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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于孝明拉着父亲的手,急得直掉眼泪。
“不许哭!”于世超一蹾文明棍怒道,“你是个军人,军人流泪那是国家的耻辱!你把眼泪给我憋回去!”
“是!”于孝明擦干眼泪,抬手向父亲敬了个军礼。
“这就对了!”于世超拍着爱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记住了,国家还要靠你们呢!”
“大哥,这是我给你买的酱驴肉,还好赶得及时,你瞧还热乎着呢!留在路上慢慢吃吧……”徐文远从怀里掏出油布包,塞进陈卅的手中。陈卅打开包裹取出一块先尝了尝:“香!真香!”随手又抓起一块塞进徐文远的嘴里。兄弟二人咀嚼着,笑着,豪迈之气在天地间荡气回肠。徐文远趴在陈卅耳畔低声说道:“大哥,共产党那边要不把你当回事,咱就回来。兄弟这边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好!”陈卅笑了笑,随即也低声说道,“国民党那边要是有谁欺负你,你就崩了他个舅子的。哥哥这边也永远给你留着位置。”
“嗯!”徐文远愉快地点点头,又从自己口袋中掏出十块现大洋……
“兄弟!你这是干啥?哥哥不缺钱,不缺钱!你还没娶媳妇,留着这钱娶个好人家的闺女。”
“拿着吧大哥!”徐文远说道,“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我那未来的嫂子。瞧着哥哥也算是快有着落的人了,这钱就当哥哥成家兄弟给掏的份子钱吧!”
兄弟二人手拉着手在一边依依惜别,凤凰和于慧却在小汽车外相互瞪着眼睛。“看什么看?”凤凰恶狠狠地威胁,“信不信我把你贼眼珠子给抠出来?”
一三七
“哼!”于慧轻蔑地冷笑,“我还以为陈大胆找了个什么天仙美貌的女人?原来也不过如此,和他倒是蛮般配的——贼公贼婆,一丘之貉!”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凤凰气得想掏枪。
“土匪就是土匪,三言两语就要动粗。哼!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没教养!”于慧干脆将头扭到了一边,懒得再跟她抢白。
眼泪在凤凰的眼圈里直打转,正因为她自小习武没念过几天书,所以缺文少墨一直是她最大的遗憾。这就是她为什么尊重宋玉昆等读书人的最大原因。如今自己的短处被准情敌当面儿赤裸裸地揭破,凤凰能有个什么心境就不言而喻了。
凤凰虽然心狠手辣,但绝非不分青红皂白。说不过人家就出刀子伤人,除在陈卅身上用过之外,其他人至今还未享受过这种待遇。
“凤凰!你要干什么?赶快住手!”郭仲良伸手把于慧拉到自己身后。
凤凰气得直落泪,她原地转着圈圈想着怎么发泄。就在这时,一个乌黑的爪子伸过来。汤二瘭子怀抱着大枪,憨笑着给她递过来一块洁白的手巾。
“瘭子……”凤凰凄苦地摆摆手,泪眼向苍穹望去,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在燕山山脉上……
“再见了兄弟,你要保重!”陈卅望着徐文远,慢退脚步。强忍悲痛转身走向马车。
“大哥!你也要多保重啊!”徐文远紧追几步,远远向他挥手……
“兄弟,只要我不死,咱们弟兄俩就一定会有重逢的那一天!”陈卅站在车顶向徐文远大声呼喊。
徐文远微笑着点点头,目送陈卅等人消失在茫茫夜色……“大哥,”他心中怅然说道,“但愿你我兄弟永远不要在战场上相见……”
于孝明重重叹了口气,指着陈卅远去的方向,遗憾地说道:“可惜了,这样的人才白白送给了共产党……”
“就凭他,人才?呵呵……”于慧不屑地冷笑。
“嗯?”于氏父子不约而同看着她,一脸惊讶。
“难道我说错了吗?”于慧不以为然。
二人点点头。
“他也能算得上人才?”于慧觉得这世界太不公平。
“他不但是个人才,而且还是个纵横捭阖驰骋千军的大将之才。”于世超严肃地说道。
“我怎么没看出他还有这两下子呀?”女人识人的标准有着独特性,她们往往是从一个点出发来衡量一个人。陈卅的形象在于慧心目中早已被人为扭曲得一塌糊涂,所以于慧考虑陈卅的时候,往往是从他最坏的一点出发。
“就凭你那眼光能看明白谁?”于孝明不屑地说道,“你瞧你看上的那个韩柏,简直就是绣花枕头一个。他跑了这么久,也不敢说给你捎个信,这样的男人也只有我这个头脑简单的傻妹妹才能看得上。唉!咱们家里人一个个都是什么命啊?”于孝明搀着父亲,一边走一边感慨连连。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要不是因为你,他至于不给我写信吗?”于慧有些急了,“韩柏有哪点不好?要论学识论水平,那个陈大胆拍马都赶不上人家。你们不能从门缝里看人吧?”
“我们从门缝里看人?”于孝明苦笑一声随口说道,“你还知道比一比啊?我还以为你是一根筋转到底呢?反正你自己觉得好就行,我是管不了那么多。”
“惠慧儿!”半天没吭声的于世超突然叫道,“你喜欢谁爹不管,可你最后要嫁的人必须慎重。嗯!陈卅倒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只可惜,书读少了……”
“爹!为什么呀?你为什么不讲理呀?陈大胆他哪一点好?凭什么你们对他这般器重?难道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吗?”于慧迫不及待打断父亲的沉思,她知道接下来父亲要说些什么。
“你还看不出来吗?乱世之道,只有陈卅这样的男人才能保全你,保全于家!你不愿嫁他也行,你若能找到像他这般的如意郎君,爹就不拦着你。”
“爹!你凭什么断言他就是如意郎君?难道他一身痞子习气就是如意郎君吗?”
“要不怎么说你不会看人呢?”于孝明连连摇头,说道,“你就没发现他是个不世奇才么?一百多从日军精锐部队下来的老兵,顷刻间便被他以少胜多全部干掉,而且他们还是毫发无损。你说说,党国之内,有哪位将军能做到这一点?如果这样都不算是奇才是大将,什么样的人才够标准哪?要依我说,你也是笨得够可以,既然一心想嫁个共产党,那总得挑一挑,拣一拣啊?不是什么笨蛋蠢材都嫁吧?”
“杀了一百多鬼子……天哪!难道他……真是杀了一百多鬼子吗?不是骗我吧?我怎么总觉得……你们是在骗我呢?”于慧一头扎进了“鬼子堆”,再也出不来了。
陈卅矗立山巅,遥指北平方向激情洋溢地说道:“总有一天,我会带兵杀进这帝王之都!”
“老陈哪!好气度!”郭仲良大声喝彩。
“别搭理他,恐怕又是喝高了,满嘴胡话。”凤凰心情不善,她把对于慧的气全部发泄在陈卅身上。
“你难道不信吗?”陈卅冷冷问道。
“那好啊!不知陈大当家的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在北平城看到你的兵呢?十年还是二十年?”凤凰觉得他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一三八
“你一定会看到!”陈卅豪情万丈,“我用一个军人的名誉向你保证,二十年之内,我一定会马踏中原!”
“我等着你!”凤凰白了他一眼,懒得再跟他说话。
“老陈哪!”郭仲良突然问道,“你这么肯定二十年内就会占领北平呢?”
“我凭的是自信!”陈卅坚定地说道,“老子十年壮大十年横扫天下,试问天下谁是我陈卅的对手?”
“这个……”郭仲良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既然你想不出我的对手,那么老子就一定能打下这片锦绣河山!”陈大胆看戏文看多了,满嘴蹦的都是台词。
一天之后,当一行人回到河源镇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军营里安安静静连个人影都没有。
“咋回事?”陈卅向哨兵奇怪地询问。
“报告军长!他们出操还没有回来。”哨兵回答道。
“噢?”陈卅稍微一愣,随后对身边随从吩咐道,“咱们过去看看,看看这段日子里,这群小子有没有啥进步?”说话间,他已迈步向校场走去……
士兵们全部集中在校场上,整整齐齐鸦雀无声。最令陈卅感觉到惊奇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向他瞥上一眼。
“嗯?的确是不一样了,我看着就有一种胆突的感觉。”陈卅心中暗暗叫好。
宋玉昆等人没有在场,做现场指挥的是一位素未谋面的小伙子。
“立正!”小伙子断喝一声,随后拧身跑步来到陈卅面前:“报告军长!救国军全体将士正在训练,请您指示!”
“你先等会儿!”陈卅打断他,问道,“这是咋回事?咋一个月不见就蹦出这么多新兵?对了,你是干啥的?”
“报告首长!我叫丁道恒,现任救国军军官教导队队长!”
“首长?丁道恒?”陈卅上下打量着他,从心眼里就觉得这小伙子不一般,“你是啥时候来的?怎么以前我没见过你呢?”
“报告首长!我是许先生介绍来的,同行的还有七八个人,是半个月前赶到河源镇的。”
“噢!我想起来了……”陈卅恍然大悟。在北平的时候,许德珩曾向他提起过要将一批暴露身份的党员安排进救国军。没想到他刚一点头,人就被送过来了。仔细想一想,正好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这个老许,办事速度还是蛮快的。”陈卅凝神静气,不由重新打量起面前这小伙子。丁道恒是位浓眉大眼气宇轩昂的帅小伙。往地上一站,身上自然而然透露出一股勃勃英气。
“这些兵都是你训练出来的?”陈卅问道。
“是!”
“嗯!看来,你还真有两下子。”陈卅心里很高兴,目前救国军里就缺这种既能带兵又能主抓训练的人才。
“老郭啊!这个丁道恒你们认识吗?”陈卅扭头问道。
“不认识,我从来没见过他。”郭仲良心中暗道,“我哪能谁都认识啊?不过这上级领导可真是古怪了,好端端的为什么又派过来一个军事军官?”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丁道恒。
“报告首长!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