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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兵书谋略分四种,权谋、形势、阴阳、技巧,其中阴阳以天文地理、阴阳向背为主,看似虚妄难测,懂的人也甚少,但是并非毫无根据,娄厄古国,曾经是最擅长这些阴阳玄虚之说,故而那时候,娄厄纵然力弱,可是当时最喜征伐的大秦,也不敢同娄厄妄动干戈。
只可惜懂的这些的娄厄族人早已灭绝殆尽,如今的娄厄国,夹缝中求生存而已。
阮妗华并非杞人忧天,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天罡十二阵法与其说是高端的阵法详说,不如说是天地阴阳的实际运用,前世她同恩师化繁为简,将之改作普通阵法,也可让大魏大获全胜,更遑论它未被修改之前,必是逆天之物。
叶君垣从地宫带走它时,她就已经想阻止,可惜力有不殆,形势又不恰当,故而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带走它。
兜兜转转,她还是要用这种方法来制止这一切。
她长叹了一声,却紧接着被吓到。
“嘿,小妗华,叹这么大气干嘛?”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声音,阮妗华蹭地一声站起,眼瞅着窗边闹鬼似的爬进来一个湿漉漉的人,红色的束衣,头发凌乱如稻草,还被雨淋得个透透的,紧贴在脸上,乍一看去,跟脸上被人划了一道道血痕似的,即使如此,那美艳的眉眼还是让阮妗华一眼就认出来了。
谢秋雨。
果然,方才她真的是没有看错。
谢秋雨湿漉漉地从窗户边爬上来,也不知她是怎么弄的,衣服都被勾烂了,落汤鸡的模样,狼狈得可以,倒是她反而不管不顾,一抬头,见阮妗华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不由咧嘴一笑,这笑的实在是有些难看:“小妗华,发啥愣呀,来,拉我一把。”
阮妗华于是伸手搭住她,还没使力,谢秋雨就借着她的手噌噌两下爬了上来,抖落一声的泥土和水,阮妗华知道她自小在军营长过一段时日,故而性子一直都是这样不拘小节,有的时候疯起来,有些男孩子都不如她,而自己幼时就恰恰相反,循规蹈矩惯了,总是羡慕她的。
她们是好姐妹,有缘分的,但是却有缘到喜欢上同一个人,而自己,还是插足的那一个。
那一边谢秋雨在收拾身上的狼藉,另一边阮妗华心情复杂地看着。
直到谢秋雨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小妗华,你别盯着我瞅啊,找伙计来吧,我沐浴更衣一番可好?”
阮妗华对她实在无语,不好说什么,只好应了她的话,出门想唤伙计要点热水,正巧撞上叶君垣陪同大夫出来,她倒是还想遮掩一下自己屋中有人的事实,却不料谢秋雨毫不顾忌地大声说了句:“我拿你的衣服换了呀!”声如银铃轻撞,简直是想忽视都不行。
她只好也提着嗓子应了一声好,待转头见到叶君垣明显沉思的表情,不由有些怵怵,她忙让小伙计给提些热水来,匆匆低头就想进屋,可惜叶君垣哪会给她这么个逃避的机会,一面是好言好语地送走了大夫,一面是抓着她的胳膊不送开,意思显然是:不许走,先给个交代。
大夫垂着眼帘,弓着身子告辞。
大夫一走,伙计去取水,剩下的就只他们二人了,还有一个不知情况的在屋里。
叶君垣倒也没有生气她方才骗他和有心隐瞒,而是温温柔柔地将她拢进怀里,轻声细语地问着:“怎么回事?”
阮妗华忍不住皱眉,怎么回事?她倒也想知道怎么个回事!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就只好垂着眼不看他,长睫轻闪,颇有丝博同情的味道。
这时有客人上来,诧异地看这两人一眼,转头就跟同行人咬耳朵。
叶君垣见两人在这门口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就拉着她的手进了她的屋,而此时谢秋雨坐在桌边,给自己灌了几大壶的茶水。
他下意识斜睨阮妗华一眼,后者表示实在很无辜,不过也不好什么也不说,便道:“这是我闺中的密友,秋雨。方才我似乎是见到她了,但是没确定,也就不好说,我不清楚她怎么会在这里,我也还……没来得及问。”
叶君垣口气平淡:“秋姑娘既然是你好友,刚才同我说了也没关系,秋姑娘就先在此歇下,可好?”
谢秋雨缓过劲儿来,抬头打量起叶君垣,见他气度不凡,必然不是寻常之辈,心里就直犯嘀咕,有不少问题想问阮妗华却又不好当着这人的面,可是看在他拐了自家姐妹的份上,也不想给他好脸色,碍于阮妗华的面子,故而假模假样地笑眯眯道:“首先,我不姓秋,你可以叫我谢姑娘,谢大将军是我爹。另外呢,我还有事,恐怕不会在这里歇了,不过现在我有几句知心话要同小妗华说,不知道公子方不方便避上一避呢?”
这就是在赶人了。
被这样毫不客气地抢白,叶君垣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反而温和地笑了一笑,然后松开拉着阮妗华的手,道:“那我便先不打扰。”
谢秋雨依旧笑眯眯:“好说好说。”
眼看着叶君垣退出去,谢秋雨就再也忍不住了,她几乎是如狼一般朝阮妗华饿扑过来,表情凝重,语气哀戚,似乎阮妗华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小妗华你一走了之对得起我嘛!”
阮妗华无奈地搂着她的背,重重一拍:“好的好的,大小姐,我对不住你还不成?你先告诉我,你怎么来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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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洲州府驿站内。
魏尘奕刚接到一份快马飞报,看完报讯后,就一直板着脸,随行伺候的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生怕惹怒皇上。
有人来报,说是大将军莫止山率军来迎接圣驾。
李贺眼瞅着报信的人刚说完,皇帝的脸又黑了几分。
魏尘奕不能不生气,他刚刚得知,昌城之所以那么容易攻下来,并非是真的无法抗衡,本来攻城这种战法,都是易守难攻的,何况地势地形也该是利于昌城的守城将士,尚奇又是老将领,经验丰富,更不该如此容易就被攻城,可是问题就在于,尚奇此次,几乎可以说是不战而降!偏偏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告诉他真相,通通是瞒着!
这次莫止山竟然还敢来迎他!?边境的兵都是他管的!他给他培育了一个拱手让河山的将领,难道他还等着他来褒奖他么!
可是莫止山毕竟有兵权在手,如今他既然来了,又是礼数周到,他自然没有办法发作,只好先把怒气闷在心里,按捺不发。
“来人,快马去回了莫将军,就说朕车马劳顿,身体不适正在休息,不用他迎驾,让他回营速练新兵,以待战事。”
李贺应下:“是。”
此事如此安排,随行的将士虽感到奇怪,但是毕竟不知圣意不敢揣测,也有的人为不能一睹莫帅风采感到惋惜的,不过也就是寥寥数人而已。
魏尘奕着暗卫下去继续调查昌城一事,然后疲惫地捏了捏额头,另一份写着阮妗华去向的暗报正摊开在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
☆、暗中谋算
第二日,阮妗华是被刺目的阳光弄醒的,她这才发觉,屋外的骤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真正是雨过天晴,一眼望去,天空湛蓝如洗,澄透澄透的。
而这时她也发现,谢秋雨又不见了,昨日两人谈了很久,最后都乏了,便睡在了一起。
她急忙披了一件衣服从床上起来,刚走到门口就有人敲门,原来是客栈的伙计,小伙计递上一封信,说是方才跟她同屋的姑娘临走前找他要纸笔来写的,让他转交给她。
阮妗华一见这熟悉的字体,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来她是没事的。
她端详着这封信上潦草的字迹,不由地想到了夜里谢秋雨同她说的那些事,昨日倒还好,有秋雨在一旁咋咋呼呼,一副小事一桩大不了的样子,她倒还没觉得什么,只是感慨秋雨这一路的经历真是惊险而又精彩。可是如今她一个人定定地回想,竟是越想越后怕,生生地出了一身的虚汗。
她强自镇定,拆开了这封信,了了几句,不过是说她要继续找人,不能留在这里,希望她一路顺利。
阮妗华不知道作何感想,看秋雨的样子,似乎完全不知道大魏所发生的事,不知道她喜欢过的那个人是大魏的皇帝,也不知道自己差点做了皇后,可是既然如此,她到底是为什么会来到宜城,又是为什么会找到自己?而今,她卷入这些奇诡的事情中,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阮妗华身上的虚汗越发越多,开始头晕不支,浑身也无力起来,她知道药效发作了,她扶着桌子,强撑着身体让它不至于就此跌倒在地,还好这时门外有人影经过,她狠狠一拽桌布,整个人就朝地上栽去,桌上的茶壶茶杯和她一同摔在地上。
门被一把推开,刚才经过的人影正是叶君垣,他一见阮妗华瘫倒在地,顿时大惊失色,几乎是冲过来将她扶起,只见她用力地扯着衣襟,脸色惨白如纸,额头的虚汗更是多如雨出,呼吸也急促得很,浑身冰凉,颤抖着,看起来跟单宇的症状一模一样,偏偏似乎要痛苦得多,瞳孔都开始涣散,意识似乎也不清了。
叶君垣大声道:“妗华!妗华你醒醒!别睡过去……千万别睡过去!伙计,找大夫!快去找大夫!”
无怪他如此紧张,一来阮妗华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觉得心惊,二来他的第一念头就是阮妗华和单宇肯定是沾染了什么疟疾,这种病可大可小,他不敢冒险。
他架起阮妗华的胳膊,揽住腰就将她横抱起来放到床上,她面色已经变得潮红,一摸额头,果然滚烫,可是她的手又是凉的,他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将被子盖在她身上,捂得严严实实。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大夫已经到了。
叶君垣一看就有些奇怪,这大夫不是昨日那位白须老人,反而是位年轻的青年,头戴书生帽,一身布衣,身上累赘地带了好几个大袋子,背着药匣子却跟背着书箱似的,他一进来,半句话都没说,药匣子往桌子上一放,直直地就朝着床上的阮妗华而去。
探额、摸颈、把脉,眼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