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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听说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也有一个侍妾,乃是杨老爷子后人,如此说来,阁下与那魔教教主,便是连襟了。”
东方一愣。盈盈这个外向的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朝人说!该死的,差点就穿帮了!
“不错。说老实话,我之所以对你如此这般……倒还真与那魔教教主脱不了干系。”撒谎就是要半真半假,才会真假难辨。瞬间东方不败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
“我本精研于蛊术,对武林中事毫无兴趣。只是那东方不败常常来请我出山,见我不肯应允,便买通我身边下人,反对我下了蛊。”
“哦?”令狐冲眼中精光一闪。
“他所下的并非是什么厉害的毒蛊,只是一种比较少见的催情之蛊而已。然而若要解毒,便要在十二时辰内找人交合……我本想去对面青楼,却又不好意思,恰好见你闯入,所以……”
“神经病!”令狐冲实在忍不住敲了东方一下。“好意思强暴我,倒不好意思去青楼?”
“令狐少侠你有所不知。”东方拼命转动他的脑筋。“……家母正是青楼出身,在下不忍残害那些柔弱女子。而你强吃豪饮,在下以为,你是个恃强凌弱之人,罪有余辜,正是最好人选!”
“你倒是个有几分侠气的人物!”令狐冲一点不怒,反而流露出钦佩之意。
“求你一件事,好不好?”东方神智清明,没有忘记要紧事。“十二时辰将至,在下实在不想成为那魔教教主的胯下之臣,任人驱使。令狐少侠能够看在……看在吃了我的牛肉喝了我的酒的份上,好歹救我一救?”
强暴不成,他大大方方地求欢起来。
令狐冲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捂住屁股。“救人一命乃是莫大功德,何况你不愿受人驱使,实在也算条好汉。可是可是……实在是……”
东方叹了口气。
他知晓令狐倒未必是怕痛。江湖儿女刀光剑影,刀剑之伤的疼痛比起性事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多少武林人却能笑然面之。
他怕的,多半是那种叫人生疑,叫人恐慌,叫人觉得羞耻的……便意。
人人从小就被严厉告知管教的,肮脏龌龊之事。
“若是换换上下,你可愿意么?”无可奈何的东方,只得问出这么一句。
“你是真的不痛么?”
令狐冲好奇地摸摸东方的后庭。
两人离了酒楼,胡乱找了一家客栈栖身。
东方背对令狐而睡,几乎想笑,又不敢。——令狐冲,是个处男。
他虽然满面羞红地应允了东方,却花了好久的时间,只在外面乱顶,却不入来。
东方担心十二时辰的时限将至,回头去催,却见令狐满头是汗,一脸尴尬。
东方只得换了姿势,与令狐面面相对,分开双腿,用手扶着令狐的阳器,帮他插入了自己体内。
再抬头去看令狐,却见他已经紧紧闭上了眼。
东方狂晕。
究竟是谁在上,谁在下?
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动。
谁料想动了一动,令狐冲忽然大叫一声,退了出来。
“到底怎么了?”
“……要……要射了!”
东方睁大眼睛。“你年纪不大,怎么如此衰弱?”
“你才衰弱!”令狐不忿,“我可是童子之身!”
东方几乎要大笑出来,彻底毁了这场好端端的欢爱。
“好了好了,不差这半刻一刻的……”他一面说,一面搂住令狐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刹那,令狐和东方两人的心中,都是一个激灵。
令狐第一次同人接吻。
在那个时代,就算是夫妇之间,也并不在人前亲吻。亲吻即是欢爱的前奏,抑或是欢爱本身的一个部分。令狐这辈子,做的最出格的事情,不过是牵牵任盈盈的小手,或是在练武时候有意无意地隔着衣裳触碰到小师妹的肩臂。
而东方,常常亲吻他的妻妾……也亲吻过无数个男女情人的身上,那些敏感的,避人的,情动的,火烫的地方。——却是第一次亲吻男人的嘴。
大部分的男人喜欢的只是插入,抽动,放射这个过程本身。男人和男人之间,就更为直接,不必多加挑逗。
那种眼对眼,面朝面的感觉。
离得……太近了。
令狐一下子觉得喘不过气来。
东方赶紧离开,伸手去抚摸、逗引令狐身上的各个秘处。
皮肤光滑的感觉,有时候因为不知道是东方身上的,还是令狐身上的疤痕而阻滞下来。
却能让两人齐齐一抖。
做足了准备,再引着令狐入来。
“暖不暖?”
“好烫。”
“紧不紧?”
“快要不能喘气了……”
令狐忽然开窍,抱紧东方的身体。
并不抽动,只是如荡秋千一样,来回一阵一阵地起伏。
“天……”令狐冲喃喃道。“怎会如此?”
“世上就是有如此的事情……”东方的气息粗重,皮肤上泛起一粒一粒的疙瘩。
令狐冲似乎能够知道他心中感受,忽然振作起来,猛猛地抽动,顶得又深又重。
东方张着口,大口呼吸,忍住不出声,却忍不住想要闭起眼睛。
有一种,想把自己交出去的欲望。
之前多少次欢爱,从未有过。
一浪一浪。
似住在浪里的潮客。
不知有天地,只是沉着于江湖。
滔滔滚滚,四面八方,几乎要没顶,却又忽然失去。
东方不败终于如船攀至浪尖的时候,令狐冲竟然准准地也到了。
那最后滂沱劲热的几下撞击,让东方喉间半声呻吟叫了出来。
东方伸手去握自己下体。
才一触到,便也喷射而出。
精液溅了令狐一身。
两人软下来,彼此靠住,挤迫在如此一张窄榻上,如两只兽样喘着。
怎么会这样?
东方不败慢慢清醒过来,想。
怎么会这样?
令狐冲迷惑地皱起眉头,想。
一个惊讶于欢爱的魔力;一个却惊疑不定发现失却了自己。
多少年来,多少人往,从未从未有过的状态。全无防备,身心大开,如痛醉,如情痴。
理智根本一分也无。
却极乐。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欢爱?
对男人来讲,只要用手去撸,是谁都可以享一射之快。
而在床上与女子欢爱,看她们情难自禁开口求饶,却又沉陷其中,快活无比的样子,乃是男人获取征服成感与成就感的最好途径。
被男人插入时候,确有一处可以激起某种畅快酣欲的感觉,而被人骑乘时关于屈辱和卑下的暗示使得东方能有一种自虐般的奇妙感受。
但是这一切都是在他控制范围之内。
他可以一面欢爱,一面思考,他可以控制自己投入多少,如何表现,怎样结束。他可以观察同他欢爱的伙伴的一举一动,从中判断出他们的真情真意。
——却从未如今夜般失去自己,彻底沉沦。
“原来这种事情真有这么爽的啊……”令狐冲喃喃自语,似乎仍然沉浸在回味之中。
“嗯……”东方不败发出了一声近似于撒娇的声音。
吓了自己一跳。
充满着性欲的声音。
从前那个理智冷静,永握分寸的自己何在?
“天晚了,这里要打烊……我们……我们不妨投店?”令狐冲面红红的趴在东方面前。“正好我也受一朋友之托,要去查证一些关于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之事。我们……倒可以同行。”
东方一下子惊醒过来。
“……好啊。”他痛快地应承。
十二时辰之内要杀了令狐灭口,或者再给令狐找一个伴侣。
他才不想令狐对马小二情欲炽盛,百依百顺。
如此人才!
“真的不痛吗?为什么我那么痛的?”令狐冲一面乱摸,一面硬硬地又顶了上来。
“真的不痛啊。”东方忽然翻身,两个鼻尖几乎触在了一起。“你看我样子,像痛么?”他一面说,一面微微掀起被子。
令狐赶紧往回缩,将勃起如钢铁般的阳具往里藏了藏。“……对不起……”
“有什么可对不起的?”
“我是替你解毒而已,不是……不是……不是觊觎你……”
“性来情到,原本自然,有什么可扭捏的?”东方微笑地问。
“不错。”令狐冲大喜。“既然如此,那……不如再来一次好不好?”
东方不答,却已经将身迎了上去。
“等一下。”令狐忽然又退,几乎挤入墙里。“你我都是男子,我没办法娶你。不过若你愿意,我可……我可承诺照顾你一生。”
东方一愣。
“若你愿意的话。”令狐冲赶紧补充。“我未曾同人如此亲近过,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自处。只是,性来,情也到。我觉得你我两人,应该能够十分投契。当然,若你不愿,我定不会勉强,也不会将此事传予他人,你放心。”
东方看着他。
这个奇怪的人……
对性情如此坦荡无拘的男人。
除了令狐冲之外,东方只认识一个。
就是东方不败自己。
“你再不来的话,它就软了。”东方伸手,弹一弹令狐的下体。
令狐大笑两声。“别小看我!”
他知东方不愿谈论如此话题,于是翻身骑了上来。
一阵如通电般的感觉,瞬间将两人的神智再次带回到唇齿之间,肱股之内。
令狐是东方见过最好学,最聪明的小狐狸。
第二次欢爱,他俨然熟手,每每至于关键,总要停顿下来,俯首调逗,暂缓行程。而若是体内那孽根稍为疲软,他胯下一振,紧赶几拍,又是一阵儿销魂。
他捧着东方不败的身体,翻来覆去。东方眼波微微转,想看他,却头晕地发现视线中是一片陌生,仔细辨认,才认出——哦,这是他的脖子,这是他的肩背,这是他的腿。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姿势?”好不容易眼前是一枚圆圆长长厚厚的耳廓。东方吹了口气,悄悄轻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