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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姿势?”好不容易眼前是一枚圆圆长长厚厚的耳廓。东方吹了口气,悄悄轻轻地问。
“我看过一本春宫图……”令狐老实之极。“真是好玩。你受得住么?”
东方很自然地点头,忽然又摇头。
点头是他多年的习惯。
摇头却是真心。
“加些唾液好不好?”
他第一次在欢爱时候求饶。
不知道为何,居然能够将心中想要的东西,如此直接地说了出来。
一切目的就是享乐而已。
对眼前这个男人,他莫名其妙地选择屈服——似乎是知道,屈服他,并不会折低了自己。
令狐冲似一个大字一样趴在东方不败身上。手臂抱着他,舌头舔着他会阴后股缝间的秘穴。
东方不败支撑着自己身子,曲着腿,忽然觉得腹肌酸痛。
刚刚觉得酸痛的那一刹那,令狐冲忽然腾出一只手,塞了一枚枕头在他腰腹下面。
东方不败咬紧了嘴唇。
为何?为何会如此?
自己心意一动,为何会有人奉上甘泉?
沙漠中行走多年,难道要他重新开始相信,那种早已经被屏弃在霸业之外,野望之外的,纯然的信仰?
头向后仰,超出了床榻承受的范围,发垂在了地上。
血气上涌,令他头昏脑胀。
却无比渴望。
令狐冲舔了片刻,又插入了进来。
东方不败伸出两手,抱紧他。
原来插入真的不能算作欢爱。
原来射精真的不是真正高潮。
原来世间有一种如此卑微而真实的满足。
原来自己跋涉至今,才望见了天上能飞的翼。
令狐慢慢动着,忽然叫他的名字。“萧方。你快活么?我好快活。”
东方不败别过脸去。
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说,“我好快活。”
令狐冲却未放过他。他拨正了东方的脸,轻轻在他面颊上一吻。
“你快活么?若不快活,我便退出去……”
“不要!”东方不败也豁了出去。“不许!我不让你走,你便不许走!我不叫你退,你便不能退!”
他蛮横地瞪着令狐冲。
令狐冲眨了眨眼睛,忽然埋首在他胸膛内。“我不想去找东方不败了。我去向盈盈交待一声,然后带着你,一起退隐江湖好不好?”
东方不败一惊,陡然神智飞回灵台之内。“退隐江湖?”盈盈,东方不败……那些恍如前生的名字缠绕得他无能为力,不得不清醒。
“是啊,”令狐却仍在云彩里。“在江湖行走,难免要娶妻生子,我又不是什么行侠仗义开宗立派的材料……不如和你一起,找个地方住下来,天天……天天像这样……好不好?”
“不怕别人说你是耽于情色之徒么?”东方不败冷冷地问。
“别人是谁?”令狐朗朗一笑。“别人谁也不是,理会了干什么?——也不是每时每刻如此,我总觉得,你我虽然相识日短,却一定能够相知相投。我们可以一起喝酒,一起看星星,一起采药,一起去名山大川,在名山大川之间……欢爱。”
在名山大川之间欢爱。
好大的志气。
好美的空想。
东方不败忽然感觉脊髓间透出寒寒的凉意。
一个时辰之后,令狐冲终于倦极,睡去。
东方不败支持着起身。
一来,蛊虫度入他体内。
一去,蛊虫又返回自己体内。
一来一去,春风两度,等于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如果跟他去了。他一面穿袜,一面在想,想到自己颤抖。
如果跟他去了,那么每十二个时辰,欢爱一次。
那么蛊虫便永远茫然地在两人体内翻覆。
神教就让马小二,杨莲亭,或者随便一个谁,让想要的人去尽情攫取。
如果跟他去了,的话。
东方不败咬牙。
牙齿之间有些酸痛。
他很轻很慢地控制住自己气息。
很轻很慢地穿好衣裳,套上鞋子,走了出去。
什么都不必留下。
走向茫茫的黑夜。
去找一家妓院,用怀中银票叩开夜暗的门。找一个姑娘。或者一个相公。去抽插。
然后杀掉。灭口。
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令狐冲,江湖再见。
江湖再见。
我是东方不败。
要记住。我是东方不败。
或者忘记。
忘记东方不败。
至少,忘记我。
“萧方……”令狐冲梦中忽然低呼。
门在此前已经掩闭。
令狐冲疲倦的梦境里,名山大川的月色很美。
然而师尊的面貌,忽然横列在月色间。
幽幽的小师妹,阴阴的小林子,沉沉的大小姐,好重。
“萧……方……”他喊着。
俊逸的脸庞上面,浓浓的眉下面紧紧闭着的眼睛里,流出一点点的液体。
与世隔绝的泪水。
人总是在梦中把一点点小小的东西无限制地放大。总是软弱。
就好像欢爱时候总是把很多很重很大的东西无限制地缩小。总是不负责任。
是软弱,还是不负责任?
令狐冲睁开眼睛时候,发现这样的诘问已经没有意义。
空空的枕头。
他一个人,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着。
茫然四顾,仍然没有,什么也没有。
天的颜色变了,整个客房看起来与昨夜如此不同。
随夜而来的奇怪感受似乎在随着晨雾悄悄散去,很快便如一个梦,再也想不起来情节。
然而——令狐冲的眼光忽然凝顿。
呼吸也同头脑一起失措。
窗前……
窗前摆着一个酒壶。
那不是他的酒壶。
“萧方!”令狐冲再一次喊了出来。
有人送了他一壶酒……忘记了拿走。
一壶夺命的,致醉的酒。
白鹿谷。
听起来是一个快逸逍遥的名字。
其实不过是穷山恶水而已。
东方不败郁结的心情在接近白鹿谷的时候慢慢恢复。
虽然土地泥泞,踩在上面却有一种难以形同的松快感。就好像五年之前,他曾经在这里小住的时候,费了很久的功夫和很大的力气亲手打出那张大床时候的感受。
那时候曲洋和刘正风办了酒席。酒席上只有三个客人,东方不败,任盈盈,还有曲洋的小妹妹曲非烟。三个客人的身份都很怪,怪到了刘正风明明知道东方不败是谁,却偏偏别扭地假装不识;怪到了任盈盈和东方不败互相隔得很远很远,想要说话的时候又刻意闭起嘴;怪到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却成了所有人能够轻松谈话的唯一对象,不明所以的小脸蛋被山中的野酒酿得红扑扑。
后来,任盈盈便去了洛阳。
东方不败回了黑木崖。
而曲非烟小朋友,则跟着两个哥哥,在白鹿谷住了下来。
所有的小朋友都是天真无害的。
东方不败是个颇为喜欢年轻小女孩的人。从前的任盈盈,现在的曲非烟。
他绝对不会容忍,有人欺负他神教的小儿女——
还未踏进白鹿谷,便已经远远听到了打斗之声。
虽然时隔五载,东方不败仍是立刻辨认出来了,被围攻在中间的女孩子,正是曲非烟。
而围攻她的……东方不败禁不住要冷笑。
除了以侠义闻名的五岳剑派人士之外,更有何人?
脑海中忽然又浮起了令狐冲的影子——“此人若是落力整革,当能重肃白道武林,乃我神教一大威胁。既与盈盈同行,可暂观后事,再行处置。”
这是一年前东方不败在密报上亲手写下的批注。
“我也不是什么行侠仗义开宗立派的材料……”——这则是斯人在他怀中情到浓时的无心表露。为何如此胸无大志?
无论如何,目前的五岳剑派,仍只是卑鄙虚伪,以数名大汉之力围攻一个半大女娃的下作门派而已。
东方不败缓缓接近了去。
走到跟前,先发现他的竟然是被围的曲非烟。
小姑娘眉目也长开了,如曲洋一般是个美人,却眉梢上挑入鬓,带着一股邪邪的煞气。
她瞟到东方不败,也不惊不诧,只是微微露出一个笑容而已。
然后才轮到那些掠阵的废物察觉东方不败的来到。
“喂,大爷们在此惩奸除恶,你滚远点,别在这里碍事!”一名獐眉鼠目的汉子冲着东方不败远远地叫嚷起来。
东方不败冷笑。
这种偏僻无人之地,会有什么人来?
远远见着打斗,不避反近,难道还要你来吆喝驱赶?
再加上自己身上衣饰,形容气度,难道这些白痴没长眼睛,乃是用屁股混江湖的么?
这种见识,难怪白道武林没落至此。
“烟儿。”东方不败柔柔一笑,同曲非烟打了个招呼。
曲非烟嫣然一笑。“大哥说叔叔一定会来,叔叔果然来了。”
说话间分神,曲非烟身上添了条刀痕。小姑娘却倔强狠厉,丝毫不当回事。
东方不败不禁想,若是任盈盈能像她,倒是自己征战天下的良配,说不定五年之前,也不用兵行险着地动手篡位了。
“烟儿,湖山缥缈,江波如聚。”东方不败闲闲提了两句。
曲非烟娇笑一声,手中剑影一变,刹那间由实打实地过招转变成为虚晃虚走,不与那几名大汉正面对抗。
“江上采苹,江枫渔火,湖映秋月,江流宛急!”
四招一过,攻得最急的那名大汉惨叫一声,被曲非烟一剑捅入了胸口,喷血后退,看来非死也是重伤。
反应迟钝的掠阵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小子,你跟魔教妖女是一伙的!找死!”
几人拔出刀剑,朝着东方不败冲了过来。
“烟儿,傲骨天成!”东方不败立定不动,似是没有看到向自己攻来的众人。
曲非烟剑势忽变,仿佛一团飘渺的迷雾中猛然透出刺眼阳光一般,剑招十二成地集中起来!
瞬时间,与她交手的大汉中,又是三人重伤而退。
而此刻,一把大刀已经威猛地切向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