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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捻左顾右盼,小心翼翼,“会长是不让我们碰那些奇奇怪怪的药的……”
羽月挑挑眉,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我知道有那种吃了就会昏睡的药。”
“你说的是强……”他及时打住,没说出“强奸”这样的字眼。
羽月急了,“你到底有没有?”
“我……”阿捻涨红著脸,碍口地说,“我……我有几颗,不过我没用过,是朋友给的……”
不等他解释完,羽月手掌一翻,“拿来。”
阿捻紧张地快冒汗,“小姐,要是被会长知道,我就死定了。”
“你不给,我就告诉哥哥,说你有那种东西。”她威胁他。
“可是……”
“快点啦!”她伸手推著他,“给我。”
在不得已且被胁逼的情况下,阿捻苦著一张脸,迟疑且心惊地走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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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加料不加价“的茶水,羽月忍不住”喜上眉稍“地回到房里。
“老师,请喝茶。”她将茶水端给了真知子。
“谢谢。”接过水杯,真知子不疑有诈的喝个精光。
见她将水杯里的水喝到一滴不剩,羽月的脸上漾起了兴奋的笑意。
放下水杯,真知子望著羽月,“我真的不能待太久喔……”
“嗯。”羽月乖顺地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我……”不知怎地,她突然觉得脑袋有点沉。
“老师,我真的好喜欢你。”羽月凝视著她,“你跟我哥哥结婚,好吗?”
“咦?”跟她哥哥结婚?不,她不跟小鬼结婚,她喜欢成熟的男人。
羽月拉著她的手,衷心地说:“我哥哥很好,他会爱你一辈子的……”
“羽……羽月……”真知子努力地眨眨眼睛,竟发现眼前出现了两个羽月。
“老师,我哥哥喜欢你这型的女生,真的……”
“老师,跟黑道老大结婚没那么恐怖……”
“黑道老大能保护你,这么一来,绝对没有人敢欺负你喔……”
“老师……老师……”
真知子觉得自己像幻听似的听见羽月不断的提及她哥哥,她很想告诉天真的羽月,说她不可能跟年纪比她小的男生相恋,但是她的头好晕,眼皮很沉,然后羽月的声音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
“老师?老师?”见真知子瘫倒在沙发上,羽月兴奋地咧嘴笑著。
不过,这药效还真强呢!难怪新闻常报导有女孩因为被下药而失身。
看来,她得非常小心,以后千万千万不能随便吃男生给的东西。
走到门口,打开门。“阿捻……”她低声地叫唤。
此时依照指示守在门外的阿捻走了进来,“小姐……”看见沙发上昏睡的真知子,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觉得羽月似乎又要叫他做什么坏事。惨了,这回他成了“犯罪共同体”。
“小姐,有什么事吗?”他嗫嚅地问。
羽月神秘兮兮地一笑,“把老师送到哥哥房里。”
“啊?!”阿捻发出悲惨的惊叫。
第八章
因为家里有个未成年,待监督的十三岁小妹,所以悌之总是在午夜十二点以前就回到家里,而这跟一般过夜生活的黑道完全不同。
经过羽月的房间时,她房里的灯已经熄了。
没打搅她,他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
打开房门,他脱掉了上衣,舒服地伸伸懒腰。突然,他发现茶几上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著大大的几个字——
“请慢用?”他纳闷地皱皱眉头。
这是羽月的字迹,只是……慢用什么东西啊?
他狐疑地打开内室的拉门,昏暗的内室里有著微微的呼吸声。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打开灯,他陡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看著躺在榻榻米上的她——长冈真知子。
“岸川羽月……”他忍不住咬牙切齿,无限懊恼地低吼。
想不到这小鬼居然把真知子弄到他房里来?她到底在想什么?
趋前,他在真知子身边蹲下,静静地睇著她。
她睡得很熟,但他直觉她被下了药。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眼前进入昏睡状态,而那睡容依旧是那么的动人。
“怎么会有人睡觉的样子这么漂亮呢?”望著她,他勾唇一笑。
伸出手,他轻轻地碰触她的脸颊及嘴唇,心里一阵激动。
当她醒著时,是绝对不许他这么做的吧?
她现在根本不省人事,如果他对她做了什么,她不只不会抵抗,甚至毫不知情。
他明明那么的渴望著她,为何却能这么平静?
也许那是因为她与众不同,面对著她,他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感觉到踏实、温暖、平静……
他穿回上衣,盘腿而坐,沉默而满足地凝睇著她。
他,要等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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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知子感觉自己睡得很沉、很轻松、很舒服。
说真的,她很久没这么深沉的睡过了。
隐隐感觉到光线,她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
“思……”她发出微弱的、佣懒的呢喃。
“你醒了?”
听见低沉又熟悉的男人声音,她像是冬眠中被惊醒的熊——
“啊!”她惊叫一声,弹了起来。
定睛一看,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和室里,而他——岸川悌之,竟在一旁笑睇著她。
“你……”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她……她没吃亏吧?
忖著,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掀开棉被,检视著自己。
看见她紧张滑稽的模样,悌之忍不住一笑。
“如果你被我怎么了,应该会有感觉吧?”
“你!”她羞恼地瞪著他,“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他撇唇一笑,“你为什么在我房里?”
“ㄟ?!”她大吃一惊。
这是他的房间?她……她怎么会躺在他房里睡觉?她明明在羽月房里的,怎么
倏地,一个念头钻进了她脑海里——
她被设计了!
在她有记忆之前,羽月曾端了一杯水给她,难道说那杯水被加了料?
“你看……”他将羽月留下的纸条拿给她看,“羽月写的。”
看见那上头写著「请慢用“,真知子当下羞红了脸。”天啊……“
悌之突然跪坐而起,端直背脊,慎重地弯腰一欠,“我代舍妹向你说声抱歉。”
真知子羞赧地压低了头,喃喃地低语:“我真是太大意了……”
“你放心,明天我会好好修理她一顿的。”他语带保证。
“算……算了……”羽月还小,她不想计较。
只不过,一个十三岁的小女生,怎么会想起这种主意来?迷昏她?天啊,果然是黑道千金!
突然,一根警觉的神经将她拉了回来,她想起了刚才他所说的话……
舍妹?他刚才应该是那么说的吧?他说的舍妹是指……
她瞪著大眼睛,狐疑地看著他。“你刚才是不是说……舍妹?”
他点头一笑,“是啊。”她总算回过神了!
“你是说……”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你是说羽月是……”
“她是我妹妹。”他眼底闪过一抹恶作剧的狡黠。
“你妹妹?!”真知子忍不住惊叫出声。
骗人!他三十几岁,他妹妹十三岁,他们相差……
“羽月是先父跟继母所生,我们相差了二十岁。”他说。
真知子神情僵掉,完全无法反应。
这么说来……羽月死去的母亲是他继母,而那个跟他继母一起度假发生事故死亡的男人是……他爸爸?!
她以为他毛都还没长齐就玩出人命来,原来是误会一场?
而这也就是说,羽月口中所说的那个“黑社会的好人”,就是他?老天,她头昏了……
“我还是单身汉。”他撇唇一笑。
真是尴尬,她居然还曾经指著他的鼻子,骂他足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呢!糗大了……
“也难怪你会误会,我要是早点结婚,想生下一个十三岁的女儿也不是难事。”
“你那天为什么不说呢?”
“干嘛解释?”他唇角一勾,促狭地说,“我也没损失什么。”
“我有啊。”她懊恼地瞟他一眼,“我以为你已经结婚生女,还乱搞男女关系,心里气得不得了。”
“是吗?”他凝睇著她,高深地一笑,“那你现在知道我未婚,是不是不气了?”
“咦?”感觉到他似乎在套她的话,她警觉地瞅著他。
“长冈老师……”他忽地将上身一倾,欺近了她。
她心头一悸,呼吸也跟著急促起来。
他深情又热切地凝视著她,唇边是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你觉得教师跟黑道有没有可能成为一对?”
她惊羞地眨眨眼睛,“我……我不知道……”
他一笑,“幸好你说的是不知道。”
“ㄟ?”
“要是你说不可能,那我今晚可要难过得睡不著了。”说罢,他霍地起身,伸出了手,“来,我送你回家吧。”
她微怔,惊疑地望著他。
“怎么?不想回家吗?”他坏坏地一笑,“要是你想睡在这里,我是很欢迎。”
听见他这么说,她马上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悌之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起。
虽然只是短暂的肢体接触,真知子却感到心悸不已。
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在她心底酝酿,酸酸甜甜的,像草莓的味道……
她发现自己似乎喜欢上他,而那天之所以会那么生气地责骂他,不完全因为她认为他是个不称职的父亲,而是她……她无法接受他已有家室的事实。
而今,她曾经所以为的一切都是误会一场,他没有结婚,他甚至是羽月口中尽责、对家人及弟兄都有情有义的好哥哥、好男人……
只是,这就表示她可以放心的被他吸引吗?
他一点都不觉得黑道配教师有什么不妥吗?
其实,并不是配不配得起的问题,而是这种组合真的太奇怪了。
她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有著正常的职业,而他是东北的黑道龙头,跟她根本是南辕北辙……
“走吧。”见她发怔,他拉了她一下。
她猛地回过神,满脸羞红。
他笑睇著她,温柔地一笑,“再不走,我可不让你走了。”
她一惊,拔腿就往外跑。
睇著她匆匆忙忙,惊惊慌慌的美丽身影,他笑叹一记。“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