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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为电影哭泣的人呢。 子卿轻轻扶她的背,她深深呼吸。当剧情和生活有着惊人吻合的时候,眼泪就找到出口了。子卿你一直很幸福你知道吗? 嗯。可是子卿觉得不幸,她想这是和瑞明结识以来第一个独自度过的平安夜,夜里没有礼物,没有祝福。有一场悲剧上演,有一个鸽子般轻灵忧伤的女子用眼泪为爱情祈祷。还有一股寂寞的风吹啊吹。 她不知道风是往哪一个方向吹,她知道思念的方向是往上,也许北风吹啊吹就能把她的牵挂带到长城脚下。千年的古建筑以一种长情依依的姿态默默守护着那些相信千年之幸福的人。 有谁会花千年轮回来反复寻找某一世的模糊记忆?谁能与石头比长情? 心底激烈交战,烟花在头顶上绽开巨大的伤口,美丽而忧伤。两个女子相互依偎着取暖,而薛妮终于怆然释怀。 这个爱喝牛奶抽“软娇子”一身雅白且不服命运的女子,千里迢迢来到有着陌生气候的城市,预备和情敌正面霍霍交锋。相见的第一眼,子卿素白羊毛罩衫同色西裤白皮鞋,一身灵性的楚楚之色。如果把子卿比作白狐,薛妮就是一只黑喙的白鸽。不同的是,白狐常年隐匿在山林深处,白鸽的使命却是不断飞翔。百年狐狸修成墨黑,千年狐狸修成雪白。怎么忍心和她再争一洞温暖?千年,千年修行或许只为了那个墨蓝色长衫男子心怀慈悲解囊相救的恩情。幸福是一刹那宽厚掌心的温度。 除夕夜,子卿坐在薛妮的手提电脑前,僵硬的手指摸索着温习瑞明敲击键盘的姿势,她已经很久不曾用这种方式和瑞明说话了。 子卿:瑞明,你还好吗? 瑞明:不好,半夜醒来身边是空的,非常冷。 子卿:那你的雪盲症治愈了吗? 瑞明:如果连雪都没有,做个瞎子比较幸福吧。 瑞明:子卿,回家吧。我很想你。 子卿开始收拾行李,发现原来的箱子已经装不下所有的东西了。她低低地埋怨薛妮,你看我们逛街买的衣服太多了,这个冬天怎么穿得完?薛妮笑着帮她叠好衣服,用力塞满箱子。其实女人的衣服呢,像感情一样,需要一点一点累积,不要等到需要的时候才想起来,那时候就晚了。子卿手里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是吗? 火车缓缓开动,她们相视微笑,走出了各自的视线。子卿心里没有怅惘,她直觉相信,她们一定还会再见。而这座叫做珠海的四季花开的城市,它的繁华冬天,它的恋物咖啡,它的跨梦大桥,它的悲情电影,也作为一种永恒的纪念,深深地埋在了彼此的心里。 瑞明站在月台上,高高瘦瘦的个子,在寒风里直立如松。子卿朝他走过去,靠在他的怀里。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了。她贴着他的心脏说,谢谢你还等着我。 冬天轰轰烈烈接近尾声,你看到幸福了吗?它就在我们以为永远抓不住的时间里,延续着,逝去,脚步轻轻。
第一部分完美姿态
文/阿宝 湛旺餐厅。寥寥几人。 宝儿低着头心不在焉地吃着快餐。旁边一对小情侣在打情骂俏,有点夸张,她迅速地望了一眼,然后继续吃。这么亲密无间的爱恋,宝儿无法做到,即使她多么的爱一个人,还是会保持距离,宝儿眼里,他们的爱情未免太戏剧化了。 宝儿想起,唯一的那次,站在娴静的珠海渔女的身旁,看见那蔚蓝的海水,还有远处飘荡着的几叶小舟,这是宝儿在家乡从未见到的,她禁不住抓住楚的手,发出“啊”的赞叹声。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楚眼神古怪地看着她,她脸红,然后轻轻地把手放开,这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失态,宝儿觉得很丢脸,那次以后,就没有再发生过类似的事,即使是在欢爱中达到高潮,宝儿也不会大叫。 手机震动,有信息,宝儿拿出来,是楚的信息,他说周末会来珠海。宝儿淡淡地笑了一下,她记得,这个周末是楚的生日,他肯定不会放过大肆宴请的机会。 宝儿和楚的马拉松已经跑了七年。他们是大学同学,当年,楚就是被宝儿那种优雅的高贵姿态所吸引,然后费大量人力物力,不惜一切追求宝儿的。其实,在刚进大学的开学典礼上,楚代表学生会欢迎新生,那阳光灿烂的笑容早已吸引了宝儿,只是,她不露声色,等着楚的主动。当楚捧着九十九朵绽放得无比灿烂的玫瑰出现在宝儿的面前时,宝儿终于绽放出和那玫瑰可以媲美的笑容,毫无破绽地收下花,在一片羡慕声中做了楚的女朋友。 可是毕业后,她坚持不和楚在同一个城市,她说,只有分离的感情才会经得起考验。然后忽略楚受伤的眼神,执意来到临近的城市——珠海。 宝儿不知道,她说完那句话转身走的姿态,是一个完美的弧转,楚想抓都抓不住,楚想,怎么会有这种狠心的女人?楚甚至想,她到底有没有爱过他? 宝儿回了个信息,说,好。然后用纸巾轻轻地抹了一下嘴,很斯文,也很优雅,结账的时候,连侍者都忍不住多望了她一眼。和楚之间的联系就是这样,只发信息,很少通电话,即使偶尔楚复电过来,宝儿也会压抑自己的喜悦,淡淡地问他,有什么事?给楚的感觉,他爱她多于她爱他,甚至,不曾感觉到她在爱他。 宝儿无法不维持她的风度,她真的很讨厌失态。十岁那年,父亲拿着行李搂着一个狐媚的女人要抛弃她们母女,她看见母亲抱着父亲的腿哀求嚎啕,哭得满脸泪水鼻涕,连宝儿都觉得恶心得要死。她想,母亲就是因为那种毫无尊严的姿态,所以才被抛弃,她甚至很羡慕那个被父亲搂着的女人,面对那种状况,竟然面不改色。 所以,她没有像母亲一样哀求嚎啕,她漠然地望着一切,然后想,如果以后一个男人要离开她,她一定会很淡然地笑着,说,好。然后转身离去。 周末。果然,楚在“天地人间”包了一个大厅,都是他一些生意上来往的人,而且多是男的,但是居然,也有很多女的在里面。宝儿认得出,有几个是楚的房客。 在中山,楚早已打下了自己的天下,并在珠海南屏建了一栋七层的楼房,他自己一套——他每个月都会回一次珠海,父母一套,其他都租给别人,其中,七楼住的是几个陪酒小姐。 房客是什么身份,也就算了,但是今天,他竟然把她们都请来了,宝儿心里有点不高兴,但她没表露,任凭楚搂着她的肩和别人纵情地笑谈。她很斯文地笑着,碰杯之后,也很斯文地抿着杯沿。 那一边,几个女人喝得有点夸张,其中一个竟然已经飘然欲醉,在胡说八道了。楚眉头稍微皱了一下,然后松开搂着宝儿的手,走过去。宝儿也皱了一下眉,那个女人似乎叫媚,连名字也那么狐媚。媚把麦克风递给楚,嚷着要和楚合唱那首《我不够爱你》。唱完后,全场很夸张地喝彩鼓掌,然后怂恿他们继续唱下去。楚似乎也很有兴致,一首接着一首地和媚唱着,最后,搂在一起唱起来,压根儿忘了场内还有个宝儿。宝儿腰挺得很直,一个人坐在一边,手里不停地转动着那杯很好看的饮料,偶尔会露出微微的浅笑,那姿势,似乎在优雅地弹着钢琴。 酒醉人散。门口,目送着楚的朋友都走了,那几个女人也坐车扬长而去,宝儿轻盈地站在他身边,温柔且漠然地说,我要回去了。 楚愕然,这么晚,怎么还回去?每次过来,楚从来没说过挽留,但宝儿肯定会留下来过夜,所以此刻,楚有点心慌。 我要回去。温柔而坚决,宝儿心里乱得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但,今晚的楚真的令她很失望。 明天回去吧,太晚了,不安全,何况今晚是我生日。楚祈求。宝儿漠然地转过头,不看他,说,自然会有人陪你。语气有点酸。 楚想解释,宝儿突然想,为什么要便宜那个叫媚的女人?然后对楚嫣然一笑,说,是太晚了,还是明天回去吧,然后钻进楚的轿车。 楚的房间里。楚搂着宝儿,热情地吻着,宝儿依然淡淡地和他亲吻着,像以往一样没有热烈的回应。过了一会,楚懊恼地松开宝儿,然后倒了一杯酒。宝儿疑惑地看着他,没有问,她认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不用亲口去问,就会等到男人的答案。突然,门铃大响,开门,一个香气扑人的物体卷进来说,媚醉得很厉害,在喊着你的名字,你快上去看看她,说着,拖着楚一起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楚回头望了宝儿一眼,宝儿背对着他们,楚刹那间感觉到了宝儿的气愤,便说,我不去了,你回去照顾她吧。 半夜。宝儿睁开眼睛,身边空着。她知道,楚正在七楼。他以为宝儿睡着了,然后悄悄地上去,其实,宝儿还没有睡,他刚关上门,宝儿就睁开眼睛。她很想跟着上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但是,她的教养,她的风度不允许这样,所以,她只有睁着眼睛,心如刀绞,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种事居然也会发生在她身上,她此刻才知道,她爱楚。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只要楚说和那个女人没瓜葛,她会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天亮。楚轻轻地回来躺在床上。宝儿睁开眼睛,他讪笑,你醒了。 宝儿冷漠地望着他,然后起床,漱洗,穿衣服,出门,坐车,没有跟他说一句话,整个过程都很优雅,没有失态,但楚的心感受到了寒冰的刺冷。 一个月里,楚的信息宝儿都没有回。海湾新家园,高级白领住宅,楚来到她的居所,门铃响了很久,她在房间里漠然地上网,听歌,却不开门。他的电话,任凭响到没电她也不接听。 公司里,总机说,有位先生找,她犹豫了一下,接听,楚的父亲,亲切的语气,叫宝儿这个周末回家吃顿饭,很久没见宝儿,有点挂心。楚的父母对她很好,她的父亲抛弃她母女后就再没理过她们,除了把每个月的生活费寄给她。母亲早已另嫁,之后,不再关心宝儿,甚至宝儿长到亭亭玉立,他们也从不过问。因此宝儿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