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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会因悲伤而流泪,也会因快乐而流泪。
她们甚至可能不为什么事就流下泪来。
女孩子大多有这种毛病,越是害怕的事,越是要听。
喝过酒的人,说话的声音也特别大,他们自己以为是在压着嗓子说话,但别人已被他们吵死了。
人在回忆中,时间往往会过得很快的,所以有些孤独的老人只有生活在回忆里才能度过漫长寂寞的晚年。
很多人都以为年纪越大的人越谦虚,其实一个人年纪越大就越不肯服输,越喜欢听别人奉承自己。
奉承话若由一个和自己本事差不多的同行嘴里说出来,那更是过瘾无比,天下没有人不喜欢听的。
越是平常的东西,有些人却越是觉得珍贵,这只怕也就是那些天潢贵胄们的悲哀,因为他们虽然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但一些平常人都能享受的乐趣他们反而永远也享受不到。
无论多伟大的女人,在男人的怀抱中都会变得渺小的。
女人的眼泪,永远是对付男人的最有效的武器。
女人在痛哭时若有人去劝阻,那么她就永远也哭不完了。
愚我一次,其错在人,若是能同样骗我两次,就是我自己的错了。
一个孩子做了坏事,父母固然要打他罚他,但别人若打了他,做父母的非但心痛,说不定还会去找那人拼命。这就是“爱”,永远令人不可捉摸、但谁都不能否认它的存在。
——《楚留香·画眉鸟》
世上若还有比遇见一个泼妇更头痛的事,那就是遇见了两个泼妇。
在这种女人面前,就算有天大的道理也讲不清的,最好的法子就是赶快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古来英雄多寂寞……一个人在低处时,总想往高处走,但走得越高,跟上去的人就越少,等
他发现高处只剩下他一个人时,再想回头已来不及了。
很多不会烧菜的女人,却偏偏喜欢躲在厨房里,然后再将菜端出来,硬说:“菜烧得不好,请原谅。”
让别人以为菜就是她烧的,因为就连这种女人也知道会烧菜不但是做妻子的光荣,也是她丈夫的光荣。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一代名侠,其实也和普通人一样,也有他的烦恼和不幸,只不过这些事都已被他耀目的光辉所掩,人们只能看到他的光采,却忘了有光的地方必有阴影。
只可怜薛衣人一世英名,竟生出这么样一对儿女来,“豪门多孽子”,楚留香发觉这句话真是说得有学问。
一个人若想成为天下无双的剑客,就最好不要生养儿女,因为最好的剑客,必定是最坏的父亲。
剑,就好像是女人一样,你想它服从你,就最好一定要全心全意的对它,否则它就会出卖你。
一个人纵然被女人出卖了两百次,还可以找第两百零一个女人,但只要被剑出卖一次,就得死!
“请客”本是件很愉快的事,能请人的客,总比要人请愉快得多。最妙的是,越穷的人反而越喜欢请客。
自敌人处得到的敬意,永远比自朋友处更难能可贵,也更令人感动。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恭维话毕竟是人人都爱听的。
帅一帆的剑法处处不离规矩,而前辈你的剑法都是以“取胜”为先,这两者之间的差别,正如一个以戏为消遣的票友,和一个以戏曲为生的伶人,他们的火候纵然相差无几,但功架却还是有高低之别。
人们面对着自己不懂的事,总会作出一种傲然不屑之态。
女人修饰的时间,一定和她的年龄成正比的。
一个人若坠入了情网,往往就会变成瞎子。
他用力踢起块石头,就好像一脚就能将这“情”字永远踢走似的,却不知“情”
字和石头绝不一样,你无论用多大力气,都踢不走的,你以为已将它踢走时,它一下子却又弹了回来。
你用的力气越大,它弹回来也越大。你若想一脚将它踩碎,这一脚往往会踩在你自己心上。
客人并没有走,走的反而是主人,每个人走的时候,都有一套很好的理由,虽然谁都听得出那些理由是假的。
唯一能要自己不喝醉的法子,就是根本不喝。
这法子虽不算妙,但却很有效。
只可惜很多人都不肯用这法子,所以喝醉酒的人每天都很多。
劝人喝酒固然不好,劝人不喝也不好,因为你越劝他不喝,他往往会喝得越多。
每个人的酒量都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好的。
——《楚留香·借尸还魂》
这地方叫“逍遥池”,是个公共浴室,价钱并不比单独的浴池便宜,但泡在热气腾腾的大池里洗澡,却别有一种情调。一面洗澡,一面还可以享受和朋友聊天的乐趣,所以苏浙一带的男人们,无论贫富,上午喝过了早茶,下午都喜欢到这里泡上一两个时辰。
浴池里当然不只他们两个人,但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谁也看不清对方的面目,何况到这里的人,大多是为了自己的享受,松弛松弛自己的神经,谁也不愿理会到别人,也不愿别人理会自己。
在浴池的另一边,还有两三个人在洗脚、搓背,另外还有个已泡得头晕,正在旁边的清水槽前冲洗。
这几个人好像并没有留意到楚留香,楚留香也没有留意他们,在这种地方,大家都是赤条条地相会,谁也看不出对方的身份,无论是王候将相,是名士高人,一脱光了,就和贩夫走卒全没有什么分别了。
楚留香很喜欢到这种地方来,他发现一个人只有在脱光了,泡在水里的时候,才能够完全了解自己,看清自己。
还有许多大商人喜欢到这种地方来谈生意,因为他们也发现彼此肉帛相见时,机诈之心就会少些。
女孩子就像人的影子,你若去追她、逼她,她永远在你前面,你一转身,她就反而会来盯着你了。
小孩子偷糖吃,忽然被大人捉住,就只有撒赖,明明满嘴是糖,却硬说没有,明明知道大人不相信,还是要硬着头皮赖一赖。
这人果然一点也不谦虚,而且直爽得很。
胡铁花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人,大笑道:“好,我叫胡铁花,你既认得楚留香想必也知道我的名字。”
“不知道。”
胡铁花笑不出了。
他忽觉得太直爽的人也有点不好。
“我什么都未忘记,只忘记你是个女人了,男人想帮女人的忙,就是在自找麻烦,若相信了女人的话,更是活该倒霉!”
若说女人的脸皮比男人厚,那也只不过因为她们脸上多了一层粉而已,纵然脸红了,别人也很难看出。
也有人说:年纪越大的女人,脸皮越厚。
其实那也只不过因为年纪越大的女人,粉也一定擦得越多。
好吃的人,看到别人的筷子伸了出去,总是特别注意。若看到别人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挑走,那更要难受之极了。
大多数男人都有件好处——他们若是不敢去做一件事时,总会替自己找到种很好的藉口,绝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勇气。
凡是在江湖混过几年的人都知道,是哪几种人最难应付,能不惹他们时,最好避开些。
第一种是文质彬彬的书生秀才,第二种是出家的和尚道士,第三种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子。
但最不好惹的,还是女人。
这几种人若敢出来闯江湖,就一定有两下子。
一个人只要做过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就算捱一辈子的骂,也只有听着的。
屋子里有两张床,另外还搭了个地铺。
胡铁花回房去的时候,两张床上已都睡着人了。
张三跷着腿,正喃喃自语着道:“奇怪奇怪,我怎么没听见敲门的声音呀,难道胡先生的胆子也不比我大,嘴里吹着大气,到时候却也不敢敲门的?”
胡铁花一肚子的火,大声道:“这是我睡的床!你怎么睡在上面了?”
张三悠然道:“你睡的床!谁规定这张床你睡的?总督衙门规定的么?”
胡铁花恨得牙痒痒的,却也没法子,冷笑道:“船上的床简直就像是给小孩睡的,又短又窄又小,像我这样的堂堂大丈夫,本就是睡在地上舒服。”
他刚睡下去,又跳起来,叫道:“你这人倒真是得寸进尺,居然把我的枕头也偷去了!”
张三笑道:“睡在地上既然又宽敞、又舒服,海阔天也许就怕你睡得太舒服了,爬不起来,所以根本就没有替你准备枕头。”
胡铁花气得直咬牙,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笑道:“原来你也跟老臭虫一样,鼻子也不灵,否则怎么没有嗅到臭气。”
张三忍不住问道:“什么臭气?”
胡铁花道:“我方才就坐在这枕头上,而且还放了个屁……”他话未说完,张三已将枕头抛了过来。
胡铁花大笑道:“原来你这小子也会上当的。”
张三板着脸道:“你说别的我也许不信,但说到放屁,你倒的确是天下第一,别人三十年放的屁,加起来也没有你一天这么多的。”
要想吓人的人,往往都会先吓倒自己。
太无用的女人,男人见了固然头疼,太能干的女人,男人见了也一样受不了的。
男人在女人面前本就喜欢以“保护人”和“强者”的姿态出现,有时他们嘴里虽在埋怨女人太无用,其实心里却在沾沾自喜。
所以聪明的女人在男人面前,总会装出弱不禁风的样子,乐得将吃苦受气的事都留给男人去做。
“人力定可胜天”,这句话只不过是坐在书房里,窗子关得严严的,火炉里生着火,喝着热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