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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白衬衣,银色西装,裤子挺刮,脚步坚定。还有不可乎视的一点,就是跟在他身后的那位,他的助理——陈可。好好走路的人都会撞到一边放花瓶的桌子。在花瓶摔倒之前,江凌宵一把扶住花瓶,放回原处。
没错,确实是江凌宵和陈可!前厅经理看到江凌宵马上迎了上去:“江总,您的身体好了吗?”
江凌宵没有理会前厅经理,依就大步往前走着。直到两个人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之后,江凌宵才问了陈可一句:“气势怎么样?”
陈可愣了一下,唉?这个装腔作势的男人。刚才那个酷样都是为了给别人看的吧。陈可偷笑:“江总说好,就是好喽。”
江凌宵沉默片刻之后说:“让艾薇叫齐所有管理层,我要开会。”江凌宵下定决心,既然他大难不死,那么他也想明白了,他不在会容忍那些对酒店不利的人存在。以前有些事,他睁一眼闭一眼也就算了。现在,他要清理天悦,把那些乌合之众赶出天悦。
不知道江凌宵开会的内容是什么,总之会议结束之后那些出来的人中,大部分的脸色都不怎么样好看。陈可看着那几个人一个个从会议室里出来之后,还不见江凌宵出来。她走到会议室里看,看到江凌宵做在长方形桌子的最前端,一手揉着太阳穴,看样子,刚才的会议让他很头痛。
“江总,喝茶吗?”陈可进去之后问他。见他摇头,陈可又问,“江总还是去休息一会儿吧。才刚出院就急着开会,开了那么长时间。啊——”
江凌宵突然拉住陈可坐到自己的腿上。
“江总?”陈可又开始脸红,这个动作好暧昧的说,而且光天化日的,被人看到就不好了吧。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江凌宵贴在她的胸前,能听到她加速跳动的心跳。这才对她说,“行了,回办公室,我还要见个人。”
江凌宵说还要见个人,没想到那人竟然是张必玺。两人回到办公室时,看到张必玺正坐在宽大的沙发上。他看到江凌宵,马上站了起来:“江总,您找我?”
江凌宵冷笑着说:“怎么,不喜欢在总裁办公室里看到我?”
陈可听到他的话很震惊,江凌宵这是什么意思?她再看张必玺,他一脸镇定着说:“江总,这说得是什么话。你是我们的老总,我们怎么样能期望你死,你死了谁来发工资。”他鼻子哼着气,嘲讽似地笑着。
“不是你吗?”江凌宵走到张必玺面前,他对这个人,早就有了一定的了解,不然他也不会有现在的底气。这个张必玺,并非一般人物。他身上没有一个员工面对最高层领导时该有的敬畏,他敢和江凌宵面对面的直视对方,他根本不把江凌宵放在眼里,也根本没当他是个老总。
张必玺说:“江总真是高抬我了,我怎么样有资格做老总。我连想都没有想过。”
“你还用得着想吗?你已经付之于行动了,不是吗?”
陈可站在一边看着两个人说话。突然她感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脚边。她捡起来看,发现是个小小的碎玻之类的东西。这个东西从哪来的,左右看了看也没有什么破裂的玻璃制品,她想到了,会是从哪来的。
上面。
她抬起头,看到挂在天花板上的吊灯链接处正在裂开。眼看着吊灯要掉在下来,陈可一把推开江凌宵:“当心!”
所有的事发生在瞬间,就在吊灯要砸到她时,她也被人推开。她和江凌宵摔倒在一边,被吊灯砸中的人,是张必玺。吊灯上直直砸在他的腿,场面惨不人睹。无数的破玻璃铺在他身上溅开,血从他腿下渗了出来。这只吊灯最起码也有百来斤重,他的腿——
张必玺捂着腿,痛苦得咬着牙。“我的脚,我的脚——”
陈可全身冰冷,不知道该怎么样办好。江凌宵拉着陈可站起来,马上说:“我叫救护车。”他在一边打电话,陈可走到张必玺身边,她不敢动他身上的东西,怕一动,他会更痛。
“腿……还能动吗?”她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只是在为这段时间经历的大难太多,让她再也不能承受一点点小小的意外。她推开了江凌宵,本来砸到的人,该是她。她生来就是一个倒霉的人,她认为自己被砸到也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张必玺却推开了她,他自己被——陈可颤抖的声音,快要哭出来,“你别动,救护车,马上就会来。”
她震惊,因为张必玺抓住她的手,咬着牙,吃力地说道:“我,还没有向你道歉。那不是,我的本意……对不起,让你一起受罪……”
陈可感到了天旋地转,顿时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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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热乎乎的东西舔着自己的脸。湿湿的,温温的,好痒好痒。陈可挠了挠被舔到的地方,想赶走舔她脸的东西。谁知那东西又舔起了她的手心。“别舔了,好痒痒。”
“罗比,走开。”
陈可听到有人说了声,就没有东西舔她的手心了。又不过了多少时间,她才醒过来,呆坐在床上又是好半会儿,才伸了伸懒腰说了句:“睡得真舒服。”只是她马上想到了什么,双手僵在半空中,怎么会在自己家,怎么会是在睡觉。不是在江总的办公室里吗?不是出事了吗?人呢?江凌宵呢,张必玺呢。
陈可掀起被子一跃而起,连拖鞋也没穿直接要往外冲,就在她跑过客厅,顺利躲开差点撞到的茶几时——咦?江凌宵怎么会坐在自家的沙发上。除了江凌宵还有另一个人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玩着手机。罗比趴在那个人脚边,看到陈可出来,罗比站了起来,呜呜叫着。“张,张博衍?”陈可指着那个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病人
张博衍不是说去了很远的地方替一个朋友做事吗?还说一去要去十年,可是现在却坐在沙发上。看到陈可时,张博衍轻松地笑着打了声招呼:“哟。”
“哟。”陈可条件反射地跟着哟了一声。“我——去洗个脸。”她指了指卫生间,狐疑地走进去洗漱。
出来时,人清爽了很多。她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眼前的人,千真万确是张博衍。那个被她认为是神人的人,神情自若地坐着玩手机。看到她出来,张博衍招呼让她过去坐。既然他来了,他才这是个家的主人。陈可坐到两个人中间,抱起一个靠枕。
张博衍这才说:“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见陈可点头,他又接着说,“我确实去了又远又冷的地方,差点冷的把我的脚指头给冻掉。正好看到我那朋友被他的朋友接走了。不但如此,还看到一大帮游客,看着那两个人。”张博衍轻松地笑着,“我那朋友说,以后不用再进去守着那个地方了,所以我就不用进去。我跟他们去了杭州玩了一段时间。”
陈可听了差点想拿起靠枕砸向张博衍:“我跟江总两个人在这里吃苦,你却去杭州逍遥快活。我们都点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一边的江凌宵把脚搁在茶几上,嗯嗯附合着点头。
张博衍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别见怪,我这不是来了吗?噢,对。我还带了杭州的特产。”他像很来做客的人,来就来了,还带了一大包东西。“藕粉,小核桃,桂花糕,笋干。还有——”张博衍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件金灿灿的挂件,“我在灵隐寺求得平安符。送给你。以后出门都给我带着。”他把平安符挂到陈可的脖子上。
陈可摸着小软包,这玩意,只是一片心意吧。无意间,她看了眼江凌宵,看到他在笑。他的笑淡定从容,好像那些发生的可怕的事都成了过眼云烟。又或者他就早知道会发生那些事,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江总,给你吧。”陈可要把平安符给江凌宵。
“他是福星高照之人,不需要。你还是自己戴着吧。”张博衍说。“我不会在国内留太久,明天就回美国。”
“啊——”陈可很失望,好不容易再次看到他,他竟说明天就要走。“明天就走了吗?为能再留几天吗?”
“对了,罗比想要出去。”张博衍说到罗比的名字时,罗比马上站起来,看着陈可。
江凌宵站起来说:“走吧,带罗比出去走走。”
傍晚的天空很漂亮,红色的晚霞布满了天际,那一望无际的云,层层叠叠,像无数的草莓味棉花糖。江边的柳树只有光秃秃的枝干,被风吹得晃动。江凌宵拉起陈可手,一起放在他的大衣口袋中。“你是不是有话要问?”他开口说道。
陈可点头:“嗯。”
“为什么还不问。”
陈可说:“我还没理清头绪。要从什么地方问起。”
“先说张必玺吧。对不起,有些事我没有告诉你。你这个人藏不住秘密。其实张必玺是我后妈的亲儿子。”江凌宵说着,用力握了握陈可的手。
“他是你后妈的儿子?他、你?你爸?几岁?”陈可的思维很混乱。
江凌宵这才说出陈可不知道的事。原来张必玺是徐维婉的亲生儿子,在徐维婉年轻时就生下了他。后来徐维婉在江家酒店出现危机时嫁给了江家爸爸,挽回了为资金周转不灵即将倒闭的天悦。
徐维嫁仗着自己对天悦的功劳,想给他自己的儿子张必玺在天悦里安排一个好工作。江建乔不同意。本来和徐维婉结婚是迫不得的事,而且结婚之前,他并不知道徐维婉还有一个比他儿子小几岁的孩子。原因并不是因为一个工作。天悦天么大,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安排一个人就业完全不是问题。
问题是那两母子的野心,被江建乔发现。徐维婉想让她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