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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法虽然未免过于粗略,但就其根本而言,毕竟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而且又是符合实际的。同样,在谈到女人时,我们则指的是“女”同“男”的特定组合。既有没有女人气、筋骨强健、精力旺盛、说话瓮声瓮气、明显地带有“男低音”的女人,也有缺少男人气、不长胡须、体质纤弱的男人。
米开朗基罗这位“经常狂怒”、不断燃烧着创作的火焰、精力旺盛的天才,长得肩宽腰阔,肌肉发达,他异常丑陋,以致于羞于见到达·芬奇。他没有达·芬奇那样的英俊、威武。更没有拉裴尔那样的高傲、自负,怒不可遏。贝多芬是才华超群、威风凛凛的乐圣,他创作了充满阳光并具有火山爆发之势的音乐,具有坚强不屈的意志。
不过,虽然有些男人的面貌特征冲淡了男性所特有的“刚劲”,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成为人类文化的富有进取心的创造者。这就是那些情感细腻、文质彬彬、想象力分外丰富的男子。
拉裴尔容貌俊秀,有一双漂亮的杏眼,全身线条柔和,留着女人般的长发。他直到生命的最后还是像个少年。萧邦也是一副女相:文弱典雅,体形优美,手指纤细。他展示了美妙的音乐世界,用和声,用细语编织出迷人的“花边”。他们具有“高度的敏感”和“女性的直感”。粗中有细,多血气质和抑郁气质主导了他的气质。
同样,女人也可能具有某些男性特征。乔治·桑这位有才华的女作家在三十五岁以前简直是一个“漂亮的蛮女”。她有一些“男人习气”,穿男装、骑马、极力模仿“男子风度”。这一切不仅表明环境的影响,而且表现了个人的癖好。因此人们都不把她看作女人。
莎士比亚的作品可以当之无愧地被称作男女典型人物的百科全书。科里奥兰纳斯骄横跋扈。亨利五世毅力无穷。理查三世的勇敢却变成恶魔般的凶险。奥塞罗则毁于自己的轻信、狂躁和强烈的情欲。
从莎士比亚塑造的形象中,我们也看到一些秉性温顺柔和的男人。国王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如此,他容易受人左右,而且喜怒无常。甚至从罗马军团的统帅、凯撒的军事长官安东尼身上也可以看到这种倾向。
莎士比亚通过艺术形象生动地刻画了温柔女子的迷人魅力。他就像炼丹师一样,把一滴一滴各种不同气质的神奇汁液搅拌在一起,奇妙的和谐美油然而生。朱丽叶性情温柔,朱丽叶充满甜美音乐的魔力。她的形象是理想的女性美之化身,就像文艺复兴时期艺术家笔下的完美人体,毫无瑕疵。而且这种形象可以由想象力随时添上几笔优美的线条,使它更完美、更丰富。《威尼斯商人》中的鲍西娅活泼乐观,饶舌而又机智。苔丝德蒙娜则像诗一般娴雅。 然而莎士比亚的作品中也充满着富有男子气的女人形象。克莉奥佩特拉往往显得比安东尼更果断、刚毅。
个体的类别和性别本质总是以这种或那种价值赋予个体的存在。这些价值使得人们对于男女的形象都具有了理想化的构想。男人身上最受重视的是男子气概,刚毅、果敢、当机立断。女人身上最受重视的是女性温柔,柔媚而娇羞,富有高尚美,犹如意大利画家波提切利笔下的诞生于海水和阳光之中的维纳斯一样明朗而又神秘。如果异性的一些品质积聚在个体身上,又并不过分,那不但丰富了人的个性特征,无疑将是更人性化,更为贴近现实的。
男子的真正力量在于他的男子气概杂揉着些许女性温柔。亨利八世的慈悲心肠和心情不稳定的活泼型倾向使得他在文学史上分外著名。男性的品质如果绝对地集中于一个人身上,那极端的片面性就会令人毛骨悚然。男子出生并具体生存于极其不同的“比例”之中。这使男子变得更丰富、更有趣、更富特色、更“威武”。
妇女的美色和魅力表现出千姿百态的女性美。女性柔中带刚,如《亨利六世》中凶残的女王玛格莱特,残忍的麦克白夫人,狂热的克莉奥佩特拉等人的形象,丝毫不能取代她们千娇百媚的一面。
无法预言未来社会是否还有性别的歧视,历史和人为的因素常常把问题变得异常复杂。 调查表明,广告事业富有成效的企业中,大多数都是由妇女领导的。对于这一点美国人开玩笑说:“广告事业靠的是独出心裁,花样翻新,而妇女是深谙此道的。”尽可以怀疑这些解释是否都有科学道理,但男女分工的自然形成并不违背平等原则,这个事实终究是事实。 性别对于职业定向的影响,是一个历史习俗的残留问题,甚至是一个旧思想残余问题。男人由于在社会中占统治地位而为他们所垄断的许多职业,妇女本来也可以胜任。毕竟生理差别和心理差别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个体是否适合某种职业,现代技术的发展可以说又把两性的差别莫名其妙地增大了。
由此可见,即使在现代,一味谋求两性平等,以致于把两性划一而产生的一种时髦风气,确实是不了解妇女解放的真谛。“挣脱”旧的社会枷锁并不是要消除男女之间现存的、先天性的生理差别。世代袭传的男性气质和女性气质丰富着人的内在本质。它们构成了人的生命力和美。
第四章躁狂与升华 (1)
这首诗描写了人的心理生活的神奇的谜,人的内心世界尚未被探明的奥秘。
你面前这一个人,
他和你并肩劳动……
用什么听诊器才能洞知到他的心灵?
驾上什么车才能驶入他理想的苍穹?
如何破译出
他思想的大气现象?
如何计算出
希望的东升,
激情的月圆,
悲伤的月蚀,
失望的深度?
保加利亚女诗人里萨维塔·巴格良娜
爱情的确是复杂的,给对它的分析带来了困难。构成爱情的要素是多样繁复的,它们之间的互相影响必定组成了一定的结构。那么爱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构,是近似疯狂还是理性可以控制的呢?它的内在性质又是什么样的呢?
痴情者的两难
要想对这个问题做出有科学的判断,便于我们获取启示,必须明确将使用的主要概念。首先是什么叫理性?英语中的原文是reason,意思是理智,理性进行逻辑推理、理性思维或分析判断的能力和智力。对于心理学和认识论范围内这一合乎情理的问题,人们的回答是各式各样的。对于它的论述既非常的繁冗复杂又不是我们讨论的重点。黑格尔的说法比较经典:理性是“这样一种形式的思维,这种形式恰如其分地、纯净无理地实现并揭示思维的普遍辩证本质,它内在的创造性质”。如此的拗口蕴涵着令人费解的内涵,每一个人都说不清它的意思,但却都明白它的含义。它体现着人对现实的具体内容毋庸置疑的、至高无上的认识能力。
至于说到“疯狂”,这里当然不是从精神失常的意义上,而是指受自发力量的支配,受无意识支配,失去了控制,狂热的、极度兴奋地适应环境。“疯狂”是理性行为的对立物。它最重要的几个方面如下:做出一些目标不为人所理解的行动,后果往往不堪设想;失去了同情感相互斗争的能力;对特定的情境做出不恰当的反应。
对于爱情,当然不可把它单纯地形容为“疯狂的”或者理性的。这种一刀切的方法未免也是比较疯狂的。因为处于其中的人常常有难以预料的行为,或似癫狂的神经病者,又像一名智者,也许这反反复复就说明一种癫狂。
十四世纪波斯诗人哈菲兹说过,醉汉和恋人“属于同类”。对于这两种人来说,生活哪怕暂时驱逐理性的光明,也会给人带来欢乐。十七世纪波斯作家伊那亚杜拉·坎布在《忠贞妻子和不贞妻子列传》中强烈地表现了人的这种“非理性”的本质:“毫无疑问,心一旦被全能的爱情霸主所主宰,心一旦把情欲的大旗高举入云并擂响疯狂的战鼓,那么理性…只能忍受奇耻大辱。爱情……是波涛汹涌的大海,理性只是闪烁的砂粒,欲火是洗劫世界的飓风,悟性不过是摇曳的灯光。疯狂的爱情的镖枪所留下的创伤,用蘸着理性油膏的棉球是无法治愈的。”
由于爱情没有得到满足而被烧得像火焰一般炽热的古希腊女诗人萨福曾慨叹道:“我欲火中烧,如痴如狂。”另一位比她早一百年的古希腊诗人赫西俄德说 “甜蜜而慵倦的小爱神” “征服胸中的心灵,并使所有的人丧失理智”。荷兰文学家埃拉斯穆斯认为爱情不是理性的胜利,而是愚蠢的凯歌。他在所著《愚人颂》一书中写道:“男人在谈情说爱时习惯于胡说八道,为了迫使女人委身于他的情欲,他什么荒唐事都干得出来。”卢梭说过:“在我所爱的人身边,我一生中曾不止一次地被丧失理智的情欲所引诱,从而变得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兴奋得全身战栗……”
爱情的魅力就在于它的神秘性和自发性,毫无原因,不顾一切,不计利害。虚幻朦胧仿佛是笼罩爱情王国的气氛。歌德在自传著作《诗与真》中曾写道:“萌动的春情之所以美好,就在于它既不有意识感觉到自己的产生,也不考虑自己的终结;它是那么欢乐而明朗,竟察觉不到它会酿成灾祸。”
司汤达对爱情的力量和狂热也是深有体悟的,他在《红与黑》一书中曾这样描写玛特尔满怀激情地向于连·索黑尔倾诉爱情:“我情愿抛弃自己的理智,让你来做我的主宰!”善发怪论的大师王尔德在他所著长篇小说《道林·格雷的画像》中宣称,爱情不过是“梦幻”。在爱情的影响下,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