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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冷怒道:“你们也太狠了,这些善良百姓何辜,一家男女老小六口,活活被你们杀死……”
一名中年汉子扑了过来。
李诗扬手一掌就把了打趴了。
其他的还要动。
李诗冰冷道:“叫吴额驸出来,不要老躲着不露面,他走不了的。”
其他几个汉子为之一怔。
一个道:“你知道我们是——你究竟是什么人?”
“吴额驸认识我,叫他出来看看,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两边两间屋布帘猛然掀起,一边各出来三四个,有男有女,左边三四个拥着一人,可不正是额驸吴应熊?
吴应熊一见李诗,脸色就变了:“是你?”
“不错,是我!”李诗道:“吴额驸,你我似乎有缘!”
吴应熊身边有名中年女子,长得挺不错的,道:“额驸,他是什么人?”
吴应熊道:“他就是我告诉你们的那个姓李的。”
那女子脸色一变,目光像两把利刃,逼视李诗:“帮他们擒鳌拜的是你?”
“可以这么说。”
“败贝勒纪玉的也是你?”
“瓦解你们‘张家口’行动的也是我。”
“怎么说,你……我们娘娘呢?”
“我回京来了,你们那位娘娘,却永远留在‘张家口’了。”
这谁不懂。
那女子花容失色,脸色大变,惊怒暴喝:“杀了他!”
两间屋门口各窜出一名汉子,分左右扑向李诗。
李诗对这种人绝不留情,旋身出掌,那两个一招都没有过,也趴下了。
就这两次出手,立即震住了那些人。
李诗道:“你们那位娘娘,外加两个公主都不行,你们自问比他们强么?”
一时没人敢动。
“吴应熊,任凭他们杀害无辜百姓,你能不闻不问?”
吴应熊冷冷道:“没有办法,为了我们自己,不能不杀他们!”
“人畜都不放过,你‘平西王府’这叫匡复?这叫为汉族世胄,先朝遗民?”
“为达成匡复使命,必得先保住我们自己,要先保住我们自己,牺牲小部份人,那是在所难免。”
“荒谬,强词夺理,一派胡言。”
那女子喝道:“姓李的,你敢……”
她要动。
吴应熊伸手拦住:“李诗,此时此地没有别人在,你也是汉族世胄,先朝遗民,要是你能放我走……”
“怎么样?”
“平西王府’一定会重谢你…”
“皇宫大内的谢我都不放在眼里,我会在乎你‘平西王府’的谢!”
“你不在乎‘平西王府’的谢,那你对汉族世胄,先朝遗民,也算尽了心力。”
“我现在就是为汉族世胄,先朝遗民尽心力。”
“你是……”
“吴应熊,你不懂么?”
“李诗,不要做千古罪人,你要慎重三思,明智抉择。”
“我已经不只三思了。”
“李诗……”
“不要再多说了,有我在这儿,你走不了的,绝走不了。”
“好吧!”吴应熊点了头。
他那里这么一声,那女子再度暴喝:“杀!”
有了这一声“杀”,剩下的几个汉子一起扑向李诗,而且都动了兵刃。
显然,他们是孤注一掷,谁死谁活,全在这一搏。
李诗的软剑也掣出来了。
就在这时候,那女子保着吴应熊往外逃去。
她没有把握,她想利用其他的人抵挡李诗,她保着吴应熊逃。
主意是不错,可惜碰到的是李诗,她的那些人在李诗软剑之下没能走三招,全躺下去了。
李诗追出茅屋的时候,那女子保着吴应熊,还没能逃进树林,这样的距离,李诗拦住他们还不是一个起落!
李诗腾起一掠,落在了她们前面,拦住了她们的去路,那女子急挡在吴应熊身前。
李诗道:“吴应熊,你绝走不了,跟我回‘宗人府’去吧!”
吴应熊还没有说话,那女子声色俱厉:“不,回他们那儿去,就是死路一条!”
李诗道:“未必!”
那女子道:“不要想欺骗我们,我们不是三岁孩童。”
李诗道:“没有人想欺骗你们,当今皇上仁德宽厚,否则,他要是想处死吴应熊,你们今天便救不了吴应熊了!”
“不要替你们那个皇上说话……”
“我无意替谁说话,我说的是不是实情,吴应熊他该知道。”
“我知道。”吴应熊道:“我只知道你们那个皇上怕我‘平西王府’的大牢,不敢杀我!”
那女子道:“你听见了么?”
“吴应熊,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李诗道:“真说起来,皇家待你吴家不薄,对你尤其恩厚……”
“待我什么恩厚。”吴应熊大声道:“我父亲是为取信皇上,不得已才把我留在京里,皇上招我为额驸,也是为拢络吴家。”
“吴应熊,你真是辜负了皇家一片心,不错,你父亲当年西征,把你留在京里,不无留你当人质,取信皇上之意,可是皇上也为了要你父亲之心,表示相信你父亲,也把固伦公主下嫁,招你为额驸,这不是待你吴家不薄,对你尤其恩厚是什么。”
“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也休想改变我的心意……”
“吴应熊,你改不改变心意,已经无关紧要了……”
“那你还罗嗦什么?”
李诗怒声道: “吴应熊,你太不知好歹,我要是不跟你罗嗦,你马上就得跟我回‘宗人府’。”
“那你是什么意思?”
“为你吴家好,你只有跟我回 ‘宗人府’, 一方面恳求皇上开恩,一方面命人回‘平西王府’,劝你父亲及时醒悟,上京请罪,才是保全你吴家的唯一一条路。”
那女子笑道:“额驸,他把咱们当三岁孩童,他想害死咱们。
吴应熊冷笑道:“我知道,可惜我不是三岁孩童。”
李诗道:“吴应熊,这是你父王亲手害死你吴家……”
“随你怎么说吧,可是一旦江山易帜,爱新常罗氏洮回关外,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这是痴人说梦,‘张家口’行动瓦解,京里救你又失败,你以为你父亲还敢轻举妄动。”
“怎么不敢,汉族世胄,先朝遗民要比一个吴应熊重要得多。”
“说得好,奈何你父亲为的不是汉族世胄,先朝遗民!”
“就算他为的是一己之私的江山,那也比他一个儿子重要。”
主吴应熊,没想到你看得这么开,真要是那样,你图的又是什么?这大好江山之主,岂不是没你的份了?”
吴应熊呆了一呆,一时没能答上话来。
那女子道:“真要谢谢你提醒我们了,所以说额驸绝不能跟你回去。”
“这原是吴三桂派你们来救吴应熊的本意,奈何吴应熊他非跟我回去不可。”
“未必,还有我呢。”
“你有几分把握,其他的人都躺下了,就剩你一个,连你们那个娘娘都不行,你带得走吴应熊。”
“你试试看!”
那女子要动。
吴应熊突然伸手拦住:“慧娘!”
那女子收势道:“怎么?”
“我不要你为了我受到伤害。”
“你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带不走我。”
“我愿意试,我也不能不试。”
“不行,真要那样,我宁愿不走。”
“额驸……”
“听我的,慧娘,让我跟他回去,你走你的,能看见你,对我来说,上天已经是恩厚了。”
“不!你要是走不了,我就留下来陪你,反正这么多弟兄已经走不了了。”
“慧娘,你不能……”
“我不妨告诉你,来的时候我就打定了主意,要能走,我当然是跟你一起走,万一不能走,我就留下来陪你。”
“不行,慧娘,我绝不能让你……”
李诗越听越不对,道:“吴应熊,她是……”
吴应熊毅然道:“我们俩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当年我父亲把我留在京里,活生生拆散我们俩。”
原来如此。
李诗为之感动,他本是个性情中人,经过了兹云秋事。他对情之一事体验尤深,道:
“吴应熊,你跟我回去,我放她走。”
吴应熊两眼猛睁:“真的?”
“我这个人向来说话算数,我保证送她出城,甚至你可以跟我一起送她出城。”
吴应熊忙点头:“好……”
“不!”叫慧娘的女子叫道:“我不要一个人走,我要留下来陪你!”
吴应熊道:“慧娘……”
“我不要再跟你分开了,这么多年了,我日子过得好苦……”
吴应熊很难过,悲声道:“我知道,可是,慧娘,你一定要走。”
“我不走,主什么我也不走。”
“慧娘……”
叫慧娘的女人忽然转脸向李诗:“你不是朝廷的人,我们救走救不走吴应熊,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就不能全当没找到他,放他走!”
李诗没说话。
“放他走,我们都会感激你,永远感激你。”
李诗开了口:“放他走,对他吴家没有好处,各地的善良百姓,也要饱受刀兵之苦。”
“你以为他留在京里。我们王爷就会有所顾忌了?”
“吴三桂派你们到京里来救他了,是不是?要是不顾他这个儿子,何必救他?”
“可是你把他留下了,他会死,结果更糟。”
“不!他不会死,我保证他不会死。”
“我保证他不死?你能保证?”
“在皇上面前保一个人不死,我还有这个把握,不过我不是为任何人,我是为各地的善良百姓。”
“不!我没法相信你,我还是要带他走。”
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