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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宫by 靡靡之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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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贯的走出,不大会儿,就只剩了我和李师傅两人,我却仍是蜷在宽大的龙椅上发抖。 李师傅也不说话,听得众人走远了,才小心的跺至我身边,试探的叫了两声:“皇上……皇上……” 我听不懂他说什麽,只是不断的打颤。李师傅却在我面前跪了下来,“皇上,请您告诉微臣,您到底是真的疯了,还是假扮来迷惑那些狼子野心的奸人。伍子逢殃,比干菹醢,朝中忠心的大臣们自先皇驾崩已经隐忍了将近十五年,您马上就到十八岁了,到了要亲政的年纪。如今林自清父子大力在朝中排除异己,保皇的势力已经岌岌可危,都只盼皇上您是卧薪尝胆,胸怀广宇,再与我们计较,自然奸贼可除,重换新天。” 他说的慷慨激扬,奈何遇著了我这个痴儿,只能呆呆的看著他,一句话也没有。李师傅皱紧眉头,看我没有反应更加急切,“皇上,眼前皇室衰微,半数以上的大臣都被他们父子收买。三天前礼部侍郎曹於轻竟然死在自己的卧室,身首异处,思来想去,只因为他日前上了个参林逐云私养男童,林自清管教不严的折子,却落得了这般下场。可怜他是今天的新科状元,还没来得及熟悉官场,只凭了一时的意气,可也叫人胆寒,这样的朝廷,我等是再也忍不住了,只盼皇上早日重振天威,学那齐威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李师傅双眼殷切的望著我,老泪纵横,我却正在听著门外的动静。窗外阵阵的喧哗,人声鼎沸。 “快看啊,这就是佑施国有名的那个美人啊……” “天啊……好漂亮……他真的是男人吗?” ……………… ………… 我好奇的从龙椅上站起来,暂时忘了小鸟的事情,绕开李师傅走到门边,就看见正在朝我走近的一行人。最前面的,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有著和林逐云相似的五官,虽然不似他的精致,却仍然惑人;而他手里却抱著一个雪白的人影。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琴音,只那一次,却再也忘不了。忘不了有些散乱的青丝覆著凝脂润玉似的脸庞,鸦雏色的眼捷遮住潋滟的凤眼,脂凝新荔,眉横远山,如云的秀发,如花的容颜,纵然神情冰冷,但只看著水碧流温的秀色,已经让人心碎神殇。原来天下也有可与林逐云一比的美人。 见我如此看著琴音,抱著他的男人,也是我的监国,微微一笑,伏身吻上了那苍白柔嫩的唇瓣,惹得周围惊呼一片。'秋' (2)我不知道周围的人如何看待这堪称香艳的一幕。 林自清抱着琴音,一手托高他纤细的身子,一手扯住那如雾的青丝,让他落在自己掌中。琴音紧紧的蹙着眉,秀丽的眉锋皱起痛苦的弧度;类似悲鸣的呻吟从被疯狂啃噬的红唇中破碎的流泻出来,却不知道这似是筝鸣的呻吟更能刺激他人的听觉。就着这样的姿势,林自清的手伸进了纱制的白衣中,肆无忌惮的留下逡巡的痕迹。琴音不断的挣扎扭动,却被反剪住双手,拉开了领口,被刻意遮掩的颈子露了出来。白玉似的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釉瓷的光泽,也更凸显了上面青紫的咬痕和深红的齿印。 所有的人都背转了身,带着无数的切切私语。除了我和林逐云。我什么也不懂,自然是好奇的看着他们,甚至是牢牢的盯着,怎么也移不开眼。 原来这就是佑施国的太子琴音。以绝色闻名与世,唯一可与林逐云一争高下的美人。也怪不得,佑施那样的小国,却有着如此美丽的未来君主,被灭亡当然是迟早的事。果然是红颜误国。 正想着,却听耳边传来的冷哼。不明所以的转头,就看林逐云却是瞧着我,我眨眨眼,“逐云,怎么了?不高兴吗?我们一起去玩小鸟。” 他目光炯炯的盯着我,“怎么,舍得走了,不想看了?” “看?”我有点会不过意来,再看草地上纠缠的两人,这才发觉已经有人扯起布帘,做成了屏障,隔住了视线。 “……啊……想看……”我喃喃的说,再转头,看见的就是林逐云厌恶的眼神。仿佛我是天底下最龌龊的东西,那般的不屑,似乎是看一看就已经亵渎了自己;又似乎是厌恶,却还带着恨意,像是要把我剥皮拆骨。我瞬间就被吓得不能动弹,恐惧得只想往后缩。林逐云也不拦我,目光如电,可又忽然柔软下来,半晌,才悠悠一叹,“……为什么眼睛会像呢?……” 淡淡的暗香仿佛也随着他的叹息荡漾,飘渺的眼神如寂寞的烟花瞬间缤纷又湮灭,最后只剩浅浅的沂馥。 说罢转身离去,再不看我一眼。也是白色的纱衣,被清风掣起,宽衣长袖,广广的飘在风中,让人觉得他仿佛要飞起来,多了一份轻灵,少了平常的阴沉。这还是林逐云吗?这却不是我想的,一个傻子又怎会有懂得如此的风雅,我只是高兴的看着屏障里不时飘出来的白色碎布。 “下雪了!”我高兴的叫着,衬着里面濒死的呜咽,似乎是格外的有趣呢! 有时候我常常这样想,也许我是宫里最傻最呆的人。不过,也许,我也是宫里知道事情最多的人。即使是只听小太监宫女门在我面前毫不避讳的碎语,也能听出很多很有意思的东西。比方说,关于林逐云。 据说林逐云是天下少有的聪慧之人,出生三月能言,四岁识书万言,五岁提笔文不加点,七岁已经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十岁时赋诗作对竟无人能出其右。他十二岁时,名满天下的大儒彭擎因为他的盛名而来,投贴入府后却不见他来迎客。枯坐几个时辰后,彭擎终于按耐不住要甩袖走人。却见一个丽若惊虹的少年,步入堂中。两人无言对视许久,少年微笑着起身,翩跹一舞,天地无光;彭擎也舞,却远远不及少年。彭擎从此甘愿折首少年之下,奉他为天下第一。 我笑嘻嘻的听完,看着那些小宫女向往的笑容和小太监们佩服的神气。其实他们都忘了,林逐云其实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或者,我知道的还比他们多一点,年前许多大臣的莫名死亡,都是出自他手,以他武功手段,眼前除了他的父亲林自清,恐怕已经没有了对手。心狠手辣,美貌非凡,才智的过人的父子。什么才是他们的弱点呢?能一击必杀的死穴究竟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所以只能继续痴痴的笑下去,做我的白痴皇帝。 再想下去,日夜不得安寝。江山社稷,黎民万千,国仇家恨…… 日日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再好的云霞夕霏,再美的林壑暝色,又怎入得了眼,思来想去胸中到确确郁懑,于是一个人匆匆披了衣裳走出房门。窗边小太监们也睡得正熟,怕是觉得我这样可有可无的皇帝,既是要刺杀,也不必选我。于是又一笑,只管走了出去。 空中浮着断断续续的琴声,初听来是平波卷絮,斜阳归帆,无限温情;到半路忽又折弦一转,仿佛春暮花残,东风吹去杨花,春色堪怜,万绿西泠,像是无限委屈,无限凄然;又蓦的一个高声,裂了鹃啼,截住飞花,似夹了金戈铁马,刀措枪明,擂鼓声阵阵,厉马登了高堤,男儿入了沙场,无数箭镞,无数羽檄,只为捐躯赴国难,宁可头断血流。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顺着琴声走进了那鼓琴之人。只见条条弦上斑斑的都是血迹,白色的琴弦竟然已经被染作血红;原本软如棉絮,娇若蔷薇的指尖也是血肉模糊,圆润可爱如同圆贝的指甲竟也裂开了几个。可他确似毫无知觉似的弹着,黑法散乱,清澄的眸子波光无数,最后却只剩下无光的漆黑,容色灰败,显然是一幅心死的模样,再弹下去不疯也成狂。那又为什么不死呢?我在心中悄悄计量,恐怕是有什么亲人落在林自清手里吧,所以甘愿白蕖染淤,美玉蒙尘。在心中暗叹一声,我伸手捉住了他手腕,仍是笑着,“这曲子好难听,换一个吧。”说着状似不意的压过去,随手带断一根琴弦。 “蹦”的一声,琴弦应手而断,琴音浑身一颤,暗色的眼睛这才有了一点光亮。我心中一轻,更靠近了些,“好吗?不要听这个……” 他却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目光像是冰棱,硬生生的戳得人身上生疼。一撇嘴,我不高兴的离开他远些,有些怕怕的看他。好半天,他却又忽然笑了。 那笑容竟然让我恍惚起来。是谁?是谁也似乎这么对我笑过。仿佛冰雪初融,云日辉映,空水鲜澄,妍美中带着孤傲,缅邈中夹着凄清。心似乎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那时还没有人告诉我,这就是心动。'秋' (3)我楞楞的看著琴音的笑脸,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什麽话都没剩下,连平常痴呆的笑容也忘了。可那朵如清莲的笑容却很快的消失,他侧过了头,微微扬起下颌,“你究竟是谁?” 我心中一惊,这才发觉自己刚刚的表现,背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要知道这宫中到处是眼线,尤其是我和他这样地位如此尴尬又敏感的人。於是又笑起来,“我叫凌筝,以前父皇都叫我筝儿。” “凌!?筝!?”一字一顿,琴音的声音似乎从声音一直颤抖到心里,猛然站到我面前,我的手臂被紧紧捉住,绝美的面孔在我眼前放大,却已经扭曲,“就是你派人灭了佑施?” 每个字都仿佛是被磨尖了,再用弓射出来的锐箭,我的手臂几乎被捏得断掉。没有丝毫犹豫的,眼泪已经滚出了眼眶,“好疼好疼好疼好疼……”我摇著头哭著,含著说不尽的委屈。他却不放开我,可手上的力道却少了很多。又看我片刻,这才放开手。惨然一笑,似乎是浑身脱力,他跪坐在我的身边,却笑了起来,“是啊,我早听说了国政全由林逐云父子把持……” 琴音晶莹的眼眸中慢慢凝聚了雾气,有些抱歉的看著我,“抱歉,弄疼你了吧。” 我急忙摇摇头,他却似乎不是在等我的回应,而是自言自语,“佑施已灭,我已是亡国质子,本应和父皇一起殉国,奈何母後落在林自清那个禽兽手里,我…………再也会不去了,再看不到佑施河上放的莲花灯了,恐怕此地便是我的葬身处了。” 笼著水月寒烟的眼睛望著我,隐隐的笑靥不尽凄凉。终於,我被他搂在了怀里,颈侧渐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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