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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卅咳嗽两声,又道:“你们再看看小日本,看看人家是咋办事的?人家心里明白这些东北军是个啥尿性,可是人家办事认真啊!虽然这些东北军都是大姑娘养的,但是小鬼子却把他们当成了少奶奶房里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谁也保不准这些娘们兵逼急了会不会跳墙不是?咋办呢?要是我,就一定先敲开山海关,将关里关外彻底卡住。你不是想增兵援救热河吗?那我就威胁你的华北平津。只要刺刀对准你的老巢,看你咋从华北调兵?这么一来,热河的守军就进退两难想守都没心思守。所以,热河落到小鬼子手里那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关键就在于小鬼子打算付出多大本钱少死多少人。”
“那咱们该怎么做呢?是打还是撤?”宋玉昆问道。
“撤!一定要撤!”陈卅坚决地说道,“以咱们的实力不能和小鬼子硬拼,赔本图虚名的买卖我不干,反正丧……丧什么来着?”
“丧权辱国。”宋玉昆笑着提醒他。
“对!对!对!丧权辱国,是丧权辱国,”陈卅尴尬一笑,“反正丧权辱国的骂名由东北军替咱们扛着不是?咱就一不做二不休,浑水摸鱼捞好处。这可是千载难逢壮大自己的好机会啊!”
“你打算怎么捞?”
“咱们先撤到国军背后。不用怕他们过来找麻烦,他们现在也没心思找麻烦。鬼子一旦动手,咱们的机会就来了。只要国军一退那就好办。咱们半道给他们设个卡子,前有挡道后有鬼子追兵,想活命就得听咱们的。你不是想活命吗?你不是想借道儿吗?拿钱来,拿钱老子就放你们过去。没钱咋办?没钱就把枪留下。没钱没枪咋办?那就要么给老子当兵,要么扒掉裤子雪地里趴着去……”
宋玉昆皱了皱眉说道:“老陈哪!这么做有点不大好吧?这乘人之危……”
“老宋啊!你这是读书读愚了,”郭仲良不以为,“‘乘人之危’这词儿能用在这里吗?对待好人咱不能乘人之危,可是对待这些太监兵,你还讲究什么仁义道德?他们不是害怕跟小鬼子交手吗?那当兵的不敢打仗还留着枪干什么?再说了,背着那玩意逃跑也怪沉的,咱这是替他们解决负担问题,对不对啊老陈?”
“呵呵!对!对!”陈卅这个高兴啊,想不到和这几个人混来混去,最终反倒是郭仲良跟他穿了一条裤子,“瞧瞧咱这参谋长……你们看啥?没事都学着点噢!老郭呀!根据你的表现,根据你对工作的认真负责态度,我决定:一,免去你那六份反省书;二,散会之后咱们去喝酒……”
“哎!哎!哎!我说陈大胆?你这可就不对啦!你这不是明摆着滥用职权偏心眼吗?”郑东贵不干了,他撸起袖子想和陈卅“理论”。
“我偏心眼又能咋地?你能把我咋地?有本事你小子现在从纪律里扒下一条治我的罪!”
纪律里既没有“不允许首长解除下属处罚”的条例,也没有“不允许首长请下属喝酒”的规定。众人明知陈大胆这是滥用职权,偏偏又拿他没有办法。为了不打断会议的进程,宋玉昆只好苦着脸出来和稀泥。平息了郑东贵又安慰了陈大胆,弄得他一身是汗气喘吁吁。
“老宋这罪遭的,比养个孩子还累……”郭仲良感慨万分。
陈卅继续说道:“不过呢,咱也不能干闲着不是?人和枪有多少咱们捞多少,反正我是不怕撑死。小鬼子呢?咱们也不能放任他们逍遥快活,该打还得打。不过怎么打这就有学问了,我的想法是,专挑小鬼子想不到的地方下手……”
一四五
“当家的,我支持你打沈阳!”凤凰急不可耐地想表态。她倒是挺了解陈卅,没准陈大胆脑子一热还真想长途奔袭沈阳呢!
陈卅撇着嘴瞪了她一眼问道:“谁告诉你我要打沈阳啦?麻烦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沈阳那么远,你给我掏路费呀?”
凤凰俏皮地吐吐舌头,绯红的脸颊象沾满秋露的枫叶。
“凤儿啊!敢想这是好事,总比那些想都不敢想的人要强吧?就凭这一点,行啦!你那六份汇报也免了吧!”
“谢谢当家的!”凤凰这个高兴,如果没有外人在场,她恨不得钻进陈卅怀里好好腻歪腻歪。
“陈大胆!你小子实在是太过分!”宋玉昆的肺子都要气炸了,暗道,“你说说你啊!这不是偏心眼是什么?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你……你就不能把我那六份也给免了?”
陈卅可不管别人愿不愿意,他继续讲解自己的作战计划:“现在敌我双方主要的兵力部署全标在这张图上了,唯独那个吉野联队不知去向,你们琢磨琢磨,它到底能去哪儿到底想干啥呢?”
“这个……”不管是认真考虑战局还是心里想着汇报书,总之所有的人都把眉头皱起来。片刻之后,丁道恒站起身走到地图面前说道:“吉野联队会不会是冲咱们来了?”
“噢?说说看,你凭什么要下这种结论?”陈卅的目光中充满了赞许。
“你们看看这里,”丁道恒指着绥中说道,“两天前,这个吉野联队还驻扎在绥中。可是现在呢?不见了!如果假设他们这两天一直在行军,排除吃饭、睡觉、辎重、装备等因素,他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以绥中为圆心的这条半径之内。”说着,丁道恒用铅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圆圈,这一画不要紧,承德以及河源镇全在这条半径之内。
“好!你说下去。”陈卅点点头。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吉野联队为什么要这么隐蔽呢?他究竟怕别人发现什么呢?按照常规来分析,隐蔽行军的目的不外乎是偷袭或者是抢占要塞,如果这个推论成立,那么问题就来了:它想偷袭谁呢?它偷袭的目的是什么呢?它又想抢占什么地方呢?抢占之后对全局又能造成什么影响呢?关东军大本营总不会无缘无故命令一个联队游山玩水吧?所以,吉野联队是这个战局至关重要的一笔。”
“那么,你怎么肯定他们会找咱们的麻烦呢?”
“我有三个理由,”丁道恒说道,“第一,您看看河源镇,这是从绥中到喜峰口的必经之路,换句话说,小鬼子能不能全歼热河守军,关键就是这喜峰口能不能拿下来。堵住了喜峰口也就断绝了国民党军队向关里撤退的后路。要打喜峰口就必须要拿下河源镇,更何况,咱们是关东军的死对头,小鬼子没有理由放过咱们。”
“嗯!”陈卅点点头。
“第二,如果吉野联队进攻的方向不是喜峰口而是朝阳、凌源一带,那么到目前为止,凌源和朝阳的守军没理由发现不了这支重装部队。事实上,他们也的确没有发现吉野联队的踪迹。第三,以鬼子现有的装备来看,他不可能像咱们一样轻装简行翻山越岭,只能是走公路。那么从绥中进热河的公路有几条呢?我想在座的各位心里都很清楚:既然鬼子不走朝阳,那么就只能走八家到白石、河源、喜峰口这一条线。根据以上的情况分析,所以我断定鬼子一定会对咱们下手。”说罢,丁道恒转身向众人敬个礼,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都听明白啦?”陈卅笑着敲了敲地图。
众人无语了……八百人对付几千个鬼子,搁在谁心里都是一杆千斤顶。
一见众人低头不语,陈卅知道由他拿主意的时刻到了。于是,他清清喉咙开始下达作战命令:“我命令!江永的一营后撤至潘家口以北大杖子一带驻扎,一营长江永来了没有?”
“到!”
“江永!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你把从承德、平泉退下来的败兵给我牢牢堵住,就算你立功。”
“是……”
“你还有啥要说吗?”
“军长!为啥不派我们去打小鬼子?看不起我们一营是咋地?”江永话里话外透露着强烈的不满。
“谁敢瞧不起你?至少我就不敢小瞧你们一营!”陈卅微微一笑,“派你们拦截败兵有两个用意:一,你不能把那些太监兵给我放进喜峰口;二,你必须把他们夹在你们和小鬼子中间。压力不小啊!如果我不放心你,咋会派你去执行这个任务呢?问题的关键就是你能不能叫我失望!到底能不能?”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江永登时明白这其中的关键。用几百人堵住上万人,如果不是军长信任,又怎么会派他去呢?
“二营长在不在?”陈卅喊道。
“到!”张宝库起身立正。
“你负责阻滞从八家赶来的吉野联队,我不管你使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将鬼子的行军速度给我延迟三天!”
“是!”
“对了,听说小鬼子拼刺刀挺有一手,你们一对一敢不敢和他们刺刀见红?”
“没啥球问题!咱们要是不行,中华民国您也就找不出行的了。”张宝库还挺骄傲。他倒不是吹牛,早先在东北军的时候,这些兵在肉搏战方面就受到过武术名家韩慕侠的指点。参加救国军之后,陈卅、凤凰等人都是肉搏高手,在这些高手呕心沥血的指导训练下,不敢说是出类拔萃,在业内同行之间也是罕逢敌手了。陈卅今天故意这么问有着他的用意,他想知道这些人对自己到底有没有必胜的信心。
一四六
“那好!”陈卅点点头,“瞧准机会,找几个鬼子叫新兵练练手。”
“是!”
交代完毕后,陈卅叫过郑东贵:“老郑啊!这回可有得你忙了。你们炮队就跟随一营行动,怎么打我不管,不过你必须要配合江永把那群王八羔子给我镇住。说别的都是扯淡,把咱们自己壮大才是正经事。”
郑东贵白了他一眼没吭声。
“咋地?你有啥话要说是不?”陈卅笑了笑。
“废话!老子还背着六份‘反省’哪!不行,一想起那六份没头没脑的东西我就憋屈,一憋屈我就没心情,没心情!”
“噢!原来是这样……”陈卅想一想,随后说道,“这好办,我现在强调一下:如果这次战斗中谁要是立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