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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国电影导演朗茨拍摄了史诗般的巨片《大都会》,成为世界电影经典之一。生化人造人正是这部片子的重要角色。科学家洛云根据工人领袖玛丽娅的容貌制造了生化人假玛丽亚,大资本家佐费信利用它去操纵生活在地层下面的劳工。而假玛丽亚最终失去控制,开始煽动工人破坏机器。影片里,假玛丽亚的制造过程被拍摄成宛如梦幻般的场面。
一九二一年,捷克著名剧作家卡尔。恰佩克(KarelCapek,1890——1938)的话剧《R。U。R。》在布拉格首演。《R。U。R》是“罗素姆的全能机械人”(RossumsUniversalRobots),的缩写。在剧本里,恰佩克将捷克语的“强迫劳动”(robota)和波兰语的“工人”(robotnik)两词合成,创造了新词汇“robot”。后来,这个词在英语里便拥有了“机器人”的意思。每个上过中学的读者朋友都背诵过这个单词,只是不知道在课堂上老师是否讲到过这段典故。
《R。U。R》中描写的机械人,严格来说也是有血有肉的“生化人”。剧本中,罗素姆本来是要制造大批可供差使的奴隶,由于一个科学家改变了合成复制人的化学方程,这些生化人开始拥有意志和感情,并萌出了对自由的向往;最后,它们不堪被役使,奋然反抗,并把人类彻底消灭。在这个剧本中,生化人造人的反抗有了进步的意义,是对劳工阶层反抗统治的隐喻。
海峡那边,台湾科幻小说也是以一篇生化人造人科幻小说作为开端的。张晓风于1968年发表了《潘度娜》(潘多拉的台湾译法),描写的便是一个红颜薄命的人造美人。
后来,机器人题材取代了生化人造人,成为科幻作品里人造人的主流。不过,王晋康的新著《类人》却在生化人造人方面推陈出新,构思出“类人”创造技术——直接使用非生命物质来创造基因物质,进而创造生殖细胞,培育新人。作者在《类人》中详细地描写了类人的制造过程:用纯物理的手段把碳、氢、氧、磷等原子排列成人类的DNA,再蕴孕成人。那应该是一种十分发达的纳米技术。
当然,既然人类可以从无到有地制造所有基因,制造者也可以按自己的需要随意确定这些基因。比如,小说中的“类人”比真人要漂亮,健康,没有任何遗传疾病。为了令他们与人类有所区别,制造者使得所有“类人”都没有指纹,成为他们终身携带的身份证明。
除此之外,“类人”并没有被制造成怪物或者超级战士。他们不仅有和人一样的外形,也有和人一样的心理活动。他们可以和人交往、合作,甚至相亲相爱。但是,为了一方面使用“类人”,一方面将他们与人类“种族隔离”,世界政府设置了许许多多制度:各种关于类人的法律,监视类人的警察局B系统,还有无形的歧视类人的思想意识。
但是,既然有严格控制,由于“类人”和人的基因几乎没有差别,两者之间的隔膜最终也在付出血的代价后消失了。和那些可怕的转基因人类相比,《类人》中知书懂礼,自我牺牲,甘于贫贱的“类人”们显得更可爱一些。
第二节:人偶形机器人
如果要推选科幻小说中的“元老级题材”,恐怕非机器人莫属了。这类故事的历史可以上溯到人类使用锄头和刀剑的时代。可以说,创造出和人一样有灵性的机器,几乎是人类最古老的梦想之一。
战国时期的诸子百家经典《列子。汤问》中,有一篇名叫《偃师》的小故事,今天已经被公认为中国历史上第一篇科幻小说:一名方士将一个木偶进献给君王。这个木偶不仅能够翩翩起舞,而且能够歌唱,“配置”齐全。最后,它竟然向王妃递媚眼,最终惹恼君王,将它大卸八块。虽然《偃师》被编入介绍民间方术的集子里,但其本身却是一篇完全的技术类幻想小说,它大概也是世界上最早的机器人题材科幻小说了。
几乎同时,古希腊神话中出现了能工巧匠代达罗斯的形象。在他的诸多发明创造中,有一个牛首人身的铜制仆人泰洛士。这个铜人的职责是在克里特岛上守卫着米洛斯王的宝藏,但最后被访寻金羊皮的“伊戈尔号”众英雄毁灭。泰洛士大概也要算一个机器人吧。
犹太人的民间传说中,则有一种由泥土制造的假人“哥林”。只要把一张写上了上帝名字的字条放到一个“哥林”的口中,它便会像真人一般的活动起来,并任劳任怨地替它的主人效劳。
唐朝时一部名叫《乐府杂录》的文献中,也有一篇象《偃师》那样,把机器人和性暗示结合起来的作品:冒顿单于带领匈奴兵攻打西汉。刘邦无法抵御,便采纳谋士陈平之计,让一个机器人美女在城楼上歌舞。结果冒顿单于的妻子阏式大嫉,生怕老公打进城后收此美人作妾,硬是让他撤了兵。在唐代文献《大业拾遗记》中,作者竟然虚构了隋朝皇室歌舞盛况中,二百名机器人大会演的场面,十分壮观。
当然,最终把机器人题材发扬光大的,还是近现代的西方科幻作家。1816年,德国作家霍夫曼创作了短篇科幻小说《沙人》。小说里,眼镜制造商科佩柳斯博士创造了一个女机器人。她美丽而又神秘,男主人公纳撒内尔深深地迷恋上它。由于女机器人被描写得来无影去无踪,使故事充满梦幻、隐喻色彩。这篇小说被精神分析大师弗洛伊德选中,作为证明潜意识存在的案例而闻名于世。
一八七二年,从英国移民到新西兰的作家萨默尔。勃特勒(SamuelButler)发表了科幻小说《虚幻国》。这个国家严禁使用任何机器,因为它的统治者害怕机器会一天天进步,最终取代人类。这是科幻小说最早出现的“机器生命”取代人类的噩梦。不过,在工业时代的初期,这种恐惧普遍流传在被机器夺去饭碗的工人中间。到了一九0九年,比尔斯(AmbroseBierce)的科幻小说《莫桑的主人》中,明确地出现了一个杀死主人的“自动化的机器”。
在一九三八年科幻短篇《凯伦。奥洛》出现之前,机器人在科幻小说里一直是反叛者的形象。在德尔理创作的这篇小说里,两个年青科学家合制了一个有如仙女般美丽的女机械人,并且使之有情感能力。她爱上了其中一个科学家,并经历一些波折后终成佳偶。多年后,这位科学家身故,而原本可以长生不老的机械人妻子也殉情了。这个题材如今看来毫不新鲜,但在那个恐惧机器文明的时代却是有突破性的。
到了二战以后,伟大的科幻作家阿西莫夫总结经验以往科幻小说对机器人题材的描写,将其上升到了系统和理性的高度。他创造了著名的机器人工学三定律:1,机器人不可伤害人,或任人受到伤害而无所作为2,机器人应服从人的一切命令,但命令与第一定律相抵触时例外。
3,机器人必须保护自身的安全,但不得与第一、第二定律相抵触。
围绕着这三大定律,阿西莫夫构造了一系列巧妙的机器人故事。其中一些短篇机器人小说收集在《我,机械人》(I,Robot,1950),和《机械人续篇》(TheRestoftheRobots,1964)之中。较后期的则见于《二百周年纪念的人及其他故事》(TheBicentennialMan&;OtherStories,1976)。此外,阿西莫夫还以机器人为主题创作了多本长篇小说:一九五三年的《钢窟》(TheCavesofSteel),一九五六年的《赤裸的太阳》(TheNakedSun),等等。
另外,阿西莫夫笔下的机器人,属于“人偶形机器人”。这类机器人它们只是大体上象人,大致可分躯干、头颅和四肢,甚至分不那么清楚。不管它们的精神世界发展到什么程度,从外观上一望而知与人类有明显区别,是一个金属器件的综合体。当机器人幻想从古代发展到现代,有一个从“类人机器人”发展“人偶性机器人”,再回归到“类人机器人”的螺旋上升,阿西莫夫创作鼎盛时代,科幻中的机器人多是这种傻乎乎的铁皮筒。
阿西莫夫的机器人故事里基本不存在前人构造的血腥阴暗气氛。他给我们的机器人朋友勾划出幽默智慧,甚至有些朴拙的形象。比如要程序员说“谢谢”才肯开工的机器人(KeyItem,1946);安排妙计去竞选总统的机械人(Evidence,1946);因厌倦镇压任务而企图自杀的机器人(AlltheTroublesintheWorld,1959);为了追寻人的定义而最后不得不把自己也包括在内的机器人(……ThatThouArtMindfulofHim,1974)。
这其中最为恢宏的,是伴随宇宙本身走向终点,最后以神的姿态出现,在虚无中重建这个宇宙的电脑《最后的问题》(TheLastQuestion,1959)。那个电脑本身就是由前辈电脑制造出来的。可以说,它已经拥有了一切生命的本质特征:自我进化能力。
阿西莫夫关于机器人的科幻小说不仅在科幻迷中间,就是在专业科学家中间也产生了极大反响。任职于麻省理工学院的美国著名人工智能专家明斯基曾经邀请阿西莫夫前去参观他的研究,但被阿西莫夫拒绝,理由是担心自己的想象力“会被这些令人讨厌的现实所压抑”。
机器是无灵魂的,而机器人有没有灵魂,这恰恰是机器人题材的关键所在。描写机器人发狂捣乱的题材,是科幻作品中的擦边球,这类故事里的机器人介于“有灵魂”和“无灵魂”之间。从理论上,机器人发狂是因为程序出现错误,属于机械故障。但它们发狂后的行为,又往往具有人的特点。在作品里,发狂机器人通常充任反面角色。
影片《铁人特工》就是这么处理的。那里的机器人本来是个电子游戏玩具,可以和半大小子玩打仗的游戏。但它的程序是其设计师用一个军用机器人程序改造的,包含着“为杀死对手不惜一切手段”的原始命令。最初,它用无害的塑料球和孩子们打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