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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分开了,孙和向李诗:“李爷,您千万恕罪,刚才我……”
李诗没让他说下去:“别提刚才了,坐下来喝杯茶吧!”
“您不急着走。”
“又没什么急事,干嘛非在这时候走不可,等天亮以后再说吧。”
“对、对,说得是,说得是。”孙和点着头,连声说。
三个人坐了下来,孙和茶杯让茶。
李诗道:“孙大哥喝吧,我跟孙姑娘已经喝了不少了。”
孙和没再客气,自己喝了,喝了共,他道:“明儿个一白天还要赶路,李爷躺会儿。”
孙兰道:“我去换床铺盖……”
李诗忙拦住:“不用,我不躺。”
孙兰道:“怕您路上会……”
“不碍事,我骑马,总不会从马背上栽下来吧!”
李诗这一句话,听得兄妹俩都笑了。
天亮了无近鸡啼响起。
孙兰道:“我去做点东西,李爷带着路上吃。”
她不等李诗说话,站起来走了。
李诗要叫住孙兰,孙和拦住了:“让她去吧,一点儿心意。”
也只能尽这么一点心意了。
也可以说是最后一点心意。
李诗放下了抬起的手,没吭声。
孙和看了看李诗:“李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孙大哥,什么都不必说了,贤兄妹永远是我的朋友,我永远不会忘了贤兄妹的。”
“那是我们的荣宠,怎么也没想到,我们会认识您这么一位贵人……”
“孙大哥,别提什么贵人,我不是做官的,跟你们一样,是百姓。”
“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了。”
“咱们是这么样认识的,这是缘份,既然是有缘,就一定会再相见的。”
“但愿像您所说的。”
“孙大哥,改个行吧,别再像现在这样了,不为别人,为孙姑娘!”
“您放心,我想过了,我一定改,没别的本事,做个小买卖总行,要不,再这样下去,怎么配让您当成朋友。”
“‘城防营’孙大哥有熟人,营官也知道你,万一有什么事,找他们去,他们一定会帮忙,再不托他们往京里送个信,我一定尽快赶到。”
“谢谢您,李爷,不会有什么事了。”
两个人说着话,天已大亮,孙兰进来了,她给烙了几张饼,捧着,还热腾腾的,她道:“没什么好的……”
李诗着实感动,忙道:“姑娘,千万别这么说。”
孙兰道:“我说的是实话……”
“在我眼里,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这是真的,这代表着情意,珍贵的情意。
孙兰没再说什么,把饼给包好了,放进了李诗的简单行囊里。
终究是要走的,该走了,可是李诗就是说不出口。
还是孙兰道:“李爷早点走吧,早点走路上凉快。”
李诗投过感动,也感激的一瞥,点头道:“对,我走了。”
他没等任何人说话,抓起他那简单行囊,飞身掠了出去,去势如电,一闪不见。
这么做,省了很多事,很多难过,很多眼泪。
孙和、孙兰都站着没动,动的意念都来不及动,就算追出去,也看不见人了。
孙和怔在了那儿。
孙兰一双美目里有泪光。
良久,当孙兰回过身举袖拭泪时,她看见了一件事,忙叫:“哥!”
孙和回过身,循孙兰所望桌上。
桌上,放着一封银子。
那不只是够孙和做个小买卖的,除了做个小买卖之外,还够他们兄妹俩吃上好几年的。
追去还,更来不及了。
这是李诗什么时候放的。
一定是李诗抓起行囊,掠出去的那刹那间,兄妹俩都只顾往外看李诗了,没注意桌上。
其实,就算那时候看到了,又能怎么样?
孙和又哭了,兄妹俩又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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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李诗飞骑出了城.驰出了一段路,他勒缰停马,回望“张家口”。
对他来说,“张家口”并不算一个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却给了他太多的回忆,不管是苦是甜、是悲伤、是欢愉,每一个都让他心神震颤,久久无法平静。
这就是“张家口”!
别了,“张家口”!
他瓣转马头,健骑长嘶,铁蹄翻飞,再次飞驰而去。
李诗回到了京里,他直接进了宫。
御书房里见到了皇上,他要行礼,皇上让万顺和拦住了:
“征尘未卸,你一定直接进宫来了。”
“是的。”
“干嘛这么急,你应该歇歇。”
“皇上的恩典,草民应该先进宫覆旨。”
“好吧,那你就先说。”
李诗说了,一点也没有隐瞒,包括他那位恩叔楚云秋在内。
静静听毕,皇上道:“你做的很好,可是你也很苦。”
“草民不敢居功,那帮人所以能迅速瓦解,全是因为草民的恩叔跟她们那位大公主。”
“你以为我该怎么封赏他们。”
“草民斗胆,以为不必。”
“怎么?”
“那位大公主,远在江湖,人海茫茫无处觅,至于草民那位恩叔,他一向以汉族世胄,前明遗民自居,皇上还是成全他吧。”
“我懂了,听你的,那么你……”
“草民更不求任何封赏,草民原就不敢居功。”
“那怎么行?”
“皇上刚说过,听草民的。”
“那是对那两位。”
“草民也不是官家人,祈请皇上也成全草民。”
皇上微微点头:“李侠士你也不愿意沾。”
看来,皇上也明白,李诗虽不愿意过于明显的认为他也是个汉族世胄,前明遗民,但是他也不愿意让人认为他是朝逆,或者是爱新觉罗氏皇家的人。
这跟他的父亲一样,除了读书,做学问,其他的一概不沾不碰。
其实,李诗还不如他父亲做得彻底,想当初,他的父亲是一代大儒,朝廷曾多次徵召,希望他出来做官,他的父亲屡次婉辞,就是不肯,只是,像那么样风骨的一代大儒,李自成破北京,一家大小还不是照样遭贼毒手,而李诗如今还已经替爱新觉罗氏皇一家,尽了不少力,做了不少事了呢。
皇上明白,可是李诗也不愿意招惹皇上心里不痛快,因为那毕竟不是他的本意,他道:“皇上应该知道,草民说的是实情。”
皇上道:“我知道,我知道。”
“其实!”李诗道:“草民不必非是官家人,但人在京里,随时可以为皇上效力,不是很好么。”
“我这么说吧,李侠土希望能保持个超然身份跟立场。”
“皇上圣明,草民愿意为皇上效力,是因为草民跟先皇帝,皇上之间的私谊。”
“就算是私谊,我也总可以谢谢你吧。”
“为朋友两肋插刀,记私谊不必谢。”
“你这句话,我听来倒是很受用,可是这么一来,以后有什么事,我还怎么麻烦你。”
“皇上,记私谊也不必顾虑这些。”
万顺和一旁道:“万岁爷,奴才斗胆,李侠士说得是。”
皇上微笑:“行了,你有了帮腔的了……”
顿了顿,道:“这皇宫内院就是我的家,论私谊,你征尘未卸,我让人侍候你洗个澡,然后准备点酒菜,让你喝两杯酒解解之总可以吧!”
李诗正色道:“草民斗胆,皇上不可坏了历代禁宫的规矩。”
还真是,真要能那样,太监人宫何必非得“净身”不可!
皇上呆了一呆:“我没想到这一层,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行,那怎么办?”
李诗道:“让草民回去,改天再来拜领皇上的恩赐。”
皇上无奈的道:“只好这样了,听我告诉你一件事再走,‘张家口’事了了,可是我认为吴三桂绝不会就此罢休,一旦兵马动,我想让纪玉领军,你看怎么样?”
李诗心头一震:“皇上打算让玉贝勒领军?”
“嗯!”
“军国大事,草民本不敢置啄,但是朝廷不乏能征惯战之将,皇上却派玉贝勒领军,只怕……”
只怕什么,他没有说出口。
可是皇上明白:“你认为不大好?”
其实李诗到不是怕自己的手足兄弟去打仗,而是为皇上想,那么多能征惯战的王公大臣,怎么派也轮不到玉贝勒,他怕他们不服。
“草民斗胆。”
“其实你不知道,纪玉是个能征惯战的将才。”
“草民知道不知道,无关紧要。”
“满朝文武都知道。”
“皇上,玉贝勒毕竟年轻,也毫无战阵经验与历练,恕草民直说一句,论能征惯战,他绝比不上吴三桂。”
这是千真万确的实情。
论武艺,吴三桂或许不如玉贝勒,可是论兵法战阵,领军厮杀,以及作战的经验跟历练,玉贝勒那能跟吴三桂比!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岂是那么简单的。
“万顺和,你看呢。”
“奴才想说不敢说,李侠士替奴才说了。”
皇上微微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打消这个念头,还是让纪玉留在身边,领他的京师禁卫吧。”
“草民敢为皇上贺。”
皇上从善如流,李诗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没别的事了,那你就回去吧,我让万顺和送你出宫。”
万顺和送李诗出了宫,又回到了御书房,他见皇上微皱着眉,背负着手,在那儿来回踱步,像是有什么心事,一点也不像这个年岁的孩子。
他忙趋前道:“万岁爷为派谁领军烦?”
皇上摇了头:“我一点也不为派谁领军烦,这件事我早就有了腹案了,我所以说派纪玉领军,也只是试试他。”
万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