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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任我纵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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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进来的是雪千寻。
  她抿着嘴,刚毅的嘴角有淡淡的唇纹。
  忽然发现,连她也快要老了。二十七八的女子,还是如此奔波,孑然一身,只有一个高高的主君,既是主君,也是她的男人。
  “千寻。”他喝口茶,努力使得自己的语声听起来威严。“有一件事,你可以选择做,也可以选择不做。”
  雪千寻讶然看着他。
  不用开口,她的眼神已经表明,东方,你的问题太多余。有什么是你要我做而我会拒绝的呢。
  “去朝廷千户顾长风的身边,刺探他投诚的虚实。”东方不败保持着平淡冷静的语速。
  雪千寻烟水一样的眸子里,初初是不解,忽然变成了震惊。
  “他很好色。喜欢长腿,白肤的姑娘。”
  雪千寻退了一步。
  东方不败,你在做什么?
  东方不败,你在做什么?
  东方不败也在问自己。
  不,没有人会明白。
  我也不能够解释。
  我认识的那个东方不败,在哪里?雪千寻忽然觉得自己如一个失恃的幼儿。
  从前的那个东方不败,不是我。东方的眼神里有狂躁。
  每个人只能够保证这一刻的自己,是这一刻的自己。除此之外,谁又不是无能为力。
  雪千寻跪了下来。
  如果他要,她可以亲吻他脚下的尘埃。
  不管这个人是谁。
  爱不过是一种对发肤体貌的习惯。一种对需要和依靠的催眠。
  她答了一声“是”。
  然后退了出去。
  岁月无声无息地替她关门。
  议事厅内。
  黑木崖上。
  “令狐冲已经押到了杭州牢内。”
  面目模糊的属下来报。
  东方不败从如水的军国大事中抬起头来。
  他呼吸有点紧张。“那边情况如何?”
  那个人抓着他的手说,不要这样。
  “那边情况如何?”东方不败问。
  下属会错了意。“老家伙近日愈加躁动,又加了一套链子才锁住他。虽然是废了琵琶骨,可是谁也不知道吸星大法究竟有多大功效,现今大伙儿都提心吊胆,还望教主早日下令,诛除此獠,一了百了。”
  “好提议。”东方轻轻赞。
  一股细细的热流沿着他的经脉飕地上窜,令他觉得耳面上火。“除或不除,还要本座亲自去看看情况再下决断。你去找找看杨总管,他伤势若是还好,就叫他升你一级,封个大红包。”
  杨莲亭,你可要快快地好。
  东方不败又等了四五日。
  他迫不及待,想要离开黑木崖。
  熟悉而腻的风。
  有条不紊的业。
  欲望令他惊恐,也令他日夜颠倒着同一个念头。
  他不承认的念头。
  “既然盈盈违背了她和我的约定,那么,该是解决任我行那个老家伙的时候了。”他对噤若寒蝉的杨诗诗说。“我要去一趟,亲手解决此事。”
  杨诗诗看着他。
  他面容上带多了一抹邪气。似乎是曲非烟生前的那种眉目,化入了他神情中。
  姓曲的人总能令他冷静平缓。曲氏兄妹双双弃他而去之后,东方不败忽然觉得自己的某一部分释放了出来,某一部分却又被包装埋葬。
  那双骨节纠缠的手。
  他要些东西放在心里。
  “一路小心。”
  东方不败变了很多。
  好在,他还在她的身边。杨诗诗抬起眼,看神一样地偷偷看了一眼。
  令狐冲醒来以后,就看见了天穹。
  小小的,蓝蓝的,干净似水流冲刷过的天,巴掌大一块,铺展在他面前。
  身上没有束缚,也没有窒碍。
  墙角沾染着土和灰,黏腻潮湿的感觉从下往上消退。粱上有些裂缝,幻化出半个人脸的造型。
  他若是站起来,伸手,发力,应该能够推倒这墙,轻易逃了出去。
  可是他就只是这样躺在地上,枕着自己的双手,望着蓝蓝的天。
  懒得站起来么?
  还是懒得逃走?
  有人赐你囚禁,你真能甘之如饴?
  令狐冲没有去想那么深奥的话题。
  他只是单纯地想起来和小师妹一起在山上捉迷藏的那些个夏天。
  愉快而明朗的天气。女孩子身材上流露的秘密曲线。奔跑中飞扬的辫子。
  一只老鼠在令狐冲的身边小跑。
  又小又丑又嚣张的生灵却给令狐冲带来了好心情。
  他随手抓住了它。它吱吱叫着,小眼睛愤怒地盯着他看。
  “萧方?”他提起小老鼠的尾巴。“东方不败?”
  小老鼠用力挣扎两下,从他手里逃脱了。
  令狐冲忍不住大笑起来。
  爽朗的笑声招引来了牢房的看守,过来研究似地窥探了他一会,又讪讪然走了。
  吃饭时间到。
  对面的牢房密闭,森严。铁链子的声音敲得人耳痛。
  令狐冲低头,欣赏脚下的小老鼠屁颠屁颠地冲了过去,然后搬回些米粒回到这边,藏进自己的洞穴住处。
  对面忽然响起一声粗豪的怒吼。
  令狐冲抿着嘴唇,有点好奇地想,若是做点什么,会怎么样?
  人的运程如此奇妙,做点什么,或是不做什么,就可能改变一生的轨迹,结局的方向。
  小老鼠从令狐冲的脚背上爬过去。
  令狐冲最终选择继续躺在那里,看天空从蓝色变成灰色,再变成深蓝。
  星星升起来。
  老鼠回家去睡觉了。
  他一个人躺在牢里,有点孤单。
  睡觉,再醒来,再睡觉,再醒来。
  令狐冲是个随遇而安的人。
  他甚至认为,这里的牢饭,很好吃。青菜很烂,豆腐入味,有时候有的几条肉丝就刚刚好解解嘴馋,省得牙齿老是往自己舌头上咬,咬出好几个大水泡。
  难熬的,却是没有酒。
  身边的那个酒葫芦还在。葫芦里留着酒气,令狐冲却不敢打开来闻。他怕闻一会就没有了,还是将这点点回味留到实在熬不下去的一天再说。
  酒……谁能带来酒呢?
  在这个地方住到了第十天。
  令狐冲终于决定,明天就走。
  他在想,是推倒墙走,还是破门而出?还是用缩骨功从那扇又高又小的窗户里挤出去?
  天上的星星无言以对。
  令狐冲啊令狐冲,你还真是一个疯狂的家伙。他用舌头去接酒葫芦里残留的半滴酒,一面在心中对自己讲。
  为了什么,这十天?
  为什么在这里浪费他人生的十天?
  为什么似乎坚持相信,在这里,就是对的?
  也许这个轨迹错了呢?
  也许他应该赶紧出去,设法救援盈盈?
  也许他应该利用那只不理不睬的老鼠,去探查对面牢房的人犯?
  或者,应该是回山的时候了?
  去看看小师妹和小林子的坟。去看看师父师母。
  去找桃谷六仙,蓝凤凰他们喝酒?
  但是这些听起来,都不能够令自己快乐。
  很早以前,令狐冲突然而然地,从天而降地,发现了自己的人生哲学。
  是在撒尿的时候?还是在抓蜻蜓玩的时候?
  总之,还是一个小屁孩的令狐冲,忽然明白过来自己人生的目的。
  要快乐。
  如果行侠仗义比较快乐,那么就去行侠仗义。如果委曲求全比较快乐,那么就去委曲求全。如果舍命比较快乐,那么就舍命。如果喝酒比较快乐,那么就喝酒。
  如果调戏小尼姑比较快乐,那么就调戏小尼姑。如果调教淫贼比较快乐,那么就调教淫贼。
  如果待在这个监牢里比较快乐,那么为何不继续呆在这里?
  因为,快乐在减退。
  心在不安。
  理智在回来。
  令狐冲迷迷糊糊,不快乐地睡着了过去。
  然后,快乐地醒过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被点了穴道。
  眼上蒙了黑布。
  手脚被绑住了。
  有人。
  看不到,却感觉到一个身体,笼罩在他上方。
  温暖的,霸道的,强横的,完全的。
  令狐冲想笑。
  却收到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快得超过他的反应速度。
  好有趣的游戏。
  令狐凝神。不用眼,而是用感觉,去判断那人的来去趋向。
  他后移了一丈……俯身……
  还未感觉完全,脚趾已经被人擎住!
  令狐冲在意念上痛失一局。
  仿佛是给他失败的惩罚,脚上鞋袜被脱了出去,那人轻轻地划弄着他的脚底。
  令狐冲痒得乱扭。手脚上牵着的绳子其实不过是一挣之缚,他却像一个小孩子那样,全情投入进这脆弱的束缚中。
  那人分开了令狐的双腿。
  又一轮!
  令狐集中精神。
  是阳具吗?
  不是……是会阴!
  今次意念比那人先到。
  那人指爪如风,抓破了他会阴处的衫裤。
  今次是我赢,我赢!令狐不满地晃了晃身体抗议。
  那人似乎竟然能够明白令狐的无聊游戏,竟然退后,自我惩罚似地,脱了一件外衣。
  然后呢?
  然后是舌袭会阴。
  令狐冲连忙举阳相抗。
  对手竟然一个猴子偷桃!
  如此大路的招数,居然被他用得出神入化,令狐冲佩服,佩服,赶紧直起腰肢表示敬意。
  然后是暗器……含着麝香味道的油膏塔地一声飞袭他的命根,令狐冲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此手法拙劣!
  对手知道自己小败,赶紧脱去了内裤表示刑罚。
  然后呢?
  然后令狐冲发现,战势再难持续下去了……因为当两个人成为一个人之后,难道还能自己和自己打架,左右互搏不成?
  胸前的敏感地带被那人抓了个准准。
  令狐冲很是舒适地扯脱了绑手的绳,环绕住他。
  眼上还蒙着黑布。
  他也不急着除去,只是摸索着也去找对手的乳头。
  一边一摸一个准!
  令狐冲太过佩服自己,以至于乐极生变,对手紧坐了几记,便丢兵卸甲而去。
  也算是畅酣淋漓了。他抱住身上人一顿猛亲。两个人的汗水混在一起。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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