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循着这声音伸出双手,这回轻易地抚上了他的脸颊,轻拍了下,说道:
“莫要自轻自贱……”
这么说着,我忽然静了下来,怔怔出神。
莫要自轻自贱,是啊,这话也可以用来劝慰我自己。
人一辈子,相随心转,如水在河,岸宽则波平,岸窄则流激。
我之所以感到痛苦,是因为我的心太窄,我太较真。
与紫寒的事情,能否穿越回去的事情,如何摆脱墨瑾的执着,我都太较真。
我抱的希望太大,于是我处于焦急的痛苦之中;希望一旦全数破灭,于是我便落入万丈深渊。
我为何不抱着那点点希望,不强求也不放弃,在机会到来之前,我只需享受生活带给我的喜怒哀乐即可。
即便临死也未有机会来到,但是怀着浅浅期许生活,好过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太多。
心太脆弱,受不了大起大落,只需那么一点点期许就够了。
命中注定的事情太多,随风飘零没有定数的事情也太多,当二者同时存在甚至同时发生时,我只需要留着那一点点的希望,然后随波逐流。
这样便能无忧亦无惧了吧。
他,会不会跟我有同样的困扰呢?
“他……三哥……三哥这样对你……是第几回了?”
我小心翼翼地询问着,怕在他本就溃烂的伤口上洒盐,但我想与他亲近,我想让他明白,我与他同病相怜,我可以让他依靠,我对他而言是安全的。
“我还未被凌。辱,只是受些皮肉之苦罢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像是那种不堪之事与他无关。
我不忍再继续问下去,只能说些自认为能安慰到他的话。
“做我的小厮可否”
“真的吗?”他欣喜若狂,颤抖地抓住我的双肩,像是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
但随即,他便又黯淡了下来,淡淡道:“夫人不会同意我这种肮脏的人来服饰小姐的。”
“这你就不用担心啦,这事儿准成,相信我。”我轻快着说道,心中自有打算。
发现周围已寂静下来,怕是人追赶的人已行远,于是我便牵起了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出了这酒窖子。
“芹儿,你是要去哪?”墨辰向我迎面走来,瞥了一眼我的身后,怔了怔,惊呼道:
“这不是那天……”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不该提起的事情来,欲言又止。
“你见过他?”我压抑着心里的异样情绪,好奇地询问道。
墨辰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四号身上,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向我解释道:“那天……便是他通知了我去救你,说你出事了。”
顿时,我心里“咯噔”了一声,记忆又飘回那个漆黑的雨夜,那个让我战栗的日子。
心,骤然被揪得剧痛!
“对不起。”墨辰像是察觉到我的颤抖,紧抿着唇,神色愧疚,手抚上我的头,轻拍着,以他的方式安慰着我。
“无碍。”我轻推掉他的手,侧过头注视着四号,轻笑道:
“谢谢你,你对我真好,竟帮了我这么多次。”
谢谢你帮了我,谢谢你挡住了死神对我的吞噬,让我曾陷于万丈深渊而不得解脱,但若未能逢此绝境,我也获不得如今的平静。
他的眼神闪躲,深埋了头,让我猜不透他的思绪如何。
罢了,日久见人心,我与他还有的了解。
“墨瑾,他还好吗?”墨辰缓缓道,我的注意力被拉回,发现他的眉宇间透出一股担忧。
“你自己去看不就明白了。”我口气恶劣地回应,烦躁得与他擦肩而过,不愿再搭理他,如今我也是怕与他交谈了。
因为他也是那些我努力想忘却之事的参与者。
走了许久,行至爹爹的办事之处,一个新的办事之处,听下人说,旧的已被拆留作他用了。
我这个爹的处事方式倒是跟我如出一辙。
能解决之事则尽力解决,若是不能解决,就丢弃。
轻扣了门,爹应允了我的打搅,我牵着四号缓缓走到他跟前,淡淡道:
“我要他。”
爹爹顿时怔住,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眼中迅速涌上泪水,让我心生疑虑。
这个反应,未免太出人意料了。
我以为他要么会冷淡的回绝,然后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妥协。
不然就是欣然的答应,随我而去。
他对我做了那种龌龊猥.亵之事,难道不该带着歉疚满足我的需要吗?
可如今这反应,让我摸不着头脑了,我不过是要了个身份微贱的下奴,至于惊讶成这般吗,至于眼含热泪吗?
“爹?”我狐疑地看着他。
他像突然醒了神般,灿烂地笑着,点头如捣蒜道:“芹儿喜欢什么尽管拿去就好,都随芹儿的喜欢。”
虽然他的反应异常,但这结果是我想要的,我也不愿再作他想,于是道了谢后就拽着四号径自向闺房走去。
“芹儿芹儿!你在做什么!”娘亲从远处向我奔赴而来,欲拽开我牵四号的手,冲我恼怒地低吼着:“娘亲给你的小厮用着不惯吗?怎不听娘亲的话还与这贱奴接触!”
我牵着四号闪躲了开来,怒瞪着娘亲道:“他是我的,爹已经答应了,娘要是有何不满,可以与爹爹说,我只会听爹爹的。”
派给我那种无一点人情味道的小厮来监视我,我怎能用得惯!?
“这贱奴粗鄙愚昧怎配得伺候四妹呢,不如交给哥哥吧,让哥哥好好调.教一番再交给妹妹如何?”三哥咬牙切齿道:“j□j好了自然会交还给妹妹。”
三哥怕是猜出那个打碎酒筹的人是我了,但碍于没有证据只能旁敲侧击地警告着我。
警告我,快交出他用来发泄的东西。
我看着娘亲和三哥,一抹嘲弄的微笑从唇边漾开,我未甩开四号的手反倒握得更紧,拽着他径自走去。
这可真有意思,我只是要一个小厮而已,为何你们处处相逼。
你们究竟是针对我,还是,针对他?
他……是什么人?
拉他进了里屋,命下仆准备好了沐浴药水,便吩咐他们下去候着了。
我与他面对面对视着,他像是比我大了几岁,也比我高了不少。
他的眉宇间已透着些许成熟,黑瞳深邃,鼻梁高挺,嘴唇厚薄适中,五官很端正,若是好好打扮一番,应是俊美绝伦。
“瞧你,灰头土脸的。”我拿起身旁洗漱架上的湿软毛巾为他擦拭着。
果然,白净的面庞,如雕塑般精致的五官,长长的睫毛温顺地贴服在幽黑的眸子上,看久了怕是连神智都会被吸了去。
“你……很了解酒窖的地形吗?那里竟会有机关!”我不习惯沉默,于是边给他擦拭边寻着话题。
我的手突然被他抓住,他将毛巾从我手中抽出,自己擦拭着,嘴唇抿得很紧,带着深深的防备与警惕,淡淡道:
“那是唐师傅设计的。”
唐师傅,那个我怀疑跟我同为穿越者,却惨死于娘亲迫害之下的人。
“以前唐师傅常带我去那里,我便也熟悉了。”他缓缓说道。
难道是因为娘亲憎恨唐师傅,四号与之过于亲近,于是娘亲便迁怒于他?
可三哥急于要他是为何?难道只是因为自己的玩具还没玩够就被抢了,于是因此不爽?
只是单纯地不爽?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既然他与唐师傅交好,我与他相处久了,待哪天他不再防备于我了,或许愿意告诉我更多的事,关于唐师傅,关于如何穿越回家。
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拉拢他。
“喔对了!唐师傅以前在我生辰之时送我了一个古怪的琴,还教了我如何弹奏,现在转交给你,就当做见面之礼吧。”我微笑道:“你且在这等我片刻。”
说罢,我便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跑向小瓦房,拿了吉他又迅速折返回去。
跑得我上气不接下气,喜出望外地将吉他放置他的手中,仰视着他,期待地看着他,欢欣道:“喜欢吗?我可以教你弹奏。”
氤氲的水雾似乎蔓延进他的眼睛,疏远,迷离,有丝捉摸不透的情绪,有点若有若无的脆弱。
我被这双眸子看得怔住了。
“把衣服脱了吧。”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凝视吉他的双眸窦的惊奇,眼里带着些许战栗和恐惧,随后慢慢消逝,被了然所取代。
他长舒一口气,很快便将自己脱了精光,赤.裸呈现于我眼前,乌黑卷密的长发垂在胯间,遮挡了那一隅粗.壮,若隐若现性感不已。
还有这肌肉轮廓,真美。
那身体上的新伤旧痕虽是触目惊心让人心疼,但也衬托出了他的绝美,令人喘息。
看来我老毛病又犯了,垂涎欲滴地看着他,轻抚着他结实的胸膛。
这触感……脊椎像是被电击了一般酥麻痛快,怪不得三哥非要他,我现在算是懂了,看来一切均是我多想了。
他缓缓趴伏在地,隐忍道:“请小姐疼爱。”
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以为我给了他吉他,便要他做出些什么来回报我。
“进药池子吧。”我偷偷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着:“你以为自己是个性.奴啊。”
“那请小姐责罚,贱奴这肮脏身子确实不够格来服侍小姐。”他依旧趴伏在地,眉头紧皱,像是已做足了准备来承受什么骇人的东西。
“我说了不许自轻自贱啊!”我眼冒怒火,愤然道:“进去吧。”
我边说着边拖着他,地面湿滑,我轻蹬了一下他的屁股,他便顺势滑进了药池子里。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深深地埋着头,羞红了脸,安静地泡着。
手中还抱着那把古怪的琴。
药水池里波光粼粼的水面,阳光明亮地照耀其上,璀璨夺目。
他的背影在缭绕的氤氲水汽中朦胧迷幻,乌黑卷发已被水浸湿,几绺漂浮于粼粼的水面,几绺贴服于他白皙的肌肤。
这场景,好熟悉,像是在哪里看见过。
我悠悠道:“叫你南烟依琴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