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悌之默默地伸出手拉她,她不领情地甩开他的手。
“不要你管!”她懊恼地瞪著他。
“我送你回家。”他说。
“不要。”她咬著嘴唇,倔强地忍著眼泪,“你离我远一点。”
“你连站都站不住了……”他蹙眉一叹,“接受我的帮忙,可以吗?”
“谁说我站不起来?”要强的她努力地一试再试,却还是无法站起来。
终于,她接受了自己真的吓软了脚,站不起来的事实。低著头,她生气又伤心地哭了。
看著她那倔强却又娇弱的逞强模样,悌之只觉得心疼不舍。
此时,渡部已经开著车在马路对面等著。
不管三七二十一,悌之伸出双手,将她拦腰抱起——
她惊羞地瞪著他,“放我下来!”
他不理会她的抗议,紧紧地抱著她穿越马路。
“放开我!”真知子气恼地槌打著他,“小心我再打你一耳光。”
“如果那样你就能消气的话,也没关系。”说著,他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
他温柔却又强势的目光,令真知子心头一悸。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她心里酝酿著,突然之问,她的心跳变快,她的呼吸变浅……
睇著他沉默又男人的侧脸,她的脸颊竟不知怎地热了起来。
老天,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将她放进车里,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开车吧,渡部。”他转头看著她,“你住哪里?”
努力想抗拒那奇怪感觉的她,以冷淡掩饰著自己的心慌。
她不领情地将脸一别,看著窗外。
“你不说的话,我就把你带回家了。”他语带威胁地说。
她鼓起双颊,“你敢?”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我很想那么做。”他神情认真,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迎上他幽深又炙热的目光,她顿时羞红了脸。
想带她回家?他的意思是……厚,黑道就是黑道,还真敢说。
“我可不是你经常带回家的那种女人。”她羞恼地瞪著他。
“我从没带过任何女人回家。”他据实以告。
“你是说你很纯情?”少来,她可是曾经亲眼目睹他跟性感女郎,在办公室里差点嘿咻起来。
“我不纯情,因为……”凝视著她秀丽的脸庞,他回忆起她的唇曾给了他特别且从未有过的悸动。
不自觉地,他将上身靠近了她,“因为我现在有很坏的念头……”
“咦?”她一怔,脸儿刷地一热。
他慢慢地靠近她,而她发现自己竟动不了。
她像被下了定身咒,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越来越靠近自己。
他的脸在她眼前停住,近得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而她惊觉,自己又快不能呼吸了……
“你……”她感觉他似乎又要亲她,她应该要躲开的,但她却只是动也不动地看著他。
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她害怕却也吸引著她的异采,强势、霸道、火热……
他的唇离她不到五公分,只要再冲动一点点,他就能一亲芳泽。
“你……”他是想亲吻她的,但还算自制的他并没有那么做,“你住哪里?”
以为又要被亲嘴的真知子,眨了眨惊羞的眼睛,她……又被吓了一次。
“通……通盯桥。”她嗫嚅地说。
唇角一勾,悌之露出了狡黠却迷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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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通町桥,真知子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
打开门,她下了车,而悌之跟了过来。
“你可以走了。”她转过身,看起来极不领情的脸上却有著微微羞色。
睇著她,他淡淡一笑。“你自己走得上去吧?”
“当然。”她轻声一哼,转身就要上楼。
他忽地拉住了她的手,“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回头瞪了他一眼,“我干嘛告诉你?”
“我们也算有缘。”他说。
“有缘?”她甩开了他的手,“第一次见面,我被骚扰,你叫我别再去了。第二次见面,你把我撞昏了,连脚踏车也不见了。”
“不见了?”他微怔,“我叫渡部放在路边的。”
“我去的时候,已经被人家回收了。”想起那件事,她还真是一肚子气。“就因为这样,我得走路去上班。”
“我说要赔你一台的。”
“是喔!”她挑挑眉,“你干脆送我一辆轿车算了。”
“那也未尝不可。”他撇唇一笑,有几分认真。
“不用。”真知子秀眉一拧,“我一点都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每次遇见你总没好事。”
“我倒觉得每次见到你都是好事。”他说。
“你说什么?”她不以为然地嗤道,“这次我差点儿被杀了。”
“你还好好的站在这儿跟我说话。”
“那是我运气好。”她斜瞪著他,“好了,你走吧。”
“已经三次了……”他深情凝视著她,淡淡地说:“我们已经碰上三次了。”
她微顿,有点迷惑地望著他。“那又怎样?”
“第一次见面时,我从没想过还能见到你第二次、第三次……”他一本正经,神情严肃地说,“我是黑道,对你没有太多的期待,可是我发现我竟期待著能再见到你。”
他的话及眼神教真知子心头一震,因为她觉得他不像是随便说说。只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又代表著什么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慌了、羞了。
“你知道。”他直视著她,不放过她眼底的每一丝情绪。
她下意识地躲开他炽热的目光,“无聊。”转过身,她急著要跑。
她发现每次见到他,她都在逃,好像再多待一秒钟,她就会陷进幽深的漩涡里似的。
她快步地跑上楼,连头都不敢回。
“喂。”他突然喊住她。
她在楼梯口停下脚步,犹豫地、怯怯地转过头。
他正抬头看著她,唇边挂著一抹淡淡的、温和的笑意。
“我是黑道,但我不干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缺德事,你有可能接受我这种男人吗?”他问。
“神经!”她娇斥一声。
“我很认真。”他眼神坚定地直视著她。
迎上他澄澈却又炽热的眸光,真知子又是一阵心慌羞悸。“你……”
“三次了。”他的声音低沉而诚挚,“再有第四次的相见,我会认为那是天意注定。”
是的,如果他们真能再次相遇,他会认定那是天意,而到那时,他绝不会放开她。
“不会有第四次的。”她心慌意乱却斩钉截铁地说。
旋身,她快步离开了他的视线。
第六章
“哥。”羽月走进了悌之的房间,脸上带著笑意。
悌之睇了她一眼,将手中报纸搁下。“什么事?”
她在他面前坐下,“我们代导师要来做家庭访问。”
“什么?”他一怔,因为这是第一次有老师说要来家访。
“她这个星期六要来。”她喜孜孜地说。
见她一脸高兴,他有几分疑惑。“你好像很高兴?”
怕自己露了馅,乐极生悲,她连忙收住笑意。“没有啊。”
悌之挑挑眉,怀疑地看著她,“为什么要家访?你做了什么?”
她摇摇头,“没有,代导师只是想了解一下大家的家庭状况……”
看她否认得那么明快绝对,他倒也没怀疑什么。
再说,她一直是品学兼优的模范生,而他又管教严格,她确实不太可能会捅什么楼子、闯什么祸。
“几点?”
“晚上七点。”她说。
“好,我知道了。”他重新拿起报纸,“那个时间,我会在家里等著。”
“不能在家里。”羽月突然说道。
他一怔,又搁下报纸。“为什么?”他不解地看著她。
“家里有那么多弟兄出出入入,而且光从门口一看,就知道我们家是黑社会……”她家大门旁的木区上就写著「黑龙会总部“,任谁一看都知道这绝对是黑道的家。
悌之眉丘微微一隆,“你的代导师不知道我们家是……”
她摇摇头,“长冈老师是新来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噢,”他蹙眉思索了几秒,“那反正她早晚会知道。”
“不行啦!”羽月激动地说。
“为什么不行?”
当然不行。要是长冈老师知道她哥哥是黑道头目,一定是跑的比飞的还快。
如果她一开始就被吓到了,又怎么有机会嫁进她岸川家?
看她一脸忧心,悌之感到怀疑。“你在搞什么把戏?”
“没有啊。”她不假思索地否认。“我只是……”她心虚却又镇定地说,“我很喜欢长冈老师,不希望她知道我们家是……”
悌之眉心一锁,“羽月,你觉得很丢脸?”
她一震,连忙解释,“不是,是因为我不希望她因为知道我是谁,而像其他老师一样对我特别客气。”
听见她这么说,悌之不禁有些许的歉疚。“羽月,对不起,都是……”
“不是哥哥的错。”她抬起眼,无辜又可怜地说,“我们家本来就是黑道家族,哥哥也不是自愿当会长的,对吧?”
说著,她眼眶还泛著泪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一招对她哥哥一定有用,她相信一向“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哥哥,一定会因为她的“泪弹”攻势而答应她所有的要求。
“其实我还是以有你这样的哥哥为傲,只是……”
“我知道了。”悌之打断了她,眼底满是无限的歉意及怜惜。
他露出温柔的微笑,轻轻拍抚著她的肩,“我会在南町的别馆见她。”
羽月的眼睛露出灿烂的光芒,“真的?那你不能带人喔。”
他点点头,“我不会让任何弟兄跟著过去,你放心。”
“太好了。”羽月撒娇地勾著他的手,“谢谢哥……”低著头,在悌之没看见的时候,她露出了狡黠的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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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田市,南町。
这是悌之位于南町的别馆,有时想一个人清静一下,他会到这里来。
在羽月的恳求下,今天他不让任何人在别馆内外进出,就为了恭迎她所喜欢的代导师到访。
对于羽月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背景之事,他多少是体谅的。
因为身为岸川家唯一继承人的他,也有过那么一段岁月。
大家都怕他,怕他的家族,同学对他敬而远之,老师也对他特别客气,他讨厌大家那么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