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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哪!国民党为什么会这么热心呢?”郭仲良拧紧了眉头。
“这有啥奇怪的,无利不起早嘛!”
“你是说他们想从中渔利?就是趁火打劫捞好处的意思?”
“很有可能,”陈卅将信纸点燃扔进纸篓,“我这个兄弟还告诉我说,北平最大的日本商号——大同株式会社,不但是小鬼子在华北的情报中枢,而且还是小鬼子在北平的经费中转站。”
“你这位兄弟的情报很准确啊!他这么做不就是明摆着告诉你他的身份很可疑吗?按照他们这一行的规矩,暴露身份泄露机密是要被枪毙的,难道他不清楚吗?”
“这你就不懂了,”陈卅笑道,“这就说明在他心里,我这个哥哥比什么都重要。这份情,我一辈子都还不了他。”
郭仲良无话可说。
“当家的,想好怎么下手了吗?”凤凰问道。凤凰将陈卅狠狠教训了一顿,随后便痛哭了一场。哭罢,那颗剪不断理还乱的心依然牢牢拴在陈卅的身上。不过凤凰和别的女人不同,她没有一般小儿女的矜持和矫情。哭归哭,伤心过后擦干眼泪便捧着跌打药酒给“哎哎哟呦”龇牙咧嘴的陈卅上药去了。
“凤儿啊!这回你就别去了,去城外等着我行不?”陈卅握住凤凰的小手,柔声安慰道。
“我不!”
“听话!”
“我就不!”
“你买的东西不要啦?”
“宁可不要我也要去!”
“嗨!”陈卅一声长叹投降了。
“哎!我说老陈哪!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影响?这里还有外人哪!”郭仲良笑着提醒他。
“去去去!去找你那个小许去!站在这里瞎掺和个啥?”陈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别提了,”郭仲良苦笑道,“我连咱们要撤退的消息都没敢告诉她,估计从此以后,我和她这段姻缘也该吹灯拔蜡了。”
“用不用兄弟我帮帮你?”
“这事儿你怎么帮?”
“我叫凤凰把她绑了,给你拉到热河去。”
“去你的!”
陈卅将图纸铺在桌面,对手下吩咐道:“你们要看清楚了,小鬼子已经加强了戒备。现在的问题是,咱们打哪一家,该咋打?”
大家注视着他静听下文。
“现在最有钱,防守也最严密的就是这个大同株式会社。那里不但高墙小院,而且小鬼子还集中了一百多个退伍军人。他们的武器嘛,清一色的三八大盖,据说,还有两挺歪把子机关枪。”
一三零
“军长,我看您是铁了心想动一动这个这个狗屁会社吧?”梁飞问道。
“一点都不错!”陈卅冷笑道,“小鬼子不是牛吗?他不有高墙大院吗?他不是仗着人多吗?他不是自吹啥天老大他老二吗?我今天打的就是老二!咱们来的时候不是带着小钢炮和掷弹筒吗?炮弹一发都不要留下,全给我砸进去,我倒要看看他狗日的能撑多久?”
“我看行,”梁飞说道,“这四箱炮弹不把小鬼子的尿给炸出来,您就枪毙我!”
“还有哪!咱们放炮也得注意点准头,可别炸到咱中国老百姓头上去,谁要是瞎猫虎眼的,可别怪我到时候真就毙了他,听明白没有?”陈卅面沉似水。
“是!”
“另外,小鬼子挨了炸肯定不会老实。他要是冲出来跟咱们玩命,那就用机枪给我铆劲地突突!”
“没问题!”
“至于打法,还是咱们的老规矩:打黑枪、敲闷棍、背后下刀子……你们爱咋用就咋用。不过我可有言在先,放倒了小鬼子,人人大功一件;要是被小鬼子给放倒了,老子不但踢你屁股,还要在你坟头上写下‘窝囊废’三个字,都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
“再给我多雇几辆大车,没准今天的东西要装不下。”
“是!”
“那就准备吧!”
陈卅将包二柱编到战斗小组里去了。包二柱这个警卫员当得不怎么样,不但没有眼力,而且办事总是踩不到鼓点上。需要他贴身保护的时候,准保瞧不见他人影,不需要他的时候,就像个苍蝇似的总在你面前晃悠。对于这个包二柱,陈卅倒是没说什么,可是凤凰和郭仲良却意见大了。最后经过二人的磋商,由陈卅点头同意,包二柱的岗位暂由凤凰代理。
包二柱这个不愿意啊!大嘴撅了一天一宿,最后还是陈卅出面安慰他才把事情解决:“柱子,你先到战斗小组待上两天,等回到热河,你愿意跟着我那就接着干!”好说歹说,包二柱这才稳定了情绪。
方案制订后,开始分发武器弹药。汤二瘭子比较有意思:挑了杆比他高出半头的三八大盖。
“瘭子!你练过拼刺刀吗?不行我和你换换?”郭仲良从腰间掏出了盒子炮,汤二瘭子像护着宝贝似的将步枪紧紧搂在怀里。
“随他去吧!”陈卅在旁边说道,“反正也轮不到他拼刺刀,没准摆摆样子还能吓死一个俩儿的。”
救国军这些兵快憋疯了。跟随军长出了趟公差,除了逛逛天桥之外,基本上就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与世隔绝。外界对这支新兴部队感觉很好奇,好奇之余,便有越来越多的人想了解这支部。所以,越来越多的拜访者和新闻记者便向协和医院蜂拥而至。为了应酬这些战斗以外的事情,不但普通士兵累得苦不堪言,就连风度翩翩阅历丰富的郭仲良也快吃不消了。
军队生来就是为了战争而生存,应酬这些人世间的繁文缛节原本也不是他们分内之事。对外界挡驾的直接后果,造成老百姓对这支神奇部队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就在他们揣测救国军神秘面纱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的时候,陈卅决定对日本驻北平的情报机关——大同株式会社发起主动进攻。
日本人弄清了救国军出动的人数,也弄清了救国军的制式武器,可是他们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救国军居然还携带了迫击炮和掷弹筒。大同株式会社是由别墅改建,占地不是很大。自从得知陈卅要来偷袭后,它便大门紧闭,内设机关,据说还动用了两挺歪把子机枪。面对这些手持三八步枪,整整齐齐蹲踞在院内的日本退伍老兵,大同株式会社的社长——情报课长今田,觉得已是万无一失。不用说人,就连一只鸟也不可能飞进来。
鸟是飞不进来,可是迫击炮弹就不一定了。要说这些退伍老兵的战斗经验就是丰富,当天空中传来致命的“嗡嗡”声,一个原甲种师团的少尉惊讶地喊道:“迫击炮!”反应倒是很及时,可是他没躲。日军的武士道精神保证他们在战场上兽性回归的同时,也铸就了他们对军纪坚定不移的服从决心。服从军纪不是件坏事,可是僵化服从的后果,那就很有趣了。当救国军这三颗试射弹在人群中爆炸的时候,这些从精锐部队退下来的老兵居然没有人隐蔽。
强大的冲击波将三十几名日本军人从平地上高高拔起,巨大的气浪翻腾声中,血肉之躯迅速解体……
“打得好!就这么打!”陈卅举着望远镜“呵呵”直乐,“趁狗日的没反应过来,再多打几发!”
“嘭!嘭!嘭!”一连三声,三枚炮弹呼啸着追加进了院子。惨叫迭起,又是一堆残肢断臂紧紧纠缠在一起。
“呵呵!过瘾!”陈卅笑道,“他不是硬撑吗?老子今天就想看看狗日的能撑多久?”
炮声隆隆,巨大的爆炸声和地皮轻微的颤抖将周围熟睡的老百姓吵醒。“怎么回事?地震啦?”老百姓披上衣服走出四合院,向火光冲天的大同株式会社望去,“哎哟喂!小日本的商社着火啦!街坊邻居们,快出来看哪!解气啊!”
一个刚刚爬上墙头的小孩还未站稳,就被他母亲扯将下来照准屁股狠狠拍了几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回屋睡觉去!”
一时间,炮弹轰鸣声,百姓叫好声,小孩的哭闹声,响彻了云霄……
军统局北平站站长陈恭澍从睡梦中惊醒,仔细谛听窗外的爆炸声后,顾不得披上衣服,直接挂通了黄一夫的座机:“鹤年兄吗?他们是不是和日本人干起来啦?”
“是的站长!我们现在正密切注意事态发展。”
“很好!对了,你马上给驻军挂个电话,就说是小鬼子的洋行着火了,跟咱们没有关系,叫他们先不要动!”
一三一
“是!”
“另外,你命令黄团长随时待命,在必要的时刻,把咱们要找的人一网打尽!”
“是!卑职明白。”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国军士兵像丢了魂似的跑到校场上,有的兵连鞋子都没穿。
“都别动!都别动!”一位上校军官喊道,“这是小鬼子瞎折腾。”
“团长!还等什么呀?沈阳是怎么丢的您不知道啊?再这么等下去,北平也保不住啦!”一个战士喊道。
“你明白个屁!”团长恶狠狠骂道,“这是救国军的弟兄和小鬼子干上了,咱们的任务就是原地待命!”
“救国军?”一个国军连长听着远处的炮声直咂舌,“你瞧瞧人家那兵,那才叫当兵。哪像咱们,没事整天在这里坐月子。”
“郝大鹏!你小子少给我说怪话,坚守你自己的岗位,出了事情我拿你是问!”
“是!”郝大鹏赶紧立正。
“团座,咱们就一直在这里站着?”参谋长低声问道。
“没这么简单,”团长也低声回道,“咱们先看着:如果救国军打赢了,那咱们就上去收缴武器;如果打输了……嘿嘿!咱们连同小鬼子一块端了。”
“噢!我明白了。”参谋长笑着点点头。
各方势力已经弄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就只有陈卅还在糊涂:“不对呀!小鬼子该出来打冲锋了吧?难道他们脑子进了水,心甘情愿等着挨炸?”
他哪里知道,并不是日本人不想打冲锋,而是门闩被炸坏了,他们根本就出不来。墙头上的机枪手早在开战前就被陈卅派人给干掉了,六支三八大盖对付两个机枪手,小鬼子想不死都没有机会。
“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