一杯。”冯少威拿起陈可的杯子，也不看江凌宵并没有想碰杯的意思，直接就对着桌上的杯子碰了碰。
“她——现在怎么样？”江凌宵说的她，是指童青。
“还是一样和我和不来，虽然我演男一号，她演女一号，戏里演情侣，戏外却是两个刺头。真有意思……”
陈可突然想笑，确实会有点意思。
“噢，对了，我吃好饭了，正要走，才会看到你。看到你就想到一件事了，有件事想拜托你。”冯少威也不管陈可是否同意，拉起她往外走。
两个人走到那辆很高的车边时，他停下来。“这车子是你的？”
“是不是很拉风。”冯少威说，给你看件更拉风的东西。
等等，你是想说车里的那条狗吗？喂！等等！陈可急忙往后退，可是来不及了，冯少威一拉开车门，里面那条巨型犬就冲了出来，直接把陈可扑倒在身后的那辆车上。狗狗的大爪子搭在陈可的双肩上呼哧呼哧喘着气，还滴了几滴口水到她身上。别，别——陈可来不及惨叫一声，就被大狗狗舌头舔着洗了半个脸的口水。
“把它牵走，把它牵手！”陈可吓得要死，这么大狗，扑起比她的人还在高，爪子那么巨大，吉娃娃跟它一比就是芝麻与西瓜。“冯少威，把它牵走。”
“它很喜欢你。罗比，下来。”冯少威唤那条狗，大狗很听话的站回到地面上。“它叫罗比，是条大丹犬。未成年，体重100斤，身高80厘米。别看它的样子很吓人，但是性格温驯。大丹犬可是身体与精神的完美结合，具有王者风范和男子气概。怎么样，是不是很帅。”
“什么王者风范和男子气概，你是在说自己吗？” 陈可无奈，这样子就算不吓人，也能把人吓得半死。那一爪子拍下去，还不让脑震荡啊。“你说的事不会是——”陈可指着大狗说，“让我照顾它。”
“聪明。”冯少威说，“我朋友托我照顾，你看我哪有时间去照顾一条狗。”这一点，陈可认同，冯少威自己还需要被人照顾。“我想到了你，你不是很闲嘛！”
“什么朋友，你是自己买了又不想管吧。” 还有，谁很闲，谁很闲！陈可抗议：“我有工作的，好吗！我每天要上班的，好吗！”
“没关系，你上班的时间就把它放在家里，还能防个小偷什么的。”冯少威不管陈可同不同意，自己坐上车，走了。
嗖，一股冷风从陈可身边吹过。这，这个人是怎么回来，每次都不听别人说话的吗？乱来，太乱来了。冯少威——陈可冲着空气喊声：把你的同类带走吧——
最后，陈可只好给江凌宵打电话，说她不能去餐馆了，因为餐馆禁止宏物入内。就下子，连饭也没吃完，只好回家。噢，对，还要照顾狗，狗粮什么的，要不要狗玩具，要不要其他东西。幸好不是猫，不然还有猫沙。可是狗便便怎么办。
“你能不发呆吗？”江凌宵问她，他的手里还拿着打包的餐盒。“既然不在里面吃，带回家吃。”江凌宵看到陈可身边的大丹犬，“你说的麻烦就是它。”
陈可重重地点头。
“没养过狗？”
“江总，说真话，我踩过狗屎，还被狗咬过，你说我怎么样会去养狗。啊——”她说话那条大丹犬又扑到她的身上，哈哧哈哧要舔她的脸。陈可急忙要推开，可愣是推不动。“罗比，坐下，坐下。罗比，我求求你了，求你还不行吗？求求你给我坐下——”这回罗比还算听话，乖乖地坐下，但还是把头搁在她的腿上。陈可没办法，只好让它搁着。透过后视镜，她发誓看到江凌宵在笑。“江总，你应该多笑笑。”
江凌宵说了句：“蒙娜丽莎负责微笑，我负责——”他停顿了一下，通过后视镜看到了陈可。
“江总负责板脸。”陈可接上江凌宵话，一想发现自己说得不对，“不对不对，江总很有亲和力的，对员工也好，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树见倒栽——”陈可呀，把能想到赞美之词都去拍江凌宵的马屁。
“你啊——”终于，江凌宵浅浅地笑了笑，不由得，陈可跟着他一起笑。“哪来那么多话。什么平易近人，什么对员工好。”
“一定的嘛，江凌宵肯定像爸爸。”陈可话一出口，又后悔了，人家爸爸已经过世，这对他不是一个伤痛吗。“对不起。”陈可连忙道歉。
“没事。”江凌宵淡漠地说。“去宠物店买狗粮吧。”
“噢。好。”陈可看看罗比，心里不由暗骂：你个小子，让我给你破费，等你主人回来，让他全部给我报销。
“我给你买。”江凌宵看出陈可的难处，“狗粮比你想的要贵。我替你挑牌子，我以前养过狗。”
江凌宵让罗比留在车里，带着陈可走进了一家宠物店，里面狗粮狗玩具狗屋一应俱全。陈可还从没到这种宠物店来过，看到里面那么狗玩具感到很稀奇，没想到连狗都需要玩具。然后是狗粮，真的挺贵的。陈拿着一根玩具狗骨头说：“要不再买个这个让它咬咬？”
店主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见两个人来店里马上热情地迎了上去：“你好，好久不来。”听她说的话，江凌宵以前还是这家店里的常客。陈可看了眼江凌宵，实在想不出他会养狗，更想不出他和狗狗一起玩时会是什么样子。难道对狗狗也是板着脸的吗？“这位是女朋友啊，真漂亮。”女店主嘴巴会说话，夸讲陈可。
陈可差点想笑，什么女朋友，什么真漂亮，是想让他多买点东西吧。“老板娘，我不是他女朋友。”
“那是什么？”江凌宵问。
于是陈可掰着手指说：“跑腿、跟班、打杂、听差。以上，就是我的身份。”
江凌宵总结了一句：“笨得无可救药。老板娘，大丹犬吃哪种狗粮。”
“改养大丹犬了吗？哈士奇呢。”这位老板娘能记住来店里买狗粮的人，人家的狗是哪种品种。看样子，以前江凌宵是养了条哈士奇。“噢，大凡犬也不错，性格温顺。这种吧。”她指着堆在一边的狗粮。每包大概有二十五斤重。“这种狗胃口好，一次买个两包回去吧。”
陈可望着包装好像大米的狗粮，然后是上面的价格：“330一包？”就在她说话间，老板娘和江凌宵已经一人抱着一包狗粮搬到他车子的后备箱里去了。好贵，好贵，比大米还要贵，这么一来，养条狗比养一个人还贵。“江，江总，好贵噢。”
“不然你给它吃什么。”江凌宵关上后车盖。
陈可说：“不喂饭吗？我们那边都是喂狗吃的东西都是我们吃剩下的饭菜。”她没想到这种狗狗还那么精贵。“像那样——”她指着车子里的大丹犬正在啃食的东西。咦？陈可一看，那不是从外婆家打包出来的饭菜吗？罗比正吃着的东西，是红烧肉！“啊——”她惨叫一声，江凌宵的车子成罗比的餐桌，那场面真是惨不人睹。
最后只好把车子开到洗车场去洗车。
☆、温暖的口袋
洗车场营业到晚上十点，两个人到这里差不多九点。车子外面要洗，里面的垫子也要换。车里面坐不住，只好到外面来。还好离洗车场不远处有家便利店，两个人，一条狗慢慢腾腾走了过去。陈可肚子还饿着，而罗比大概是吃饱了一声不吭跟在陈可后面走。
冬日夜晚显的清冷，陈可吸了吸鼻子。她穿得不够暖和，看了眼江凌宵，那个人的呢大衣看过去很保暖。看到他的双手放在口袋里，她也很想放进去取暖。可又不好意思主动。只好跟在他身后，他进了便利店，她站在外面。出来时，他手里多了两个热乎乎的肉粽子和一瓶饮料。
罗比又把头搁在陈可的腿上，大概是它觉得这样暖和。陈可就坐在江凌宵身边，吃着粽子喝着饮料。
“我以前养过一条哈士奇，很听话。”
陈可愣愣地看了眼江凌宵，虽然和他也长谈过，但不管谈什么，他都不会涉及他的家和他的过去。陈可只知道他是一家酒店的总裁，有一个很严厉的妈妈，他的爸爸已经过世。今天他是怎么样了，突然想讲讲过去。陈可低下头，继续吃粽子，大概是粽子里的肉香让罗比闻到了，它抬着头可怜巴巴地望着陈可。陈可把肉抠下来给了罗比吃。
“我爸爸也很喜欢，可是我妈妈很反对。”
这一点倒是可以想象，陈可联想到当江凌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