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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结束,她才停止喊秦煜的名字,早已声嘶力竭,却不知道为着什么而坚持着……心里甚至已不知道“秦煜”这两个字的意思,只是让自己一直喊着,然后看着他脸上的狠意而开心。
满床凌乱,他没管,在床上坐了会儿,然后拉了被子睡下。
房中依然黑暗,她静静躺着,然后发现眼里又开始热起来,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起来。
耳边萦绕着他的呼吸声,周身弥漫着一股让她难受万分的气息,咬咬牙,她终于起身,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上就走出了房间。
他没阻止,她便一直出屋,出院,最后看见外面深蓝色清冷的天空。
“王妃?”
有值夜的丫环疑惑地追过来,她声音极冷地呵斥:“走开!”然后头也不回地往洗衣房的方向而去。
本想着,如果他不来强迫自己回去,她就要一个人清静地渡过后半夜的,却万万没想到洗衣房这样的地方,在半夜里竟然会有人。
好在她此刻的心情根本就不会怕鬼,只是愣了一下,看清了那身影是什么后就继续上前,在与他隔些距离的地方坐了下来。
白衣的声音听上去却比她更惊讶:“你……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你也走开,别让我看见,我讨厌那个人身边的所有人!”她压抑不住地吼出来,声音中透着些泣声,他看着她,声音极轻:“你哭了?”
郁青青抱住腿,将头埋入膝盖间,“我说了,走开!”
白衣却缓缓起身,缓缓走到她跟前,却只是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似乎终于放弃了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她发丝凌乱着,无力地披在肩头,一身衣服随意缠了腰带固定在身上,甚至连领口处都没理好,露着些白希的皮肤,他以自己比常人稍好的夜视能力看过去,只见临近肩头的地方隐隐有些痕迹,是并不难分辨的牙印。
一个牙印,咬破了皮,咬着几点血,这样的痕迹;很容易就能让人知道之前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
轻轻的抽泣声传来,她果然是哭了。
“白衣,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杀了他,他说只有他死我才能离开他,我想他死,我真的想他死……你说,你们江湖上就没有能将他杀掉的东西么,什么毒|针,见血封喉的匕首,我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么!”
她抬头看向他,满脸泪水。
他微微抬手,似乎要去替她擦去眼泪,却在抬了不到半掌的距离就放了下去,只是看着她,目光深邃,不能说任何的言语。
郁青青的泪水道道涌出,最后连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带着了厌恶:“你是他的死士,当然不会告诉我……你走开,我也不想看见你!”12bKU。
好久白衣才道:“我一出生,便是死士……我,从来就没有过拒绝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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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完,刚刚才想起,明天是月票翻倍的日子,有且只有这个月,我能冲新书月票榜,很想冲上去啊~~昨天的两万把我弄得神智都有些失常了,以至我哪怕在群里都没什么话说,希望明天能恢复,然后有劲去回复下留言,顺便吆喝下,咳……
谁能告诉我,为嘛毒|针是禁词……我这么邪恶的人,却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它有什么邪恶的含意
痛中安慰
更新时间:2013…5…28 17:55:25 本章字数:6832
“那我也讨厌你,只要你保护他,忠心他,我就讨厌你!他不过是个只会在我身上发泄兽|欲的恶魔,这种人有什么好保护的,我真不明白这个世界,竟然还会有天生的死士,不过是你自愿跟着他罢了,说不定你也是和他一样的人,你走,我说了我不想看到你!”
她一边哭着,一边朝他吼着,他看着她,缓缓低下头去。爱殢殩獍
他是他的死士,她便恨他,那如果……如果她知道他曾经还劝他碰她呢?
恐怕,更恨他吧……
天空传来一声响,他抬眼看去,只见黄色的星光在天上溅开,就在这王府的上空。
他是主人,他的传令一来,他必须迅速到达他身边,而今天,是他唯一能拖一拖的一天,因为他的主人不会想到,他竟然就在他的后院坐着。
沉默了半晌,白衣从地上缓缓起身,看着她道:“他现在应该不会管你,要不……你找个房间,去睡下吧,这里不好。”
郁青青没理他,他又静立半晌,这才转头看看信号传来的方向,飞身跃上屋顶离开。
秦悦穿着件白色单衣,又披了件外袍,坐在荷花池中间的芙蕖亭内,他面前桌上放着盏琉璃烛台的灯,灯旁放着酒杯,酒壶,酒杯两只,酒壶却是三只。
白衣让自己露出些埋怨之色,一边走上前,一边说道:“大半夜的也要喝酒,你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秦悦不说话,他在他面前坐了下来,问:“怎么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秦悦才开口:“没什么,睡不差罢了。”
白衣便笑道:“还睡不着呢,是睡不了才对吧,我知道你那让你心伤的王妃已经搬到你房里去了,那你还不是……嘿嘿,夜夜春宵,你看你,眼圈都黑了。”
秦悦停下了酒杯,然后一笑:“不错,的确是夜夜春宵,她虽然瘦,又不听话,不过尝起来倒是比别的女人还来味儿。”说着,猛地灌下一杯酒,几乎将自己呛着。
白衣失神半晌,然后才道:“昨天我见她,看她的样子似乎和以前变了很多,好像……很不高兴,很痛苦一样,其实我原先以为,她虽然嘴上说不喜欢你,但心里还是有你的,而且……你是皇子,是王爷,以前也没这样动心过,你该是能……”能对她很好的人,想了想,又改口道:“你们应该能成为一对神仙眷侣的,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她似乎真的……不喜欢你。”
“那又如何?”秦悦立刻道:“要么,她就高兴的和我在一起,要么,她就痛苦的和我在一起,她要选择这样,我可没办法。”
白衣静默半晌,犹豫了半晌,终是开口道:“你就没想过,放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么?当年你逼姚家退婚,强迫她嫁入……”
“你逾矩了,我只是让你来陪我喝酒。”他抬眼,打断他,目光中满满的冰冷与不悦。
白衣忙笑,“好了好了,真是经不得说,我不说你就是了,喝酒就喝酒嘛。”一边说着,一边给他倒满酒,又给自己倒上一杯,一滴不剩地喝下。
他自然一直都没有忘记,他是主人,自己是死士,是一个连下人都不如的死士,他找他喝酒,找他解闷,无论是什么时候急唤他来,那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荣幸,他甚至容许他与他开玩笑,他也开着,但却从来不会忘记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今天,他也依然记得的,只是……
只是他忍不住,忍不住想说,因为她。
秦悦突然笑了出来,语气坚硬而霸道:“离开?她这一辈子也别想,要么,她死,要么,我死,都死不了,都便只有抵死缠绵了。”他看着白衣笑:“我接下来的目标,便是让她怀孕,以我们现在的样子,估计很快就能怀上了,想到她肚子里停留着我的孩子,就让人忍不住期待。”
白衣喃喃开口:“你想要的东西,总是能要到的。”
秦悦一笑,“是,总能要到的。”
这话,是对着白衣说,却更像是自语,对着自己说。明明这样说着,可他却从来就没有这样失落无助过,为什么他要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心,那样东西……那么难以得到。这样的无助让他不愿示人,连面对白衣也不愿,更不要说她,她永远不会知道,在将她按到床上时,他比她还要痛苦,可除了这样,他没别的方式来告诉自己,自己是有希望的,因为她在自己身旁。
风吹来,卷起荷花池上片片荷叶,推开层层波浪,连藏在灯罩里的蜡烛都开始飘摇起来,这风来得太凉,白衣抬头看向天空,月亮果然已经不再见到了,连星光都不知什么时候被遮住,天上阵阵滚着乌云。
要下雨了。
果然是到了夏天,大雨说来就来,不过三杯酒之后池塘上便传来雨点打上荷叶的声音,水面、亭顶,紧接着被敲响,没一会儿,“嘀嘀”声便成了“哗哗”声,又是一场倾盆大雨。
白衣看一看秦悦,想提醒他,她还在屋外的角落里,可他当然是不敢说。更何况,秦悦也不会不知道,她从他房间跑出来,他当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而他只是一杯一杯喝着酒,似乎并没有去找她回房的想法。
白衣紧紧捏着手中的酒杯,想往那个角落的方向看一眼却也不敢……秦悦太聪明,太敏锐,他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一丝一毫不能被容忍的心思。
大雨下着,秦悦就那样不停地喝着,白衣也一声不发地陪着。
其实陪秦悦喝酒并不容易,因为秦悦的酒量比他好,常常都是他喝得不行,而他神智一直都清醒,而且,无论他有多想喝酒,他也不会毫无把控,他会按酒的品种来决定所喝的量,烈的酒,他从不会喝过量,喝过量的酒,总是不那么容易醉人的,总之,他能在自己神智还清醒的时候停住酒盏,无论当时是和谁在一起。就像草原里的野兽,无论何时都会保持着警惕,因为也许在稍稍有那么一刻的不注意时,就成了其它兽类的猎物。
而今天与他喝酒,自己似乎并不会醉倒,因为今天的他有些不同,只是自己一杯一杯喝着,根本就没有管他是否在喝。
这样,也好……此时此刻,自己并没有喝酒的心思,而是想着蹲坐在那里的那副柔弱身躯。
这一夜,大雨一直下了半夜,秦悦喝酒也喝了半夜,至鸡叫阵阵响起时他才起身告诉白衣,可以离去了。
白衣站了片刻,随后终于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说了声“回去补觉”,这才离开。
关于她是否安好这样的事,从来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放下酒杯后,秦悦便问了园中守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