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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小姐责罚!请小姐责罚!”他的脸色惨白,跪在我的脚边,不停磕着头,以求让我消散怒气。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他扶住,无奈道:“别老磕磕磕的,多晦气,我只不过怕你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那个……我与妹妹方才换装来着……”
见他脸上立即浮现了一抹潮红,看来我错怪他了,无辜被我斥责了一顿。
这模样怕是都未初经人事吧。
“那……小姐……需要我……”
“需要啊!可需要了!你竟会这种高端神秘之术。”我打断他的话,欣喜若狂道。
“对不起小姐……南烟……南烟看了小姐写的秘术谱。”他的眼神躲闪,支支吾吾。
秘术谱,是我闲来无聊回忆以前看武侠书里的招数写来消遣的,那些不是杜撰了的吗,竟真能使用?!
我狐疑地看着他道:“你之前用过吗?”
他点了点头,说拿自己试验过,我听罢后,真是佩服南烟至五体投地。
这厮,真是勇气可嘉。
“那……你先帮我易容吧……易容成怜珊的模样……”反正现在这张脸也不是我真正的脸,要真毁容了大不了戴一辈子面具!
若为自由故,面子皆可抛!
“可……小姐……易容之术太耗体力……奴……奴短时间内只能易容一次。“他紧抿了唇,微低着头,像是怕看见我失望的神情。
“那这样的话……”我转眼看向怜珊,看到她的脸庞逐渐苍白,惊现恐惧之色。
她欲推门而出,我提气,换息,将她一章拍昏倒地。
被一个陌生的奴仆易容,放在谁身上都会不安害怕想逃离。
但是,妹妹,对不住了,事已至此,我已无回头之路。
怜珊眼角的泪在烛火中闪耀,晶莹如星烁,我伸出手指将其擦去,对南烟使了一个眼色,南烟轻点了头,便捡起散落在地的针线器具,深邃的眸子涌上了一股肃然之气。
“小姐,此等血腥之事,还是请小姐闪避一下为好。”他一边往怜珊的脸上抹着什么汁水,估计是具有麻醉作用的吧,一边浅声劝着我。
“你且认真易容吧,不用管我。”我淡淡道。
屏息地看着他在怜珊的脸上穿针引线,怜珊那血肉模糊的面庞让我心里突然泛了恶心,我微微侧过身躯,摇晃欲坠,当下就想逃离开。
可南烟却那么镇定,那么认真,翻针若飞,一针一线极致细密,看得我心跳如鼓,迈不开逃离的脚步,只能原地站着,继续目睹这一切神奇之事。
见他鬓角处隐隐有汗珠流下,我拿了丝帕为他擦拭,眼神掠过那血腥,不敢直视。
不知过了多久,我看着眼前跟我同样面容的怜珊,几乎要窒息,那张似我的面皮严丝合缝地贴在方才那血肉模糊上,宛若初生。
他向怜珊的脸上涂抹药水,怜珊便悠悠转醒,眼神茫然地侧着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流下了两行清泪。
她回眸看向我,淡淡道:“姐姐……这下可满意了吧……我是否永远都只是你的影子……”
“六小姐……我这回的易容之术过了时辰自然会消散的……到时候六小姐依旧是六小姐……”南烟沉声解释道。
“你们走吧!赶紧走!”怜珊语带哭腔道。
我嘴角微笑着,带着行李,跟南烟从地道里悄然逃出了府。
这样;即使逃离了短时间内也不会有大肆的家仆来追我了吧,王府的事就有够他们闹的了,等他们反应过来之时,我早已身在邻国了。
芳华国涟安国互不侵犯,我看你们怎寻得了我。
妹妹,对不起,利用你当做我逃离的拖延工具。
对不起……
我挥舞马鞭没入夜色。
逃婚(中):妖君,等我
策马狂奔着……
心却在不停颤抖,要怎样才能将这矛盾撕裂的痛楚掩下,藏在深深的心窍里,装作波澜不惊。
“小姐!小心!”南烟突然惊呼一声,用丝线将我捆缚住,一收,我便从马背上倒入他的怀中。
霎时,一个香车从身旁呼啸而过,一阵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
我屏息地回望着……
那车急停了下来,一个紫衣男子掀了暖帘,惊鸿一瞥,是一张过目难忘的容颜。
他下了香车,望向我。
眼神交汇在空中……
我笑了,心里若春风起了涟漪。
我知道你会来的……
紫寒,我知道你放不下我,亦如我放不下你一般。
我慌忙下了马背,趔趄了一下被南烟扶住,漫不经心地推开南烟,我欣喜若狂地向紫寒走去。
脚步愈发匆急地向他走去,最后变成奔跑,停在了距离他一米远处。
与他对视着,神智瞬间荡然无存,只能被他琉璃般的双目一步步牵引着,那里闪着深不可测的魅惑光芒,似乎在引诱着我说出隐于心底许久的言语。
“紫寒……我好想你……”我颤声道。
他轻抿了唇,缓步凑近了我,脚下似有牡丹盛开,恣意妖艳,每走一步,那美态便更清晰了一分。
他今日未施粉黛,素面朝天,冰清玉洁的样子像是玉石雕成,但因馥郁的香味萦绕周身,他仍旧是透了十足的妖魅之气,无须其他的装扮就是天下一等一的绝色。
这个让我魂牵梦萦数年的人啊……
他低垂着眼凝视着我,脸上浮上一层笑容,一双明眸流波熠熠。
我好喜欢他的笑,这种笑容能驱散我心头的抑郁,这种笑容能充斥我全部的内心。
我被这种笑容迷得神魂颠倒,这哪里是个凡人的笑容,这般摄人心魄。
传说中的妖孽怕就是如此了吧。
我迷恋这个妖孽。
“我来了……”他轻启那莹润双唇,声音细腻柔和,如玉暖生香,带着些许的低沉。
男色撩人,男音勾心。
真是……秀色可餐啊……
“小姐!你流鼻血了!”南烟唤着我,欲拿袖口帮我擦拭,却被紫寒抢先一步。
紫寒用那馨香的丝巾小心翼翼地蹭着我的鼻子,我慌忙将那丝巾按于鼻之上,堵住,浅笑道: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我慌忙收回目光镇定心神。
王语芹,你要不要那么丢人啊!!!没见过美男子是不是啊!
好吧……确实没见过这么美的……
“瞧瞧你……”他冰白的指尖轻点了下我的脑门,掩嘴隐隐笑着。
我怔怔地伸出了手,伸向他,他似乎想避开,却最终直直地站在原地,未做躲闪,等着我的手抚了上来。
我触摸他莹白干净的耳垂,不禁一惊,自然缩回了手。
他叹息了一声,那声音化作了一阵轻风,没入空旷的夜色中。
“芹儿应该有东西要还我吧……”他静静地凝望我道。
我心一沉,将身上背的破洞包袱小心地放置地面,解开了封口,从里面抱出那只“混蛋紫寒养的笨蛋狗”。
“诺,是这个吗?”我将这傻不溜秋的白毛狐狸犬交付于紫寒手中。
他接过,抱至怀中,纤手轻抚,缓缓得为狗狗顺毛。
“芹儿……以为我这么急匆匆地赶来,只是为了寻这小东西吗?”他将狗狗放下,轻拍了袖子,然后从腰间抽出第二张丝巾擦拭双手。
“紫寒……你有洁癖你为何还养狗啊……你没事吧……”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番,冲他翻了个白眼。
“若不是你把通信鸽子养死了,我何苦这样……且好不容易发现这么个灵性的小东西……可得小心照顾着……”他觑了我一眼,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声音疏淡道:
“乏了,芹儿要真无他物归还,那就此别过了。”
他说罢,欲转身要走。
我急忙从背后拥抱住他,紧紧地抱住。
复杂难言的情绪涌上了心头,让我禁不住泪水连连。
紫寒,跟你在一起总是那么喜悦开心,跟你说话总是那么轻松自在,就连沉默相视都是那么浪漫迷幻。
可是为何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总是那么的少,那么的短暂……
我好舍不得……
我好舍不得你……
我只舍不得你……
“芹儿……你怎么了……”他转过了身,将我搂抱在怀,轻抚着我的后背,试图帮我平复我因哭泣而颤抖的身子。
他声音软软道:“没事了,没事了,芹儿有自己的打算,那次……我知芹儿是迫不得已,有自己的苦衷,若芹儿不想说明为何就不用说,没关系的。”
有人说,若你做不到理解,就宽容吧。
紫寒,他从来都是那个懂我的人,也是那个对我宽容至极的人,从不呵斥我逼迫我任何,只是静静地等着,等着我找他,然后远远望着我离去,继续等着。
等不及了就来寻我,被我赶走了也不埋怨我憎恨我报复我,只是等着我再次地寻他。
他相信我,他体谅我,他不会放弃我。
我相信他是这样的人。
“紫寒……我逃婚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可是现在我们还不能够安心在一起……所以我得离开一段时间……你等我……好吗?”我哽咽着,努力从纷繁的思绪中捋出这些字语,艰难地道着离别。
“好……”他沉默了片刻,应声答道:“不过……你还未还我那珍贵的东西呢……可不能这样走了……”
他的指尖摩挲着我的脸颊,软润的唇轻贴至上,吮去了那莹莹泪水。
我拿出了七色花耳饰为他戴上,手指沿着那完美的轮廓,轻抚着,滑下。
与他静静对望着,带着深深的不舍,我踮起了脚,他俯下了身子……
“小寒!”一似曾相识的女声突然响起。
郡主从香车下来,将欲与我亲近的紫寒拽离了开来,怫然作色道:“你不是要来了结的吗?怎就又与她纠缠不休!你忘记她怎么对你了吗?!你忘记你受的煎熬了吗?!你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唔……”
紫寒未看她,只是伸了手,用丝巾将郡主那喋喋不休的嘴堵上。
他竟然敢这么对待堂堂郡主,看来他与郡主应是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