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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有势来报复而不得不攀附的。
程览垂在身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叶清怡的说的对,他观察过他们,调查过他们,他也觉得苏冠洪不像是那种抛妻弃子的人,他重情重义对叶清怡宠爱有加。
但是***话却又清清楚楚的在耳边响起,他听了那么多年,他对他妈也始终选择相信,可是这一刻,现实却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谠。
被欺骗的愤怒和屈辱将他整个人都包围,挤迫的他整个人都快要炸掉,他猛地一拳砸向了身旁的桌子,圆桌上本来是为他们吃饭而摆好的茶具碗筷,他一拳过去正好砸在了那杯子上,杯子应声碎裂的同时,伴随着的是他手上殷红的血渍。
他也不管不顾,红着眼吼着质问着蔚明明,
“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而苏冠洪在听了叶清怡说蔚明明故意灌输那样的思想给程览时也暴跳如雷,指着蔚明明吼,
“蔚明明,你他。妈的到底是怎样的蛇蝎心肠!”
在两人的轮番质问下,蔚明明苍白的脸上终于滑下了眼泪,抬眼看着苏冠洪,歇斯底里的大声说着,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为什么蛇蝎心肠?”
说着说着便又呵呵的笑了起来,近乎癫狂,
“苏冠洪,我就是见不得你幸福,见不得你跟别的女人幸福!凭什么啊?凭什么你要不要我了?”
边说着又抬手指向了叶清怡,
“我哪点不如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你瞧瞧你爱她爱的死去活来的,我就是嫉妒,就是不甘心,我就是要让你们每个人都活得痛苦不堪!”
蔚明明吼完了之后,包厢里的几个人都那样看着歇斯底里的她。
苏世媛和叶清怡因为已经提前知道了所以很淡定了,苏冠洪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下颌绷的紧紧的,恨不得亲手撕了蔚明明,
“蔚明明,你这样的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叶清怡的手轻轻伸了过来握住他的,温柔给他抚慰,慢慢舒缓他的怒意。
而程览则是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妇人,他觉得她很陌生,他一直敬爱着的母亲,怎么会是心理这样扭曲的一个人?
她对他说她当年未婚先孕,但是苏冠洪嫌弃她的家世太清贫所以将她抛弃了,在那个年代,未婚怀孕是多丢人的事儿啊,她不得已带着他嫁给了别的男人,也就是后来他的继父。
所以他一直敬重蔚明明,一直心疼蔚明明。
可是现在,他所有的坚持所有的意念,瞬间被全部推翻,尤其是想到自己报复错了人,甚至一度差点害的苏冠洪丢了性命,心中的懊悔就生生撕扯着他的心,在如此的重击之下他的情绪已然接近崩溃。
可是他这人,这么多年在官场上,又一直学会了隐忍,除了刚刚那一拳,他再也找不出发泄自己情绪的方法,就那样握紧了拳对蔚明明说,
“妈,您太让我失望了!”
然后便转身打算冲出去,他需要找个地方好好静一静,好好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听到蔚明明凄楚的笑了起来,
“是啊,呵呵,我这样的人,是应该下十八层地狱,连我亲生儿子,都恨得我咬牙切齿。。。。。。”
蔚明明这样喃喃了一句,然后眼前一黑,就那样倒了下去。
程览回头,看到的就是蔚明明倒下去的样子,再怎样气再怎样恨那也是他妈,当下便又冲了过去将蔚明明接住了,
“妈!”
苏世媛一见这样急急去隔壁包厢将唐煜寒派来的一声和护士叫了过来,于是本来为苏冠洪准备的医生护士,成了为蔚明明服务的了。
因为蔚明明这样一晕,几个人也顾不上别的了,就那样看着那医生和护士为蔚明明抢救,那医生说,
“这位女士的情况很不客观,楼下有救护车,我们先将她送去医院才能确诊到底是什么病情。”
“怎么可能?”
程览觉得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情况不乐观?我妈向来身体很好。。。。。。”
那医生也认出了程览,
“程市长,我们理解您的心情,最终结果我们还需要去医院做了全面的坚持才能确定。”
然后便叫了楼下等在救护车里的人,将蔚明明送去了医院,程览也跟着一起去了。
乱成一团的包厢,最终只剩下了苏冠洪叶清怡还有苏世媛,苏世媛觉得,此时自己还是先离开比较好,苏冠洪跟叶清怡两人之间,应该需要空间来好好交换一下彼此心里的想法。
因为她看得出来,苏冠洪满心满脸对叶清怡的内疚。
想来苏冠洪是觉得,这样活生生冒出一个私生子来,最对不起的人,便是叶清怡了。
于是便说,
“爸,妈,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好好聊聊。”
然后便关上了门退了出来。
出来之后她仰头长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苏冠洪没有她们想象中的那样暴怒气坏自己。
其实她跟叶清怡都不知道,苏冠洪也在为了她们而努力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没有一个男人不想着好好护自己的妻女平安。尤其是像他这样曾经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对家庭亲人的概念便愈发的比其他人都深刻。
这世间,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这是他在经历过生死劫之后,唯一的念头。
所以这次对于蔚明明的算计,苏冠洪虽然愤怒和憎恨,但不至于再为了这样的事将自己给气坏,为了蔚明明那样的人气坏了自己连累妻女担心,不值得。
至于程览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儿子,他也很无力。
他心中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他对不起叶清怡。
即便当时他是被蔚明明算计的,但最终错还是在他,他错在当初不该招惹蔚明明。
于是在苏世媛关上门离开之后,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扳过了身旁的叶清怡来,满脸内疚的开口,
“清怡——”
他甫一开口便被叶清怡打断了,
“不用说抱歉。”
叶清怡当然也看得出他眼底的内疚和懊悔,便在他开口之前将他的那些话给阻止了回去。
事到如今,再追究孰是谁非又有什么意思?
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许多事情,她不需要他的解释,也不需要他的道歉,她自己能理解。
这便也是她这个人的聪慧之处,便也是她能独霸苏冠洪的宠爱这么多年的原因。
“我饿了,先点几样菜吃饭吧。”
这样说着便打算出去叫服务员进来点餐,苏冠洪拉住了她,反手将她拥进了怀里,就那样紧紧搂着,
“我知道你通情达理,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
她理解体谅是一回事,他坚定表明自己的立场和忠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既然你不让我说抱歉,那我就说谢谢好了。清怡,我知道这件事肯定伤害了你,你的若无其事都是因为你一切都在你为我着想,所以我要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这般的爱我。”
苏冠洪自顾自的将自己心里的话说给她听,他其实平日里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男人,但是这一次他觉得这些话他必须要说,
“另外,我跟蔚明明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即便现在多了个程览,我也只当她是个陌生人。”
叶清怡就那样静静靠在他怀里,在他说完了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只那样往他怀里又偎了偎。
“至于程览。。。。。。”
苏冠洪叹了口气,
“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他,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程览,完全不是在苏冠洪的期待中到来的孩子,以那样的方式,跟那样的女人生下的,哪个男人能坦然接受?
可是他身上偏偏又留着他们苏家的血。
狠不下心来彻底的避而不见,又不心甘情愿的认这个儿子,于是程览在苏老爷子心中,便是在这样一个矛盾而又煎熬的存在。
叶清怡只是静静偎在他怀里,半响才开口,替程览说了一句好话,
“程览也是被蔚明明给误导了,这么多年他也缺了父爱,你该尽一下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
叶清怡的意思间接就是同意苏冠洪跟程览相认,苏冠洪只是将她又往怀里抱了抱,没再说什么。
他想他们每个人都需要时间来适应,来适应程览这个突如其来的人,还有这段突如其来的关系。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拥在一起的两人就那样松开了,酒店领班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端了菜的侍应生,那领班笑着说,
“苏总临走的时候帮二老点好了餐,并且吩咐我们交代你们,务必要吃的饱饱的。”
苏世媛就怕两人被这件事影响而不吃饭,所以就在临走的时候亲自去帮老两口点了他们各自最爱吃的菜。她不希望他们因为这样的事儿坏了心情耽误了吃饭,所以又交代了酒店这边一番。
苏冠洪跟叶清怡对视了一眼,女儿果然是贴心小棉袄,然后各自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那服务员将几个菜给他们摆好,那领班说了声用餐愉快便带着几个人退了出去。
*
苏世媛出了酒店就朝自己停车的地方走了去,一边因为程览这件事而心伤,另一边又担心苏冠洪和叶清怡,所以就那样无精打采地垂着眼慢悠悠的走着。
走了一会儿耳边蓦地传来了一声轻佻的口哨声,然后就听有人跟她搭讪,
“嗨,那位穿豹纹长裙的美女。”
她今天穿了一件豹纹的及踝长裙,上身搭了黑色的V领T恤,走起路来的时候,豹纹长裙的裙摆随着温暖的春风扬起,摇曳生姿,妩媚而性。感。
一听这毫无新意而又异常直白的搭讪,她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一抬眼,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她那车子旁,卓听枫正斜斜倚在她的车子上,痞痞冲她笑着。
苏世媛倒是没想到他会来,走了过去有些惊讶地问他,
“你怎么来了?”
本来是说好了等她这边事情处理完了她给他打电话的,结果他自己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