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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感觉在很久以前他也曾经体验过一次,是濒死时的感觉,想到这里就如同找到一些什么线索一样,但偏偏又记不起多少东西来。
我已经死了吗?
莫名地,这个念头涌上大脑,星飞迷惘起来,但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只一刻的功夫,一幅幅图片就在他那空荡荡的脑海中交迭而起,由慢到快……那种锥心刺骨的冰冷寒痛也随着记忆的复苏而一次又一次地折磨着他的一条条神经……
身体越来越冷,即使是在这个不知名的世界,星飞仍然感到全身寒冷难忍,终于,在冷得全身发抖之际他明白到了一点:自己输了,惨败在雷文的“寒冰掌”下,正如很久以前雷文在擂台上败在自己手下一样。
而这一次也是星飞真真正正地输了,与李思无之战不同,那一次是星飞自己丧失斗志,但这一次,的确是败在了雷文手上,甚至还给他杀死。
当然,在死后,这一切都已不再重要,星飞不再理会身体里不断传来的寒痛,他闭上两只眼睛,将全身放松,在这不知是天堂还是地狱的世界中飘浮着。
在意识松弛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也唰地变成空白,再没有任何东西留下,就像挣脱了所有的束缚一样,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没过多久,当意识淡化后,他逐渐地开始入睡……
但就在他意识迷糊之际,耳中却突然听到了一些怪异的声音,顿时,那思维已经逐渐迟缓着星飞一愣,心中产生了一些波动,紧接着身体的寒痛再一次出现,意识开始清醒中,自然,耳中听到的声音也更加清晰。
“他怎么还在“冬眠”的呀,都睡了这么久了!?”
意识的凝聚让他清楚地听到这一段奇怪的声音,似乎是女子的声音,但听起来非常彆扭,就像经过过滤一样,纳闷时又听到另一个女子的笑声。
星飞这下奇了,又过了好一会儿,那被冻僵了的大脑才开始急速地运转起来,之后全身泛起一股股热血,刺骨的寒流虽仍不断地从外面涌入身体,但至少身体已经开始暖和起来。
感应到一切的变化后,星飞心中一阵兴奋,接着马上凝神聚气,但万想不到的是,当意识一动,刹那间从气海中流出的真气发生逆流,就像奔驰着的野马一样,疯狂地向着四周奔去,瞬间后更似化成无数冰针,噬刺着身体的每一处,这一下痛得星飞死去活来,但就在他难忍痛苦,拚命地想喊出来时才猛的发现自己不单喊不出一句话,甚至连身体也像被一些寒冷的物体密密紧紧压着一样,一分一毫也动不了。
星飞惊慌起来,所幸的是,虽然身体被这些寒冷的物体压着,但却奇怪地并没有窒息的问题,正当他不知所措之际,隔着眼皮,星飞依稀“看”到两个晃动着的身影,原来那两个女子这时也察觉到了他的异状,惊叫着走了过来。
紧接着,两只温软的手突地透过那寒冷的硬物,分别按在他的心口与背心,同一时间,两股雄沛的真气透出,进入他的身体后,一直循经而行,游走于百骸之间。
几个周天后,星飞体内大见好转,甚至连寒痛也消减了不少,自然也令那一直绷紧的神经开始松弛下来,这时,他开始思索起其他事情来。
我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这时会这么冷的,为什么我动不了,为什么……
一个个问题涌上大脑,才稍为清醒的思绪一下子又乱了起来,但他更想知道的是外面的这两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从刚才的真气接触中,星飞发生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就是这两个女子输入自己体内的真气竟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自己曾在哪里接触过一样,甚至还与自己的真气发生相互融合的现象,这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真是奇怪!”
星飞暗想着,当然,思绪混乱的他也不可能想出什么结果,好在那两个女子的真气从经脉中渗入他的体内,同时也进入了气海,帮他修复着伤患,片刻后,他的身体也渐渐地可以抵抗从外面不断渗入的寒冷。
随后,他只觉得全身一片慵懒,说不出的倦意,意识一散,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蜿蜒流过草原的一条河边,两个白衣女子正紧张地注视着一块非常奇怪的巨大冰块,说它奇怪,不单是因为它居然会出现在四月的草原中,更因为冰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
这两女子一个叫春,一个叫秋,正是半个月前从迅风中救下星飞的那两人,而她们为了冶疗星飞体内的致命“冰毒”,利用冰块使星飞进入“冰息”的状态,以冰制冰的方法慢慢化滤他身体的“冰毒”。
转眼间,半个月就过去了,而星飞体内的“冰毒”清除得七七八八,星飞也苏醒在即。
“咦??”
略作调息后,那叫秋的女子突地凑到冰块前面,端详了好一会后,突地伸出手指,往那冰块“笃笃”地大力敲了起来。
“这笨蛋!怎么又“冬眠”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一会后,秋一边揉着手指,一边大有意见地埋怨着,而春这时则向着冰块伸出一只手,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那晶莹如玉的手掌竟然毫无阻滞地融入了坚硬的冰块之中,就像轻轻地伸入水中一样,手掌与冰块接触的那一刻甚至也如同伸入水面一样,冰面上隐隐地荡出一圈圈向外扩散的波纹。
半分钟后,当春将手从冰块中抽出来时,她说道:“不要紧,他气息一切正常,可能是累了,又睡着了!”说完,又奇怪地往冰中的星飞望了一眼。
“哇,不会吧,又睡着了!?”
秋一惊,当她凑上前去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后,也明白了春的意思,随后越想越好笑,哼了一声后,一脚对着面前的冰块踢出。
“崩”一声爆响,冰片四溅,顿时就缺出了一大角来。好厉害的一脚!
“秋……”
对于秋的举动,春显然早就见怪不怪,苦笑着正想说话时,秋又是轻轻一哼,不同的是这次心情明显由阴转晴,当她转过头来时,那秀丽的脸上已挂上一抹略带着邪恶的笑容。
“姐姐!”
秋突然欣喜地叫了起来,接着在春心里奇怪着时,她才继续笑嘻嘻地一边望着星飞一边说道:“最好呀,他从此一睡不醒!”
说完,也不知她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居然“嘿嘿”地低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得意,春这下更奇怪了,一双星眸凝视着自己的妹妹,当然,任她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秋的心思。
笑声倏止,秋爱不释手地扬了扬手中那一直紧紧扣握着的冰雪长剑,目光变得炽热起来,心情同样也兴奋起来。
“好了,姐姐你自个儿慢慢照顾这个冬眠动物吧,本小姐要去试剑啦!”
语音一落,再一次往冰中“冬眠”着的星飞凝望了一眼,她当然不是在关心着星飞,而是在心里不断地祈祷着:“你千万不要醒来啊!大哥,拜托了!”接着又是一连串她所知道的诅咒。
完事后,秋拍拍手,这才对着那一直猜不透自己心思的姐姐作出一个恶魔式的笑容:“他不醒来的话,那本小姐就可以名正言顺,理所当然地接收这柄剑啦,呵呵,这才真是天下最爽的事!”
接着也不再理会那听得目瞪口呆的姐姐,“嘻嘻”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在笑声中白色的纱衣凌风劲舞,只一瞬间,那纤细的身体已冲天而起,如箭般直向着远方劲冲消去。
春抬起头,只见湛蓝天穹中一道白色箭痕正急速延伸而出,又看了好一会儿后,她才似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妹妹,她一向都是没办法,好在妹妹向来机灵,这里也是人族偏僻的边境地带,应该不会惹上什么大麻烦的吧,想了想后,春心中稍安,这时才有空去理会那正“冬眠”着的星飞。
当目光再一次往冰中的星飞望去时,春就知道秋的愿望是注定没法实现的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秋刚才那一脚的缘故,被冰密封着,处于冬眠状态的星飞再一次出现微弱的意识反应。
稍作沉吟后,春将手再次融入冰块中,真气随之输入,源源不绝地注入到星飞的体内,帮助他加快苏醒。
在“冰息”状态下,星飞不会产生窒息,但随着他的身体,意识的渐渐苏醒,“冰息”的作用也逐渐消退,没过多久,星飞不但出现窒息难忍的现象,更因为身体的密封而产生了强大的压抑感。
身体、精神上的剪熬让星飞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身体在发热着,头脑一片昏涨,胸腔之间也不断地积聚着闷气,从春手上透入的真气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星飞身体的痛苦,但也是杯水车薪,没过多久,他的身体、精神都接近了崩溃的临界点。
在濒临崩溃之际,星飞只觉得一道道沸腾的血将所有的痛苦一齐冲上了咽喉,刹那间,他本能地发出一声嘶喊,也就在这一刹那,全身真气失控般从气海一起迸出。
所有的痛苦都在冰块爆开那一刻得到解脱,在那一刻,被冲击波荡起身体的星飞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感觉,体内真气飞流,所到之处,无不如沐春风,通体舒泰。
接着,就在星飞仍沉浸在这种解脱的快感时,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将他那湿淋淋的身体抱住。
星飞一惊之下神智顿时从迷幻中恢复清醒,当他惊奇地睁开眼睛,透过湿濛濛的水迹,一张充满灵气的娟秀面孔映入了他的视线之中。
“雪姐姐!!”
银色的飘逸长发、银色的细眉、冰肌玉颊。
神识初醒的星飞几乎想也不想地就大喊了出来,之后兴奋之下大力一跃,挣扎着站了起来,而正当他带着满怀的惊喜与满肚子的话准备与这个“雪姐姐”倾诉时,他再一次震住了,之后目光就一直放在那秀丽的面颊上。
目光中的惊喜很快就化成了无法掩饰的失望,星飞呆呆地望着春,望着这颊面微红,隐隐还似带着丝丝羞涩的少女,半天也说不出话