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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子表面上一点也不为这消息所动,只是在他心深处,有如刀割般的难过,他也曾听过三心红王崛起武林神龙活现的传闻,他暗自对自己说:
“她毕竟是身负绝艺的武林奇女子,自然要找一个武林高人作为终生伴侣啊,我想她必是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表面上没有人看出什么,只是丹阳子的武功在暗中以骇人的速度在突飞猛进着。
费思南作了三心红王“王后”,然而这只是一时感情上的发泄。日子久了,她便发现三心红王的真面目,那是一个百世难寻的阴险人物,在人的形体里暗藏着野兽般的残暴,于是费思南更是悔恨交加了。
三心红王虽然是个大魔头,但对这个花玉般的夫人却是百依百顺,处处讨好,无奈费思南的心中,永远只有一个人……
于是,三红心王也知道了事情的真象——
那已是婚后十年后了,十年的日子平淡地过去,然而十年的日子在武当山上却把卓翔造就成不世的高手了。
那是丹阳子接掌武当门盾的第二天——
三心红王朱慕侠气势汹汹地冲上了武当,他指名叫卓翔出来,丹阳子面对着这无理的挑衅者,确是尽了最大的容忍,但是三心红三却是愈说愈不成话,丹阳子终于被挑起了怒火,只是一刹那间,他又克制自己,他暗中对自己说:
“不管怎么,他总是费思南的丈夫,我岂能伤了他?”
然而当三心红王说道:
“卓翔,你如果不敢应战的话,你就跪下来向朱某磕个头吧。”
丹阳子终于不再多说一言,唰的一声拔出了长剑。
于是在纯阳观前,丹阳子与三心红王展开第一次的决斗。
朱幕侠从一出现武林起,他的一身神奇功夫便震惊了整个武林,许多人很快地便断定他将是武林中第一高手,而丹阳子却是武林中陌生的名字,这个武当山的新掌教,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多少功夫。
朱慕侠一套套上古的奇功层出不穷,丹阳子只是潇洒自如地苦守着,看来三心红王是占上风,然而朱慕侠的心中有数,这个丹阳子的武当神功委实已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就如铜墙铁壁,无懈可击。
在这两位未来的绝世高手拼斗之际,费思南悄悄地也上了武当山。
她藏在树丛中,凝视着场中的武当的新掌门,一袭灰蓝色的道袍,颔下似乎多了几络长须,长袍大袖飞舞之间流露出无比的潇洒,十年分离,昔日的旧情人竟已有一身了不得的武当神功了。
费思南努力噙着满眶的泪水,在泪光中,丹阳子的身子便像是化成了好几个影子在空中飞翔,她喃喃对自己说:
“卓翔,卓翔,我们该算是有缘还是无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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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心红王愈打招式愈是毒辣,丹阳道长也施出了武当三神剑,战况变成了惊险环生,两人都有登峰造极的深厚功力,只要一击而中,便是性命存亡的问题,整个武当山数百道士,全都是冷汗直流地默睹着这场战斗。
到了三百招外,费思南看不下去了,她终于跳了出来,大声叫道:
“你们都住手。”
说也奇怪,凶暴的三心红王一听到这五个字,便忽然住手了,他退了五步,转过头来,脸上的神情变得无比地黯然。
丹阳子也如同痴呆了一般,那熟悉的声音钻入耳中,好像在平静的古井中投下一块石子,他眼中流露出异样的光芒。
虽然他已是武当的掌教真人,整整十年的苦修,但是他毕竟还是血肉之躯,那往事和故人怎能淡忘?
霎时之间,纯阳观前静得好像结冰凝冻了一般,那嚣张乖戾的凶杀气焰在刹那之间荡然无存,只是在寂静而沉重充满着其间。
“当——”
一声清脆之声发出,三心红王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上——
费思南轻声道:
“走——我们走——”
她反身下山,不敢再回望一眼,不敢再多与丹阳子的目光相碰,只是快步地下山。
三心红王居然一言未发,默默地跟着下了武当山。
不久,武林中传出三心红王夫妇翻脸分居,于是,费思南成了武林的第一奇女子“无忧王后”。
那个卓翔呢?
卓翔成了武当百年来的第一高手,丹阳子之名成了武林正统的中流砥柱,不久,有一个神秘和尚出现武林,神秘和尚的武功被渲染得甚至高过了三心红王,于是。“道僧王后”这四个字出现在武林中了……
□□□
东方的天际已经发亮,荒山野坟,凉风如水,惊丹阳子讲完了往事,麦任侠总算对丹阳子、三心红王和无忧王后这三大奇人间的恩恩怨怨有了认识,他默默地望着哀伤中的师父,不远处,便是大师兄二师兄的坟墓,麦任侠悄悄滴下了英雄之泪。
丹阳子一天中,在这世上的另一角上,也有一个老人在对一个青年人讲着另一段重要的武林往事——
□□□荒野中,长春上人在孑然行着,他心中想要寻找方柏昆,但他却错过了问问方立青,现在他只能碰碰运气了,他挫折了三心红王,心中怀着无比的兴奋。
他一身僧袍,用着武林最快的脚程,在大江沿岸奔波,心中的期望,是要打听俗家唯一师弟方柏昆的下落,但是,方柏昆此刻正和何克心一同疗治内创,岂是他所能打听得着?
倘若他能找到方柏昆,那么他必会惊喜万分的发现另一个他一直希望寻找的人——何克心。
长春上人早就派门下弟子屠龙大师去寻找何克心,但迟迟毫无消息,心中所存希望渐小,这次他亲自下山,对于何克心,只存着可遇不可求的心思,而凑巧这两个他所寻找的人,却一齐隐藏了起来。
长春上人一生鲜见于江湖,形态和穆不似异人,这些时日来,行脚江湖,并未引起不便之处,但打听的工作,也不十分顺利。
眼前丘陵起伏,长春上人来到一座小山林前,这时正当日高天热,长春上人虽然内力深厚,也甚感炎闷,于是找了个树林荫深处憩息一番。
他略运气两周,气息平静,凉爽自生,加上林荫深处,清风徐来,不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静坐了一会儿,心中思潮起伏,却始终平静不下,好一会儿站起身来,准备继续上路。
这时林外突然传来一阵足步声,长春上人是轻功大行家,一听那足步声,只觉步履落地轻滑飘忽,分明是轻功颇有根底的人。
长春上人默默忖道:
“来者必为武林中人,老衲一身僧装,却在林中呆停,必引人生疑……”
他正想到这里,足步声忽然一停,似乎林外那人在停身思索什么。
过了一刻,那足步声又起,渐渐向林中长春上人藏身之处行来。
长春上人忖道:
“此人已决心入林,长衲还是回避为妙。”
他心念一定,双足微动,身形有如掠波之燕,一闪而到一棵合抱的大树后。
树枝拨散之声微起,一条人影走了过来,长春上人躲在树后,瞥止一看,不由脱口呼道:
“方贤侄。”
来人闻声一惊,长春上人已走了出来,微笑着对他说道:
“贤侄别来无恙?”
来者正是长春上人俗家师弟方柏昆之子方立青。
方立青见了长春上人也不由脱口呼道:
“老前辈,是您。”
长春上人对立青可说是一见有缘,上次见面匆促,长春上人因秘笈被妪,心情沉重,忘了直接向立青打听方柏昆的讯息,心中一直懊悔,此时又再重逢,心中确实高兴,急急问道:
“贤侄,你父亲呢?”
立青心中一酸道:
“他……他……”
长春上人心中一惊,大声道:
“方师弟,他,他怎么了?”
立青道:“父亲重伤后力拼,动用真力,以致血江崩溃。”
长春上人惨然道:“那么,他已去世了?”
立春泪光莹莹摇首道:
“幸好有何克心叔叔用昆仑心法——”
他话声未完,长春上人面色斗变,他倒退一步,颤声说道:
“你说——何,何克心?”
立青没有发现长春上人的失态,继续点首道:
“何叔叔约晚辈三日在此相会。”
长春上人面上流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他频频点首,低声道:
“何克心,何克心,老衲终于找着你了,这几十年来,你可知道老衲的心情吗?”
立青惊疑不解的望着长春上人,只见他颔下白髯簌簌而动,似乎内心激动万分,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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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青骇然望着长春上人,缓缓问道:
“老前辈,您,您怎么了?”
长春上人长吁一口气,立青在他眼眶中发出了两粒晶莹的泪水,他骇然止口,不敢相信这方外高僧竟会有什么辛难忍之事。
长春上人摇首道:
“据说何克心功力已臻武林四奇境地,方师弟当可无虑,只是——只是——”
立青接口道:
“他约晚辈三日,至今尚差两个时辰,但晚辈却又不知他们在何处疗伤,只有在此等候。”
长春上人点首道:
“有你何叔叔相助,咱们可以放心,唉,老衲今番下山,就是为了他们两人,上天相,今日一举寻得两人,也了却老衲一生……一生最大……最大憾事。”
立青摇首道:
“老前辈世外高人,岂会……”
长春上人亦摇首道:
“唉,此间原因复杂,老衲向佛几十年,却仍不能兼于心,立青,你不会知道的……”
立青茫然无语,长春上人忽道:
“立青,你和何叔叔结识甚久?”
立青道:
“听父亲说,何叔叔是他生死之交,但自那年鬼愁谷一战分手,一直到最近雁荡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